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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寶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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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雲風一聽冷玉璜的話,忙問:“是真的嗎?她將來真的是要當一品夫人的嗎?”

“可不,這惠凈的話還能有假。”

茍雲風心裏猛地一緊,有了些想法:這水仙兒是一品夫人的命,就是說她很旺夫,也就是說將來誰娶了水仙兒誰就會做一品大官。從此,茍雲風看水仙兒越來越順眼,對水仙兒也是呵護、討好有加。水仙兒本是個寂寞的人,突然來了個人對自己噓寒問暖,很是受用,盡管她以前從沒註意過這茍雲風。

阮先生發現,春節過後,這學生們有些變化,不再是男生男生坐一塊,女生女生坐一塊,而是男生旁邊坐著女生,女生旁邊坐著男生。比如,這黑寶鑒是坐在陳圓圓旁邊,茍雲風坐在水仙兒旁邊,茍小七坐在黑可蘭旁邊,就連痞兒都坐在了蘇力旁邊。只有冷玉璜、問心安、蘇燦爛是孤家寡人。阮先生想:莫不是春天來了,這學生們都開始思春了。因為有上次找黑寶鑒家長的教訓,阮先生這次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沒看見。

寶鑒很久沒去路北了,路北的信追來了,由茍小七帶給了寶鑒。寶鑒打開一看,是一幅畫,畫的是一根線和一盆花,寶鑒實在是不解,就問茍小七,茍小七說不知道,他只負責送信,寄信的人沒有對他說什麽。痞兒看見了,說自己認識這信上畫的什麽。寶鑒很是驚奇:“你如何知道這上面是什麽意思?你說來與我聽聽。”

“簡單,我先前不認識字時,見過人家這樣寫信的。你看啊,這一根線代表思念的思(絲)字,這盆花是君子蘭,合起來就是思君的意思。就是說她想你了。”

寶鑒輕輕地笑了,想著如何給她回信呢?讓痞兒幫著畫一封信給她。痞兒問寶鑒,你想對她說什麽?寶鑒想了想,說:“就說來信已收到,我最近課業很忙,沒時間到路北去看你,請你耐心等我,我一有空就會去看你。另外,送一首詩給你: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撚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什麽叫課業很忙,沒時間,現在才剛開學,我們一點都不忙。你暫時不想見她就直說,幹嘛騙人家女孩子?還酸文假醋地騙。”

“我不是不想見她,只是不想讓冷玉璜不高興而已,你知道冷玉璜的,她脾氣不好……”

“你少來啦,你哪是為了冷玉璜的面子,要是那樣你就不會和張小紅糾纏不清了,你這樣做還不是因為陳圓圓的緣故,什麽叫你一有空就去看她,我看是你要等陳圓圓走了才有空吧?”

“好兄弟,哥哥就是想把事情做的圓滿些,要有個過程而已,你不要這麽揭你哥哥的短,搞得你哥哥好像很不堪似的。是那個張小紅先追的我,我又沒主動去招惹她,我就是不忍心傷女孩子的心,對女孩子不能這麽絕對,女孩子的面子很薄的。”

“可是我覺得喜歡不喜歡人家都要明明白白告訴人家才對啊,你這樣做不是讓張小紅誤會你對她有好感嗎?你這樣做不是害人家嗎?你這封信我不畫,你自己寫吧。”

“我也不是完全不喜歡張小紅,只是覺得大家有發展的可能,但又不想誤導她一定會有什麽結果,就只有這樣了。”

痞兒沒有被寶鑒說服,他認為寶鑒的私生活有些覆雜,不再插手寶鑒和張小紅的事了,他覺得自己很喜歡蘇力,就好好和蘇力交往,不會再和別的女孩子不清不楚的。

寶鑒寫了封信托小七給帶過去。傍晚,薛杏貞就帶來了張小紅的回信,寶鑒一看,還是一幅畫,上面畫的是兩只鳥和兩棵樹,寶鑒受了痞兒的啟發,有些明白信上的意思,這信上寫的應該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作連理枝”。本想著再給小紅回一封信的,但見天色已晚,怕信使薛杏貞回去不安全,就留薛杏貞在客房休息一宿,明日再說。

第二天一早,痞兒發現寶鑒魂不守舍的,趕忙上前問怎麽了?寶鑒把痞兒拉到僻靜處,讓痞兒千萬替他保密,痞兒發誓打死也不會說出去,寶鑒才吞吞吐吐地說:“出,出事兒了。”

“到底咋啦?快說,急死我了。”

“我,我,我昨晚和女孩子那個了。”

“哪個了啊?你快直說,你知道我聽不懂含蓄的話。”

“就是,就是和女孩子發生關系了。”

“啊,你和陳圓圓發生關系了?她才多大啊!虧你也下的去手,再說你不知道陳圓圓是武伯伯的人?武伯伯留著她有大用的,你把她給那個了,武伯伯就沒法再用她了,大人們知道了會揍死你的。”

“不,不是她。”

“啊,張小紅連夜來找你了?我就說嘛,不要亂和人家暧昧,你看人家追來了你又把持不住,闖禍了吧!你怎麽和人家家長交代?”

“不,不是張小紅。”

“我的老天,你另外還有頭緒?她是誰?”

“她不是我的頭緒,她是薛杏貞,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發生了。”

“你和她沒感情怎麽會發生事兒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是這樣,她昨晚來送信,我見天色已晚,怕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回去不安全,就留住一宿。晚上,我寫好了回信,想去交給她,讓她明日交給張小紅的,我一進屋,她就讓我坐下,然後坐在我旁邊……”

“快說,別停下,後來發生了什麽?”

“我把信交給她,囑咐她交給張小紅。她把信放在桌上,突然嬌滴滴地對我說:‘寶鑒哥哥,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把信給你帶到的,你坐好,咱倆說說話,聊聊。’我想,聊聊就聊聊唄,又沒什麽的,就說:‘聊吧,你想聊什麽?’接著她用很嗲的聲音跟我說:‘寶鑒哥哥,你看啊,我們兩身高、體重都有差別,但我們兩的腿是一樣粗的,不信,你用手比比看。’”

“天哪,她真這樣跟你說?這男孩和女孩的腿怎麽會一樣粗,這不是沒話找話說嗎?你怎麽回答的?”

“我,我說真的嗎?”

“然後呢?”

“然後我就用手比了。”

“啊,你用手去比她的腿了?”

“那怎麽辦呢?當時又沒有繩子,不得已而為之。”

“那,那後來呢?”

“後,後來,她又說我兩的腰其實也是一樣粗的,還讓我比比看。”

“那你……”

“我又比比看了。”

“結果呢,你兩的腿一樣粗嗎?腰一樣細嗎?”

“不,不一樣。”

“那後來呢?”

“後來她又要我抱抱她,看她有多重?”

“你抱了?”

“嗯,你看,當時又沒有稱,我不抱怎麽知道她到底有多重呢!”

“呵呵。”

“痞賢弟,你看,你又笑話我,你讓我說你還笑話我,我不說了。”

“我不是笑話你,我是笑話這薛杏貞的手段還真多唉!你抱了她之後呢?”

“後來她像面條一樣癱軟在我懷裏,我,我就把她抱到床上了。”

“然後你們就那個了?”

“一開始也沒有,我本想著把她抱到床上就走的,沒想到她死死摟著我的脖子,不讓我走。”

“別斷斷續續的,說完。”

“她不讓我走嘛,我也就不走了,就和她在一起,天亮才走。”

“你家裏人看見了嗎?”

“應該沒。”

“那那個薛杏貞早上說了什麽了嗎?”

“她就說了句:‘我走了’。然後就回路北去了。”

“那你現在該怎麽辦?”

“不知道。”

“先別聲張,看看形勢再說。”

“嗯。”

從此,寶鑒如驚弓之鳥般害怕,害怕薛杏貞來找他麻煩。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半個月過去了,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連張小紅都沒有寫信過來,寶鑒漸漸松了口氣。

原來,這張小紅等不及茍小七第二天給她帶信,就讓薛杏貞連夜幫她送信,沒想到這薛杏貞一宿未歸,張小紅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麽。等薛杏貞回來,她質問薛杏貞昨晚在黑家做了什麽,薛杏貞堅持說只是單獨在客房裏住了一宿,別的什麽也沒做。張小紅問不出什麽,又覺得無法再信任薛杏貞,怕這姓薛的對寶鑒圖謀不軌,怕自己忙活了半天,替別人做了嫁衣裳。張小紅為了防微杜漸,就不再給寶鑒寫信了,薛杏貞從此就沒有了去路南的理由。

一段時間的太平無事,讓寶鑒誤以為自己沒事兒了,又開始和陳圓圓熱鬧起來。

陳圓圓看到寶鑒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有些不滿,但她又不能直接去問,就來到花蕊身邊,假裝述說煩惱,向花蕊討教答案。

就是陳圓圓不說,花蕊也註意到了寶鑒的變化,以她的經驗,她知道這寶鑒有事了,她要和慕容老爺說說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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