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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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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扔下電話,一邊解著襯衫扣子,微微傾身,擡頭點了下她的腦門,“爸說給你備了份禮,哪天給你送來。”

圖子歌一聽禮,眸子蹭的一亮,“爸給的,什麽什麽?”

“我沒問。”他也不在意什麽禮,有這份心意,他很高興,證明圖圖在這個家,有個人跟他一樣重視她,她並不是勢單力薄。

“你怎麽不問問啊,值不值錢?一定很值錢,爸出手肯定不會差。”圖子歌晃著小腦袋,兩個大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

“財迷。”

圖子歌去看看孩子,小沐沐以投降姿勢睡得正香,小嘴都都著,可愛得緊。

她絕對是母愛爆棚,一會見不著就想得厲害。

她湊過去,在小沐沐的小拳頭上親了親,然後又親了親另一只小手。

她居然有孩子了,她居然有孩子了?

她抿著唇笑,輕聲起身出去,小心的關上門。

推門進了臥室,周淩川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見她進來,結束通話。

上了床,圖子歌往旁邊躥了躥,大眼睛瞪得滿是警惕。

“離我遠點。”

周淩川沒理她,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摟在懷裏,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

“周淩川。”昨晚的事歷歷在目,這緊貼著的身子讓她轟的一下躥起昨晚的囧事。

“噓,小點聲。”他抱著她,沒有太多動作。

僵了能有幾分鐘,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她才漸漸緩了情緒,黑黑的眸子瞪他一眼。

“以前沒發現。”

被他沒頭沒尾的話搞得莫明其妙,“什麽沒發現。”

“你臉皮兒這麽薄。”

“你?”圖子歌語塞。

周淩川抓過她的手環在自己精壯的腰間,“乖,抱著。”

手心一熱,心裏突然呯呯打了鼓。

“熱。”

“以前冷的時候你就喜歡抱著我睡,還是睡著了可愛,使勁往我懷裏鉆,每次都弄得我□□焚身。”

“叔兒,你要臉不?”

“不要,給你了。”

“叔兒,你罵我二皮臉?”

“叔兒想抱著你睡。”見她又掙,周淩川眉頭一收,“警告你,在我懷裏安分點。”

圖子歌欲哭無淚,有這麽恐嚇人的麽,那東西,又硬了。

丫丫的,他的恐嚇成功了。

***

圖子歌身材恢覆特別好,健身教練說因為她年輕,她想也對,如果年輕大了新陳代謝慢恢覆肯定沒這麽快。

一個多月的健身沒白下功夫,孩子二個半月,她身材恢覆跟沒生之前幾乎沒兩樣。

走大街上,跟少女似的朝氣蓬勃。

周淩川糾正她,你已經是少.婦了。

她可不愛聽這詞,但這是實話,得接受。

閑得久了,這天程清如約她,她應了約去逛街。

原本想帶上林姨,林姨說她年紀大了,走不動。

所以只能帶上張姐,推著孩子一起去逛街。

程清如見到她眼前一亮,“這身材,真沒白下功夫。”

“我這叫年輕,我跟你講,早點結婚生孩子是有好處的,看這身材羨慕吧。”

原本是句玩笑話,結果話一出,程清如就尷尬了。

圖子歌嘆氣,“鈕,別掛我哥這歪脖樹上了,吊都吊不死,他太慫禁不住。”

程清如砸了下嘴角:“剛才相親了。”

“怎麽樣?”圖子歌有些失落,但並不失望,只要程清如幸福就好。

“還不錯,各方面都適合,就是沒感覺。”

“處處看,也許發現閃光點。”

“你和二哥挺好,沒想到感情進展那麽好,之前擔心過怕你們合不來,弄得離婚收場,子安又該埋怨自己。”

“他就一死心眼,甭理他。”

逛了會兒,圖子歌給孩子買了點東西,程清如說是逛街,其實就是出來散心,陪著她逛嬰兒用品區。

母嬰區,圖子歌餵奶,程清如就在旁邊看著。

“奶水現在夠不?”

“夠一半,有時候吃累了就不吃了。”

“哎,又咬我。”圖子歌疼得一咧嘴。

程清如噗嗤一樂,看著圖子歌,感覺到她的幸福她著實替她開心。

十一點多,圖子歌就餓了。

程清如選的地兒,吃久了母乳期食物,冷不丁加點清新的,食欲大增。

剛吃上,周淩川電話就打來。

她又叫來服務員,點了幾樣菜打包。

飯後,她開車先送張姐和孩子回家,又驅車去周淩川公司。

距上次來這兒有小半年了,那時還是冬天,轉眼已經夏季。

一樓大堂的前臺接待看到她,雖然認識,但還是盤問著。

她忍,早知就不該來。

這時,從裏面走出一個女人。

黑超遮面,塗著紅唇,身材高挑穿著時尚,給人十分冷艷的感覺。

連她一個女人都側目駐足,這女人走街上回頭率百分百,男人更是眼睛都得粘人身上,摳不下來。

前臺秘書狗腿獻殷勤:“梁小姐慢走。”

圖子歌見秘書認識,相必是熟人。

“欸,這人誰啊?”圖子歌一手搭在大理石臺面上,沖著門口人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梁餘音,你不認識?明星。”

圖子歌還真不認識,她也關註娛樂圈,也有喜歡的明星,但這人,她真不認識,等等,梁餘音?

“她來幹什麽?”她努了努嘴,有些不悅,不過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酸勁。

“這是周氏,指不定以後成老板娘呢。”

“老板娘?”她冷哼一聲,“麻煩你說話註意點,再不讓我進去我翻臉了。”

“電話打不通,您還是稍等下。”秘書當然見過她,沒少來,聽說一次在樓上還跟老板動了手,好像是她哥吧。

所以,對她沒好印象。

“嘖。”圖子歌一拍臺面,啪的一聲,把秘書嚇了一跳。

“再不讓我進去,你老板就吃剩飯了。”

圖子歌也不跟她廢話,扭頭往裏闖。

秘書一聽,不知道怎麽回事,兩個人面面相覷,看著圖子歌邁著高傲的步子走向電梯間。

而且還是按了專屬電梯,直達老板辦公樓層。

周淩川的秘書認識她,沖她禮貌點頭示意,指了指裏面讓她進去。

圖子歌推門而入,周淩川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伏案而作,手指握著筆,筆尖落字,鏗鏘有力。

她把菜放到窗邊的圓型小桌上,坐在椅子上看他。

周淩川簽了幾張,擡頭看她。

圖子歌側了個身,架著長腿,一手拄著下巴。

他直了直身子,靠在老板椅上看她。

她沖他挑了挑眉。

他唇角禽著笑,末了起身走了過來。

圖子歌沒動,周淩川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傾身,長臂支在她椅子把手上,幾乎是把她困在一堵肉墻和椅子中間。

“是不是有個美女剛從你這兒走啊。”

“沒看到,我只看到剛剛進來一位美女。”

☆、三十三

圖子歌在旁邊陪周淩川吃飯, 她托著腮, 目光落在他身上。

這個男人還真真就像何遇說的那樣,鉆石中的南非之星。

先不說多金這一條, 就單說這副好皮囊, 這身材, 連不是顏控的她都不得不讚嘆,老天真是太會造人了。

而且周淩川性格又很好, 沒有大少爺脾氣,偶有的冷漠但時不時也能跟她插科打諢,私下裏又很會照顧她的情緒忍讓她的脾氣, 要說沒好感, 那是扯蛋。

周淩川吃著東西, 餘光落在她身上,圖子歌不說話,只是安靜的托腮看他。

他喝了口水,“小鈕, 盯著我看了半天, 說說喜歡哪裏,叔兒不吝嗇都給你。”

圖子歌一口唾沫差點沒把自己淹死,瞥他, “叔兒,猥.瑣發育,別浪。”

她懷孕時天天玩手游,這些詞他每天都聽, 時不時在她身邊看著她玩,早習慣了這些游戲用語。

“清如近來怎麽樣?”

“上午去相親,優質男。”她聳肩,失望中帶著釋懷,希望程清如找到自己的幸福,又心疼她哥那根木頭,一年多了,兩人關系還是停滯不前。說好的生撲呢!

周淩川點點頭,沒說話。

“欸,你們前臺秘書說,剛才走的那個美女有可能成為她老板娘,你怎麽看?”她這人不是打小報告的人,但這話聽進去了也太不順耳,不止不順耳,樓下秘書她都看不順眼了。

周淩川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擡頭看她:“哪個不長眼的說這話,還當著她老板娘這樣說,是不是連個前臺也不想混了,這麽沒眼力見,該換了。”

圖子歌見他逗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小氣,“我就隨口一說,你可別真換了前臺,好像我打小報告似的。你妹和齊紫涵都提過,我就好奇問問,我以前可沒問過吧,我沒那個意思,誰讓你們前臺總不讓我進來。”

她越說,越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弄得最後聲音都小了。

周淩川唇角禽著笑,墨色的眸子微微瞇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看我幹嘛。”她梗著脖子裝橫。

“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從沒這麽可愛過。”

“你大爺的。”

“我大爺在國外,你總這樣問候他老人家,不妥。”

圖子歌臉一黑,戚了一聲。

“沐沐下個月百日宴,到時婚事也就公開,你再來就是老板娘了,誰敢攔你?”

“誰要公開,這樣多好,不然我哪探聽你花邊新聞。”

“不公開也不可能,孩子都有了不能沒媽,百日宴你總不能不參加吧。”

“這倒是哦。”她倒無所謂公開與否,她這人沒那些圖名份的心思,但這樣也算是順理成章。

周淩川吃完飯,圖子歌把東西收拾好,到茶水間扔到垃圾桶裏。

這間樓層都是高管,幾乎沒人認識她。

她拿著周淩川的水杯接了水,擡眼看了過去,那人還楞了下。

她剛要轉身,外面進來一人,“老徐,今天太熱了,來弄點涼的喝。”

進來的人看到她時楞了下,圖子歌沒什麽表情,剛要擡腿,那人叫住她。

“圖圖?”

圖子歌記得他,展會李經理,以前車展沒少碰到。

“李經理,好巧。”圖子歌微微一笑。

“還真是你,怎麽來這兒了。”他看她在接水,杯子有些眼熟。

“路過,有點事。”她編了個理由。

“好久沒見你了,啡爾和芬達說你不在團裏了。”

“是啊,我也好久沒見到她們了。”她其實並不想跟他聊天,但也不好不回。

“小齊老弟在國外發展如何,上次一別也沒再見。”林經理還真熱情。

“年前我見過他一次,比較忙,聽說帶了團隊。”

“挺好,年紀輕輕有發展。”

“那,李經理我先走了。”

“哦,好好,去忙吧。”

圖子歌往出走,外面有人往裏走,嘴裏叼著煙,拿著打火機還沒點。

看到她時,猶豫了下。

她權當沒瞧見,反正她一小人物,跟人家大人物敘什麽舊。

林總監拿著煙盒沖著裏面兩人比了比,林經理拿過一根,另一個人擺了擺手。

“這誰啊,新來的?”

“一個車模。”

圖子歌聽到車模兩個字時,不知怎麽地心裏有點不痛快,雖然李經理這人挺熱情,但她就是覺得不爽。

車模怎麽了,車模也是靠自己吃飯。車模被他嘴裏這麽扔出的兩個字,一股輕蔑的味道,刺進她心口窩。

周淩川見她臉色發沈,進來沒好氣的把杯子扔他桌上。

他伸手拽住她,“怎麽了?”

圖子歌沒說什麽,抽出手,“我回家了。”

“怎麽了。”他起身,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你在裏面呆著,別跟著我。”她滿臉怒氣。

“怎麽了,突然不高興,是不是有人說什麽?”他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扯了回來。不會又哪個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不過他也沒什麽事是不能說的。

她不應,板著臉掙著身子要走。

“我說老板娘,哪兒不順了,跟我說說,有人嚼舌根,你就告訴她不想幹滾蛋,我這人雖說公私分明,但我的小老板娘可以無理取鬧。”

圖子歌原本板個臉,最後噗赤樂了出來。

“周淩川,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最近畫風如此詭異。”

見她終於笑了,他才松一口氣,打心底見不得她不高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二點有個會,現在可以陪你去樓下轉轉。”

圖子歌抽回手,站定看著他,“你忙吧,不用送我,我自己開車回家,想沐沐了。”

“我說小鈕,麻煩你別見天想兒子,能不能分出一點想想他爸?”玩笑話卻讓他說得煞有介事。

圖子歌抿著嘴角笑著,伸手推了推他:“跟孩子搶女人,丟不丟人。”

“回來。”見她要走,他聲音一沈。

圖子歌回頭,見他黑著臉。

無奈上前,伸手環上他的腰,這是一個很簡單很輕的擁抱,環上他的腰際,頭抵著他的肩,唇貼在他的胸口,輕輕吻了下。

然後轉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對,圖子歌不好意思了。

手剛落門把上,“呯”的一聲,圖子歌被他按在門板上,一個旋身,整個人被轉了過來。

大掌握上她的翹臀,整個人被他擡了起來,有力的長腿抵在她的雙腿間。

她身子一輕,急忙摟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

他咬上她的脖頸,火熱的吻撩弄著她的神經。

圖子歌側著頭,小手拍打他,“別,這是公司不怕被人看到。”

他眸子裏暗沈帶著星火,啄了下她的小嘴。

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從原本的僵直,漸漸隨著他的吻,一點點回應著他。

吻過她這麽多次,這是她第一次回應他。

這個動作,更加激發他想占有的念頭。

圖子歌不否認,她喜歡他了。

從生活裏的點點滴滴,照顧她的情緒,讓她著的脾氣,順著她的意,待她的好,一年的相處,她看在眼記在心。

從原本沒想法,到現在一點點被感動被融化,心裏暖暖的軟軟的滿滿的。

他的吻越來越火熱,一手托著她,另一只手探進她的衣擺,當火熱的掌心托起她的胸衣,扣上那一團時。

她身子一僵,腦子嗡的一下,她不怕別的,怕他來真的。

“周淩川,別,別這樣。”她錯開他的吻,開口阻止他,聲音卻軟軟糯糯的,好生撩人。

周淩川也知今天擦槍走火,頭抵在她肩上,緩了半晌,咬牙咒罵了句,“靠,真他媽想立刻辦了你。”

圖子歌從他懷裏跳了下來,低頭整理衣服,臉頰火辣辣的,不敢看他。

她從未有過戀愛經驗,這算是婚後戀愛吧,第一次嘗試戀愛的感覺,第一次嘗試情.欲的滋味,有期待也有抗拒,矛盾因子在身體裏橫沖直撞的。

看著她倉惶而逃的背影,周淩川在心底盤算著日子,哪天可以辦了她。

圖子歌開著車,腦子裏想著李經理的話,又想起周淩川之前在車展上說的那些話。

她在思考,是不是車模真的上不了臺面,不是什麽正經工作。

但她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車模怎麽了,車模不也是累一天站一天,拿點工資生活嘛,車模就低人一等?

她以後也不可能就這樣呆在家裏,她這人沒什麽上進心,但也不是白吃白喝的主。

她在想,以後要做什麽?

神情怏怏回了家,張姐見她高興去沈臉歸,上前問了幾句。

她說沒事,小沐沐正醒著,伸手抓她。

她小跑進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拿著小沐沐的手玩。

見孩子臉上有道紅痕,再看手指甲有些長了。拿著嬰兒剪給孩子剪指甲。

小沐沐呵呵笑著,眼睛彎彎的,特別可愛。

她貼近逗他,然後就感覺一道熱熱的水柱沖了出來,全部澆她臉上脖子上了。

圖子歌臉一黑,“你小子,這泡尿一點也不浪費,給你媽澆灌施肥吶。”

小沐沐蹬著小腿,小腳丫踢到她臉上。呵呵的笑著無比開心。

“哎呀,寶貝尿尿了,小寶貝真厲害,澆那麽高,好厲害。”林姨樂得開心,好像這泡尿澆她身上,能長出果子似的。

她伸手戳了戳小沐沐的腳丫,“惹了老娘就拿腳丫子哄,你媽好說話,原諒你了。”

***

這天,周淩川下午打電話給她,說林少何定了地兒,晚上讓大家聚聚,讓她一道過去。

圖子歌鮮少跟他哥們聚會,主要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而且每次見了林少何都得懟上幾句,那貨才舒坦。

她原本不想去,但周淩川說,林少何晚上帶孩子過來,她不是想見見孩子麽。

林少何辦百日宴圖子歌沒去,孩子一直也沒見著,閑來無事,就答應晚上孩子睡了就去。

周淩川下班前給圖子歌打電話,她說陪孩子玩呢,讓他先過去,她晚點到。

周淩川忙完已經七點多了,給圖子歌打了電話,圖子歌說孩子睡了,她正換衣服呢。

交待他少喝點,她不開車了,晚上她開他的車回來。

林少何沒找別人,都是要好的哥們,所以直接定在齊君放這兒。環境安靜優雅,帶著孩子總不能KTV酒吧這種場所。

周淩川一到,林少何就把他拽到一邊。

“梁餘音來了。”

周淩川眉毛一挑,“來就來,關我什麽事。”

“圖圖一會來吧,我也打電話給她了,但是楚禾給梁餘音打的電話,這事我不知道,別待會圖圖來了,以為我挑事。”

周淩川一樂:“今天帶腦子出門了?不容易。”

“別廢話,要不,你給圖圖打個電話讓她別來了。”

林少何並不討厭圖圖了,相反處久了發覺這丫頭挺好玩,比梁餘音好玩,但是梁餘音美啊,絕對的女神級人物。

多少男人看一眼都跟丟了魂似的,他當初沒少瞄她,不過他可沒歪歪心思,就是單純欣賞,他就是撬別人的也不會打周二哥女人主意。

不過梁餘音眼裏真沒別人,想當初可是死心踏地跟著周淩川。

“不用,圖圖已經出門了。”

林少何一聽,罵了句操,希望別扯出什麽事來。

梁餘音緩步下樓,一眼看到沙發前坐著的周淩川。

她頓了頓步子,末了,走了過去。

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纖細的手腕上戴著KD最新款的手鏈,白得幾近透明的指節端著一杯酒,輕輕晃動,暗色的紅酒在酒杯流轉,劃過一道酒痕,明媚妖冶。

末了擡手,落在唇邊淺嘗。

周淩川瞧著旁邊人鬥地主。

齊君放下來時,在旁邊觀戰了會兒。

“上次玩之後怎麽不見圖圖再來。”

周淩川無奈,“天天在家打農藥,那癮頭才叫大。”

“比贏錢癮還大?”

“贏了自是高興,輸了回去炸毛還得哄,我受得了麽。”

林少何噗赤一樂,“待會拉上她玩,不帶你啊,你邊兒待著去。”

齊君放一笑,目光瞟向沙發另一側的梁餘音。

楚禾生完孩子後身材恢覆得也很好,現在大街上很難分清哪個生了孩子哪個沒有,少.婦都能捯飭成少女。

她哄睡孩子後下來,跟梁餘音喝酒聊天。

梁餘音有些酒量,但是跟周淩川時鮮少沾酒。不是不會喝,是不喝。

但今晚沒喝幾杯就有些醉了,醉得心難受。

都未聽過他有女人,消息傳來卻是孩子都有了。

她目光看過去,窗前站立的男人,昏暗的燈光下,欣長的身影挺拔矗立,像一尊恍如隔世的雕像,有著遙遠的距離感。

她凝望許久,起身走了過去。

“淩川。”

周淩川硬冷的五官上,面容依舊淡漠如初。

“過得可真快,一晃兩年多沒見了。”

他蹙眉,淡淡應了聲。

“我是不是錯了?”見他態度冷淡,她心口一酸。

突然的問話,周淩川側頭看她,清冷的眸子裏透著淡然疏離,梁餘音被他冷漠的眼神一激,心底一酸,眼底有些東西在打轉。

“淩川。”她叫著他的名字,眼瞼一滴清淚滑落。

他的淡漠,讓她難以承受。

她擡手,猛然環上他的肩,頭抵著他的肩膀,潸然淚下。

她哭著,什麽也沒說。

突然,頭頂上方冷冷開口:“抱夠了嗎?”

毫無起伏的情緒,像死水一般紮進腦海。

她擡眼看他,水眸楚楚動人。

他卻伸手扣住她的胳膊把人推開。

“如果我早一點回來,是不是就不是這個結局?”

“我沒興趣跟過去周旋。”

“我想發展我的事業有什麽不對,我不想被別人說我只長了一張漂亮臉蛋,等我哪天不漂亮了就被你踢開。淩川,我有我的驕傲,我放低姿態,給你打電話發信息,可是你卻毫無回音。”

“結束就是結束,還糾纏什麽。”他輕描淡定,態度冷漠卻淡然灑脫。

這才是她所認識的周淩川,那天在周家看到的周淩川,仿佛是另一個人,她全然陌生的人。

“我想做得更好,我想站在這個行業更高層,有錯嗎?”

“有事業心是好事,但我不喜歡有野心的女人。”

周淩川喜歡圖子歌,她無欲無求簡單快樂,他可以給她他能給予的一切。但梁餘音不同,所以她要出國發展時他一句挽留都沒有,但畢竟跟過他,他也給過她忠告。

梁餘音被他的話震住,內心陡然一頓。

她拭去臉上的淚,“我只想擁有一個配得上你的身價。”

“我的太太,不需要豪門不需要優秀,只要我選擇,無論她什麽身價,她都配得上周太太這個稱呼。”

“你說圖子歌嗎?呵,她在你家什麽地位我不清楚?”關正初和周淩心的態度她是眼真真看到,圖子歌在周家都趕不上她。

“我把她放心尖上,這個位置夠不夠?”

他雲淡風輕,卻字字如鑿。

作者有話要說: 炮灰上線,不用圖小鈕手撕,叔兒渣一回,自己來

你家作者給叔兒定了個寵妻狂魔稱號

加更章來啦,五千多字大章。我家讀者見天催加更,但是作收穩如泰山,摔瓜。

作收不是文章收藏,是點作者名字,進去就能看到,收藏此作者。

紅包已發,收到舉手手

☆、三十四

梁餘音認識周淩川時, 便被他吸引。

梁家家世不差, 但與周家豪門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

周淩川什麽身家她自是了解, 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前赴後繼, 就想覓得一個機會。能入得周家門楣, 可不是一般女人。

她對自己的還是很有自信,身後瘋狂的追求者絡繹不絕, 她自是淡然自若,不進不退。

與周淩川見過幾次,都是朋友小聚的場合, 她沒有上前, 她太了解男女之間這種游戲, 開端很重要。

她是男人話題中心,這一點毋庸置疑,她篤定周淩川耳朵裏沒少聽到關於她的信息。

後來一次場子小聚時,兩人偶爾碰面, 她沖他微微一笑, 動人的容貌是她最有利的武器。

周淩川是個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多次偶遇之後,兩人有了交談,不久之後,她便成了多少人羨慕的對象,他身邊位置成了她的。

周淩川這人還算好說話,但性情淡漠, 對於女人他鮮少能放上心思,她跟了他之後,他也不冷不淡,起初有過一陣子熱絡期,可是沒多久他又恢覆一臉冷漠。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有時,她不給他打電話,他可能幾天都不聯系她。

對於周淩川,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帶她去了周家,梁餘音很開心,但沒有表現出來,他的母親對她並未特別熱絡,但也沒有過於排斥和不滿。

這樣下來,她便成了周家常客。

相貌出眾,懂事,知進退,識大體,她在外口碑極佳。

關正初喜歡這種溫婉不焦躁的女人,家世也說得過去,漸漸她便被周家默認。

在周家她被默認,但在周淩川身上卻沒有一絲安全感。

她懂男人,卻看不透周淩川。

因為相貌出眾,偶然一個機會被介紹進了一檔節目,開始她有些排斥,漸漸卻得到了滿足感。

有周淩川在,一句話能解決很多問題。所以她的起步很高,得到的價值也是翻倍。

入這個圈一年,她的價值感被激發,她想要更多,想要更高的成就。

後來一個機會,可以去好萊塢發展,她想回來一躍成為一線。她跟周淩川提了這件事,周淩川當即便應了她,不過意思卻很明顯,她走了,他也不會等她回來,意思就是分了。

她很失落,但還是想試試。

在國外發展並沒想像中順利,好在她也有一些人脈,搶得了好的角色和機會。

梁餘音有她的驕傲,除了周淩川,她不想對任何人低頭,但事實告訴她,想要生存必然要向現實低頭。

後來才發現,有周淩川庇護的日子,她才可以驕傲。

她打電話給他,發信息,他都沒有回音,她只能從朋友處聽到關於他的消息。

兩年時間沒聽過他身邊有女人,她很開心,以為自己回來也許還有機會,可惜,得到他的第一個消息,他有孩子了。

她不甘心,想一探究竟,可惜物是人非,周淩川離她,已是遙遠的距離。

圖子歌打車一個小時才到。

進門,目光第一時間搜索周淩川的身影,沒看到。

再往裏走,目光依舊四處搜索著,當看到窗邊站著的身影時,她楞了下。

旁邊有個女人在說著什麽,她只看到周淩川的背影,看不到他的情緒。

林少何見她進來,提高嗓門喊了句:“喲,圖圖可來了,快來鬥地主,今兒非把上次輸的贏回來。”

圖子歌眉頭收了下,林少何這一嗓子,看似隨意,但心思通透的她,一下子就感覺到他的用意。

她目光依舊看著那個方向,林少何話音一出,周淩川便回身,目光一下子捕捉到她。

他走了過來,圖子歌面上扯出一抹笑。

“來了。”他走近。

“恩。”她回應。

她註意到,那個女人的目光始終跟隨著他的身影,窗邊燈光昏暗,她瞧不清她的面容。依稀辨別,那個女人眼底的晶光。

“圖圖,來鬥地主。周二哥邊兒待著去,不許摻和。”

周淩川冷眸瞥過去,“圖圖是來看孩子的,你以為看你?”

圖子歌恩恩點頭,周淩川介紹楚禾給她認識。

上了樓,小孩子正在睡覺,她湊近看了一眼,長得很漂亮的女娃,確實不像林少何,像她媳婦。

周淩川手搭在她的肩上:“你這麽喜歡女孩子,沐沐要吃醋了。”

圖子歌擡頭看他,“沐沐吃不吃醋我不知道,有人愛吃醋我知道。”

周淩川唇角上揚,曲著手臂揉搓她的發,末了,貼近她的耳邊,“過兩年,再生個小公主。”

“想得美。”她回嘴,但她是真的喜歡小公主,只是剛生完小沐沐,沒打算想那麽長遠的事。

楚禾站在旁邊沒看他們,但兩人的談話她聽在耳裏。

她心下喟嘆,看來梁餘音是沒機會了。

圖子歌長得不是什麽大美女,但很可愛,眸子晶亮,一雙大眼睛仿佛能說話似的,上揚著唇角時兩個小酒窩可愛極了。

這種性格的小女生,確實很討喜。

幾人下了樓,林少何喊她過去鬥地主。

周淩川說她好久沒散心了,讓她去玩。

她坐下,林少何就把周淩川拽到旁邊不讓他觀戰。

圖子歌上次贏了錢,腦力活可不是她出的,如果周淩川不幫她,她指定輸。

她根本玩不過林少何這只老油條,看似玩世不恭,其實成有路子一人。

洗牌發牌,她撚開牌,沒叫。

林少何這人特別能得瑟,有了好牌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

她餘光瞟向不遠處,沙發前坐著跟楚禾聊天的女人。

她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因為人多嘈雜,但她依稀辨出餘音兩個字。

那她之前的猜測便準了,這人便是周淩心和齊紫涵嘴裏,那個與周淩川很相配的女人。

無論從氣質,到模樣,身材,那真真是一等一的,她這人鮮少誇人,但從不違心,漂亮就是漂亮。

她玩了五把,輸了五把,一輸氣就不順,撅著小嘴看向周淩川。

周淩川無奈聳肩,指了指林少何。

林少何嘿嘿一笑:“你男人今天離這牌桌必須五米開外,甭想求救,沒門。”

“怕他啊,出息。”她懟他。

“對啊,論玩牌二哥鬥不過大哥,知道為毛他老二嗎,因為他輸的。”

圖子歌一直沒明白為什麽他們總叫周淩川二哥,她這一年記性又差,想問他轉頭就忘。

“別聽他扯。”周淩川在外圍接了句。

圖子歌沖他遞出求救的眼神,因為她又輸了一把。

他過來,林少何要攔也攔不住,他在她旁邊坐下,手臂搭在她肩上,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周淩川來觀戰,但指導不多,林少何玩了幾把,扔下牌拽著他到一邊喝酒。

圖子歌跟他們玩了會兒,輸了點,不多。

齊君放和林少何站在二樓樓梯處,抽著煙,看著下面。

林少何揚了揚下巴:“淩川真對這小丫頭上心,從沒有過的上心。”

齊君放唇角微挑,眸子微瞇著,眼底滿是精光。

林少何吸了口煙,“想不太明白,圖子歌各方面都不如梁餘音,有眼人都不瞎吧。”

“你眼不瞎,心瞎。”齊君放數落他。

“嘿,你才瞎。”

“周淩川之於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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