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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師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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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在阮先生的教導下,痞兒對認字學習感了興趣,對打油詩更是喜愛,每天都要作個三五首打油詩才罷。比如今天早上,他從後院走過,看見院子裏晾曬的衣物,靈感大發,當即寫了首打油詩,交予阮先生,阮先生拿來一看,只見上面差差圈圈地寫著:‘後差,圈天之下下,內差高差差。風來風又去,差差圈三圈’。這上面的差差圈圈是痞兒不會寫的字,畫個差差、圓圈代替,阮先生無法看懂,讓痞兒讀給自己聽,痞兒大聲朗讀道:“《後院》,普天之下下,內褲高懸掛。風來風又走,褲腳抖三抖。”讀完後,痞兒激動地放下詩,望著阮先生,期待阮先生的誇獎。“唔,有點意思,境界雖有些不雅,但字句尚通順,也壓著些韻,還蠻上口的。不錯,繼續努力。”聽到先生的誇獎,痞兒快樂地回到座位上,認真讀起書來。

同學們陸續都到了,大家見連痞兒都如此刻苦,不由得都緊張起來,不敢懈怠,紛紛拿出書來讀。阮先生一看,效果達到了,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哼哼著。

慕容望君路過書院,見孩子們如此努力學習,很欣慰地走了。來到議事廳,吩咐黑總管,把阮先生的月錢加到一兩二錢銀子,冬天快到了,每月還特供阮先生黑炭十斤。

有了慕容老爺的肯定,阮先生幹勁十足,休息時,還給孩子們講起了三藏法師西天取經的故事,說唐三藏在天竺國遇到了神猴阿奴曼,那神猴本領高強,還會些法術……正講到這高興處,只聽,遠遠地有個女聲音傳來“守財——”那阮先生一聽,霍地一下起身,嘴角發抖,面目僵硬,“阮守財——還不給我滾出來——”聲音更近了,只見書院門口,立著一個黑臉腰粗的高大婦人,那婦人一來,便左手掐腰,右手指著阮先生破口大罵道:“你個死窮酸,畜生養的王八羔子,你娘跟哪個野男人操出來了你個忘恩負義的種,婊子養的賤男人,可讓俺逮著你了吧,你跑啊,跑哪俺逮不著你,嗯?——”

阮先生就是再有涵養臉上也掛不住了,快步走到婦人跟前,狠狠地說:“臭婆娘,回家再說。”

只見那婦人見阮先生走進了自己,便小腿向後,屈膝蹦起,蹦起的同時,還不停地對著阮先生拍巴掌,不停地說:“俺看你這回怎麽講?俺看你這回怎麽講?……”阮先生惱羞成怒,推了婦人一把,說:“好啦,不要鬧了,象什麽樣子,丟不丟人啊。”“什麽,俺丟人?俺丟啥人了?”婦人停止蹦跶,右手擰住阮先生的耳朵往地下狠拉。阮先生就此與婦人廝打起來,兩人從屋裏打到了屋外,別看阮先生人高馬大,那婦人幹幹巴巴,人們卻眼見著婦人占上風,沒幾下,阮先生就被婦人按倒在地。只見那婦人左手按著阮先生的頭,右手雨點般砸向阮先生,阮先生只有招架之功,無還手之力。眾學生跟出書院大廳,一臉茫然,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了?痞兒上前,一把拉住婦人的右手,說:“你這潑婦,敢到造甲來撒野,還不快住手。”說完反手一擰,那婦人尖叫著松開了阮先生,阮先生對痞兒說:“休傷她性命,她是你師娘。”“嗯?師娘?”痞兒松了手,那潑婦乘機把痞兒猛推到一邊,痞兒一個趔趄撞到了門框上。

慕容老爺和家丁們都趕到了,拉開了阮先生夫婦,只聽阮先生說:“慚愧,慚愧,這是我屋裏頭的,讓慕容老爺見笑了。”慕容老爺問那婦人,你為何要打你家男人?那婦人說:“俺乃阮守財的糟妻柳氏,這阮守財常年在外游蕩,不管家裏的死活,三年前說是進京趕考,就杳無音訊,至今未回,家裏家外都是俺累死累活地磨豆腐、賣豆腐維持,這死不要臉的居然在這裏逍遙快活,不給家裏一分錢糧。你說,這人該不該打。”“哪個男人不願意老婆孩子熱炕頭,我不回家是因為你這潑婦蠻不講理,見天地欺負我,欺負男人是不對的,你懂不懂?欺負男人是有罪的,你懂不懂?”阮先生申辯道。“那你今天給我個說法,這日子你可想過了,不想過,給俺份休書俺就走。決不纏著你。”婦人抱肩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不許反悔,我這就寫休書休了你這潑婦。”阮先生恨恨道。慕容老爺說,我們到議事廳去決議,不要在這裏叫嚷了。說完解散了大家,徑直向議事廳走去,眾人都陸續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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