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快亮了，但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們依然在忙碌著。

他們把自己完全貢獻給了討伐恐怖分子的事業中，並且已經取得了階段性進展。

雖然對於恐怖分子的活動沒有任何發現，但是對於麥卡利斯特－方恪小團體的虛假宣傳行為已經掌握了許多切實的證據。

好幾個原本以為只是誤會所以被帶到這裏的員工，因為直到晚上都沒有被釋放，甚至沒有見到律師而極為恐懼。

方恪也沒有意識到並不是所有人都被允許參與了他意面的晚餐會，因為他們並不是在醫院草坪上被帶走的，而是因為舉著支持的旗子在醫院外被聯邦特工拿下的。

初級選舉畢竟大部分是不拿薪水的志願者，方恪雖然能認識基本上所有人，但是聯絡工作就不是很順暢，以至於沒有註意到兩個人沒有被允許來吃完飯。

被嚇唬了一番後，這兩個人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之中，聯邦調查局不願意讓他們見到方恪和麥卡利斯特夫人派來的律師。

他們在審訊人員的誘導和強光照燈的威嚇下做出了不少有用的證詞。

局長大人要求所有特工拿出圍剿恐怖分子的勁頭來圍剿方恪一夥，所以現在他們都在加班加點地工作。

一部分人整合口供，清理內容。

還有一部分人深挖方恪、麥卡利斯特以下所有這些人的家庭材料。

他們沒有給方恪的父母打電話，因為這種直系親屬一般來說沒那麽容易突破，方恪的同學和老師大部分都已經接到了電話，了解了他在學校期間是不是有什麽極端言論或者是**記錄。

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地被挖出了一些情報。

這些情報在整合之後都會成為審訊時的武器，哪怕沒有任何重大劣跡的人，面對著自己過去十幾年的經歷被一點一點的羅列出來，也會失控。

更不要說方恪麾下的人和所有凡人一樣，難免會有一些人有一些不可見光的秘密。

“這個家夥在學校的時候居然參加過無政府主義組織，還說希望白宮陷入熊熊大火？呵呵，等會我們就提審他。”馬克－威利彈了彈自己的手中文件，滿臉興奮地說道。

他現在已經一掃下午的倦怠和疲乏，精神處於極度亢奮之中。

手中拿著的不僅是威力巨大的炸彈，更是他的前途。

事情已經明確地朝著方恪麥卡利斯特一夥虛假恐怖襲擊，制造不安的方向發展了，這個成果雖然比破獲恐怖分子組織要差一點，但顯然也是一個大功了。

“既然他的老師願意作證，不如也把他給送進測謊室？”愛麗絲－松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她在和方恪的較量中雖然有許多有利條件，但是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不要說承認虛假宣傳制造不安，就是那個**，她也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雖然測謊的內容原則上不能作為證詞，但是方恪的強硬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為什麽不呢，反正現在只有有反美言論就可以剝奪他的國民待遇。”馬克－威利毫無負擔地表示進了同意。“不過那個老師的口供要盡快做好，這一點很關鍵。”

“請放心，威利特別探員，那個老師就在城裏，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接她。”愛麗絲－松也知道這份證詞的價值，“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怎麽得罪自己的老師了，居然會有人為十年前的話來指證他。”

“誰知道，也許他們分手搞得很不愉快呢，呵呵。”馬克－威利對自己的女部下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然後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呵呵，也許吧。”松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可是面對真正的**，她卻不敢犯難，只能忍受。

“你說這個阿蘭－方會不會真的和恐怖分子有什麽聯系，面對專業審訊，他的表現比之專業人士也絲毫不差。”馬克－威利對於下屬一般來說比較寬容，但是這種動作讓他的人緣很差，他自己也知道，可是如今他正在興頭上，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這不大可能，我已經完整地研究了他的履歷，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從來沒有去過中國，沒有參加過任何漢語培訓課程，對於中國歷史和文化的好奇心根據幾個老師和同學的說法，也沒有超過華人的一般水平。”雖然中國一度是美國圍剿的中心，但是如今顯然有一個敵人人跳得更高。

“這樣啊，那就算了吧，反正這家夥已經完蛋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做的太絕。”馬克－威利看了一眼愛麗絲－松，這個家夥也是一個東方人，但是他一時想不起來她是哪個族裔了，不過馬克－威利還是決定自己去查一查方恪和林如庸的背景，畢竟打倒之後再狠踩一腳是最經濟的戰鬥方式。“你說得對，我們還是專註於這個案子吧，等會你把麥卡利斯特也送到審訊室去，現在情況的發展已經讓我們沒有必要再對他客氣了。散步恐怖襲擊的虛假情報是刑事犯罪，就算不能送他進監獄，但是我要讓他也跪地求饒。”

“好的，威利探員。”愛麗絲－松從馬克－威利剛剛一瞥中看到了不信任，但是她當然沒有資格指出這一點，“那我立刻就去準備了。”

“好，不過不要再搞**那一套了，這個家夥畢竟算是半個政客了，對幕僚可以這樣搞，但是對他這樣就不好了。”馬克－威利揮手示意部下離開，他最後又拍了女部下的屁股一下。“還有好好享受你的新辦公室吧，前途無量的**，不過我的酒，你等會得給我送來。”

待愛麗絲－松離開，馬克－威利走到酒櫃邊，把布拉德－錢斯的紅酒拿出來倒了一杯。

“啊哈，法國貨？”醇厚、帶著一點松木和迷疊香的味道，馬克－威利非常滿意，更讓他滿意的是他的位置，他現在可以通過自己的窗戶看到正在樓下格子間裏工作的布拉德－錢斯，上午還是強勢搭檔的布拉德－錢斯如今只能和一群年輕人在格子間裏加班。

嘀嘀嘀…………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分機號顯示是局長，今天大家都在加班。

“馬克，有什麽新進展？”

“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有幾個人已經願意指證方恪了，不過需要我們保證不起訴他們。”馬克－威利的態度很輕松，因為這種條件完全不成問題。

“為什麽不呢，哈哈。”局長大人的情緒也好的很，事實上，他才沒有人力物力起訴那些志願者呢。

“哈哈，這下布拉克先生應該可以提前宣布勝利了。”因為是完全保密的內線電話，馬克－威利說話也就無所顧忌了。

“哼，這個麥卡利斯特是咎由自取，想要當官你就自己拉關系、找投資，你亂說什麽恐怖襲擊幹什麽，不夠他總歸是不用坐牢，那個阿蘭－方就不一樣了。”局長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算了，他也可以不做牢，還是不要用恐怖襲擊罪名搞他，讓他看看部下對他不利的證詞，然後讓他老老實實承認**就是了，不用蹲班房，搞一個緩刑就行。”

“好的，老板。”馬克－威利是無所謂的，反正把方恪得罪死了的是愛麗絲－松，又不是他，他有另外的事情要關心。“老板，你看錢斯特別探員似乎也沒有下班啊？”

“呵呵，如果同志思想悔悟了，身體恢覆了，我們也不能不給他工作的機會嗎。”身為局長，自然還是有一些手段的。“你不要擔心他，這件案子屬於你是肯定的，我已經約了布拉克先生一起共進早餐，你也一起來，我們一起聊聊警民合作，安定社區的工作，哦，我有一個電話，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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