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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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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很快,人證們就被帶來了,一個是杜大夫,一個是林春喬身邊的丫鬟小青,還有一個是她的心腹王媽媽,只不過跟杜大夫和小青不同的是,王媽媽是被五花大綁捆著進來的,嘴裏還勒著一根布條,使她不能出聲。

此時,蘇北岳坐在上首的一把太師椅上,左邊坐的是宋梨花、上官靜,右邊坐的是青寧、扶搖,禦醫站在末首,丫鬟仆婦等均環繞在側。林春喬就站在眾人面前,頭發淩亂,她肚子頗大,此時又如驚弓之鳥,身子搖搖晃晃的,便有兩個婦人在旁邊扶著她。

一幹人證進來後,杜大夫和小青都主動跪下,王媽媽則是被羽林軍押著跪到地上的。

蘇北岳將這些人掃了一圈,對於王媽媽只是多看了一眼,至於為什麽她會被綁起來,他並沒有問。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小青臉上。

“你是二夫人身邊的丫鬟?”他面無表情,聲音冷淡。

小青道:“是,奴婢是伺候二夫人的,名叫小青。”

她既然是跟著林春喬伺候的,蘇北岳自然也認得。

“你既然是二夫人身邊的,今日難道是要指證你的主人麽?”蘇北岳不怒自威。

小青果然也被他的氣勢壓制,顯得非常拘束。

“奴婢,並非指證主人,只是說出自己看見的事實。”

蘇北岳露出一個冷笑,道:“那就說說看,你都看見了什麽。”

小青道:“奴婢大約半年前進入芙蓉苑,兩個月前才被二夫人看中,到她身邊伺候。二夫人自懷孕以來,身體情況便十分不穩定,夜裏也常常夢寐失眠,所以經常需要杜大夫為她診脈安胎。杜大夫每三日來一次府裏,每次為二夫人診脈的時候,二夫人就會屏退我們所有下人,一個也不許留著,而且每次都有人在屋門口把守,不許我們靠近。大多數時候,把守的都是王媽媽。”

說著,她用手指了一下捆得粽子一般的王媽媽。王媽媽憤怒地瞪著她,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青卻沒有理她,而是接著道:“杜大夫每次為二夫人診脈,前後至少要半個時辰,奴婢原也奇怪,不過是把把脈、開點藥,為什麽要這樣久,直到前一日,王媽媽因出恭,讓奴婢替她看守了一會兒……”

“嗚嗚……嗚嗚……”原來是王媽媽聽到小青的話,再次掙紮起來。

所有人都看著她。

羽林軍重重地在她背上打了一下,喝道:“老實點。”

王媽媽劇痛之下,幾乎伏到地上去,她畏懼地縮起身子,但眼睛卻仍舊看著小青,目光又是驚懼又是憤怒。

她自然也已經想到,原來那天小青給自己吃東西,自己拉肚子,都是故意設計的。

沒了王媽媽搗亂,小青繼續說道:“那日奴婢把守在屋外,聽見了杜大夫和二夫人的談話,才知道原來二夫人的胎兒本就是先天畸形,根本就生不下來的,二夫人也早就知道這一點,可是她依舊要求杜大夫為她保胎。杜大夫當日說,這胎兒不能再保下去,否則體型過大,再打掉的話,對二夫人的身體會有極大的損害,弄不好會有性命之憂。但是二夫人堅決不肯,只說必須再將這胎兒保住至少半個月,杜大夫強不過二夫人,只能替她開安胎藥。

“而且,二夫人還又另外向杜大夫要了一副打胎藥,說是預備著半月之後打胎用。就在今天早上,二夫人給了奴婢一副藥,要奴婢煎好了送過來給她服用。”

蘇北岳道:“這藥跟她平時吃的安胎藥有什麽不同?”

小青道:“奴婢不懂藥理,並不知有什麽不同。不過平日二夫人所吃的安胎藥,都是杜大夫抓來藥後就放在奴婢這裏,奴婢每次都取一包,按照杜大夫教的方法煎藥;而今天的這一包藥,卻是二夫人單獨給奴婢的,說是新的安胎藥,若是吃著有效,將來就改成用這副藥。”

“她吃了這副藥了麽?”

“吃了,吃完藥之後,二夫人就來了這裏,然後就發生了意外摔倒小產的事情。”

小青的話說完了。

眾人也已經聽出了一個推論。

林春喬專門問杜大夫要了一副打胎藥,小青雖然沒有明說,但只怕就是今天煎的這一副。林春喬故意吃了打胎藥,在青寧面前摔倒,裝作是被青寧絆倒流產,栽贓到青寧身上。用心之毒,令人咋舌。

而這個時候,小青剛剛說完,林春喬忽然就尖叫一聲,伸手向她臉上抓來。

“你這個賤人”

她狀態瘋狂,就像要把小青吃掉一樣。

小青身手敏捷,在她撲過來的剎那,就向旁邊一躲,堪堪躲開她鋒利的指甲。而那兩個婦人,也趕快抱住了林春喬,不再讓她逞兇。

林春喬兀自惡狠狠地盯著小青:“賤人我何曾虧待過你,你居然這樣用心險惡的陷害我”

小青冷冰冰道:“二夫人,奴婢說的都是事實,是陷害還是真相,自有將軍決斷。”

“你這個賤婢”

林春喬啊啊大叫,掙紮著要往她臉上撓去。兩個婦人死死地抱住她。

“哼”

蘇北岳冷冷地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令所有人都是心神一凜。

林春喬也是頭皮一緊,不自覺地就縮回了手。

蘇北岳看著小青道:“你說完了?”

小青道:“是,奴婢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

蘇北岳道:“站到一邊。”

小青便起身,走到一邊,垂手站著。

蘇北岳的目光,便落到了杜大夫身上。

杜大夫此時心中驚恐至極,方才小青說的話,已經基本上把他全招出來了,看眼下的情形,他若再幫著林春喬遮掩,也只會將自己拖入泥潭越陷愈深。

“杜大夫,你來說,二夫人的胎兒,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在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蘇北岳加重了聲音,幾乎是舌綻春雷。

杜大夫渾身一震,抖若篩糠地趴下去,戰戰兢兢道:“小人,小人……二夫人的胎兒,的確是先天畸形……”

“啊——”

尖利的聲音從林春喬嘴裏發出,她瘋狂地搖起頭,在兩個婦人手中猛烈地掙紮起來,恍如鬼魅附身。

眾人都是驚駭莫名,宋梨花膽子最小,甚至嚇得捂住了胸口。

[正文 255、翻案]

林春喬這一發瘋,眾人都嚇了一跳。

只有扶搖大聲道:“二夫人想是受驚過度了,禦醫快來,給二夫人施針下藥。”

禦醫立刻越眾而出。

“砰”一聲大響。

原來是蘇北岳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裝瘋賣傻把她的嘴給我堵了”他沖那兩個抓著林春喬的仆婦喝道。

兩個仆婦明顯不是林春喬的人,答應一聲,立刻就要找布條去。

林春喬尖聲叫道:“蘇北岳,你處事不公,偏袒賤人,我不服”

蘇北岳冷冷地看著她:“奸人沒多作怪。你既然不肯安靜,就綁在椅子上,好好聽聽這些人是怎麽把你一點一點招供出來的”

他見慣了生死,戰場之上殺人無數,早已練就鐵石心腸。尤其林春喬已經不止一次觸犯他的忌諱,而這次居然是拿一個畸形胎兒來欺騙他,使他空歡喜一場,更有甚者,她還試圖利用這個註定不能出世的胎兒去陷害青寧,這愈發讓他厭惡。

此時雖然杜大夫尚未招供,但種種跡象,都表明林春喬的行徑。蘇北岳怎麽還可能對她有好臉色。

當下,兩個仆婦已經找來布條,用力將林春喬按到一把椅子上綁了,又將她的嘴給堵上。

林春喬拼力掙紮,卻哪裏敵得過兩個仆婦的力量,只不過把自己弄得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罷了。

而她掙紮之際,竟無一人為她求情。

宋梨花雖面有不忍,但她素來以蘇北岳的指示為準則,蘇北岳都對林春喬這樣疾言厲色了,她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況且她視青寧如己出,林春喬卻三番兩次要害青寧,她自然也提不起什麽同情之心來。

上官靜則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林春喬,眼底還有一絲快意。

至於扶搖、青寧等人,對她早已恨之入骨。

一眾的下人們,這樣的場合下本就沒有說話的份兒,就連本來芙蓉苑的下人們,也沒有人敢開口。

等到被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林春喬隱隱然生出眾叛親離之感,心中又是憤慨又是冰涼。

直到林春喬被綁好,安靜下來,蘇北岳才重新看著杜大夫,示意他說話。

杜大夫見了林春喬這副模樣,哪裏還敢再為虎作倀,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事情都招了出來,與小青說的分毫不差。

林春喬懷孕,他第一次診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的胎兒,先天不足,根本就不可能成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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