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嗎？”夏汐看著凱奇教皇，流露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這個老人的動機可能遠遠比他想的更幽深。

凱奇不為所動，繼續吟唱大預言術，作為前任教皇的他，掌握大預言術的所有內容。

“神說，神即永恒。”

這一刻，天地間時空仿佛凝滯了一般，光芒停留在半空中，觸手可及。

夏汐一笑置之，這樣的情況他也經歷過，當時的對手可能沒有凱奇如此彪悍，他也沒有現在如此強大。

“我說，我即永恒。”夏汐豎起了一根手指，指著上天。

剎那間，一道雷霆從天而降，蘊含著磅礴的生死之氣，環繞著夏汐的指尖。

凱奇詫異地看著夏汐的手指，他感到了一股非常龐大的能量在波動，可是這股能量又不像是想施展出來的，似乎就是從這雷霆之力中汲取的一般。

“這是……這不是你的力量！人怎麽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呢？”凱奇驚叫起來，他意識到這樣的力量簡直就是操縱生死一般！

那一絲雷霆之力在夏汐的手中開始緩慢的變化，漸漸分解成一黑一白兩種色彩。

“蘊含了生死之力的雷霆，的確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我卻可以借用。”夏汐傲然說道。

生與死的力量交融時刻，便是那個人的力量，控制了生與死，如同神一般的男人。

夏汐心中默默地想著，他現在的力量並不是純粹的生死之力，而是借用雷霆之力模擬出來的，離真正的操縱生死，差了十萬八千裏。

“輪回。”夏汐淡淡地說道，手指尖的黑白之氣瞬間交融，形成了一道太極圖，帶著恐怖的洪荒氣息，宛如那個大時代的最終聖器，輪回門！

“輪回之氣？怎麽可能？我才是輪回門的掌控者，他怎麽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在人間界的喬瑋忽地一聲跳了起來，不顧周圍人的詫異，臉色鐵青像是戴上了一個鐵面具。

一旁拿著一本書的文龍歉意地朝著周圍人點點頭，然後拉了拉喬瑋的衣角，說道：“不用這樣，氣運雙子能控制不屬於他們的力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者說，他只是借用，又不是真正的掌控，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喬瑋覆雜的神色讓文龍心中惴惴不安，但他還是繼續說道：“氣運這種東西並不是一個運氣就能形容的，總之，在他們兩個身邊的人都將擁有非常強大的氣運，不到最後時刻都不會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別忘了，每個時代的大氣運掌控者也有著死亡的威脅，比如，前三個時代的……”

“夠了，我心中有數。”喬瑋默然，他何嘗有不明白這一點呢？只是因為氣運二字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就算他沒興趣，還是有人很有興趣的。

“命運啊……”喬瑋嘆了一口氣。

……

“神說，神既賜予永生！”凱奇靜靜的吟唱著，這一生吟唱，似乎將天地間的生命力都湧進了他的身體，在輪回之力的壓制下，就連大預言術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夏汐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說道：“凱奇，這就是天地間的大意志，生與死的輪回，黑與白的交融，還有無法窺探的灰色。”

凱奇臉色有些蒼白，但他卻令夏汐詫異的笑了，笑道：“暗月之王，一千年了，一千年前你可以縱橫這個世界，可以和惡魔激鬥，可以跨越時空來到遙遠的未來……我承認，你的確非常厲害，這一世的你已經是那麽的強大，甚至沒有到達聖階就已經擁有了超越聖階的力量。”

凱奇猛地吐出一口血，血色染紅了他的嘴角，這個蒼暮之年的老人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暗月之王，你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不知道嗎？”

“我的心魔。”夏汐承認了這個說法，在他認為，這的確是他的弱點，沒有之一。

沒有破除心魔的夏汐，就像一個在巨大風浪中駕駛著一艘裝有巨大財富的船，隨時都有可能翻掉，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此刻，時間似乎並不允許夏汐過多的思索，凱奇說話了：“王，我來了。”

凱奇頓時變成了串串殘影，撲向了夏汐，讓夏汐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頓時眼前一片黑，倒在了地上。

“該死的老匹夫，竟然隱藏實力！”夏汐大罵一句，他意識到自己輕敵了，沒想到凱奇竟然一口氣鉆進了他的精神世界。

一個人的精神世界幾乎擁有著他所有時刻的記憶，任何時刻，也被稱作不可侵犯領域，如同守望者以上能力者的絕對領域一般。

夏汐的心魔未破，就連精神時候都有著不小的縫隙，凱奇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出此下策，否則憑他的實力想要打敗夏汐，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太可能了，除非下殺手。

就像一道微風一般，叩開了夏汐的心靈，令夏汐安心的是，凱奇並不打算做什麽愚蠢的事情。

此刻的凱奇如同一個好奇的老人一般，感受著夏汐心中每一絲的變化，觀察夏汐這一世的經歷。

夏汐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除了一些他不想讓凱奇看到的情景之外，他幾乎毫無隱瞞。

“王，你對我沒有防備之心。”凱奇笑道。

在凱奇的身邊，有一個陪著他一路走來的年輕人，他輕輕笑道：“因為教皇陛下並沒有傷害我的心思，而且，我想起了第一次為我洗禮的情景。”

凱奇一楞，旋即笑了起來，蒼老的笑聲在夏汐的精神世界不斷的回旋，透著一股蒼涼。

那時候的夏汐，還叫林河，還是貝倫帝國的皇儲，年僅十六歲……

“凱奇大叔，你真的要為我洗禮？你可是教皇呢！”年幼的林河看著滿臉慈祥的凱奇。

凱奇笑了，那時候的凱奇可以算的是美男子，即便是林河二十歲後的模樣，都比不上這個充滿了人格魅力的大叔。

“教皇怎麽了？教皇就不能為你洗禮了嗎？我的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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