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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劫 相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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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麟冉川的過錯,我扭頭不理他。籬鑠仙君一直不言,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恍惚君真的這般深思?”

他想了想:“幽冥地府的小少主為何會和蛇王殿下如此親密?”

我說:“莫非這妖華瑤看上麟冉川的這幅皮囊了?”

籬鑠仙君:“……”

我暗嘆:“這年頭,連情敵都是男的了!”

小胖團一把抱住我的脖子,道:“才不是才不是,你說的不對……”

我把他抱在胸前認真對他說:“那你來說……”

他搖頭晃腦道:“大白球可是遠古蛇族真正的……”

妖華瑤突然將頭擱在我二人中間,笑瞇瞇地瞧著我,道:“鬼差姑娘,和少主殿下的洞房滋味如何?”

我憋著嘴不屑地說:“比跟你的好多了!”擡眼看向籬鑠仙君,面色不佳,臉色鐵青。

我想,他大概在這蛇窩水土不服。

妖華瑤說為我們備了酒宴,特來前請我們前去。隨著籬鑠仙君出了洞府,也不見麟冉川跟來。

我只好折回洞中,只見麟冉川一臉陰沈的坐在床上,臉色陰冷,面無表情。我走到床邊,輕輕拉扯他的白裘衣袖,床上的帷幔舞動,映襯著床上美人。麟冉川毫無反應,依舊一言不發,我頓時惱怒,大喝:“麟冉川,你這般反反覆覆鬧別扭、耍小性的壞脾氣都是誰慣出來的?”

他突然擡頭,眉頭皺緊,眼中含怨,氣哄哄地瞪著我。

我看他如此表情,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背著他,不再理他。

妖華瑤不知何時進來,笑著說:“鬼差大人,你這般生氣又是為何?”

我瞪了妖華瑤一眼,繼續沈默。

他突然站到我身邊,貼上我的耳朵,暧昧不明道:“不覺得,少主殿下的性情像極了你嗎?”

我擡頭瞪著眼睛直直看見妖華瑤眼睛,他眼中帶著戲謔之笑卻極度認真。

我說:“你知道什麽?”

他說:“我什麽也不知道!”轉身搖著頭就出去了。

好久,我才慢慢轉向麟冉川。麟冉川還是那般模樣,只是眼中帶淚,目光委屈地直直地看著我。

我這一回頭,他卻忙忙躲過我的眼神,不敢直視我。

我也覺得剛才說的話有些過,於是歉意地說:“麟冉川……”

他卻突然紅著眼睛,看著我,一字一句認真說:“阿欒,你想的,我都會幫你完成!可是,阿欒……你不要籬鑠仙君好不好?……我怕我會不舍得,把你給他……”

我腦中一片空白,麟冉川,他說什麽?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你說什麽?”

他松開我的衣袖,眼睛垂下,神情失落。

我咬牙切齒地說:“麟冉川……你這個傻瓜!”我連床榻之歡都和你共享了,你竟然不知我心意。

他懵懂擡頭望我,我決定認命,好歹我也是比他在凡間多活了幾世的人,我說:“麟冉川,我歡喜你!”

麟冉川硬生生地楞住,然後突然鉆出我的懷抱。

我一時傻眼,難道是我誤會了他的意思,表錯白了?

只見他雙手捂上自己的耳朵,揉了三揉,掏了三掏,突然將臉貼到我面前,滿眼希冀:“阿欒,我把耳朵掏幹凈了,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我:“……”

他又耷拉著腦袋,眼睛笑成縫,說:“要不阿欒,我們再做一遍那夜之事吧!”

我:“……”除了臉紅,我還想狠狠地掐死眼前之人。

自從麟冉川知道我心意後,拉著我便跑遍了整個蛇窩,邊跑還邊大喊:“阿欒是我的,阿欒是我的!”那些妖嬈美麗的蛇女被嚇得連忙將頭縮回洞中。

我不知所措地跟著麟冉川的腳步,心下卻十分的納悶,這麟冉川也算得上這世間少有的美男,怎麽如今這些小蛇女們卻這般怕生?莫不是,妖華瑤向她們宣布了麟冉川的歸屬權,說麟冉川歸屬蛇王殿下?

向妖華瑤說起此事,妖華瑤痛心疾首直呼冤枉,語重心長地教導我:“我蛇窩美女,絕對是被少主殿下聒噪之音給嚇回去的,我是清白的。”然後轉頭對著傻笑嘻嘻的麟冉川道:“我說小少主殿下,您悠著點,我這蛇族的小妖精不過才幾百年的修為,受不住您老的折騰!”

籬鑠仙君卻一直沈默不語,面無表情。反而是麟冉川一直傻傻地笑著,恍惚未聞妖華瑤的話語,拿勺子盯著我看,菜湯都淌了一桌子。

妖華瑤在桌下偷偷地扯著我袖子,小聲道:“你趕快把這位主弄正常了,別讓我幹兒子跟他學傻了!”

我一瞧,小胖團果然有樣學樣的拿著勺子學著麟冉川,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模仿能力最強。

我扯下麟冉川的手臂,笑瞇瞇地自己拿起湯勺示範給小孩子,說:“小胖團,吃東西要這樣!”

他一臉不屑:“我都幾千歲的人了,還用你教!”

我:“……”財大氣粗的小孩子果然口氣過硬。

他突然爬到我面前,道:“你上次不是答應給我做寵物了麽?”

我還未來得及搜刮了腦子裏的印象,麟冉川一把拍在他的頭上,訓斥道:“阿欒是我的寵物,才不是你的,你小子老實點!”

小胖團一臉委屈地窩進妖華瑤的懷裏,淚眼汪汪。

妖華瑤面色變了變,笑著說:“你們不是要問蔣菀小姐魂魄下落嗎?哄不好若波,我就將這消息爛肚子裏!”說完將若波扔在我懷裏,道:“哄好了再來找我!”

我看著懷中的小胖團,頓時有種想和他一起落淚的沖動。

麟冉川似乎覺得自己惹禍了,乖巧地呆在我身邊看著我哄著懷裏的小孩子。若波卻是越哄越哭,最後竟然變成嚎啕大哭。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一直沈默不語的籬鑠仙君,乞求道:“恍惚君幫幫忙……”

籬鑠仙君擡起眼睛,毫無光澤的看了我一眼,緩緩道:“我沒帶孩子經驗!”說罷起身甩袖,出了洞府,留下一覽無餘的寂寞。

最後,還是麟冉川將若波從我懷裏抱了出去,兩人不一會兒就嘻嘻哈哈笑得開懷。

終於得了空閑,我跑出洞府,大口的呼吸,籬鑠仙君坐於石桌之前,垂頭低落,落寞之極,石桌之上置於他那許久不見的上古瑤琴。

不遠處幾個洞府三三五五的露著蛇女的腦袋,竊竊私語,眼流愛慕。

我坐在籬鑠仙君身邊,問:“恍惚君怎不彈琴?”

他猛然擡頭,一滴淚滑過他的臉龐,滴在上古瑤琴之上,琴聲一響,又猛然中斷。

麟冉川的眼淚,我見得太多,卻不曾見過恍惚君流淚。

他說:“葉欒,為何要負我?”

我疑惑。

他又說:“在天庭千冥殿中,你說話都不作數嗎?”

我想了想,原來是我哄他說著思慕他的話。

他說:“你果然忘了!你說:你思慕於我,恰如我思慕於你,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絕無虛假。”

我尷尬道:“我私以為是籬鑠仙君用來說笑,我才演戲配合的。”

他絕望的閉上眼睛,好一會兒睜開,問:“麟冉川,那種瓷娃娃般的人,你認真了?”

我點頭。

他嘆了口氣,便說:“罷了罷了!一切隨你!”起身,瑤琴變小,消失在桌案之上,他轉身進了妖華瑤蛇王殿。

我想了想,還是起身追了去。

蛇王殿上,妖華瑤玉體橫陳於華貴黃金坐榻之上,絳紅衫滑落肩頭,幾個打扮妖嬈,身姿曼妙穿著極少的女子圍在左右,奢靡豪貴。

妖華瑤從小幾上拿起一杯金盞,細細品酌,笑著看著我和籬鑠仙君,似漫不經心:“談好了?”

籬鑠仙君默不言語,我雖不明白妖華瑤問何事,只得態度極好答:“談好了,一切都談好了!”

妖華瑤將酒杯交個旁邊侍女,從榻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走到我的身邊,輕聲說:“蔣菀小姐魂魄,葉欒姑娘親自誘/惑?”

我想了想,道:“要我女扮男裝色/誘她?”

妖華瑤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說:“要是需要男色,我們幾個還用得上你?”

我順口接道:“原來是需要女色?蔣菀小姐莫非是個女斷袖?”

妖華瑤:“……”

他轉身離開我身邊,路過籬鑠仙君身邊時輕描淡寫地說:“真不知道籬鑠仙君是怎麽忍受她的!”

籬鑠仙君看了我一眼,毫無感情道:“以後,便也沒了機會!”

他二人商量好對策後,便只交待我一件事,明日夜裏,去囿樺樹林等蔣菀小姐親自上門即可。

我追問緣由,籬鑠仙君默不作聲。

妖華瑤道:“蔣菀魂魄確實是個道行高深的魂魄。蛇族雖為妖族,卻乃遠古神族的後裔,自古守護八步安。蔣菀魂魄竟然在我蛇族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啟動八步安之陣,若不是我手下留情,將你們幾個全部救出來,如今你們早就成了殉葬品!我在囿樺樹林做了誘餌,只欠你這個東風。”

原來我是至關重要的東風!

妖華瑤又說:“可有可無的東風!”

我:“……”

不明白為何妖華瑤要將麟冉川和我安排住在那間入洞房的洞中。妖華瑤倒是好心說:“少主殿下喜歡那張桌子,他說和你在那喝過合巹酒!”

躺在床上,夜不能寐,輾轉反側,麟冉川夜半出去後,便一直未歸來。胡思亂想不知多久後,再睜開眼睛,竟然已是第二日正午。

小胖團竟和徹夜未歸的麟冉川一起趴在我的床頭,喜滋滋地看著我。鑒於我在幽冥地府的經驗,我急忙跳下床,尋了屋中唯一的一面灰塵極厚的銅鏡細細比量,果然不出所料,我的臉上已經被筆墨畫的花花綠綠。

畫筆極好的是麟冉川的傑作,雜亂無章創意不明的便是小胖團的傑作。

我回頭哀怨地看著他二人,他二人竟然還掩耳盜鈴紛紛將毛筆藏於身後,一臉無辜。

我正要發難,只見門口妖華瑤匆匆進來,語氣甚急,道:“葉欒,籬鑠仙君獨自一人去了囿樺樹林!”

作者有話要說:魂緣伊夢小劇場:

魂緣伊夢:“小少主啊,你這就表白了,沒什麽醞釀的氣氛嘛?”

麟冉川:“阿欒才不像你,那麽不切實際天天做夢!”

魂緣伊夢:“小少主,我要不是天天信馬行空,你的阿欒就不存在了!”

麟冉川:“那你還是做夢吧,對我的阿欒好點……”

魂緣伊夢:“小少主殿下,我要賄賂?”

麟冉川:“給你加陽壽?”

魂緣伊夢:“成交!”

眾人:作者沒節操……

47四十七劫 相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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