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痞兒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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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怎麽了？”武勁松出現了，“你們在說我什麽，我聽聽。”
“他們說你是大地主。”燕大俠告之。
“哦，我是大地主，可我的地主是靠自己的經營得法賺到的，不是靠巧取豪奪，有什麽可笑的？來來來，痞兒賢侄，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痞兒趕緊上前一步。
“賢侄，你覺得慕容望軍對你如何？”
“很好。”
“那你那個王二勇呢？”
“他是我親爹。”
“哦——，很好。去和寶兒玩去吧！”
痞兒和歐陽寶走後，燕大俠說：“血濃於水啊！”
武勁松長舒一口氣說：“不要急，不要急，不要急——”
一日，胡非回來了，他一回來就來到春華酒樓找武勁松說話。
武勁松問：“胡非老弟，這護送司空大人回京，如何耽擱這些時日？你信上也沒說明，我很是擔心，出什麽事兒了嗎？”
“是這樣，這司空老爺一回京，二姨太梅若雪就嚷嚷著要給老爺沐浴解乏，也是這梅若雪點背，侍候老爺沐浴時，冷不防，這司空老爺腳一滑，跌倒了，胸還跌在木頭浴缸的沿子上了，肋骨斷了兩根，秦綠水大發雷霆，說梅若雪是沒見過男人，一刻也離不開男人，老爺一回來，就像個蒼蠅一樣圍著老爺，死纏著老爺。我一想啊，這梅若雪不是你老兄介紹給司空大人的嗎？那就是我們自己人啊，看著梅姨太受委屈，我覺得我得說句話啊。我就對秦綠水說，‘梅姨太也是一心想著心疼老爺，想把老爺侍候好不是？司空夫人你罵梅姨太，那是在調教她，是應當應分的事。可你老是罵梅姨太像蒼蠅一樣圍著老爺，這不是一不留神暗指，這司空老爺是個有逢的雞蛋嗎？你這不是把老爺也繞進去了嗎？’司空夫人聽了我這話才饒過梅姨太。”
“這梅若雪在司空府裏有些勢單力薄啊。”
“唉，可不是嗎？我想著啊，不行我們就再給司空大人介紹一個小妾，你看——？”
“唔，我也曾有此意，想著有合適的再買一個送去，一直沒遇上合適的，你不可能隨便在街上買一個沒見過世面就送去，那樣的司空老爺看不上的，所以就擱下了，我還曾想過把花蕊或是小丁寶介紹給司空大人呢。”
“花蕊哪行呢，她就是個嬌小姐，對男人充滿了幻想，要想打敗她理想中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她理想的那種男人在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你哪能打敗一個不存在的人呢？還有這小丁寶，是紅豐戲院的臺柱子，你看常遇春舍不舍得把她賣給你。”
“那我現成的人就沒有了，該不能把李春天嫁過去啊？”
“李春天不行，她不行。”
“我知道她不行，就這麽一說。說正經的，這京城裏最近有什麽新動向嗎？當今的皇上還是不上朝嗎？”
“當今的皇上還是不上朝，你說這皇上老是不上朝也不是個事兒呀！坊間都有傳當今皇上是不是駕崩了或是被哪個給軟禁了，其實沒有，別看這皇上見天的沒動靜，他偶爾還會傳出來一張紙條問些問題，你要是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都不敢回答的那種問題。還有這滿朝都是東林黨的人，那個姓楊的把持著朝政呢！”
“唔，我知道了，這個胡老弟，你快在此歇歇，一會兒下樓來吃飯。”
“好。”說著胡非就往門口走，走到門口時，有轉過身，看了看武勁松，武勁松不解，問：“你，還有事？”
“嗯，有”
“直說啊！”
“嗯，好，我想托刀哥幫一個忙，還望刀哥成全。”
“啥事兒呀？你這麽莫莫唧唧的，這不像是你啊？咱倆誰跟誰啊，我怎麽會不幫你？你該不是攤上什麽大事兒了？”
“我想讓刀哥幫我去提親。”
“嗯——？好啊，這是好事兒啊，你也該成親了，說，看上誰家的姑娘了，我這就去給你提親，我早就想當你的媒人了，今兒總算是如願了。”
“李家四姑娘，李春天。”
“嗯——？這，這，這，這怎麽會是她，你兩啥時候好上的？”
“有兩年了。”
“啊——，兩年了，你兩還真會保密啊，我都一點沒看出來，我估計這李春生也是不知道吧？”
“他以前不知道，現在這時候應該知道了。”
“李春天告訴他的？”胡非點點頭。“好好好，你們兩真是好，她李春天怎麽會看上你的？”
“就是看上了唄。”
“無語，我無語啊。”
“還望刀哥成全。”
“是，我一定會成全你兩，李春天嫁給你，我也比較放心，要是換了別人，我還要掂量掂量呢！”
“那刀哥你什麽時候去提親。”
“嗯？這麽急，莫不是有情況了？”
“沒有，我就是想早點把這事兒給定下來，我心就安了。”
“你放心，你兩都沒意見了，我們肯定都沒意見。我今兒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跟李春生提這事兒。”
“那多謝刀哥了。我歇著去了。”
胡非走後，武勁松五味雜陳，在屋裏走來走去，邊走邊還邊念叨：“沒想到啊，忙碌了半天，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中午，王二勇又來了，他雖有些懼怕燕大俠，但是他好吃，舍不得這春華酒樓的美食，想著自己不再囂張了就是，大家怎麽都要給痞兒三分薄面的。於是，他安安靜靜地來了，撿個位子坐下，雖然沒人理他，但他對誰都討好似的笑笑。
痞兒下樓吃飯，看見王二勇，快步走到王二勇跟前，說道：“爹，你走吧，你不能在這裏吃飯。”
“混蛋。你怎麽敢這麽跟你老子講話，我來不來不要你管。”
“你是我親爹也不代表你有權利在這裏吃飯。”
“哎呦，你想挨打是不是？”說著王二勇還起身揚起了拳頭。痞兒一把抓住王二勇的胳臂，王二勇動彈不得。原來，這痞兒雖是個孩子，但是天生大力，這王二勇雖是個大人，但是他沒日沒夜地爛賭，加上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早就淘虛了身體，所以論力氣，這王二勇根本不是痞兒的對手。
王二勇見自己在武力上已討不到什麽便宜，就放下了手，驚訝這痞兒怎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受自己挾制了。可是這越是沒有體面的人越怕失去面子，王二勇孤註一擲了，說道：“你個畜生，你不孝順你老子。”
“你說話註意點，我是畜生你就是畜生的老子。我再說一遍，你沒資格在這裏吃飯。我在這裏吃飯是因為我是慕容老爺的養子，你和慕容老爺什麽關系都沒有，慕容老爺沒義務請你吃飯，你還不明白點，趕快走人，要是你不服，那就把我贖回去，我和你一起去要飯。”
王二勇沒詞了，悻悻然轉身走了，到了門口，還回頭對著痞兒用手指點著，嘴裏還小聲咕嚕些什麽，就出門了。
歐陽寶來到痞兒身邊，拍拍痞兒的肩膀說：“痞賢弟，你做的對，對那樣的人就不該客氣。”
武勁松看了一眼燕大俠，沒說話。
中午吃飯前，武勁松找到李春生，向他說了胡非提親的事，李春生同意了，中午吃飯時，武勁松向大家通報了這一喜事，並且宣布：“難得大家聚那麽齊，我看，選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兒晚上給胡非擺訂婚酒，大家看如何?”
大家齊聲祝賀胡非和李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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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是大地主。”燕大俠告之。
“哦，我是大地主，可我的地主是靠自己的經營得法賺到的，不是靠巧取豪奪，有什麽可笑的？來來來，痞兒賢侄，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痞兒趕緊上前一步。
“賢侄，你覺得慕容望軍對你如何？”
“很好。”
“那你那個王二勇呢？”
“他是我親爹。”
“哦——，很好。去和寶兒玩去吧！”
痞兒和歐陽寶走後，燕大俠說：“血濃於水啊！”
武勁松長舒一口氣說：“不要急，不要急，不要急——”
一日，胡非回來了，他一回來就來到春華酒樓找武勁松說話。
武勁松問：“胡非老弟，這護送司空大人回京，如何耽擱這些時日？你信上也沒說明，我很是擔心，出什麽事兒了嗎？”
“是這樣，這司空老爺一回京，二姨太梅若雪就嚷嚷著要給老爺沐浴解乏，也是這梅若雪點背，侍候老爺沐浴時，冷不防，這司空老爺腳一滑，跌倒了，胸還跌在木頭浴缸的沿子上了，肋骨斷了兩根，秦綠水大發雷霆，說梅若雪是沒見過男人，一刻也離不開男人，老爺一回來，就像個蒼蠅一樣圍著老爺，死纏著老爺。我一想啊，這梅若雪不是你老兄介紹給司空大人的嗎？那就是我們自己人啊，看著梅姨太受委屈，我覺得我得說句話啊。我就對秦綠水說，‘梅姨太也是一心想著心疼老爺，想把老爺侍候好不是？司空夫人你罵梅姨太，那是在調教她，是應當應分的事。可你老是罵梅姨太像蒼蠅一樣圍著老爺，這不是一不留神暗指，這司空老爺是個有逢的雞蛋嗎？你這不是把老爺也繞進去了嗎？’司空夫人聽了我這話才饒過梅姨太。”
“這梅若雪在司空府裏有些勢單力薄啊。”
“唉，可不是嗎？我想著啊，不行我們就再給司空大人介紹一個小妾，你看——？”
“唔，我也曾有此意，想著有合適的再買一個送去，一直沒遇上合適的，你不可能隨便在街上買一個沒見過世面就送去，那樣的司空老爺看不上的，所以就擱下了，我還曾想過把花蕊或是小丁寶介紹給司空大人呢。”
“花蕊哪行呢，她就是個嬌小姐，對男人充滿了幻想，要想打敗她理想中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因為她理想的那種男人在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你哪能打敗一個不存在的人呢？還有這小丁寶，是紅豐戲院的臺柱子，你看常遇春舍不舍得把她賣給你。”
“那我現成的人就沒有了，該不能把李春天嫁過去啊？”
“李春天不行，她不行。”
“我知道她不行，就這麽一說。說正經的，這京城裏最近有什麽新動向嗎？當今的皇上還是不上朝嗎？”
“當今的皇上還是不上朝，你說這皇上老是不上朝也不是個事兒呀！坊間都有傳當今皇上是不是駕崩了或是被哪個給軟禁了，其實沒有，別看這皇上見天的沒動靜，他偶爾還會傳出來一張紙條問些問題，你要是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都不敢回答的那種問題。還有這滿朝都是東林黨的人，那個姓楊的把持著朝政呢！”
“唔，我知道了，這個胡老弟，你快在此歇歇，一會兒下樓來吃飯。”
“好。”說著胡非就往門口走，走到門口時，有轉過身，看了看武勁松，武勁松不解，問：“你，還有事？”
“嗯，有”
“直說啊！”
“嗯，好，我想托刀哥幫一個忙，還望刀哥成全。”
“啥事兒呀？你這麽莫莫唧唧的，這不像是你啊？咱倆誰跟誰啊，我怎麽會不幫你？你該不是攤上什麽大事兒了？”
“我想讓刀哥幫我去提親。”
“嗯——？好啊，這是好事兒啊，你也該成親了，說，看上誰家的姑娘了，我這就去給你提親，我早就想當你的媒人了，今兒總算是如願了。”
“李家四姑娘，李春天。”
“嗯——？這，這，這，這怎麽會是她，你兩啥時候好上的？”
“有兩年了。”
“啊——，兩年了，你兩還真會保密啊，我都一點沒看出來，我估計這李春生也是不知道吧？”
“他以前不知道，現在這時候應該知道了。”
“李春天告訴他的？”胡非點點頭。“好好好，你們兩真是好，她李春天怎麽會看上你的？”
“就是看上了唄。”
“無語，我無語啊。”
“還望刀哥成全。”
“是，我一定會成全你兩，李春天嫁給你，我也比較放心，要是換了別人，我還要掂量掂量呢！”
“那刀哥你什麽時候去提親。”
“嗯？這麽急，莫不是有情況了？”
“沒有，我就是想早點把這事兒給定下來，我心就安了。”
“你放心，你兩都沒意見了，我們肯定都沒意見。我今兒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跟李春生提這事兒。”
“那多謝刀哥了。我歇著去了。”
胡非走後，武勁松五味雜陳，在屋裏走來走去，邊走邊還邊念叨：“沒想到啊，忙碌了半天，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中午，王二勇又來了，他雖有些懼怕燕大俠，但是他好吃，舍不得這春華酒樓的美食，想著自己不再囂張了就是，大家怎麽都要給痞兒三分薄面的。於是，他安安靜靜地來了，撿個位子坐下，雖然沒人理他，但他對誰都討好似的笑笑。
痞兒下樓吃飯，看見王二勇，快步走到王二勇跟前，說道：“爹，你走吧，你不能在這裏吃飯。”
“混蛋。你怎麽敢這麽跟你老子講話，我來不來不要你管。”
“你是我親爹也不代表你有權利在這裏吃飯。”
“哎呦，你想挨打是不是？”說著王二勇還起身揚起了拳頭。痞兒一把抓住王二勇的胳臂，王二勇動彈不得。原來，這痞兒雖是個孩子，但是天生大力，這王二勇雖是個大人，但是他沒日沒夜地爛賭，加上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早就淘虛了身體，所以論力氣，這王二勇根本不是痞兒的對手。
王二勇見自己在武力上已討不到什麽便宜，就放下了手，驚訝這痞兒怎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受自己挾制了。可是這越是沒有體面的人越怕失去面子，王二勇孤註一擲了，說道：“你個畜生，你不孝順你老子。”
“你說話註意點，我是畜生你就是畜生的老子。我再說一遍，你沒資格在這裏吃飯。我在這裏吃飯是因為我是慕容老爺的養子，你和慕容老爺什麽關系都沒有，慕容老爺沒義務請你吃飯，你還不明白點，趕快走人，要是你不服，那就把我贖回去，我和你一起去要飯。”
王二勇沒詞了，悻悻然轉身走了，到了門口，還回頭對著痞兒用手指點著，嘴裏還小聲咕嚕些什麽，就出門了。
歐陽寶來到痞兒身邊，拍拍痞兒的肩膀說：“痞賢弟，你做的對，對那樣的人就不該客氣。”
武勁松看了一眼燕大俠，沒說話。
中午吃飯前，武勁松找到李春生，向他說了胡非提親的事，李春生同意了，中午吃飯時，武勁松向大家通報了這一喜事，並且宣布：“難得大家聚那麽齊，我看，選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兒晚上給胡非擺訂婚酒，大家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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