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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解救寶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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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小紅回到了家,久久不見寶鑒跟來,你心就充滿了不祥的預感,她的弟弟張小寶問:“姐姐,你為什麽這樣慌張?”

“去,姐姐的事你別管。”

“我不管。我想知道姐姐慌張可是因為那路南的黑少爺?”

“嗯?你知道些什麽?快告訴我。”

“你不是不讓我管這事嗎?這會子又幹嘛要問我?”

“快說,你想急死你姐姐呀?”

“嗯,好,我說,我昨天聽賴狗子說:今天要給這路南的黑少爺一點顏色看看,我剛才又聽賴狗子的弟弟說,他哥哥他們把黑少爺吊在樹上了。”

“啊——!”張小紅一聽心裏涼了半截。趕緊來到茍兄弟家,告訴茍兄弟實情,請求幫助。

茍兄弟一聽事態嚴重,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快速商量了一下。我們最好是分頭行動,讓茍小七去路南邊給黑老爺報信,茍雲風和張小紅一起先去解救寶鑒少爺。

雖然寶鑒少爺的馬就栓在茍家門口,但是茍小七不會騎馬,走過去又怕時間來不及,就一咬牙,花了三十文錢去雇車子去路南。

張小紅則和茍雲風來到歪脖子樹下,見到寶鑒少爺還被吊在樹上,模樣很難受,張小紅心疼不已,不過讓她更詫異的是:薛杏貞也在這裏,一時楞住了。

只見這薛杏貞正和馬三理論:“你們這麽對寶鑒少爺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們沒有理由這樣對他,快把他放下來。”

馬三指著薛杏貞說:“這事與你有什麽相幹?你在這瞎起什麽哄?還不快滾——。”

“你叫我滾我就滾了,你馬三算是什麽東西?也敢我讓薛姑奶奶滾?平日裏給你三分好顏色,你就開了染坊店了不是?現而今你越發的不是個東西了,看我今兒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你薛大姑奶奶的厲害。”說完,薛杏貞就對著馬三的臉抓撓起來。

馬三對這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很是不耐煩,但此時此刻,他又不得不和這個潑婦拉扯一番。又因為輕敵,馬三的臉上、脖子上結結實實地挨了薛杏貞幾手,出現了數道指痕。馬三並沒有因為薛杏貞是女孩子而輕饒了她,給了薛杏貞幾記重拳,幾記重腳。

茍雲風看見薛杏貞漸漸處於劣勢,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拉開了二人。

薛杏貞一抹嘴角的鮮血說:“你馬三給我記著,今兒你打我這事不算完,你等著。”

馬三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女瘋子,極度厭煩地說:“你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今兒這裏有你什麽事了?你跑到這裏來撒了回潑。你看你長得那副醜樣子,還不趕快回家去撒泡尿照照,少在這裏現眼。”

薛杏貞一聽又要上前和馬三廝打,馬三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沒完沒了的廝打,就左躲右閃,看準時機,猛踹了薛杏貞一腳,一下就把個薛杏貞踢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就在馬三和薛杏貞糾纏之際,茍雲風和張小紅悄悄地把寶鑒和放了下來,正當他們要走時,馬三發現了,吩咐手下攔住了他們。

馬三對寶鑒說:“今兒你不說清楚就是不讓你走,說,你從今兒以後再也不來找張小紅了,快說。”

寶鑒看了馬三一眼,知道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孩,內心其實極度自卑。他馬三從內心應該是知道他哪哪都不如自己的,根本配不上做自己的競爭對手,不過心中憋著一口不平之氣在這裏叫囂罷了,根本不必理他。

馬三見寶鑒不回答自己,氣急敗壞,揪著寶鑒的衣領,揮起拳頭說:“你再不說我就打花了你這張臉,看你以後怎麽去招惹女孩子。”說完真要打時,茍雲風抓住了馬三的胳臂,把馬三的拳頭放下,說:“你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張小紅,依我看,還是讓張小紅自己選擇和誰交往吧,你二人都沒有話語權。”

馬三一聽,讓張小紅自己選擇的話,自己就算是完敗了,但是茍雲風這話說的又在理,自己無法反駁,只好慢慢松開了寶鑒的衣領。憤憤地對張小紅說:“你,真以為他將來會要你?別傻了。他早就定過親的,就是他將來要了你,也不過是讓你做他的小妾而已。更何況,這些富家公子沒有一個是長情的,以後,他對你厭倦了,就會像對待下人一樣把你舍棄,到時候你會有怎樣悲慘的下場?你想過沒有。”

張小紅覺得馬三的擔心是多餘的,自己艷冠造甲,人人皆知,他寶鑒怎麽會不喜歡自己呢?就算是他寶鑒早已訂婚,可她不是沒過門嗎?自己怎的就沒有機會了?這馬三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就大聲對馬三說:“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事,吃虧倒巧我樂意。你是我什麽人?有什麽資格來管我?走開了。”

馬三聽了張小紅的話,簡直崩潰了,他知道他心愛的人兒對黑少爺是鐵了心,自己再怎麽做都無法挽回了,就嗚嗚哭起來。賴狗子、常小胖他們見老大都哭了,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都呆在那裏不吱聲了。

張小紅趾高氣昂地和茍雲風扶著黑寶鑒走了。剩下了馬三和薛杏貞等等這一群失意的男男女女。

茍小七這邊,他來到路南時,一時有些懵了,他不知道該去找誰好了?因為寶鑒哥這事兒跟大人說不太好,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法,還是去找黑老爺吧。

來到黑府,恰巧黑老爺不在,茍小七又不敢和黑大娘說,怕她受不了,就告辭出來。趕到慕容府上找痞兒商議。

茍小七來到痞兒房間時,看見冷玉璜也在這裏。冷玉璜見到小七很是奇怪:“你今兒怎麽得空過來了?”茍小七更不敢讓冷玉璜知道什麽,就說自己是陪著爹來送兵器的,得閑順路來看看痞兒,說完就要陪著痞兒出去走走,散散心。痞兒見這茍小七心事重重的樣子,覺得他肯定有話和自己說,就和小七來到了後花園。

痞兒和小七來到後花園的長廊裏,痞兒剛坐下,小七就迫不及待地說:“痞兒,寶鑒哥哥出事了。”

痞兒一聽忙從長椅上站起來,抓著小七的手問:“他怎麽了?我今兒上午還看見他來著,怎麽這會子就出事了?”

“他到路北去找張小紅說話來著,被一些路北的男孩子給堵住了,打了我寶鑒哥哥一頓,還把我寶鑒哥哥給吊在了樹上,我哥哥和小紅姐姐去救寶鑒哥哥去了,我來給你們報個信。”

“走,我們現在就去救寶鑒哥哥去。”

痞兒說完就拉著小七要走,小七擔心痞兒身體還沒完全恢覆,經不住路上的顛簸,痞兒說不怕,我現在騎不了馬,但是坐車是可以的。

茍小七遂與痞兒出門雇車去路北。

冷玉璜見小七來找痞兒出去散步,老半天不回來,覺得很奇怪,隱約覺得這事兒和自己有關,不然小七不會背著自己單和痞兒說,來到後花園找痞兒小七,卻沒有發現他們,就來到慕容府門口問門房,問他們看見痞少爺出去了沒?門房說少爺和茍小七雇車去路北了。冷玉璜一聽,知道這事八成和寶鑒有關了,趕忙去問府找水仙兒,讓她和自己一起坐自家的馬車去路北。

當小七帶著痞兒趕到路北歪脖子樹下時,已是人去樹空,又帶著痞兒趕回了自己家。回到家裏一看,大家都在這兒呢!就舒了一口氣。

張小紅此時正在茍家追問寶鑒:“那個薛丫頭怎麽會到那兒去的?她怎麽對你的事兒怎麽上心?怎麽什麽事兒都有她在裏面摻和?還有啊,她為什麽要喊你‘寶鑒’,這不是只有我才能這樣叫你的嗎?她和你是什麽關系?她叫你叫得這樣親呢。”

寶鑒長嘆一口氣,看來這天下的女人都一樣麻煩,就知道喋喋不休地問長問短,煩死了。就潦潦草草地說:“我不知道。”

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張小紅滿意,她追問道:“你怎麽會不知道呢?怎麽回回咱倆有什麽事的時候她就會出現呢?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還問我幹嘛?”一向溫文爾雅的寶鑒也被張小紅這無理取鬧的提問給問煩了,大吼起來。

張小紅從沒有見過寶鑒這樣大聲說話,知道他是不耐煩回答自己,哭了起來:“唔——,我一問你,你就這樣討厭,你是不是背著我和她有什麽了?你怎麽可以對我這樣呢?”

寶鑒這孩子就是不能聽見女孩子撒嬌抹淚,他一聽到這些聲音就投降了,開始安撫張小紅:“哎呀,我不是討厭你,我愛護你還愛護不過來呢,我怎麽會討厭你呢?我要是討厭你,在馬三那兒我就可以說明了,至少還可以少挨頓打,我寧願挨打也不願意說我不去找你了,你怎麽會認為我討厭你呢?我要是討厭你,我何必一趟一趟地來路北呢?想我堂堂一個造甲縣丞的少爺,難道就沒有別的事可幹了嗎?”

“那你幹嘛對人家那麽兇嘛?搞得人家心裏瓦涼瓦涼的,讓人家好不傷心,你這個人真真壞死了,老是欺負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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