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盜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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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慕容痞聽到陶明這個名字時，心裏不由得一緊。他想起了當年到造甲去尋根的那個陶明，那個陶明後來怎麽從造甲消失的，至今沒有人知道，難不成，自己要在這異地與他相遇？這要是遇到了，他問起自己他的祖先之事，自己該如何回答呢？
慕容痞假裝鎮靜，問馬三：“那個陶明憑什麽是最有錢的佰？難不成是他們的俸祿比我們多？”
“嗨，慕容大人，你這麽說不就是不食人間煙火嗎？這個古往今來，你見過那個靠拿俸祿致富的？還不都是有來錢的道嗎？”
“他有什麽來錢的道？”慕容痞說這話的時候，想到那個陶明是不是私販軍中的兵器來著。
“什麽來錢的道？你沒聽說過他陶明的外號嗎？”
“什麽外號？”
“摸金校尉。”
“這是什麽意思？咱軍中有這個官銜嗎？”
“這是曹操時候的官銜了，說白了，就是盜墓的。”
“啊——，這軍中還能讓人去盜墓？這不是違法的嗎？”
“什麽違法不違法的？這在歷朝歷代的軍中，都是存在的，只不過沒人說出來罷了。這世上的東西，還不是誰搶到就是誰的？”
“既然連你都知道了，這麽說來，這在軍中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我很奇怪，這大人們怎麽能容忍此事的發生的，一旦被揭發出來，大人們都是要被連帶的啊！”
“呵呵，你不用管，也不用怕，到時候，自然有你的好處。你只管答應李自成的想法就是。”
聽馬三這麽說，慕容痞就把陶明找來，發現，這個陶明不是自己在老家見過的那個陶明，是另一個人。此人生的獐頭鼠目，樣子很是上不了臺面。
慕容痞吩咐道：“陶佰長，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想到你的佰去，你看如何？”
崔明眼珠子一轉，說：“千戶的大人的朋友，就是下官的朋友，下官和樂意接收李自成。”
慕容痞沒想到這個陶明這麽爽快，就說：“那就最好不過了。李自成，你這就隨著陶佰長去吧。”
李自成歡天喜地的跟著陶明走了。
送走李自成，慕容痞實在是無法理解馬三說的盜墓之事，就把茍小七和衛風，石玉，找來問話。
“你們幾位，可曾聽說過這軍中有盜墓之事？”
茍小七是一臉疑惑。石玉和衛風兩人相互看了看，詭譎的相視一笑。慕容痞感到這一笑裏面有對自己的欺瞞，就大聲問道：“你們兩個笑什麽？有什麽還不趕快說出來。”
衛風努嘴石玉，示意石玉說話，石玉上前一步說：“軍中確有此事，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好多年了。”
“那這種違法之事，要是有一個人揭發出來，這上上下下都是要被連累的，怎麽就沒有人管呢？”
“違法？難道慕容千戶大人您沒聽說過所謂‘小盜竊鉤，大盜竊國’這一說法嗎？”
“略有耳聞。”
“那您一定知道，這‘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了。”
“嗯。”
“其實啊，這個國家大事也是如此，誰占到了就是誰的。在說了，你能說這東西最先是誰的？咱大明朝最早以前也不是大明朝啊，朝代多了去了，但是咱太祖皇帝打下了天下，這天下就是姓了朱不是？到現在，大明也存在了幾百年了不是？這世上的事情，有些時候是較不得真的，自己過好就行了。”
慕容痞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接下來，衛風的一席話，讓慕容痞啞口無言。
“這個，我來說兩句啊，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們就當沒聽到，算了啊。這個，人生在世，生存是第一位的不是嗎？所以說啊，這個禮義廉恥啊，都得是吃飽了以後的事情。現在是饑荒年，我們得要活啊，不能等著餓飄了不是？崔明帶領他們那個佰去探險，不也沒薄了大家嗎？再說了，崔明他們那叫一個技術活，還有一定的風險，一般人幹不來的，所以啊，他們掙得多一點，我們一點都不嫉妒。”
“他們怎麽厚了你們了？”
“您別急啊，千戶大人，您就等著請好吧！虧不了您的，您也不用急著安插人手到陶明那個佰去，陶大人少不了您的。”
“嗯？”慕容痞沒想到，他安排李自成到陶明那個佰，完完全全是李自成自己的意思，和慕容痞沒有關系，慕容痞只是依著朋友的意思辦罷了，意外的是，這一舉動被大家認為是慕容痞故意安排的，成了慕容痞覬覦陶明的好處了，這事鬧得，真是令人不爽啊！遺憾的是，慕容痞還無從辯解此事了，沒辦法，只有隨著他去了。
過來幾日，李自成來找慕容大人，慕容大人親切接見。只見李自成把一個包袱放在了桌子上，說：“我們佰長說了，一點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千戶大人笑納。”
慕容痞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很快知道這包袱裏面是什麽東西了，感到頓時局促起來。
在慕容痞來從軍之前，慕容望軍教導慕容痞，在軍中做事，可不能貪汙納賄，不能讓人抓著小辮子，哪怕不升官，都要堂堂正正做人。
慕容痞說：“這個，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李自成一聽就急了，說：“哎呦，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下官告辭了。”說完，李自成拿起包袱就走了。
慕容痞一見，哦，還是正氣的力量大啊，自己今天真是不怒自威啊。
沒想到的是，到了傍晚，李自成拿著一個更大的包袱來到慕容痞的面前，請千戶大人笑納。
慕容痞這才知道，他的正義沒人能讀懂，陶明他們以為是自己嫌少，才拒絕李自成的包袱的，所以，此番，又加大了禮物的分量。
慕容痞看著包袱，看著李自成，感到哭笑不得，說：“怎麽你們非要送我禮物呢？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坐好就行了，只要不涉及到國防，你們的事情我是不會過問的，你們且放心的回去吧，東西也帶回去，以後再不要跑我這處的腿了。”
李自成一臉覆雜的望著慕容痞說：“慕容大人，您要是不收，您讓我們怎麽安心呢？您說是不是？”
慕容痞聽到這裏，知道是“盛情難卻”了，看來，今天不笑納了這包東西，日後，還會生出其他的幺蛾子來。
李自成見慕容大人不言語，就上前一步說：“所有大人都拿了，就您不拿，您讓我們情何以堪呢？”
慕容痞只好收下了禮物，打發了李自成。
晚上，在燭光之下，慕容痞打開了包袱，感到這死人的東西，怎麽都帶著一股子邪氣，讓人十分不爽，思來想去，自己在這裏從軍，也用不著這些勞什子，幹脆，就把它們一股腦兒給寄回老家去了。本來，慕容痞還想從中挑一兩件好的，給黑可蘭的，但是總覺得這墓裏的東西不純潔，不能送給心愛之人，只好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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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痞假裝鎮靜，問馬三：“那個陶明憑什麽是最有錢的佰？難不成是他們的俸祿比我們多？”
“嗨，慕容大人，你這麽說不就是不食人間煙火嗎？這個古往今來，你見過那個靠拿俸祿致富的？還不都是有來錢的道嗎？”
“他有什麽來錢的道？”慕容痞說這話的時候，想到那個陶明是不是私販軍中的兵器來著。
“什麽來錢的道？你沒聽說過他陶明的外號嗎？”
“什麽外號？”
“摸金校尉。”
“這是什麽意思？咱軍中有這個官銜嗎？”
“這是曹操時候的官銜了，說白了，就是盜墓的。”
“啊——，這軍中還能讓人去盜墓？這不是違法的嗎？”
“什麽違法不違法的？這在歷朝歷代的軍中，都是存在的，只不過沒人說出來罷了。這世上的東西，還不是誰搶到就是誰的？”
“既然連你都知道了，這麽說來，這在軍中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我很奇怪，這大人們怎麽能容忍此事的發生的，一旦被揭發出來，大人們都是要被連帶的啊！”
“呵呵，你不用管，也不用怕，到時候，自然有你的好處。你只管答應李自成的想法就是。”
聽馬三這麽說，慕容痞就把陶明找來，發現，這個陶明不是自己在老家見過的那個陶明，是另一個人。此人生的獐頭鼠目，樣子很是上不了臺面。
慕容痞吩咐道：“陶佰長，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想到你的佰去，你看如何？”
崔明眼珠子一轉，說：“千戶的大人的朋友，就是下官的朋友，下官和樂意接收李自成。”
慕容痞沒想到這個陶明這麽爽快，就說：“那就最好不過了。李自成，你這就隨著陶佰長去吧。”
李自成歡天喜地的跟著陶明走了。
送走李自成，慕容痞實在是無法理解馬三說的盜墓之事，就把茍小七和衛風，石玉，找來問話。
“你們幾位，可曾聽說過這軍中有盜墓之事？”
茍小七是一臉疑惑。石玉和衛風兩人相互看了看，詭譎的相視一笑。慕容痞感到這一笑裏面有對自己的欺瞞，就大聲問道：“你們兩個笑什麽？有什麽還不趕快說出來。”
衛風努嘴石玉，示意石玉說話，石玉上前一步說：“軍中確有此事，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好多年了。”
“那這種違法之事，要是有一個人揭發出來，這上上下下都是要被連累的，怎麽就沒有人管呢？”
“違法？難道慕容千戶大人您沒聽說過所謂‘小盜竊鉤，大盜竊國’這一說法嗎？”
“略有耳聞。”
“那您一定知道，這‘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了。”
“嗯。”
“其實啊，這個國家大事也是如此，誰占到了就是誰的。在說了，你能說這東西最先是誰的？咱大明朝最早以前也不是大明朝啊，朝代多了去了，但是咱太祖皇帝打下了天下，這天下就是姓了朱不是？到現在，大明也存在了幾百年了不是？這世上的事情，有些時候是較不得真的，自己過好就行了。”
慕容痞第一次聽到這種論調，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接下來，衛風的一席話，讓慕容痞啞口無言。
“這個，我來說兩句啊，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們就當沒聽到，算了啊。這個，人生在世，生存是第一位的不是嗎？所以說啊，這個禮義廉恥啊，都得是吃飽了以後的事情。現在是饑荒年，我們得要活啊，不能等著餓飄了不是？崔明帶領他們那個佰去探險，不也沒薄了大家嗎？再說了，崔明他們那叫一個技術活，還有一定的風險，一般人幹不來的，所以啊，他們掙得多一點，我們一點都不嫉妒。”
“他們怎麽厚了你們了？”
“您別急啊，千戶大人，您就等著請好吧！虧不了您的，您也不用急著安插人手到陶明那個佰去，陶大人少不了您的。”
“嗯？”慕容痞沒想到，他安排李自成到陶明那個佰，完完全全是李自成自己的意思，和慕容痞沒有關系，慕容痞只是依著朋友的意思辦罷了，意外的是，這一舉動被大家認為是慕容痞故意安排的，成了慕容痞覬覦陶明的好處了，這事鬧得，真是令人不爽啊！遺憾的是，慕容痞還無從辯解此事了，沒辦法，只有隨著他去了。
過來幾日，李自成來找慕容大人，慕容大人親切接見。只見李自成把一個包袱放在了桌子上，說：“我們佰長說了，一點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千戶大人笑納。”
慕容痞一聽，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很快知道這包袱裏面是什麽東西了，感到頓時局促起來。
在慕容痞來從軍之前，慕容望軍教導慕容痞，在軍中做事，可不能貪汙納賄，不能讓人抓著小辮子，哪怕不升官，都要堂堂正正做人。
慕容痞說：“這個，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李自成一聽就急了，說：“哎呦，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下官告辭了。”說完，李自成拿起包袱就走了。
慕容痞一見，哦，還是正氣的力量大啊，自己今天真是不怒自威啊。
沒想到的是，到了傍晚，李自成拿著一個更大的包袱來到慕容痞的面前，請千戶大人笑納。
慕容痞這才知道，他的正義沒人能讀懂，陶明他們以為是自己嫌少，才拒絕李自成的包袱的，所以，此番，又加大了禮物的分量。
慕容痞看著包袱，看著李自成，感到哭笑不得，說：“怎麽你們非要送我禮物呢？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坐好就行了，只要不涉及到國防，你們的事情我是不會過問的，你們且放心的回去吧，東西也帶回去，以後再不要跑我這處的腿了。”
李自成一臉覆雜的望著慕容痞說：“慕容大人，您要是不收，您讓我們怎麽安心呢？您說是不是？”
慕容痞聽到這裏，知道是“盛情難卻”了，看來，今天不笑納了這包東西，日後，還會生出其他的幺蛾子來。
李自成見慕容大人不言語，就上前一步說：“所有大人都拿了，就您不拿，您讓我們情何以堪呢？”
慕容痞只好收下了禮物，打發了李自成。
晚上，在燭光之下，慕容痞打開了包袱，感到這死人的東西，怎麽都帶著一股子邪氣，讓人十分不爽，思來想去，自己在這裏從軍，也用不著這些勞什子，幹脆，就把它們一股腦兒給寄回老家去了。本來，慕容痞還想從中挑一兩件好的，給黑可蘭的，但是總覺得這墓裏的東西不純潔，不能送給心愛之人，只好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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