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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啟魔柱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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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雙方都來了不少人,烏拉拉各占一處。

言奇被簇擁在中間,“不是說好來幾個能主事的即可,天帝在何處,他不來,如何傳位與我,其它這些都是什麽人?”

夜雪道:“哪個與你說好,你們這處又是何人?”

“呵,現在怎麽辦,到底讓不讓位?”

清元:“這個可以商量,先把我兒歸還過來。”

“我還真不舍得。”

“言叔叔,孩子我來抱著。”阿楚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徑自走向言奇身邊。

“阿楚回來。”我叔叔急忙喊了一句。

阿楚置若罔聞,已至對面,言奇審視她:“你沒發現你母親……”

“她如何我是管不了了,也算盡了心意。我如今自身難保,連親生父親也不容我,等這件事完結了必會秋後算賬。我何必等死,那地方我是如何也住不下去的,所以只有言叔叔可以幫我了。我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魔族之事,反而算是有些功勞,言叔叔不會因為我母親的緣故遷怒於我吧。”

言奇很滿意:“識時務,不錯。”

不知為何,阿楚接過我兒沒多久他便蘇醒,開始哭鬧。她顯得焦躁:“連這小兒都是不省心的,蘇洛,我和她果然不能相容。”

我覺得此時她有些瘋魔,臉上現出緊張之色。

“看見你擔憂害怕我舒服多了,我剛剛不小心在他臉頰抓了一把,力氣用的大了些,應是毀容了,你想不想看?”說著朝我移步過來。

“你要幹什麽,回來。”言奇大聲喊道。

阿楚反而更快奔過來。

“找死。”一記勁風朝阿楚後背襲來。

她將我兒護在懷中,踉踉蹌蹌走過來,我趕緊跑過去接過孩兒,我兒看到是我馬上就笑了,臉頰光潔如初,只掛著幾滴淚水。

“我用命還你,我們,我們兩清了。”說著吐出一口血,不動了。

言奇怒道:“仙人又如何,也不過爾爾,奸詐之徒。”

有些仙君見接回了小殿下,放了心,喊道:“少說此等廢話,到底想怎麽打?”

“就知道你們言而無信。”一支泛著幽幽綠光的木柱緩緩升起。

“你將其合並了,你怎麽敢……”清元周身突顯一件金黃鱗甲,比我往常所見威風多了。

“有何不敢,聽說你最近才找回這主鱗片。這麽多年,每月的剝裂之痛不好受吧?即便知道在何處也沒有立即要回來倒是個情種。”

清元淡言:“你打聽的挺清楚,不過,片刻而已,沒那麽難熬。”

我擔憂地望著清元,他拍拍我的手,“都過去了,無事。”

清元正色道:“當初魔尊為何將其一分為四,別人不知道詳情,你這個大長老還能不知道,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嗎?”

言奇臉上現出猙獰之色:“那又怎樣,我如今也沒有什麽怕失去的了,重新來過,對我族來說不定是個好選擇。”

“舅舅,你當真要如此,到時候大多數人都會死,包括你我。”風漓不知何時站了出來。

“你終於肯叫我一聲舅舅了,只可惜我那妹子,若不是你父最後猶豫不決,她怎會無辜枉死?”

“從你們選擇動手開始,就沒有無辜之說了,當初如果不是你一直蠱惑甚至做出假象迫使我父一意孤行,又怎麽會出現後來的慘淡收場,也不會有今日這個局面。”

“所以你恨我,知道身世後也從不喊我一聲舅舅,恨便恨吧。你現在去極北之地找你小叔叔,他那裏波及的幾率小些,或許能活。”

風漓道:“你要做什麽,收手吧。”

“晚了,魔尊當初費勁心力將其分成四塊,就是因為它自我生長的太快,幾乎無法控制,分割開來後力量分散,僅僅能自我修覆,不再壯大。”

“那就再切一次。”

“這件聖物合起來容易,再想分割成幾塊,太難,而且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趕緊走,不要妨礙我。”

“我不走。”

“好,那我們一起死。”

清元站出來,“他可是你義妹唯一的骨血,我來勸勸他,你給我些時間。”回頭對我說:“阿洛你拉著他和夜雪離開,去石鏡那裏。”

石鏡,開山祖師耗盡畢生精力所建,堅韌無比,只不過是方寸之地,又能容下多少人?

我將兒子交給曼采,讓她帶我兒去石鏡處躲避,曼采雙目含淚,半響,福了福身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清元望著我:“你也走,你在這裏我心有牽掛,無法盡全力放手一搏,反而誤事。”

我微笑:“我剛想起,兒子連個名字都沒有,正式的名字留著給你以後取,我先起個乳名,烏木原名叫烏辰,就叫阿辰吧,聽著就很福氣,八師兄你快些去告訴他。”

風漓急道:“這都什麽時候了,再說他也聽不懂啊。”

“你懂不就行了,可以教他啊,以後阿辰就托付給八師兄了。”

“你……”風漓嘆息一聲,知道留在這裏也是無用,只得離去。

夜雪甩出一句話:“你走我便走。”之後,無論我怎麽瞪眼,他就是梗著脖子不離開。這孩子長大後就不再似幼時乖巧聽話,罷了。

清元轉頭望著我:“你這是何苦?”

“我覺得以後再不會有人像你這麽縱容我了,我得看著你。”

“好。”

我笑道:“別那麽傷感,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投胎,就是不知道那時候閻王殿還在與不在。”

“這倒是個問題。”一個男子突然出現。

我驚喜地叫道:“小叔叔,你快些去收了這禍害。”

“求人就要嘴甜些,懂事。只是我愛莫能助。”

言奇斜眼:“你不在寒域待著,跑來送死。”

“你是不知道那裏的苦,連只耗子都活不下去,沒有一個活物,寂寞難耐。我堅強地活了這麽多年,著實不易,是真累了,湊個熱鬧,最差的結果不過是另一種死法。”

“你倒是灑脫。”

“過獎。”

“你先來試試這啟魔柱的滋味?”

“別,他妻兒老小的一堆,怎麽輪也輪不著我來拼命,我就是閑的無聊過來看看。我有些好奇,這啟魔柱是我祖輩傳下的聖物,非嫡系子孫不可盡其用,言長老就算是我魔界大族子弟,應該也沒這個能耐驅使它吧。”

“不勞你費心,看在同為魔族一脈的份上閃一邊去。”

“讓我想想,你定是以血為引,將自己大半功力融於啟魔柱,讓它暫時認你為主。這麽說來,你此刻豈不是個廢人,我來試試。”小叔叔趁機快速甩出去一記掌力。

“你……”雖然言奇很快反應過來,用啟魔柱擋住大部分勁風,還是吐了一口鮮血。

“驗證完畢,這一掌就當是為我大兄打的,他當年那麽看重你,今日景象絕非他想看到的。”

言奇閉眼,默念幾句口訣,啟魔柱一時光芒大盛,近處的人頭痛不已。

我催促小叔叔想辦法,他盯著前方:“沒有辦法,或許有一線生機,就看你那夫君有沒有辦法堅持到言奇註入啟魔柱的功力耗盡。還得提防他孤註一擲引爆啟魔柱,那時是真的完了。你瞪著我作甚,現在不是人越多越好,那可是聖物,我過去一刻鐘都堅持不了,反而成了累贅。我這些年受苦,身子都虛了。”

“你閉嘴。”

空中亂成一片,清元一個接一個祭出法器,似乎每個都堅持不了多久就沒了用處,看情形時間久了他必是支撐不住。

言奇那邊漸漸的無法完全指揮啟魔柱,它更像有了自主意識,不分敵我,主動發出攻擊,有幾次差點傷了魔族之人。

“不好,他要引爆啟魔柱。”小叔叔喊了一聲。

這時,一條墨色的巨龍沖天而起,他一圈圈圍住啟魔柱,漸漸啟魔柱消停起來,連光暈都淡了些。

小叔叔驚道:“他在耗用自身仙元。”

言奇突然取出一把金劍,狠命刺入墨龍身體……如此近的距離,根本解救不得。

此時,啟魔柱露出一端,將近處的言奇吸了進去。一聲仰天長嘯,龍身金光大現,只一瞬,暗淡無光,連身型也小了很多。啟魔柱似乎平靜許多,小叔叔竄了出去,一把接住啟魔柱,消失在原地,只餘下一句話,“把我剛才給你的圓盤扔出去”。

恢覆人身的清元緩緩落下,我撲過去接住他。我將圓盤扔向空中,它越漲越大,將所有人都罩在其中。這是什麽,我不再關心,只慢慢替清元整理有些淩亂的衣衫。

他已然氣息全無。

一盞茶後,傳來天崩地裂一聲響。

……

三百年過去了,如今他靜靜躺在血玉棺中,棺中縈繞淡紅色光芒,如往常一般安靜。

“娘娘,風師叔兩叔侄又來了。”曼采輕輕說道。

自從三百年前水沫在極北之地的寒域引爆啟魔柱避免一場滅頂之災,他也算是有功,與風漓常常出入天庭。後者更是不客氣,來了就不走,好不容易送走,過兩日又來了……

當年清元盤算好,最差的情況便是在眾人之間引爆啟魔柱,六界之中可沒有哪個地方能隔離它爆炸的可怕後果。想來想去只有極北之地,那地方廣闊的很,地勢高的高低的低起起伏伏仿佛屏障。尋常的破壞力度,就算某一處被攪亂,別處幾乎不受影響。而且被打發過去的大多是極惡之人。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很強,共同優點就是喜歡設計陣法。這許多年傳接下來,各種陣法層層疊疊,若是在那裏引爆倒是可以很好緩解勢頭。

水沐對那裏最熟悉,到時候趁機將啟魔柱放入這片荒蕪之地,損害就極有可能減小很多。最後確實如此。

後來水沐曾在酒後自嘲地一笑,“老頭子看到我出生後額間帶有紫花,沒有覺得是祥瑞,反而篤定我必將損害魔族利益,這也算是被他說準了。”

不管怎麽說,隨著那一聲巨響,啟魔柱化為灰燼,被吸進去的言奇一同灰飛煙滅。

……

“我跑的快啊,若非如此,當年啟魔柱爆炸我也嗚呼了,說起來,多虧之前常常被那幾只兇獸追趕,逃命的功夫見長。”

“你不是常說,那裏連個活物都看不到,還有兇獸追逐你?”

“他們也算活物?明明是催命的,我巴不得見不著。我不管,就這麽說定了,在我名下加這麽一條,可不能讓阿辰把我看扁了。”

還未進屋,就聽見兩人的聲音。

我兒大了些,冰雪聰明乖巧可愛,我幾個師兄輪流教他,一日,他好奇:“究竟是哪個師叔伯更厲害些?”結果我那些成仙多年的師兄們竟然約著比試比試。

自從極北之地一片廢墟後,水沫沒了去處,不是待在青城,就是住在天庭,更是常常要我賠他一處宮殿。聽到有比試也要參加,結果各方才能比試過後,他名下仍是空白,很有些丟臉。

“阿洛,你來評評理,你的師兄們比試什麽煉丹配藥,我在那種鬼地方哪有仙草藥?”

“都說是我師兄們了,我幹嘛幫著外人。”我懶洋洋回答。

“用得著我的時候就是小叔叔,用不著就成了不相幹的外人,阿洛,你過河拆橋的太明顯。”

“又沒人逼你參加。”風漓小聲道。

“你們欺人太盛,我想好了,我的府邸要建在瑤池邊上,吃酒賞花,一大美事。”

我丟給他一個白眼,“隨你,只要不怕看管瑤池的女仙給你拆了。”

“……沒意思,還是阿炎有趣些。”

言奇死後,魔君被自己的兒女從他的府邸搜救出來,魔君一反平日柔順的性子,將此事件涉及的魔眾嚴厲懲治一番,又開始監督幾個兒女做些正經事。

片刻,我說道:“我想帶著阿元去青城住些時日。”

水沐思索:“也好,當初他耗盡精元,身體不比□□凡胎好上多少,又受了一劍,那劍是我大兄的,不尋常,沒想到被言奇得了。他這些年看上去修養的差不多了,卻遲遲不能蘇醒。”

我點頭:“靈泉當年都可以使他蘇醒過來,希望這次也是有用,你要一起嗎?”

一提靈泉水沫臉色有些僵硬,“我要去找阿炎,走了走了。”

水沫剛到青城那會兒,特別好奇靈泉,一日自己偷偷就摸過去了,結果他一靠近直接被一股力量掀飛出去。他悲憤地過來尋求安慰。

風漓:“我早就說過它不喜歡的人是不能靠近的。”

水沐:“我怎麽知道它不喜歡我?”

風漓瞟他一眼。

水沐眼睛一轉,想找個同盟,“你是不是也不能靠近?”

風漓:“嗯,剛開始不能,我跟它較起勁,經常去,後來就勉強可以浸泡會兒……”

水沐瞪大眼睛,露出同情又欣慰的表情,“你也是飛了出去,撞到樹上才反應過來……”

風漓:“那倒沒有,就像有一股力量阻止著,不能前行。”

水沐不死心,扭頭望著我,“你呢?”

我雖然可以接近,但第一次的經歷也沒有很光彩,低頭喝茶不語。

風漓:“她倒是討喜的,只不過自己被……嚇得滾下山……”

水沐松了一口氣,像覓得知音般愉悅,“看來我們是一樣的。”

風漓:“小叔叔,其實,根本來說,還是不一樣的,阿洛她一直可以靠近……”

水沐瞪眼:“有沒有人說過你話很多。”

風漓:“之前勉強算多,您來了,我自嘆不如。”

水沐:“……”

風漓:“小叔叔也不必憂慮,多去幾次說不定也就好了。”

水沐哼了一聲:“不稀罕。”

天帝天後也是同意將清元挪去青城的。

那一日,我將清元放在靈泉中央,仙霧繚繞的山頂聚起團團水珠圍繞在他周圍。師尊要我放心,清元在此浸泡了那麽多年,與靈泉的感應自與他人不同,囑咐我們不要經常過來打擾。

我每隔段時日便帶著阿辰過來看看,我踩著雲抱他去靈泉中央。他小小的一團,費力地探出身子,拉著清元的手,“父君看上去比前幾日好了許多。”他看上去的確氣色好很多,仿佛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喊一聲:“阿洛”。我忍住眼中澀意,故意逗阿辰,“哪裏好許多,我怎麽瞧不出來?”小人兒想了一會兒,“手熱了很多。”

“有嗎?”

“有。”說著兩只爪子一齊握住清元的手:“父君,你快醒醒,你再不醒,母親都要改嫁了。”

我愕然:“誰說的?”

“水沐說的,說我父君不知要何時才能蘇醒,要給我找個後爹應應急。”水沐本是祖父輩,但是他覺得自己風華正茂,無端被叫老了,一直讓阿辰直呼他名字。風漓深以為然,也叫了一聲水沐,被這位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目無尊長。風漓很無語:“那將來我兒子叫你什麽?”後者毫不猶豫:“當然是名字,誰要做爺爺。”

不過我哪有急需要應。

我教導我兒:“他為老不尊,他的話不可全信。”

“可是他已經替我選好後爹了,是風師叔。他說實在湊不起來還有魔族的幾個王子,都沒有娶親,還給了我畫像讓我選。”

我覺得在自己夫君面前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萬一他有些知覺,被氣到,豈不是不利於恢覆?我必須堅定自己的立場。

“母親只喜歡你父君一人,即便他永遠這般,我也願意陪著。別的人怎能與你父君相提並論?”

阿辰雙眼亮晶晶的:“我也是這麽說的,我還說我已經將這些話記下了,待我父君醒來就轉告與他,他就趕緊把畫像全拿回去了。”

“不愧是我兒子。聰明,隨我。”

阿辰就望著我傻傻地笑。

如此幾個春秋,清元還是未醒,我情緒有些低落,風漓在一旁慢悠悠說:“幾百年都過去了,你都沒有焦慮過,這才幾年,難道你就沒了信心?”

我不是沒有信心,只是對靈泉抱希望太大,如今有些著急。當年我就說直接將清元安置在青城,師尊說如今他精元全無,毫無仙氣,反而因為受魔族金劍那一刺,沾染些魔氣。靈泉未必會竭力助他。先在血玉棺裏將養些時日。

莫水湖畔長了些不知名的鮮艷紅果,四師兄看過,有些藥用價值。阿辰自報奮勇要去采,一大早,風漓就陪著他去了。

已經有些日子未去看望清元,昨夜我夢到了他撫摸我的臉頰,我按住他的手遲遲不放,觸感真實。我一人爬上山頂。仙氣繚繞,靈泉上方的霧氣更大了些……我猛然發現這水清澈悠遠,只是空無一物。人呢?我著急四下查看,不大的山頂尋了個遍,還是沒有。

誰膽子這麽大敢將他帶走?

我奔下山頂,往正殿處走去,師尊今日在那裏講法。只是殿內並無聲響,這麽快就講完了?我推門而入。一人背對著我站立,墨色長發,一襲白衣,回頭一笑,“阿洛,好久不見。”

清元蘇醒的消息傳開。

此時,我兒挎著小籃子,歪歪扭扭,風漓悠哉悠哉跟在後面,我見了,怒:“你虐待我兒子。”

“母親是我自己要拎的。”

風漓無奈:“他搶著要拎,我能怎麽辦……”

之後,他看到了我身後的清元。

阿辰也停下來擡著頭露出好奇的表情。

清元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籃子,他似乎驚醒了般,忽地抱住清元的大腿,“父君你可醒了,真是太好了。”

晚些時候我感慨靈泉果然奇效,清元說若早些過來就不用等如此久了。我有些吃驚,師尊當初估算他被魔劍擊中,體內殘留魔族氣息,反而會令靈泉嫌棄,說不定近身不得。“這原本是沒錯,只是我自幼時便浸染其中,默契非他人能及,即便再嚴重些它也能認出我來。”

真是神奇。

“我聽阿辰說水沐在給你找下家?”

“玩笑罷了……你,那時可以聽到?”

“自從來了青城,就有了些知覺,只是動彈不得。”

我說道:“水沐自從沒了老窩,總是吵著要我們賠一處殿宇。”

“他那地方,沒了反而是好事,解脫了,還敢要住處?他趁我昏睡,誘拐我媳婦,這筆帳要好好算算。”

話是如此,再不堪的地方他好歹住了萬餘年,勉強算是家,最最重要的是他避免了更大傷亡,索要住所十分合理。

清元見我著急為他辯解的樣子,笑了,“逗你呢,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助他風風光光重新回到魔族。別看他當初拒絕水炎的挽留,其實心中憋著對他父親的埋怨,想正大光明地回去。”

“他相助與你,算是背叛魔族嗎,他回去如何自處?”

“我們頂多算是合作,否則此刻魔界也不覆存在,這也算為了魔族好。有執念的只有言奇一人,大多數魔眾是不願再起紛爭的,更別說損人不利己地毀天滅地摧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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