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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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前的沈府。
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愈來愈急促……
“誰啊？”
“不知道，去看看吧。”
沈夫人和沈老爺都聽到敲門聲了，剛好在花園溜達，就想著親自去看看，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大晚上的還要登門拜訪呢？
把門打開後……
“誒？這不是蓮衣嗎？來，快進來！”起先招呼的是沈夫人，她待蓮衣還像從前一般，倍感親切。
而沈老爺呢，也還和從前一樣，板著一張臉，看蓮衣和看泠月一樣，都是挑剔、嫌棄。
不過只要回到沈府，蓮衣就還是一個丫鬟的身份，她不覺得這有什麽。
按理說，自己在這個家是沒有什麽話語權的，老爺夫人都還沒提的話，自己要是冒冒失失說出來，就算是好的建議也很容易被解讀成諂媚或是越距。可左右聽不到夫人老爺主動提起二哥和泠月的事情，蓮衣有些著急了……
夫人老爺總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
“夫人，對不起！我必須打斷您的話了！”
蓮衣緊緊閉起雙眼，面朝著沈夫人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她已經做好準備接受懲罰了。
沈夫人是明事理的人，她不會為難誰，知曉蓮衣性子絕對是不會主動挑事、不會忘記尊卑的，就猜到，她或許是有事相求……
“沒關系的孩子，有什麽事你快起來說話。”
“我不起來，夫人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沈成宏看不下去了，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麽能在他的府上撒野呢？居然還學會利用夫人的善良逼迫她了。
厲聲訓斥道。
“誰給你的膽子教你如此放肆！”
沈老爺的手指直戳蓮衣的腦門，每戳一下，都讓她差點仰過去。還好有沈夫人護著，沒有讓老爺繼續教訓她。等氣氛稍微緩和了些，蓮衣才一股腦地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這聽得沈夫人是一激靈一激靈啊……
“蓮衣求夫人老爺救救二少爺！救救小姐！”
沈成宏沒想到蓮衣要說的是這件事，本來已經要放過她了，此事卻又讓她撞上了槍口。
沈府上上下下除了夫人誰不知道這件事？不都好好瞞過來了嗎？她本不想讓夫人憂心這件事，現在全讓蓮衣一人給攪合了！趁著蓮衣現在還沒有說出更多……
“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但是再怎麽遮掩，話都已經讓沈夫人聽到了，她護在蓮衣身前，等來人都無奈退下去了之後，轉過身扶起蓮衣。
“別怕，你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
“夫人……小姐之前在宮中遇害差點喪命，二少爺曾前去救她，可是昨日小姐回來了二少爺卻沒回來，現在二少爺處境很危險……求夫人老爺能讓大少爺幫幫忙！如果……如果我今日沒能博得機會救了二少爺，恐怕明天小姐就要冒險再次進宮了，夫人！”
接連不斷的噩耗傳入耳中，沈夫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曾經危在旦夕，更不知道自己的繼子為了泠月現在也正處於危險之中，而且……好像女兒還是會有危險的可能？
沈成宏也沒想到，自己的二子會以身犯險，不過只要一念起沈騁鈞的出息，就覺得二子如何也不那麽重要了……
身體剛剛康覆不久的沈夫人，比尋常人還是虛弱一截，剛才險些暈了過去。
這回任夫人怎麽攔著，沈老爺都不聽了，他自己動手把蓮衣趕了出去。
蓮衣格外無助，現在該怎麽辦好呢……馬上這一天就要過去了，她怕泠月真的沖動……照往常，沈騁鈞一般是會在明日回家的，可是蓮衣也等不及更多日子……她決定在沈府門前坐一宿，若是能趕在泠月動身前碰到大少爺，事情就有轉機了。
看老天爺給不給機會了……
如此說來，今日唯一感到欣喜的事情，大概就是老爺夫人的感情和睦了許多吧，至少現在老爺對夫人是體貼愛護的。
蓮衣挑好了對面的一處墻角，站定，掏出懷裏的東西。
“唉……幸好帶著之前打包肘子的包袱皮，要不今天晚上要凍死了，呼……”
蓮衣拿出包袱皮，左撣撣右甩甩，‘鋪蓋’也就準備好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
突然，身後冒出一個聲音，蓮衣的魂都要嚇飛了，剛蓋好的包袱皮掉在了地上。
平覆心情之後，再回頭看，才發現原來是沈騁鈞！
“大、大少爺！您怎麽現在回來了？”
“不希望我回來？我還以為你坐在我的家門口是為了等我回來。”沈騁鈞笑得有些邪魅。
蓮衣未經世事，禁不住沈騁鈞這樣的撩撥，臉上紅得都能擠出血了。
“我……”
“別緊張，我提前回來應該為的就是你要求我的事。”
“啊？”
“你是為了沈賀霆來的吧？”
“不不不是的！是……額是那個……”蓮衣的第一反應不知怎的，想到大少爺誤會了自己對沈賀霆的感情，脫口而出就說不是，等到反應過來話也說完了。恨不得打上自己一百個巴掌！怎麽這時候掉鏈子！
這些少女心思小細節，都被沈騁鈞捕捉到了，他不戳破，繼續說著自己的。
“爹早就想到了，讓我回宮覆命的時候多多留意，所以不用擔心，他明天就會回去了。”
“真噠？！”
“嗯。”
想不到沈老爺沒有看上去那麽無情，果然還是惦記自己兒子的，沒有見死不救，蓮衣瞬間開心了許多，姐姐也不需要再去頂風見皇上了。
“我二弟沒事了，好像你很開心？”
“啊……我……”還沒開心夠呢，沈騁鈞又拿這個話柄逗她。
“呵，還是那麽膽小。”沈騁鈞突然想到了什麽，眸色一暗，手放在了蓮衣的肩膀上。
“大少爺……”蓮衣已經感覺到自己幾乎全身酥麻……
沈騁鈞的臉離她越來越近……
最後停在了半尺的距離，近得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沈騁鈞說：“今天你沒有到沈府，我明日也會去找你。保人也不是一點代價都沒有的，你明白嗎？”
“我、我明白……”
“那就好。你需要借你的身份，觀察二弟和妹妹的一舉一動，說過的話最好也能清楚記得，然後，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您……大少爺您要做什麽……”
縱使對沈騁鈞芳心暗許，蓮衣她也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泠月的事情，所以這個條件讓她生出了警惕。
沈騁鈞並不意外，反而若無其事地解釋。
“皇上總也要面子的，他們倆的事也不光彩，讓我觀察他們倆就相當於更為自由的軟禁，實際做什麽都沒關系的，我只需要匯報上去。皇上不會害他們，我更不會，畢竟都姓沈，你說對嗎？”
“對……對吧……”
“如果我不答應皇上，甚至會把妹妹再抓回來，你說，你是做，還是不做？”
“我做……”
“很好，那就這樣吧。這是暗號。”眼見目的已經達成，沈騁鈞松開了手，離蓮衣遠了一些。
蓮衣也為此松了一口氣……
然後沈騁鈞在蓮衣的手心裏畫了一個圖案，看起來有些詭異，像鷹又像豹。
泠月好奇。
“這是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更多，只要記得看見這個暗號之後，就到南街當鋪就可以了。哦，還有不要讓其他人發現，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其實沈騁鈞的話中還有很多瑕疵、漏洞，奈何蓮衣就是相信他，也認為他不會真的去傷害弟弟妹妹，便答應下來了。
耽誤不得，她還要趕緊去告訴泠月。
泠月在房間裏待得十分焦灼，半夜裏都睡不下去，胡俏婷就陪著她聊天，看星星、看月亮，時不時地感嘆一下天氣和景色，好分散泠月的註意力。幸好，在胡俏婷快要睜不開眼睛之前，蓮衣趕到了。
她怕打擾再次休憩的客人，不敢太大聲的喊，就最快速度跑進了客棧。
蓮衣也來過這個地方，直接找到了胡俏婷的房間。
“蓮衣！”
“姐姐！”
“怎麽樣？見到大哥了？他答應了沒？”
“嗯嗯！大少爺說二哥明天就會回來了！姐姐不用再擔心了！”
終於……
心裏落下了一塊兒大石頭……
“回來就好，太好了……太好了……”如釋重負是非常舒爽的一種感覺，今天可以踏踏實實睡覺了，明天早些起床回茶鋪準備吃食，然後帶到軍營為沈賀霆接風洗塵。
“姐姐，那咱們今日……”
胡俏婷已經困得不行了，受不了倆人還在這嘰嘰喳喳說話，聽蓮衣的意思怎麽著？還打算走？
“你快點給我躺下！再說話小心我剁了你！明早再走！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
說完，倒頭就打起了呼嚕。
胡俏婷的房間有一張連架床，按鋪面算就是兩張床，胡俏婷睡她自己的，泠月和蓮衣睡另外一張。其實有點擠，但是這種感覺讓泠月又想到了在南苑的日子，睡覺也是人挨人的，泠月還有一次發現自己醒來的時候腿騎在了婉芷姐姐身上呢。
久違啊……
泠月：希望丸子能和陸淵好好的，生個大胖兒子，然後我和陸淵就能各自安好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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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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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
“不知道，去看看吧。”
沈夫人和沈老爺都聽到敲門聲了，剛好在花園溜達，就想著親自去看看，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大晚上的還要登門拜訪呢？
把門打開後……
“誒？這不是蓮衣嗎？來，快進來！”起先招呼的是沈夫人，她待蓮衣還像從前一般，倍感親切。
而沈老爺呢，也還和從前一樣，板著一張臉，看蓮衣和看泠月一樣，都是挑剔、嫌棄。
不過只要回到沈府，蓮衣就還是一個丫鬟的身份，她不覺得這有什麽。
按理說，自己在這個家是沒有什麽話語權的，老爺夫人都還沒提的話，自己要是冒冒失失說出來，就算是好的建議也很容易被解讀成諂媚或是越距。可左右聽不到夫人老爺主動提起二哥和泠月的事情，蓮衣有些著急了……
夫人老爺總不會什麽都不知道吧……
“夫人，對不起！我必須打斷您的話了！”
蓮衣緊緊閉起雙眼，面朝著沈夫人跪了下去，磕了一個頭，她已經做好準備接受懲罰了。
沈夫人是明事理的人，她不會為難誰，知曉蓮衣性子絕對是不會主動挑事、不會忘記尊卑的，就猜到，她或許是有事相求……
“沒關系的孩子，有什麽事你快起來說話。”
“我不起來，夫人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沈成宏看不下去了，一個小小的丫鬟怎麽能在他的府上撒野呢？居然還學會利用夫人的善良逼迫她了。
厲聲訓斥道。
“誰給你的膽子教你如此放肆！”
沈老爺的手指直戳蓮衣的腦門，每戳一下，都讓她差點仰過去。還好有沈夫人護著，沒有讓老爺繼續教訓她。等氣氛稍微緩和了些，蓮衣才一股腦地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這聽得沈夫人是一激靈一激靈啊……
“蓮衣求夫人老爺救救二少爺！救救小姐！”
沈成宏沒想到蓮衣要說的是這件事，本來已經要放過她了，此事卻又讓她撞上了槍口。
沈府上上下下除了夫人誰不知道這件事？不都好好瞞過來了嗎？她本不想讓夫人憂心這件事，現在全讓蓮衣一人給攪合了！趁著蓮衣現在還沒有說出更多……
“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但是再怎麽遮掩，話都已經讓沈夫人聽到了，她護在蓮衣身前，等來人都無奈退下去了之後，轉過身扶起蓮衣。
“別怕，你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
“夫人……小姐之前在宮中遇害差點喪命，二少爺曾前去救她，可是昨日小姐回來了二少爺卻沒回來，現在二少爺處境很危險……求夫人老爺能讓大少爺幫幫忙！如果……如果我今日沒能博得機會救了二少爺，恐怕明天小姐就要冒險再次進宮了，夫人！”
接連不斷的噩耗傳入耳中，沈夫人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曾經危在旦夕，更不知道自己的繼子為了泠月現在也正處於危險之中，而且……好像女兒還是會有危險的可能？
沈成宏也沒想到，自己的二子會以身犯險，不過只要一念起沈騁鈞的出息，就覺得二子如何也不那麽重要了……
身體剛剛康覆不久的沈夫人，比尋常人還是虛弱一截，剛才險些暈了過去。
這回任夫人怎麽攔著，沈老爺都不聽了，他自己動手把蓮衣趕了出去。
蓮衣格外無助，現在該怎麽辦好呢……馬上這一天就要過去了，她怕泠月真的沖動……照往常，沈騁鈞一般是會在明日回家的，可是蓮衣也等不及更多日子……她決定在沈府門前坐一宿，若是能趕在泠月動身前碰到大少爺，事情就有轉機了。
看老天爺給不給機會了……
如此說來，今日唯一感到欣喜的事情，大概就是老爺夫人的感情和睦了許多吧，至少現在老爺對夫人是體貼愛護的。
蓮衣挑好了對面的一處墻角，站定，掏出懷裏的東西。
“唉……幸好帶著之前打包肘子的包袱皮，要不今天晚上要凍死了，呼……”
蓮衣拿出包袱皮，左撣撣右甩甩，‘鋪蓋’也就準備好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
突然，身後冒出一個聲音，蓮衣的魂都要嚇飛了，剛蓋好的包袱皮掉在了地上。
平覆心情之後，再回頭看，才發現原來是沈騁鈞！
“大、大少爺！您怎麽現在回來了？”
“不希望我回來？我還以為你坐在我的家門口是為了等我回來。”沈騁鈞笑得有些邪魅。
蓮衣未經世事，禁不住沈騁鈞這樣的撩撥，臉上紅得都能擠出血了。
“我……”
“別緊張，我提前回來應該為的就是你要求我的事。”
“啊？”
“你是為了沈賀霆來的吧？”
“不不不是的！是……額是那個……”蓮衣的第一反應不知怎的，想到大少爺誤會了自己對沈賀霆的感情，脫口而出就說不是，等到反應過來話也說完了。恨不得打上自己一百個巴掌！怎麽這時候掉鏈子！
這些少女心思小細節，都被沈騁鈞捕捉到了，他不戳破，繼續說著自己的。
“爹早就想到了，讓我回宮覆命的時候多多留意，所以不用擔心，他明天就會回去了。”
“真噠？！”
“嗯。”
想不到沈老爺沒有看上去那麽無情，果然還是惦記自己兒子的，沒有見死不救，蓮衣瞬間開心了許多，姐姐也不需要再去頂風見皇上了。
“我二弟沒事了，好像你很開心？”
“啊……我……”還沒開心夠呢，沈騁鈞又拿這個話柄逗她。
“呵，還是那麽膽小。”沈騁鈞突然想到了什麽，眸色一暗，手放在了蓮衣的肩膀上。
“大少爺……”蓮衣已經感覺到自己幾乎全身酥麻……
沈騁鈞的臉離她越來越近……
最後停在了半尺的距離，近得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沈騁鈞說：“今天你沒有到沈府，我明日也會去找你。保人也不是一點代價都沒有的，你明白嗎？”
“我、我明白……”
“那就好。你需要借你的身份，觀察二弟和妹妹的一舉一動，說過的話最好也能清楚記得，然後，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您……大少爺您要做什麽……”
縱使對沈騁鈞芳心暗許，蓮衣她也絕對不會做出背叛泠月的事情，所以這個條件讓她生出了警惕。
沈騁鈞並不意外，反而若無其事地解釋。
“皇上總也要面子的，他們倆的事也不光彩，讓我觀察他們倆就相當於更為自由的軟禁，實際做什麽都沒關系的，我只需要匯報上去。皇上不會害他們，我更不會，畢竟都姓沈，你說對嗎？”
“對……對吧……”
“如果我不答應皇上，甚至會把妹妹再抓回來，你說，你是做，還是不做？”
“我做……”
“很好，那就這樣吧。這是暗號。”眼見目的已經達成，沈騁鈞松開了手，離蓮衣遠了一些。
蓮衣也為此松了一口氣……
然後沈騁鈞在蓮衣的手心裏畫了一個圖案，看起來有些詭異，像鷹又像豹。
泠月好奇。
“這是什麽？”
“你不需要知道更多，只要記得看見這個暗號之後，就到南街當鋪就可以了。哦，還有不要讓其他人發現，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其實沈騁鈞的話中還有很多瑕疵、漏洞，奈何蓮衣就是相信他，也認為他不會真的去傷害弟弟妹妹，便答應下來了。
耽誤不得，她還要趕緊去告訴泠月。
泠月在房間裏待得十分焦灼，半夜裏都睡不下去，胡俏婷就陪著她聊天，看星星、看月亮，時不時地感嘆一下天氣和景色，好分散泠月的註意力。幸好，在胡俏婷快要睜不開眼睛之前，蓮衣趕到了。
她怕打擾再次休憩的客人，不敢太大聲的喊，就最快速度跑進了客棧。
蓮衣也來過這個地方，直接找到了胡俏婷的房間。
“蓮衣！”
“姐姐！”
“怎麽樣？見到大哥了？他答應了沒？”
“嗯嗯！大少爺說二哥明天就會回來了！姐姐不用再擔心了！”
終於……
心裏落下了一塊兒大石頭……
“回來就好，太好了……太好了……”如釋重負是非常舒爽的一種感覺，今天可以踏踏實實睡覺了，明天早些起床回茶鋪準備吃食，然後帶到軍營為沈賀霆接風洗塵。
“姐姐，那咱們今日……”
胡俏婷已經困得不行了，受不了倆人還在這嘰嘰喳喳說話，聽蓮衣的意思怎麽著？還打算走？
“你快點給我躺下！再說話小心我剁了你！明早再走！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
說完，倒頭就打起了呼嚕。
胡俏婷的房間有一張連架床，按鋪面算就是兩張床，胡俏婷睡她自己的，泠月和蓮衣睡另外一張。其實有點擠，但是這種感覺讓泠月又想到了在南苑的日子，睡覺也是人挨人的，泠月還有一次發現自己醒來的時候腿騎在了婉芷姐姐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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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希望丸子能和陸淵好好的，生個大胖兒子，然後我和陸淵就能各自安好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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