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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鳳凰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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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的唇線,吐出的話卻冰冷無情,“我覺得,不該留。”

我心底發涼。

少年漫不經心望了我一眼,“那便不留。”

“二師兄!”我失聲叫了起來,這女人到底怎樣迷惑了清元,這才多久,他簡直性情大變,凡人常說紅顏禍水,她果然當得起“禍水”二字。

“二師兄,你知道的,你沒有權利決定它的生死。”這不是你的孩兒。

那女人輕聲笑了起來,眼中光華流轉時妖嬈嫵媚,嘴角微微翹起時清純可人,如此美麗的女子從口中吐出的言語卻狠毒無比,“是的啊,殿下,你只有一半的權利呢。”說著,似乎想將頭靠在清元肩膀上,只是正巧他歪了歪身子。

“那阿楚覺得怎樣處置才妥當?”

“就那朵梅花吧,落地時花瓣雙數就留著,單數就只能說它命不好,可怨不得別人了。”那女子懶洋洋擡臂指向一朵正嬌艷盛放的梅花,開的肆意張揚,總共有六枚花瓣。

這簡直胡鬧,我看見清元聽到“命不好”時極快的皺了皺眉,他是不會同意的,我想。只是……少年手指微動,片刻,那朵花飄飄灑灑落了下來,很快著地,五枚—在將落未落之時好似起了一股風被硬生生撕扯掉一枚,孤零零趴在一邊。

我突然有些害怕。

“五枚,可惜了。殿下,這裏風大,讓人有些不舒服,趕快些,讓那孩子早早去了,大家也都解脫了。”

“孩子哪有阿楚重要,不急,走,我們回去,讓你好好舒服……”

“殿下真討厭……”

……

我匆忙回到房間,這裏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說不定等兩人快活完,明日想起來便又會要我孩兒的命。

我心中憋悶難受,卻知此刻不是使小性子的時候,而且就算鬧了起來,以此刻清元被迷住的情勢,應是無用。

我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妥當,準備明日借著看靈獸之由離開,這次沒有那要我孩兒性命的太子陪同不知能不能順利出南天門。

我早早準備就緒出了門,往常此時這兩人還在房中郎情妾意。走至院中,發現那太子正立於院中,我強自鎮定,想就此過去,“阿洛,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面無表情,“去看靈獸,已經許久沒有餵養它們,恐怕都不認得我了。”

“看靈獸還要帶著行囊,你是打算住那兒嗎?”

我就怕遇到他,東西裝於乾坤袋中,仙婢察覺不出來,他卻能。

那女子婷婷裊裊出現了,“我怎麽說大早上不見殿下,原來有人要偷偷溜走,還想順手帶走東西。”

我急急辯解,“我拿的全是自己的東西,都是往日師尊師兄他們給我的,不是你們的。”

清元也不看我,只說到:“這中天殿的東西,死物活物,哪個不是我的,包括你。”

女人輕笑出聲,“殿下,你說的這個也包括她肚子裏的東西嗎?”

“阿楚真聰慧,善解人意。”

我氣急,將乾坤袋往地上一摔,“留給你們了,讓我離開。”

女人微微變了臉色,“要離開也不是不行,把肚子裏的東西也留下,怎麽要我動手?”

“你敢?”

“怎麽能勞累阿楚,我來就好。”

太子與我面對面站著。

“我最後再叫你一聲二師兄,這孩兒不是你的,你讓我走。”

“你以為九重天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孩子不能留,你也走不了。”

夜雪沖了進來,身上衣衫有些淩亂,“用不著如此,總有別的方法……”臨川也急匆匆追了過來打斷他,“殿下,對不起,我和臨淵沒攔住……”

“無事。”說著一掌掃向夜雪,我的小白虎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倒了下去,怪不得平日師兄們常說這位殿下修為最高。

我笑了。

白色的裙紗劇烈的搖擺飛舞,一層淡紅色的光芒漸漸在周身升起,愈來愈濃,我覺得渾身炙熱,覺得力有千鈞似乎又被束縛住般無法釋放,我願用我全部的力量維護我的尊嚴和我孩兒的生命。

太子似乎有些躊躇,遲遲沒有出手。

“你再不動手,我就走了,可別說我是逃跑。”夜雪只是昏倒,況且他只是想維護我,我走了,對他也是好事。

“你逃的了嗎?”他開口。

一股力量瞬時打在我身上,躲避不及。我一直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我只是想反抗想留下一點自尊,想博得一絲機會。

我身上躁動的力量被激,反而愈來愈烈,似乎要噴薄而出,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接著身體發生巨大的變化,一只五彩鳥騰空而起,燃起半天的火光,發出清脆的鳴叫……

這是一只鳳凰。

接著天地變色,只有上古神族才會出現的景象,天劫的雷瞬時而出,轟隆隆打向那只剛出世的鳳凰……

上古神族生而為仙,這好處不是白得的,天雷密密麻麻降下來,剛開始應付的還算輕松,後來越來越吃力。

許久後,雷歇,天地恢覆顏色,天劫畢。

上古神族生而為仙,沒有小仙劫,怪不得我遲遲等它不到,因為我是一只鳳凰。

我有些疲倦,強撐著問,“二師兄,還接著打嗎?”

當然沒有繼續打,我暈睡了過去。

醒來時,忙問,我的孩兒如何,曼采嘰嘰喳喳興奮地告訴我,孩子無事,我只是疲累而已,說這次歷劫孩子也算是幫了些忙,上古龍族厲害之類……我止住她,她眼神炯炯地看著我,我疑惑:“哪裏不妥?”她笑的愈發燦爛:“仙子,不,神君真是好看,比那阿楚好看多了。”所有的女神仙都可稱呼一句仙子,可神君可不是隨便哪個都當的起的。曼采取過銅鏡,鏡中之人膚若凝脂,眉眼顧盼生情,是我又不是我原來的樣子,確實美了幾分。

我本該有許多疑問,比如我為何突然變成鳳凰,可是我什麽也不想問。我心中有些高興,手上蓄起一團火,熾烈到燃天焚地的程度,我覺得現在有些能力保護我的孩兒了。

清元默默坐在我旁邊,那個阿楚不知去了哪裏。事畢想了想,我知道可能有些誤解他,但是我無法忘懷無力保護自己的那一刻,害怕又憤怒,所以心中盛滿氣惱,一時並不想知道原因。

他自己說了起來,輕輕漫漫,有些匪夷所思,卻再也無法在我心中蕩起太大的漣漪。

那日,血玉棺使我光芒大盛,引起他的疑惑,回去問師尊,才知我才是鳳族正牌的公主。當年發生一件大事,不得用禁術將我變成別族,烏木叮囑師尊,在我自己未沖破禁術之前不可告訴任何人實情包括我在內,以免落入危險之地。

上古神族的天劫較他族厲害許多,若不沖破禁術,很難渡過,而要沖破此種禁術就要經歷大喜大悲大痛等極度情感。本來時間拖的久了,這種禁術會隨著本體生長牽制力淡化,慢慢的想解開也容易許多。可是自清元知道我身世便想助我一把,結果卻發現我懷孕之事……這便有些棘手了,變數增加,甚至可以提前引來天雷……

於是清元找來了這個阿楚……

我歇息了一日就回了青城,清元也跟了過來,師尊講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當年魔族入侵時,正值鳳後生娃,此時她表姐過來照看,同來的還有表姐的一位好友。生產有些不順,此時鳳君心思全在媳婦孩兒身上。那位好友趁機主動邀約魔族入侵,內外勾結,致使鳳族幾欲滅族。大勢已去,鳳君望著繈褓中的孩兒與生命力慢慢流失的鳳後,做了一個決定,將自己的孩兒托付給一棵金梧桐樹妖,將自己內元封印在孩子體內,動用禁術,變成最不起眼的鳥雀,自己與妻子則灰飛煙滅了。

金梧桐並非鳳族子弟,很快帶著那顆不起眼的麻雀蛋順利離開了,那棵金梧桐就是烏木。

他藏到了十方大林,他使用內力日日孵化,那蛋竟漸漸大了些,只是長到一定程度再無變化,也沒有要破殼的意思。他左右想著都是麻雀蛋何不讓鄰居麻雀妖試試,就偷偷放入了麻雀窩中,也不知那麻雀妖是眼拙還是母愛泛濫同情心爆棚,竟沒有將那個比別的蛋大許多的另類一爪子踢走。別的麻雀早早出了殼,那個大個兒還是紋絲不動,麻雀媽媽依然沒有放棄,最後孵出了我。

此時的鳳族一片混亂,那個好友有幾分本事,竟控制了鳳族,逼迫著嫁與鳳族中一子弟,據說成親後,已生下一女。

鳳君的那個禁術很厲害,不會有人能看出我便是他的孩子,但是想要破開也非易事。只是隨著時間流逝,禁制力量減淡,被修為高深之人瞧出端倪是遲早的事。烏木覺得自己能把我成功孵化而沒變成臭蛋已屬不易,這還多虧了鄰居幫忙。自己沒有能力教導我長的周正,也護不得我周全,所以找了地衹神君。

這裏還有一個緣故,鳳後也就是我母親懷了我後,天後就帶著她三歲的獨子前去表示下關心。據說那段時間我在母親肚子裏鬧騰的厲害,天後跟那個小殿下一出現我就安靜了。這就是緣分,兩個母親一激動就約定好了,若我是個母的就給天後當兒媳婦。後來我確實是女的,烏木覺得有這層關系在,地衹應該會接受我,而且地衹除了行事偶爾有些出人意表,名聲在六界很好。

師尊說完這些就被淩波真人的弟子十萬火急拉走了。說是真人最近發現一種仙草,釀出來的酒十分醇香特別,他一時把持不住多喝了些,結果一直沈睡,嚇得座下弟子趕緊過來請師尊去瞧個究竟。

以後的事我已知曉一些,清元又補充一些,算是了解個大概。

生的那個女兒就是阿楚,鳳後與天庭結親的事六界皆知。她老人家逝去後,傳言鳳族主支一脈幾乎全部被封印於密洞中。那女子便將鳳君的兄弟拉扯過來,推舉成了新的鳳君,自己成了新的鳳後。

先鳳後的女兒大戰後不知所蹤,按照當時的情勢發展,不知所蹤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必死無疑。先鳳君鳳後已死,親族之人被封。這些人雖厲害,倘若無人相助,根本無法逃脫封印。所以,此時的鳳族無人敢忤逆她,她覺得自己的女兒便是鳳族實實在在的公主,應該履行與天庭的約定,嫁給太子殿下。

先鳳君鳳後一朝身死,六界皆驚,很快推選出來的鳳君乃其親弟。天庭派仙家去了解情況,除了主支一脈閉關修煉不得相見,新的鳳君整日飲酒作畫寡言少語,其它沒有什麽不正常。各族有各族的規矩,道義上的援助可獲得稱讚,可不請自來插手人家的內部事,就不妥當了,反而會被詬病。天庭慰問之後就此作罷。言明,結親的事自此也不必提了,物是人非,實在沒那個必要。

新鳳後卻從未放棄,女兒成人之後更是絞盡腦汁給天界送個媳婦。一直不得機會,誰知,天界的太子殿下親自前來,說談一件合作,簡單來說就是要大大惹怒我……

我懶懶打了個哈欠,“沒了?”

“關於他們的事沒了。”

我有些好奇,“你們睡過了?”

“當然沒有,當初說好的,只要相助,就算欠他們一個人情。”

“胡說,我親眼看見你們一同進了你的臥房。”

“只是為欺騙你罷了,之後我用法術送她回房,到了白日再接她過來。只是你當日修為遠不如我,看不出來而已。”

我突然覺得好笑,並且真的看著他笑的有幾分不明意味,凡間有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阿楚絕不會如此好打發。

他見我笑的詭異,有些不自在,“還有一事,我知道你孩兒的父親是誰,就是……”

我有些煩躁,我如今看得開,不過是一個不願承擔責任的人,總是掛念著他也是無趣,“我不想知道。”

“你說過,你原諒我了。”

“沒錯,只是不想見到你。”

“何時,才願見我。”

“不知道。”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終其漫漫一生。

之後,清元見我整日對他不理不睬,就回了天庭。

這幾日,仙山來了一位貴客,深居簡出的鳳君,我的叔叔,還有之前在天庭見過的那個鳳族殿下。

我這位叔叔只有阿楚一女,後來收養了一名鳳族子弟,就是這位殿下。我第一次見到叔叔,他長相俊美,與身旁的義子站一起仿若兄弟,這兩人連性子都有幾分相似,不似有野心之人。

叔叔見到我,盯著我看了半響,有些傷感:“你長的像極我兄長,只可惜他看不到了……”我自然也有些難過。叔叔發現,很快調整過來,笑著說:“如今好了,找到你也算對兄嫂有個交代。”他極力勸說我回去,可是那裏對我來說太過於陌生,再加上阿楚母女的緣故,我如今並不想回去。他思索片刻,“也好,眼下確不是好時機,你在這裏反而更安全。”

他告訴我一些當年之事,有些是我未知的,又囑咐我以後小心些行事,註意安全,之後帶著義子離開了。

如今我在仙山過的十分舒心,又像回到從前一般。

我抱著一塊西瓜,一邊吃一邊數落清元當時的混賬無情,吃一口說一句,仿佛就是在啃他的肉,末了問:“你說,他是不是不可原諒?”

風漓:“此事與你有益,我覺得無錯。”

我瓜皮一扔,四分五裂,“你到底偏向哪個?”

“我就事論事,不偏不倚。”

“不偏就已然是偏,你……”

“好好好,你莫激動啊,你受委屈了。”言畢又小聲嘀咕,“懷孕的女子真是不能惹,比以前更暴躁了,我以後這日子可怎麽過?”

我當然知道是為我好,只是見過那眉眼神態,聽到那冷酷語氣,感覺就是很難過。無論何種原因,他確實如此待過我,保不齊哪日又因為何種緣故重演一遍今日情形,我覺得自己生氣的有理。

風漓為轉移我一點就著的磅礴怒氣,竭盡全力搜刮最近發生的趣事。

最近還真的發生一件大事,關於一個傳說。

傳說上古時候出現一件擁有無上法力的神器,被魔族首位魔君偶得。神器原本不分善惡,端看使用的是何人了,這件神器後來被稱為“啟魔柱”,作為歷代魔君的修煉法器,子子孫孫傳遞下來。後來似乎是沾染了魔性,變的有些不可控制,某一位魔君就將此魔柱一分為四。一支送給了天庭作為友好的證據,一支鎮壓在魔族一隅,一支用於禦敵藏於魔宮,一支繼續用於歷代魔君修煉。

而天庭的那一支近日似乎有些不穩定。這支存與天庭的柱子,歷經幾十萬年的洗禮,早已驅除魔性,只不過這四支畢竟一體,它的異動必然是其它三支引起的。而其它三支,據說除了封印在魔族之地的那一支,另外兩支竟不知準確去處。幾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一支丟了,另一支隨著先魔君殞滅而不見,與丟了無二致。

自從我回了仙山,天後仍不時讓臨川送些好吃好玩的過來。從前是給她兒子,現在是給我,多是顧念先鳳後之情。她大約還不知曉我懷孕之事,否則不止是送吃的了,怕是直接把人拎走放眼前盯著。

我一邊往嘴裏丟葡萄,一邊同臨川說話。我依然不待見清元,但是臨川不一樣,他協助天庭的太子殿下處理事物,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我拐著彎向他套啟魔柱的事,他笑了,露出兩個小酒窩,“您何不問殿下,他知道的比我清楚多了。”

“不說算了。”

“殿下說了,您說什麽都答應,只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據說,天庭的那支有一日突然不安分起來,精光乍現,傷了兩個打掃的仙童。天帝命人封印後專人看管,它還是鬧騰,查探一番,又無異象。整日花費人力看管著,時不時還得應付下它的小脾氣,天帝煩不勝煩,參考著魔族的方法,想找個山頭把它封印鎮壓住。一連找了幾座仙山寶地,啟魔柱金光閃閃照亮四方,唯恐別人不知。路過十方大林時竟消停了。兩位仙官大喜,找處隱秘地將其封印在此,不過這十方大林卻是住不得生靈了。啟魔柱不安分預示有事要發生,首當其沖是周圍之事物,遂將生靈遷往瀛海以東的松子林。

其實差不多時期有異動的,還有比鄰紫陽山的魔界勿妄林。據說此地被封印多年,突然就解封了,陸陸續續有魔族入住。解封的原因是封印的東西取走了,內情人透露是那支啟魔柱,不知怎麽就被說服,說魔宮需要啟魔柱鎮著,方能威懾四方之類。

除了隨著先魔君不見的那一支,傳說最後一支是用來封印鳳族眾人了,否則誰有能力使上古神族幾位長老一齊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畢竟,閉關的說辭不足為信。

我聽的津津有味,夜雪也瞪著圓溜溜的大眼聽的專註。這少年不愧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與清元鬧別扭,他二話不說就跟我走了。我感動的同時表示,實在不必如此,你以後定是要在天庭長久待下去,沒必要為了我惹未來的天帝不快。他瞟了我一眼,“我過來是為了看著小殿下的。”我立刻閉嘴,收回了感動。

我的這個小跟班,對於生產有著少年人天然的好奇敬仰畏懼,連帶著看我都像看一個稀罕物。雖然還是老氣橫秋地端著,還是在偶爾望著我的肚子時被我逮個正著。我其實也很是憂郁,作為一個孕婦我希望自己能有些不同。可是沒有,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連肚子都一馬平川,除了渡劫那段時間累的狠了有些不適。現在我感覺自己勇猛地能上山打虎下海捉蛟,如今得知生養我的十方大林有這麽一個神物,心中實在有些難耐。

我哄人的本事深得風漓真傳,只是平常不稀罕用罷了,幾句話下去,少年就有些意動。我又誇了誇他最近進步很大,難不成害怕保護不得我?少年立即昂首挺胸鬥志昂揚。我有些糾結這孩子怎麽還這麽傻這麽好哄,反而有些不放心了,忍不住問,“別人邀你去,你也答應的如此爽快嗎?”

他瞪我一眼,“你又不是別人。”

我心裏從內到外的舒坦熨貼。

風漓自從被逼修煉,漸漸入了正軌,每日自覺性提高許多,不用再督促著。尤其是我懷孕後,有一日,假意一手扶著後腰突顯格外嬌弱,一邊語重心長地說:“八師兄,修煉一事不可松懈啊,就算我今日生產也會先監督你……”

“你你你,你先管好自己吧。”

不知是嚇的還是感動的,越發勤奮,我想了想,要不要叫他一同去長長見識。我剛表明意圖,他一驚,“我不去,你也不能去,你……”

我身姿利落地扭身,“你不去算了,可別怪我有了好去處不帶著你。”

他目瞪口呆,“你,你不是不舒服……”

“去是不去?”

他認命道:“去。”

見我生龍活虎精神抖擻的,他覺得受到深深的欺騙,崩著張俊臉。

“難不成我當真成了弱雞,你就開心了。”

“我沒有。”

“沒有就開心些,不然我情緒不穩動了胎氣,就真去不了了。”

他半信半疑的,終究不再板著臉。

十方大林,山石挺立樹木蔥郁,美好的一如昨日。有了臨川的描述很快找到那個封印處,確實隱秘,即便有人誤闖進來也難以發現。

走的近了些,風漓脖頸上的黑玉亮了起來。聽他說這玉他從小便佩戴,我還好奇拿下來看過,黑漆漆的沒什麽特點,我當時感嘆了一句:還不如一塊金子值錢。他氣的一把奪過來,塞進衣服裏。此時突然亮了起來,隔著衣服那光也很耀眼。很快,像受到感應一般,那洞裏也溢出光芒。我們倒是有些後悔了,不過是想看看是何模樣,瞧個稀罕罷了,可別惹出亂子才好。

此時,出現三個人,兩名仙官,還有一個竟是那個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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