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你？為什麽？”吉爾－本內特喝得也不少，一時以為方恪還在開玩笑，用詞也無所顧忌。“無所謂啦，被有這樣胸部和屁股的女人掐死，你肯定是不怕的。”

“不，吉爾，我怕的，死亡就是死亡，永遠令人恐懼。”方恪的話讓吉爾－本內特想起了他的手，那雙從她身上吸取著溫暖的冰冷的手，空氣的溫度都好像下降了一點。

“你對她做了什麽？”吉爾－本內特稍微清醒了一點，她看著那邊因為酒精而興奮的女檢察官，她正和一個英俊的警察互相灌酒。

“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她確實會很生氣，再多的美食和佳釀也很難讓她繼續喜歡我，到那時，即使是英俊的警官也無法幫得上忙。”也許吉爾－本內特已經猜到了大半，但是方恪並不打算向她證實她的猜測，這是不必要的負擔。“反正已經很晚了，你也別睡了吧，你已經是局長了，沒人負責你考勤了。”

“我明天一定要準時上班的。”吉爾－本內特搖了搖頭。“我可不希望正式成為局長的第一天就遲到或者翹班，做一個好榜樣，這是局長的職責。”

“哎呀，你不是遲到，更不是翹班，你是一早就去工作了！你獨自一人去巡視了轄區或者和一個重要案子的證人見了面！”方恪很自然地為吉爾－本內特找到了一個翹班的理由，這實在不難，基層單位的管理人員是最自由的了。

“哈哈，不，阿蘭，我不要自由散漫，進而墮落。”吉爾－本內特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方恪一點，她誤解了方恪不要睡覺的意思。“除非你真的很努力地**我。”

“啊，我真的不是在**你。”方恪和依然砸忙著的父母打了個招呼，示意他要用車。“你沒意識到威爾沒來嗎？”

“你不是說他和那個女記者要晚點嗎？沒來也沒什麽不正常。”吉爾－本內特好像並不在乎。

“你似乎不大喜歡麥卡利斯特夫人？”方恪很容易找到了吉爾－本內特情緒的源頭。“她難道不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嗎？”

“是的，她很有魅力，不僅僅是金錢上大方，而是充滿了教養和優雅的魅力，但是她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吉爾－本內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停了很久才找到自己想說的話。“盡管她對我，對每一個威爾的同事都很友善，但是那是一種正式的、非自然的態度。她無法和我們自然地相處，她不是真的在乎我們，我能感受到。當然我不否認她在乎威爾，好像她多多少少也在乎你？她的標準似乎…………我有時候看到她就像在看電視裏的布什總統，不是年輕的那個，而是老的，更陰險狡詐的那個………….”

“你別瞎想了。”方恪沒想到隨便一說，居然得到了一個相當深刻的答案，他制止了她順著思路說下下。

一旦拼出了全部藍圖的話，她明天醒來的時候也許還會記得。

“我可不是瞎想，我有的時候在懷疑，麥卡利斯特夫人這樣的女人為什麽會喜歡威爾？”吉爾－本內特繼續狂噴著她清醒後絕不會承認的真心話。“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她不是這樣崇拜權力和征服？”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看到吉爾－本內特正處於酒後吐真言的狀態中，方恪覺得還是不要帶她去見麥卡利斯特了比較好。“不過你說得對，領導不該遲到，至少不該第一天就遲到。”

“威爾哪裏有事嗎？”雖然已經半醉半醒，吉爾－本內特倒是沒有忘了問一句。

“我會處理好的，晚上有人開車送你嗎？”方恪發現大部分警察都已經是七八分醉了。

“沒事，交警不會為難我們的。”吉爾－本內特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

“咦，威爾，你不是說你的傷口又裂開了，所以不能來參加烤肉聚餐，怎麽還不老實呆在床上呢？”方恪來到萊斯大學附屬醫院，他看到麥卡利斯特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你不能生病，選民們喜歡為他們戰鬥到虛脫的英雄，但是不喜歡為他們工作到累垮的公務員。”

“只是小傷罷了，其實沒事的，只是簡太敏感了，她一定要我回來。”麥卡利斯特手上的傷口本來就不是很嚴重，基本也不會糟糕到哪裏去，不過現在也確實出了不少血。

“確實裂開了。”方恪還是對麥卡利斯特很不滿。“你更應該好好休息了，怎麽不去床上呢。”

“我們沒有床了，你能相信嗎？我們沒有床了！”回答方恪的是簡－米莉爾，她手上拿著一杯熱咖啡和一床毯子。

“什麽意思？！”方恪看著麥卡利斯特問道。

“哎呀，這裏就行了。”麥卡利斯特似乎不想說這個問題。“天氣也不冷，有毯子在這裏過一夜也沒什麽。”

“他們把威爾的床給別人了，我們根本沒有辦理過出院手續，可是他們居然就把床給別人了。”簡－米莉爾說話的聲音非常高，似乎剛剛咆哮過。“他們說威爾的傷口是最輕的損傷，今天不能排到外科醫生，要明天才能再次縫合傷口。”

“什麽？！”方恪這一下也有點震驚了。“威爾是住院病人，這意味他的優先級是很高的，他應該立刻得到醫療服務才對啊。”

“她說我們離開後，他們院長就認定威爾出院了，現在他再次要求外科手術就要重新排隊。”簡－米莉爾顯然對那位年輕的女士很不滿意。“那個**還說什麽上一張賬單會擠過來，不需要我們簽字，我一定要寫一篇專門報道，讓所有休斯敦人都知道這家醫院的荒唐和無禮。”

“我想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方恪制止了簡－米莉爾的計劃。“米莉爾小姐，你好像換過衣服了？但是你畢竟幾天一直呆在這裏了，我看不如你回去休息一下，我陪著威爾就行了。”

“不，我可以的，我已經請了假，明天不用上班。”方恪註意到她手上還有一床毯子。

“好。”方恪沒有爭論，這個答案他很滿意。“那我就不陪著你們了，請允許我去毀了那位讓你們和我睡不好的先生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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