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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叫言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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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著醫院大門口,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長得很好看,有點深邃混血的感覺。

胸口起伏,大口喘氣,嘴巴不甘落後:“將來你要死,可能是嘴巴太毒,被自己毒死的!”袁薄清已經夠毒了,沒想到這是越長得好看的人,嘴巴就沒有一個溫和的。

男人挑了挑眉毛:“小阿飄還是個小辣椒,中元節上來做什麽?有什麽苦訴,說來,正好今日我閑的無聊,可以幫你一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現在脖子上嘴角上全是血,就連衣服上也沾滿了血,我整個人就是一個出車禍的案發現場,我可不覺得我是一個漂亮的艷鬼,讓他看到心生憐惜。

我直起腰,徑自他而過,揮手道:“免了吧,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您走您的康莊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男人身體跟著一直,跟上我的步伐,袁薄清已經1米88幾,眼前這個男人跟袁薄清不分上下,不過沒袁薄清帥……袁薄清有一雙好看的鳳目,眨眼之間,風情無限。

男人跟在我的身側閑庭信步,問道:“小阿飄,我叫言深之,你呢?”

我當然知道他叫言深之,以為摘了口罩就不認識他了,聲音一樣的好嗎?

白了他一眼,裂嘴一笑:“想知道我是誰?給我換件幹凈的衣裳好吧?沒看見我是案發現場嗎?瞅的不難過啊?”

真不知道今年的中元節,我是不是開了外掛啊,不但鬼往我身上貼,就像現在隨便在大馬路牙子,都能碰見大咖……

難道我的好運,從臨死之前開始到死了之後徹底爆發?這是鬼扯淡。

言深之聳了聳肩,“我瞧著不難過啊,反正都已經變成死鬼了,打扮再漂亮也是死鬼,沒必要啊!”

我問候你全家,出了醫院大門,站在馬路上來回的車輛,偏頭想著荷娜家住在哪裏,老公家住在哪裏,她現在一定向這兩個地方去了。

賞了一個大白眼給言深之,剛欲開口,言深之把我一拉,心中吃了一驚,萬頭草泥馬奔過,他竟然能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拉飄起來跟他走。

袁薄清是限量跑車,這個人是漆黑的悍馬,嘖嘖嘖有錢人哪,萬惡的資本家,都是自己享受,忽略他人。

我被他塞到副駕駛,為了讓我不逃跑,在我身上貼了一道黃符,瞬間我為魚肉任人宰割。

我死命的擠出一絲笑意來:“我說,閣下在大天朝數一數二,這樣對一個剛死的我不合適吧?”

言深之快速的開啟了導航,“去年中元節產婦荷娜之死,在大天朝掀起了波瀾,導致許多女子有著生產恐懼癥。而且她肚子裏的鬼嬰出世,得想盡辦法阻攔才是!”

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起來,“我說英雄,這些跟我沒關系吧?我只不過是一個過路鬼!”

言深之終於把道路調了出來,油門一踩,悍馬的聲音真是賞心悅耳,這麽一輛車,我一輩子也買不到。

言深之嘴角微微一勾:“你是她的幫兇,我可是親眼所見你想幫她殺人來著。”

握了個大艹,這是什麽樣的美麗的誤會?

忙著雙手一舉,“英雄,我想你誤會了吧,我那裏是救人,不是想殺人,你這樣說陰司黑白無常聽了會誤會的!”

言深之目視前方:“什麽誤會能比自己親眼所見來得更加有真實性?小阿飄,我告訴你,今日若是收不了她,你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赤裸裸的威脅,這個人還要不要臉啊,我鄙視了他一眼:“自己無能,就讓別人魂歸魄散,你可真是英雄啊!”

我真沒好意思跟他說荷娜是拿著黑令旗上來的,黑令旗是什麽東西?神佛都不攔的免死金牌,他這個一線大天朝捉鬼天師算個鳥啊。

言深之眉頭一挑,涼涼的說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有一點冷嘲熱諷的本事啊!”

我嘿嘿笑了兩聲:“你都讓我魂飛魄散了,我還不能吐槽兩句啊?英雄做人不要太絕,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不怕遭天譴啊!”

言深之呵呵一笑:“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你不是笨死的,你是可愛死的。小阿飄,快點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等你魂歸魄散之後,我好裝模作樣給你燒點錢,你說呢!”

我把頭一扭,看向車窗外,不想理這個神經病,俗話說的沒錯,但凡有些本事的人,不是腦子壞掉,就是神經搭牢了,天才和蠢才是一線之間,跨越過去可能也會變成神經病。

“真的不說?”言深之道。

透著窗戶的深色,見他向我這裏望來,手肘搭在車窗上,望著夜色,想著袁薄清不知壓成什麽樣的肉餅了!

“真的不說啊!”言深之拉長尾音又說了一句,我依然沒理他,他扭轉車頭,車子搖搖晃晃起來……頓時之間,後面車子的鳴笛聲響起,左右二面叫喚著罵聲。

我一下子緊緊地抓住車子上的扶手,雙眼瞪他,言深之仿佛聽不見外面一切雜聲,對我勾了勾眼神:“小阿飄,你是出車禍死的吧,要不要靈魂再嘗試一下被汽車碾壓的痛楚感!?”

“你有病啊?”身上雖然貼著黃符紙,憤怒地伸手一揭,手瞬間燒了起來,黃色的火焰,從符紙上燃上手指上……

“茲!”一聲一個急剎,緊接著砰的一聲,後面的車子直接撞上來,貫力之下,言深之頭一下撞上方向盤,我打開車門顧不上手指被燃燒的痛楚,直接奔下……

黃色的火焰,從我的手指燒到我的手臂,從我的手臂上持續蔓延著,跑在車流川息的人馬路上……

我沒有嘗試到被汽車碾壓的痛楚感,我就想起了袁薄清他現在在哪?他讓我免受碾壓之苦,他自己又在哪裏?

七月半的夜晚,夜風陰陰,黃色的火焰已經燒在身上了,我在奔跑,在奔跑……可是我怎麽也跑不到袁薄清跟我出車禍的那個地方……

整條馬路陷入癱瘓,而我變成了一堆火焰,一堆燃燒炙熱的火焰,靈魂在滋烤卻只想跑到袁薄清這個禍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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