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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大結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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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道上開天辟地。

街邊的樹木郁郁蔥蔥,建築風格大同小異——徐白專註地打量四周,恍然想起了她更熟悉的英國。

他們這一輛車是最新款的S級奔馳,開車的人,則是謝平川的一位堂弟。堂弟比謝平川小三歲,是個土生土長的華裔,不怎麽會說中文,費力地和徐白交流。

“嫂子好,”堂弟熱情開口,發音磕磕絆絆,“我中文名叫傑潤……”

徐白體諒他的語言水平,幹脆和他說起了英語。她一口標準的倫敦腔,引得堂弟回頭,瞥了徐白一眼,又和謝平川說:“姨媽一定會喜歡她。”

謝平川笑了笑,沒做評價。

再然後,他們抵達了目的地。

車輛停穩,徐白第一個開門。她瞧見一棟靠海的豪華別墅,附帶著露天的游泳池,類似於悉尼歌劇院的蛋形遮陽棚,以及那精巧的棚子下面,分坐對面的謝平川的父母。

謝平川的母親帶著墨鏡,面朝徐白揮了一下手。

空蕩的海風吹來,吹得徐白有些發蒙。

謝平川當著眾人的面,摟住了徐白的肩膀,低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暈車?”

不,她不是暈車。

她暈錢。

從沒有想過,謝平川家在洛杉磯,是這樣一種境況。

謝平川握緊她的手,絲毫不避諱親戚,向所有人介紹的時候,措辭都是:這是我的妻子。

於是當徐白面見婆婆時,她的婆婆也只能說:“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小白,終於成了我的兒媳婦了。”

周圍眾人談笑風生,中英文偶爾交雜,像是熱鬧的會場。

謝平川的母親摘下墨鏡,露出一張保養得當的臉,她略微瞇起了雙眼,眼角皺紋淺不可見——徐白終於想通,為什麽謝平川換一身衣服,就可以裝成大學生,因為他們家的基因,存在某種優越性。

“你們坐了那麽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吧,到家就是放松的,我和你爸爸準備了晚餐,”謝平川的母親站起身,挽住了徐白的胳膊,笑道,“我聽小川說,你還是喜歡吃海鮮……你真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穿過高高支起的涼棚,路過湛藍色的游泳池,在歐式風格的走廊上,徐白停下腳步,觀賞彩虹色的花籃。

“喜歡嗎?”謝平川的母親問她,“都是我挑選的款式。”

徐白由衷評價道:“很好看。顏色是漸變的。”

謝平川的母親便笑道:“每天住在這兒,你就總能看見了。”

海風吹過徐白的裙子,撩起紗織的淺綠裙擺,她還戴了一頂帽子——不過是尋常的草帽,偏偏她戴了就很好看。

她一手扶住了帽子,察覺到了婆婆的用意。

婆婆的意思是讓她“每天住在這兒”。

這當然是不行的,她和謝平川的家在北京。為了這一趟來加州,蝦餃和燒麥那兩只貓,都被謝平川托付給了蔣正寒。

臨走之前,蝦餃還好,情緒比較穩定。

燒麥可能是流浪過,又被人幾次轉手,展現了巨大不安,“喵喵”地連聲叫喚,一度讓徐白想起了湯圓。

她就蹲在地上,和燒麥講道理:“我要去見公公婆婆,最多一個禮拜,就回家了。你乖一點,等我回來。”

燒麥歪頭將她望著,最終舔了舔她的手指,乖巧地趴在了別人家。

徐白不能把心裏話告訴婆婆。她含糊其辭道:“好啊,我都聽哥哥的。”

誠然謝平川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

當天晚上,他們在餐廳共進晚飯。徐白好久沒吃辣椒,又見到了一桌子的海鮮,鮑魚比她家的貓還大,她整個人都很歡快,話也比白天更多了。

謝平川坐在徐白身邊,拿著一個特制的錘子,幫她敲碎螃蟹的外殼。

他一點也沒掩飾自己有多喜歡徐白。

“婚禮是在月底吧?”謝平川的父親端起酒杯,笑道,“正好我有事,要飛回北京談生意,順路參加你們的婚禮。”

謝平川放下錘子,用濕巾擦了擦手,道:“我給你們訂機票。”

父親喝了一口葡萄酒,腕上掛著一塊新手表——那是謝平川送他的東西。這一趟加州探親,謝平川帶了兩箱見面禮,對外卻一再宣稱,全都是徐白準備的。

他當然知道,母親不喜歡徐白。如何化解矛盾,是他的職責所在。

飯後將近九點,親戚們紛紛散去,徐白在門口送客——她很討小孩子喜歡,有個年紀最小的堂妹,拉住了徐白的裙擺。

徐白彎腰,和小女孩說話,小孩子仰起臉,“叭”地親了她一下。

謝平川在遠處望見,不經意地笑了。他覺得將來有了孩子,也會是差不多的情景。

晚上十點多鐘,夜幕黑透,星盞明亮,月下浪潮聲拍岸。在沙灘上用燈光一照,能瞧見各種形狀的貝殼。

徐白牽著謝平川,光腳在海邊散步。

“哥哥,你看這個,”她忽然蹲了下來,撿起一塊貝殼,捧給了謝平川,“顏色很漂亮,像是漸變的。”

她又走了幾米遠,倏然停住了腳步,撿了更多的貝殼,雙手已經捧不住了。

謝平川身著一件短袖,裏面還有一件背心。他幹脆脫掉了短袖,當做一個布兜,專門用來給徐白裝貝殼。

但他表面上還要說一句:“只有小孩子,才喜歡玩貝殼。”

海水漫過沙灘,溫柔地潮起潮落,風中夾雜著水汽,皎月就映在海底。

徐白站在他身邊,任憑水澤不斷起伏,沖刷著她的腳踝。她忽然輕笑出聲,認真道:“你有沒有思考過,也許我會撿到一塊貝殼,在這裏待了很多年……我們分開的時候,它比我離你更近……”

“只要想到這裏,”徐白斬釘截鐵道,“我就想要好多貝殼。”

謝平川會意道:“原來你撿貝殼,是為了我。”

他掂了掂自己的衣服,估算了貝殼的重量,道:“撿光這一片海灘也沒關系,我多跑幾趟。”

徐白只當他說笑,抱住他的手臂:“也不全是為了你,我想給貓帶點玩具。你看這個形狀,蝦餃一定會喜歡。”

謝平川低頭審視,笑道:“太醜了,會嚇到它。”

“哪裏醜了,這叫特立獨行,你不要太苛刻,用一雙眼睛發現美……”徐白指正了一句,又撒腿狂奔起來,“我要去那邊撿新的。”

海風吹亂她的頭發,淺茶色的裙擺飄蕩,空中留存了半絲香氣,謝平川看著她的背影,仍是苛刻的眼光,卻喃喃自語道:“確實很美。”

徐白聽不見他的話。她回頭望他一眼,道:“你要是能捉住我,今天晚上,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

於是謝平川彎腰了。

他將包著貝殼的衣服放在了沙灘上。

再然後,他很快追到了徐白,兩人在海邊說話,沐浴在月光中,仿佛一對璧人。站在陽臺上觀望的謝平川的母親,也在這個時候返回了臥室裏。

她拉上了房間的窗簾。

隨後靜坐了良久。

丈夫勸慰道:“哎,你見過兒子那麽高興嗎?我是沒見過。很久沒見過了。”

木地板明亮而整潔,窗簾鑲嵌著蕾絲,墻邊掛著一幅油畫——畫的是一張全家福。

全家福裏,謝平川年僅九歲,站在父母的身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謝平川的父親繼續說:“小白也算有心了。她送你的這條項鏈,不是蠻好看的麽?我們對她知根知底,兒子又那麽喜歡她,你有什麽不滿意呢?”

“我沒有對她不滿意,”謝平川的母親回答,“她是個好孩子,但是她要留在國內。”

她的丈夫咳嗽一聲,提起另一個問題:“你當年的事情,還沒告訴他們吧。孩子們都結婚了,心存芥蒂怎麽辦?”

臥室的軟椅鋪著絨墊,謝平川的母親坐在上面,半晌之後,才回答了一句:“按你這麽說,徐白接了那一通電話,當真了,幾年沒和小川聯系。我現在告訴她真相,當年的前女友是我找來的人,你讓徐白怎麽想?讓小川怎麽想?”

她面朝著梳妝鏡,根本沒註意到,丈夫的視線,游離在臥室的門外。

她只聽見丈夫說:“我們兒子也不容易。十幾年了,就等一個姑娘,好日子才過了一年,你不心疼兒子嗎?我很心疼。”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陣輕響。

——那是貝殼掉地的聲音。

謝平川的母親去開門,只見到一塊螺旋貝殼,很漂亮的漸變彩虹色。

她回頭望向臥室,丈夫卻拿起一本書,擋住了自己的臉:“我看到小白在門口,她可能是想送你貝殼吧……哎,年紀不小了,還是小孩子心性。”

謝平川的母親握緊貝殼,沒再說什麽。

徐白卻情緒激動,猛然跑回了臥室。

謝平川剛洗完澡。他裸著上身走出浴室,回想徐白所說的“今晚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他便覺得沒必要穿衣服了,反正待會兒就要脫下來。

恰在此時,徐白進門了。

呼吸不定,滿臉淚痕。

謝平川第一次見她這樣。

旖旎心思煙消雲散。他伸手把徐白抱進懷裏,指尖搭在她的後背上:“發生了什麽?別怕。”

窗簾被風吹動,遠望夜色中的大海,像是黑沈的廣宇,無邊孤寂。

徐白忍不住心想,或許在無數個夜晚,謝平川也和她一樣,沈浸在共有的回憶中,找不到排解的方法。

她忽然很難過,為這一直的誤會,提都不敢提,錯失了幾年光陰。

“我聽到了,”徐白覆述道,“原來你真的沒有前女友……我以為你在美國有一段過去……”

聯系徐白的酒後失言,謝平川的眼神有些覆雜。他關緊了房門,順手反鎖,想通了前因後果:“你聽見了我父母的聊天內容麽?”

他和徐白都知道的事,卻沒有人直接說出來。

謝平川走到窗邊,關緊了窗戶,拉上了簾子。徐白便跟了過來,開口道:“我現在還有點懵……你等我睡一覺,明天醒來,我再和你好好聊。”

話雖這麽說,等他們躺在床上,綺念無法克制,情不自禁地接吻,發展也水到渠成。只是這張床的墊子偏軟,和他們北京的家不同,徐白總覺得整張床都在震動,她只能攀緊了謝平川,任憑他握著她的腰肢,一邊希望他更加宣洩,一邊又擔心自己壞掉。

她還聽見謝平川說:“我在這張床上,做過關於你的夢……”他詳細地解釋:“夢裏的情景,和現在差不多。”

徐白“嗯”了一聲,仰頭去親他的臉。

他道:“美夢成真。”

這便是徐白拜訪謝家的第一晚。

此後一連七天的休閑時光,徐白和謝平川逛遍了景區。抽空去了一趟迪士尼,買回來一堆東西——徐白為關系親近的朋友們,分別準備了不同的禮物。

尤其是夏林希。

蝦餃和燒麥寄養在蔣正寒家裏,多虧了他的妻子夏林希照顧。據夏林希反饋,蝦餃最乖,精神也很好,燒麥比較消沈,一定要有人陪,才願意吃貓糧。

於是,夏林希百忙中抽空,每天盯著燒麥吃飯。

徐白道:“等我回家了,一定好好教育它。”

但她不知道如何與婆婆告別。

謝平川的母親找來一個女孩子,謊稱是謝平川的女朋友,打了一通挑釁的電話,把當年的徐白騙到崩潰——她那時候才十八歲,涉世未深,又心高氣傲,只想一刀兩斷,再不聯系才好。

後來再遇到謝平川,他又恢覆了單身。徐白明面上不說,心中是介意的,卻沒想到這一趟探親,解決了她深藏十年的怨氣。

臨行之前,出乎意料的是,謝平川的母親沒來勸阻。

不僅沒有勸阻,還送了徐白禮物。

那是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一看,裝著一條鉑金手鏈,鑲嵌了細碎的鉆石。石頭的顏色不一樣,呈現了漸變的彩色。

顯然價格不菲。

徐白捧著盒子,略感茫然。

“對了,還沒和你說,謝謝你的貝殼和項鏈,”謝平川的母親道,“你和小川工作都忙,往後有空,別忘了回家看看。”

謝平川的父親也和他們笑道:“最好下一次來啊,帶著你們的孩子一起。我不是催你們,別有壓力,你們還年輕……”

謝平川聞言,笑著應了一聲好。

他也沒有質問母親,有關於當年的事情。不是不想問,而是他已經猜到了。

直到謝平川和徐白離開,謝平川的母親都沒主動開口,解釋當年的來龍去脈。她站立在大理石臺階上,目送兒子和兒媳婦遠去,又聽到丈夫提醒:“你不是說了,要和小白道歉嗎?”

“我那時候也沖動,不想讓小川去英國,更不想讓他回國,”謝平川的母親道,“我不知道他和徐白在一起,性格都變得不一樣。他十幾歲的時候,也沒這麽嚴重吧。”

“嚴重”一詞,常用來稱呼病患。

可不是麽,相思成疾。

謝平川的父親卻道:“咱們兒子十幾歲的時候,小白才多大歲數?有些事情,就差一個時機。行了,你不道歉就算了,隨他們去吧。再過幾天,我們也要飛北京。”

謝平川的父母來北京,一是為了國內的一筆生意單,二是為了參加兒子的婚禮。

婚禮在月底舉行,排場並不是很大,因為徐白不喜歡麻煩,只宴請了熟悉的親友。即便如此,酒店門口依然停滿了豪車,乍一眼望上去,仿佛一場百萬車展。

徐白坐在床邊眺望,她今日實在是漂亮極了,婚紗長裙拖地,裙擺鉤織著紋理,讓人挪不開眼睛。

“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蘇喬作為伴娘,總和徐白在一起,“待會兒他們要是給你敬酒,我一定幫你擋。”

徐白坐相端正,膝蓋和蘇喬相抵,她們對視了一會兒,徐白便忽然說:“我有點緊張……”

“有什麽好緊張的呢?”蘇喬拉住徐白的手,寬慰道,“婚禮流程一切從簡,你不要擔心,客人都是親戚朋友,你們只是走個過場……你和謝平川已經是夫妻了。”

蘇喬話音落後,房門被人敲響。

她走去開門,見到了季衡。

“婚禮快開始了,他們讓我過來問,新娘子準備好了麽?”季衡道。

徐白的聲音從室內傳來:“快要舉行了嗎,謝平川在哪裏?”

季衡側身讓開一條道,指了指走廊外的大廳:“我們的新郎官在大廳裏,我剛剛上來的時候,他在和爸媽聊天。”

酒店鋪滿了紅色軟毯,走廊一片精致的壁畫。季衡系好了袖口,見到徐白出門,捧花也拿在手裏,他不由得笑道:“走吧,新郎在等你呢。”

十幾分鐘之後,婚禮正式開始。來賓多半是親朋好友,沒有什麽商業夥伴,等到挨桌敬酒的時候,宴席也才開始不久。

徐白挽著謝平川的手臂,走向了不遠處的第一桌。

桌邊坐著謝平川的父母,以及徐白的母親——母親從意大利趕來,瞧見女兒的模樣,她禁不住熱淚盈眶。

她對謝平川說:“把小白交給你了……”

謝平川道:“請您放心。”

徐白的母親抿唇而笑,眼淚倒是滾了下來,她想說的那些話,反而說不出來了。她如今婚姻美滿,更希望女兒比她幸福一百倍。

謝平川的母親為親家遞上紙巾。

她只囑咐自己的兒子:“成家有成家的責任,我不和你詳說。過去我有不對的地方……”講到這裏,艱難地停頓。

在如此正式的場合,同桌還有親朋好友,她心浮氣盛半輩子,在這一刻選擇低頭:“媽媽和你們道歉。你們往後好好生活,比什麽都重要。”

謝平川的父親摟住了妻子的肩膀,笑道:“還有啊,放假就回家,你們倆的房間,我和你媽媽一直都留著。”

言罷,他給了徐白一個紅包。

從外觀看來,只有薄薄的一張紙。

下午休息的時候,徐白再拆開紅包,卻發現那裏面……是一張簽名支票。

當天夜裏酒席結束,差不多是十一點,司機送他們回家了。

徐白和謝平川剛進門,蝦餃就撲過來迎接,酒氣嗆了它一下,它打了一個噴嚏。燒麥緊隨其後,撞在了謝平川的腿上。

謝平川被灌了不少酒。他的酒量還是不行,喝多了以後,說話變得更直白:“你再過來一點,讓我好好抱一抱。”手還在徐白身上摩挲,無名指的婚戒有點涼,磨得她愈發清醒。

徐白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這一次婚禮,算是廣而告之。”

謝平川伏在她肩上發笑。

徐白把他帶進臥室,推倒在了床上。室內燈光明亮,她長舒一口氣,覺得結婚很累,她其實只想休息。不過除了充斥全身的疲憊感,她還有一些壓制不住的放松。

“我好高興。”謝平川給她蓋上被子,換了一個姿勢躺著,這樣躺著離她遠了,他又挨近了一點。雙手無處安放,他只想抱住她。

光是擁抱並不滿足,他帶著酒氣詢問道:“我能親你麽?”

徐白沒有回答,謝平川自接自話:“當然可以,你嫁給我了。大家都知道了。”

徐白點了一下頭,有心哄他睡覺:“對呀,老公。”

謝平川被她叫得心花怒放。

他抱著她在床上滾了一圈,幸好他們的床尺寸很大,他這樣鬧著玩也沒有滾下去。他的腦子並不清醒,說話只剩潛意識:“你再叫一聲,我還想聽。”

徐白沒有順從:“你先睡覺,明天醒來以後,你想聽多少遍,我都叫給你聽。”說完還貼近他的懷裏:“我知道你喝多了,我現在和你說的話,你明天不一定會記得。”

“其實我很開心,”她輕聲道,“能和你在一起。”

謝平川撫摸她的頭發,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回應道:“我也是。從過去到現在,每一刻都是。”

他從始至終一直覺得,不一定要得到所有的好東西,人生短暫,只有數十載光陰,明白孰輕孰重,對他而言必不可少。他最珍視的寶貝,不僅藏在了回憶裏,也被他抱進了懷裏。

從今往後,每一日都有她,餘生的每一天,都是風月無邊,兩情相悅。

謝平川或許不會想到,自從十年前分開的那一秒,徐白就盼著將來有一天,能和他共築一個家,然後相互扶持,攜手到老。

她耐心等待,也曾經受挫;一度茫然,又撥雲見日——再後來,終於見證了一場花好月圓。

青梅竹馬,終成眷屬。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舍不得謝總和小白,但是我也知道,他們會在二次元裏幸福地生活【點頭

標題裏的回憶,不僅是謝總和小白的回憶,也是配角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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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大家都是花好月圓的見證者……非常感謝你們追到這裏。

借用拜倫的一句話:所有的喜劇都是以結婚告終。

本章一千個【花好月圓紅包】20-500晉江幣隨機發放。1000字以上非灌水長評送《百歲之好,一言為定》實體書(請微博聯系素光同書友會),我準備了十本,不知道能不能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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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也簽約了出版,預計在明年上市,內附番外。這段時間我的情緒大起大落,很不穩定,最後能修完風景,其實覺得很滿足。還是要感謝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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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開了一個微信號:sgtong2014。《百歲之好》蜜月番外因刪減問題,不適合出版……由於微信普及率比較高,再等幾天,我就把它放到微信裏送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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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言情《浮光掠影》,故事大綱已經寫好了,前半部分背景在歐洲,我會和它一起回來。如果方便的話,請大家收藏一下,感恩,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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