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切克裏斯和克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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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錢都在，沒事。”電話裏肖恩的聲音讓切克裏斯松了口氣。
“這就好，這就好，那你和威根一起把錢運到我們上次看過的那個柴草倉庫去。”他對於方恪了解多少沒有把握，總之先把錢轉移一下他才能放心。“小心點，肖恩，這是弟兄們的賣命錢，平時你們拿個幾千幾萬我都不說什麽，但是這一次千萬不能胡來。”
“放心吧，老大。我知道輕重的。”雖然約定大家在事情徹底平息之前都不能使用這筆贓款，可是肖恩和其他參與者一樣不止一次拿過錢去給女朋友或者家人夠買高級汽車、香水和其他他們薪水很難負擔的昂貴禮物。
這也是林如庸能夠發現這筆黑錢線索的原因。
“老大，其實不用這樣的，那個柴草倉庫和我們現在用的倉庫安全性不能比。”站在切克裏斯身邊的克勞德對於他的行動不是很支持。“亞美尼亞人至今也沒有找上門來，這說明中國人確實沒有出賣我們，他們是想要做洗錢的生意，雖然他們的條件確實不怎麽好。”
“僅僅是不怎麽好？他們連一半的錢都不肯給我們，我們可不是什麽沒有根基的小混混，我是警察局長，還有你們這些好兄弟，他們居然敢開這樣的條件，把我們當成了可以隨意拿捏小散戶不成？”方恪的交友計劃顯然不大順利。
“那可以慢慢商量嗎，電視裏不都是那麽一成一成討價還加的嗎？”克勞德倒是有意合作，可惜他不是能做主的人。
“那他一開始開個六成，也許我最後能還到八成，那我還有興趣和他談談，他的開價一點也沒有誠意。”這倒是切克裏斯錯怪了方恪，對於初次交易的對象，漫天開價本來就是常規的談判手段，如果他認真還價，最後以七成達成一致是完全可能的。
可惜這位警官雖然和社團打了不少交道，自己也墮落成了犯罪分子，但是終究是只精通了搶劫的本事。
除此之外，不論是談判技巧還是團隊管理，都有不小的問題。
“其實就算只能有個五百萬幹凈錢，大家每人能分個百八十萬，這也很不少了………………..”克勞德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切克裏斯兇惡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別說傻話了，百八十萬聽上去不少，但是你們拿了錢肯定會亂花，根本不是一輩子安逸了。”看著低下了頭了夥伴，切克裏斯終究沒說說狠話，他很喜歡克勞德，兇狠的眼神只是他的本能。
“哎呀，我就是擔心我們不讓華人社團洗錢，到時候他們把消息透露給亞美尼亞人可就麻煩了，哪怕這些年過去了，他們也會找我們拼命的。”克勞德的話處處透露著軟弱。
“嘿，夥計，這才半年不見，你怎麽回事啊？蛋被切掉了？”切克裏斯狠狠地拍了一下克勞德，他的話如果是別人來說可以讓克勞德立刻一槍崩掉他的腦袋，但是他來說，卻透露著一股親昵。“過去你是我們中最有幹勁的一個，整天嚷嚷著要發大財，這才和我分開了半年就成這樣了？”
“嘿，老大，你不知道沒有你的半年，日子真不好過，我真的不想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克勞德顯然是銳氣消磨地差不多了。“在三十五分局裏，他們知道我過去跟著你混，都對於很排擠，我連搭檔都沒有，就一個人在街上巡邏了那麽久，就怕什麽時候，哪一個仇家上門來找，從後面把我一槍爆頭。”
“你別自己嚇自己，這個區域裏亞美尼亞人沒有任何勢力，他們想插手，華人和墨西哥人也不答應，沒有據點想要來我們的地盤對付我們談何容易。”切克裏斯說得不錯，也許沒有據點亞美尼亞社團也能輕易地對付大部分普通市民，但是絕不敢拿地頭蛇開刀。
“我們的仇家又不止一個亞美尼亞社團………………”克勞德回想他們當年下過多少黑手，幹過多少破事，在風頭上不想也就罷了，一旦開始害怕那真是夜不能寐。“現在這個華人社團也不會好對付的，他們控制的地面上一切都井井有條，看到他們的人商家畏懼而且有一點尊敬，這是任何一個強大社團的特征。”
“了不起的觀察力，你能有這份心很不錯，不過別擔心，夥計，過去我在總局雖然看上去場面大，其實到處都是領導，人人都能拿捏我們，各個頭頭都要孝敬。根本不如在這小地方當局長。”切克裏斯這幾天已經嘗到了甜頭，對方提供給了他金錢以外的好處。“過去我們哪裏見得到市議員這樣的人，現在到處都有人想要拉攏我，他們都需要我保證轄區裏他們的組織。”
克勞德悶悶地點點頭，看上去情緒依然不高。
“你知道嗎？！我兒子的小兒失能癥能治了。”切克裏斯的話讓克勞德擡起了頭。
“真的？！不是都說是不治之癥嗎？就算我們把錢都給你也沒用，哦，老大如果你需要錢，我的那一份就不要了好了。”克勞德確實是一個忠心的部下。
“不用，不用，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RB的專家，說是一個叫什麽很早的種稻田的大學的老教授，有一個實驗性療法，關鍵在於如何報名，報名進去之後不需要錢。”其實這種對不治之癥的治療實驗希望其實很小，不過要想參與其中依然是千難萬難，也足夠讓絕望的父母為此賣命了，“你知道的，RB鬼子在有些醫學方面確實是有點絕招的，過幾天我就要到東京去一趟，會讓肖恩來負責，你們都要好好地聽他的話。”
“那是，那是，真替你高興，老大。”克勞德確實為切克裏斯的兒子有希望感到高興，只是他的笑容中依然難掩那一點揮之不去的陰霾。
切克裏斯也不是很擔心，他拉到二十分局的部下都是跟著他在特勤隊什麽都幹過的老部下，他知道他當初精心挑選的人都是有“幹勁”有“雄心”的，目前的低谷遲早會過去。
他看了看表，對克勞德說道：“好了，杜卡德總督察還要和我談一談轄區裏那個清真寺的事情，還有幾個記者一直追著易蔔拉欣的案子不放，我們要研究一下怎麽把事情安置好。按說我半個小時就該到總局的，現在也晾夠他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不過老大，杜卡德這個老家夥也不是好東西，當初收了我們那麽多好處，不僅是錢，還有我們替他幹的臟事，可是後來看情況不妙就把我們解散，保我們一份工作可不算什麽恩情。”克勞德對杜卡德遠沒有對切克裏斯的尊重。
“沒事，我如今搭上了這條老狗的老板，他再也不能把咱們怎麽樣了。”切克裏斯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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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這就好，那你和威根一起把錢運到我們上次看過的那個柴草倉庫去。”他對於方恪了解多少沒有把握，總之先把錢轉移一下他才能放心。“小心點，肖恩，這是弟兄們的賣命錢，平時你們拿個幾千幾萬我都不說什麽，但是這一次千萬不能胡來。”
“放心吧，老大。我知道輕重的。”雖然約定大家在事情徹底平息之前都不能使用這筆贓款，可是肖恩和其他參與者一樣不止一次拿過錢去給女朋友或者家人夠買高級汽車、香水和其他他們薪水很難負擔的昂貴禮物。
這也是林如庸能夠發現這筆黑錢線索的原因。
“老大，其實不用這樣的，那個柴草倉庫和我們現在用的倉庫安全性不能比。”站在切克裏斯身邊的克勞德對於他的行動不是很支持。“亞美尼亞人至今也沒有找上門來，這說明中國人確實沒有出賣我們，他們是想要做洗錢的生意，雖然他們的條件確實不怎麽好。”
“僅僅是不怎麽好？他們連一半的錢都不肯給我們，我們可不是什麽沒有根基的小混混，我是警察局長，還有你們這些好兄弟，他們居然敢開這樣的條件，把我們當成了可以隨意拿捏小散戶不成？”方恪的交友計劃顯然不大順利。
“那可以慢慢商量嗎，電視裏不都是那麽一成一成討價還加的嗎？”克勞德倒是有意合作，可惜他不是能做主的人。
“那他一開始開個六成，也許我最後能還到八成，那我還有興趣和他談談，他的開價一點也沒有誠意。”這倒是切克裏斯錯怪了方恪，對於初次交易的對象，漫天開價本來就是常規的談判手段，如果他認真還價，最後以七成達成一致是完全可能的。
可惜這位警官雖然和社團打了不少交道，自己也墮落成了犯罪分子，但是終究是只精通了搶劫的本事。
除此之外，不論是談判技巧還是團隊管理，都有不小的問題。
“其實就算只能有個五百萬幹凈錢，大家每人能分個百八十萬，這也很不少了………………..”克勞德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切克裏斯兇惡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別說傻話了，百八十萬聽上去不少，但是你們拿了錢肯定會亂花，根本不是一輩子安逸了。”看著低下了頭了夥伴，切克裏斯終究沒說說狠話，他很喜歡克勞德，兇狠的眼神只是他的本能。
“哎呀，我就是擔心我們不讓華人社團洗錢，到時候他們把消息透露給亞美尼亞人可就麻煩了，哪怕這些年過去了，他們也會找我們拼命的。”克勞德的話處處透露著軟弱。
“嘿，夥計，這才半年不見，你怎麽回事啊？蛋被切掉了？”切克裏斯狠狠地拍了一下克勞德，他的話如果是別人來說可以讓克勞德立刻一槍崩掉他的腦袋，但是他來說，卻透露著一股親昵。“過去你是我們中最有幹勁的一個，整天嚷嚷著要發大財，這才和我分開了半年就成這樣了？”
“嘿，老大，你不知道沒有你的半年，日子真不好過，我真的不想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克勞德顯然是銳氣消磨地差不多了。“在三十五分局裏，他們知道我過去跟著你混，都對於很排擠，我連搭檔都沒有，就一個人在街上巡邏了那麽久，就怕什麽時候，哪一個仇家上門來找，從後面把我一槍爆頭。”
“你別自己嚇自己，這個區域裏亞美尼亞人沒有任何勢力，他們想插手，華人和墨西哥人也不答應，沒有據點想要來我們的地盤對付我們談何容易。”切克裏斯說得不錯，也許沒有據點亞美尼亞社團也能輕易地對付大部分普通市民，但是絕不敢拿地頭蛇開刀。
“我們的仇家又不止一個亞美尼亞社團………………”克勞德回想他們當年下過多少黑手，幹過多少破事，在風頭上不想也就罷了，一旦開始害怕那真是夜不能寐。“現在這個華人社團也不會好對付的，他們控制的地面上一切都井井有條，看到他們的人商家畏懼而且有一點尊敬，這是任何一個強大社團的特征。”
“了不起的觀察力，你能有這份心很不錯，不過別擔心，夥計，過去我在總局雖然看上去場面大，其實到處都是領導，人人都能拿捏我們，各個頭頭都要孝敬。根本不如在這小地方當局長。”切克裏斯這幾天已經嘗到了甜頭，對方提供給了他金錢以外的好處。“過去我們哪裏見得到市議員這樣的人，現在到處都有人想要拉攏我，他們都需要我保證轄區裏他們的組織。”
克勞德悶悶地點點頭，看上去情緒依然不高。
“你知道嗎？！我兒子的小兒失能癥能治了。”切克裏斯的話讓克勞德擡起了頭。
“真的？！不是都說是不治之癥嗎？就算我們把錢都給你也沒用，哦，老大如果你需要錢，我的那一份就不要了好了。”克勞德確實是一個忠心的部下。
“不用，不用，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RB的專家，說是一個叫什麽很早的種稻田的大學的老教授，有一個實驗性療法，關鍵在於如何報名，報名進去之後不需要錢。”其實這種對不治之癥的治療實驗希望其實很小，不過要想參與其中依然是千難萬難，也足夠讓絕望的父母為此賣命了，“你知道的，RB鬼子在有些醫學方面確實是有點絕招的，過幾天我就要到東京去一趟，會讓肖恩來負責，你們都要好好地聽他的話。”
“那是，那是，真替你高興，老大。”克勞德確實為切克裏斯的兒子有希望感到高興，只是他的笑容中依然難掩那一點揮之不去的陰霾。
切克裏斯也不是很擔心，他拉到二十分局的部下都是跟著他在特勤隊什麽都幹過的老部下，他知道他當初精心挑選的人都是有“幹勁”有“雄心”的，目前的低谷遲早會過去。
他看了看表，對克勞德說道：“好了，杜卡德總督察還要和我談一談轄區裏那個清真寺的事情，還有幾個記者一直追著易蔔拉欣的案子不放，我們要研究一下怎麽把事情安置好。按說我半個小時就該到總局的，現在也晾夠他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不過老大，杜卡德這個老家夥也不是好東西，當初收了我們那麽多好處，不僅是錢，還有我們替他幹的臟事，可是後來看情況不妙就把我們解散，保我們一份工作可不算什麽恩情。”克勞德對杜卡德遠沒有對切克裏斯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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