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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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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這說明什麽?他已經絕望了的身高,終於長了!

“我長高了,阿桑,我是不是長高了!”男人對身高的在意大概也就比在意小弟弟大小少那麽一點點。蘇跡完全證明了這一點,激動的不行不行,雙手握住他的手,眼裏全是驚喜。

扶桑……

你的關註點兒是不是出了問題!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關心什麽個頭問題,他真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假混沌!

“阿桑,阿桑。”蘇跡喊一聲就親扶桑一下,喊一聲再親一下,光嘴唇的碰觸完全不能解他心頭的激動,舌頭,舌頭哪裏去了,他要親,要法式長吻,要舌頭勾勾纏!愛人醒來,個頭長了,陽光明媚,世界和平,啊啊啊,他實在是太高興。

就見他整個人跟扭股糖似的粘在扶桑身上親啊親,扒都扒不下來。

親著親著,蘇跡就感覺不對味兒了,扶桑怎麽半點兒反應不給?好像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親的是個有活氣的木頭樁子。

“啥意思?”蘇跡望向他沈沈的不見一絲高興的眼,熱情嘩的一下子退個幹凈。

“你是混沌。”

“對,我是。”他松開手,淡淡的點頭,“有什麽問題?”

“你說什麽都不記得了?”

“也不算,”蘇跡看著他,自嘲的問:“你想問什麽,我使勁兒想想,說不定能掏出點兒什麽也說不定。”

“為什麽丟下我?”扶桑明知道他記不得還是問出了口,這句話他想問太久太久:“九千道雷劫你都為我扛了,為什麽最後偏偏在我要化形時一走了之?你知道我等那一刻等了多久?”

“我不走怎麽辦?鴻鈞他要抓我,我不能連累你!”蘇跡想都不想脫口而出。說完他明顯一楞,腦子裏蹦出一連串的畫面,那個還是混沌的他依舊是華麗麗的裝束,整個人站在金色的大樹頂端,跟個避雷針似的,生怕別人看不到,還時不時的冒點光出來。水缸粗的紫色天雷一道接一道劈下,他就像一個無知無覺的鐵人,死死的攔住每一道天雷,確保被他護在身下的扶桑樹卻安然無恙,一片葉子都沒有掉。

蘇跡覺得自己都聞到了肉的焦糊味,天雷打在身上有多疼他已經不可考,可他看的出來就算畫面裏的他是混沌不懼雷火也被劈得外焦裏嫩修為大減,可是他還在堅持。

扶桑樹馬上就要化形,他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歡喜,就算是修為半廢他還在想自己的伴生樹會長成什麽樣子?一定要漂亮啊,只有最漂亮的模樣才能配得上他。

都這時候了混沌還忍不住臭屁。

可是就在這時,無邊的鐘聲在天際響徹,天道初成,鴻鈞順應大道立天地規則,他感到極度危險,一道帶著紫天雷火的天網鋪天蓋地襲來,鴻鈞要趁他虛弱要他命!

眼看大網無差別攻擊就要落下,他硬抗了一下,差點兒沒被打散架子,接著不得不遠遁引開大網攻擊,都沒顧得上顧不得回頭看扶桑。

“簡直就是聖父!”蘇跡忍不住唾棄一聲,不止沒感動,還忍不住翻白眼。

“你!”這畫面不緊蘇跡看到了,與他有著伴生聯系的扶桑也看到了,扶桑張口要反駁,卻被他截住了話頭:“你啥也不用問,也不用說,我都告訴你,後來他受了重傷,在世間躲藏了一陣後不僅沒有養好傷,還惡化了,皮囊實在留不住,就去找了個孕婦投了人胎,因為修為損失太嚴重投胎後就什麽也記不得了,然後就是生老病死,投了一回又一回,直到這次不知道被誰給召喚過來,我就穿來了,就這麽回事。”

蘇跡接著說:“還有,現在我跟他還沒有完全融合,你就當他是他,我是我,現在我就奇怪了,他為你做了這麽多,你怎麽反而還仇恨上了?白眼兒狼了吧。”

“我以為……他不要我了。”向來強勢的扶桑心緒難平,臉上似悲還喜,有著說不出的脆弱,好像一直以來支持著自己努力變強的東西不見了,心頭巨大的慶幸與無邊的自責相互較勁,沖擊得他臉色蒼白異常。

“可是你還給我下了主仆契!你的良心呢!”蘇跡像沒看到他的變化接著憤憤的指責:“枉我什麽都想著你,就是功德這種好事都想讓給你,可你呢,你看看你都辦了些什麽事,你對得起我嗎?”

“我錯了。”扶桑滿臉愧疚,“你可以把契約逆轉,我願一世做你的仆人。”

“不!”蘇跡幹脆的拒絕:“我就不改,我要是時時刻刻都記住你對我幹了什麽好事,你欠我的,你得補償!”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扶桑簡直虔誠到了極點,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沒有二話。

蘇跡一笑,“我要你乖乖不要動。”他說了這麽多,終於說到了自己最在意的重點。前面的什麽擋雷,逃命,幸苦投胎都是浮雲,那是混沌樂意承受的,扶桑也沒求他,說白了就是自願,沒的說。不過萬萬年前對一棵樹也能情根深種也是夠奇葩了,他現在完全理解不能。

餓狼蘇跡壓著美人扶桑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的一頓啃,最後關頭激動太過,還沒來得及吃人,自己先繳了槍。

“我去!”他恨恨的一錘床,氣得在扶桑身上一陣亂摸。

“你別摸了,我要忍不了了。”扶桑信守承諾一動不動任他亂來,可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忍著!”蘇跡蠻不講理的手上緊緊一握。

扶桑臉色一變,雙眼微微瞇著一副魅惑至極的模樣,手在他身上四處游走,在他耳邊吐氣:“我讓你舒服舒服。”

沒一會兒蘇跡就被摸舒服了,然後稀裏糊塗就又當了下邊那一個。

話說情侶之間沒有啥事是床上不能解決了,如果解決不了,就再來一炮。兩人現在的身體都強悍的很,在床上大戰了好些天才算是解決了兩人之間的糊塗賬。

繼續糊塗唄。

☆、再見鴻鈞

“別動。”一場歡愛過後, 蘇跡壓著扶桑, 理所當然的按上他的眉心, 接著就毫無阻礙的進入了扶桑紫府之中,好似進自己後院一樣。

他說這是自家後院還真沒瞎說, 扶桑身體的每一處是什麽樣子怕是蘇跡比他自己還要清楚, 就是紫府在他還沒化形時就進了無數次, 當然,那是還不能稱之為紫府, 只是扶桑的一個化外空間。

“喲, 不一樣了。”遠處, 再沒有大山壓制金色巨木露出了他本來的樣子, 金燦燦的比那太陽還要奪目,要不是他現在不懼這個, 兩眼非瞎了不可。它的枝葉繁茂極了, 在這一片廣闊的天地之間盡情生長,都要頂著天了。圍繞著大樹周圍是一條如玉帶般的長河, 順著金色的巨樹奔騰而去,遠遠的都能聽到它咆哮的撒花兒聲,整個空間大開大合奔放自然,再沒有一絲的壓抑。

“果然是好了。”蘇跡伸手撫過不知道什麽時候偷偷伸過來的細枝, 手心被它撓的癢癢的, 不由的露出笑來。

蘇跡瞬間出了紫府,看向扶桑:“既然好了,那就跟我去辦件事。”

“找鴻鈞麻煩?”扶桑想都不想就笑開。

“討回我的東西。”蘇跡矢口否認。

“什麽東西?”扶桑奇怪了, 鴻鈞手裏能有他什麽東西?

“你不是一直奇怪他總有我的消息?去了你就知道答案。”蘇跡言辭鑿鑿。

“他的信息沒一條對。”扶桑強調,還是他自己靠譜,一下子就找到了混沌,想想都歡喜。

“是啊,沒一條對,不知道有沒有氣死。”

兩個人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來到了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宮,鴻鈞似乎已經料到他們的到來,中門大開,侍者燕翅排開,一副迎客的架勢。

鴻鈞道祖站在宮門口,臉色帶著淡淡的笑意,如果不細看都看不出來的那種。就這也夠他身邊的女媧吃驚了,能得道祖親迎,這兩個人得是什麽分量。

“一別多年,你還是老樣子。”蘇跡的聲音由遠及近,眨眼間就到了紫霄宮門口。

“時間與我不過流水,倒是你變化不少。”鴻鈞淡淡道:“你二位也算是珠簾合壁,恭喜恭喜。”

“好說,好說,這不還得感謝你的不殺之恩。”蘇跡笑著,話卻不那麽好聽。

“你誤會了,我又怎麽會想殺你?不過是想請你來我這紫霄宮做客,你卻一推再推,我實在沒辦法略施手段而已。”鴻鈞一推三六九,我才沒要殺你,絕對沒有。

蘇跡翻個白眼,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如既往。

接著看向鴻鈞旁邊的女媧,一臉嫌棄道:“這不是女媧嗎?三番兩次給我找事,可真不愧是你師父的狗腿。”

“女媧不是大人真身,冒犯大人,還請海涵。”女媧低頭低得特別快,明擺得師父都要讓他三分,她更是要識時務。

“我不想海涵。”蘇跡光棍的說。

女媧……

除了一開始打了個招呼就再沒開口的扶桑認真的充當打手身份,蘇跡一這麽說,擡手一巴掌就乎了過去。

女媧的臉瞬間腫起來,她震驚的看著他們,都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下意識的一揮手,一股鋪天蓋地的靈壓撲來。

扶桑大袖一抹,輕飄飄的就將她的全力一擊壓了下去,空氣中半分痕跡都沒留下。

這些都不過是轉瞬間的事,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沖突已經結束。

蘇跡走到滿臉不甘的女媧面前,滿不在乎的說:“女媧,你師父我惹不起,欺負你還是沒問題,看在你誤打誤撞讓我恢覆記憶的情面下,過去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謝大人。”女媧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謝字。挨了打還得低聲下氣的謝人家手下留情,憋屈的臉都紫了。

蘇跡沒再理她,轉臉看著扶桑:“阿桑,我現在是不是脾氣太好了?”

“不能再好。”扶桑中肯的點頭。要是擱過去,找他麻煩的不死也得脫成皮,怎麽可能這麽輕輕揭過?

“二位,裏面請。”至始至終鴻鈞都沒為自己的徒弟說一句話,好像他們打的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蘇跡笑笑,臉上是說不出的囂張。他要打的何止是女媧的臉,分明就在打鴻鈞,只要他不想撕破臉,這口氣他鴻鈞就是噎死也得咽下去。

三人在紫霄宮分賓主坐下,扶桑自自然然的坐在蘇跡旁邊,看都沒看不遠處另立的一席。

鴻鈞舉杯,示意他們嘗嘗他這裏的靈酒。

蘇跡直接按住酒杯,“你這兒的東西我可不敢入口,我才回來,還不想再出意外。”

“混沌你何時變得這麽多疑?我鴻鈞若想拿你還用得著這些伎倆?”

“誰知道呢,反正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蘇跡光棍兒的說:“咱們也別繞彎子了,我來是為什麽你應該清楚,還我。”

“你是說這個?”鴻鈞掌心光影一閃,一個拳頭大的透明珠子出現在手中,珠子中一層薄薄的如煙一般若聚若散的人影飄蕩著。接著他似乎受到強烈的吸引,不停的朝著蘇跡方向游走,進而開始撞擊珠壁,就見他使足了力氣凝實,撞擊珠壁,碰的一下子散開,再費勁巴拉的凝實,撞擊,散開。

蘇跡眼珠子唰的紅了,他兩個靈魂遲遲不能融合就是因為少了這一縷精魂,劈手就奪:“還我!”

扶桑跟他的動作一模一樣,擡手就搶,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鴻鈞手腕一翻,靈珠消失,這次輪到他穩坐釣魚臺:“這是我的寶貝,怎能輕易送人?”

“鴻鈞,你竟然拘役混沌精魂!”把蘇跡當成眼睛珠子的扶桑一下子爆了,瞬間跟這混蛋戰成一團殘影。蘇跡當然不能讓自己小攻一個人戰鬥,緊接著就加入了戰場,然後是女媧,師父有難她理所當然要助拳,哪怕剛才師父沒有給她當靠山。

這裏最不濟的也是個聖人,那打起來光是餘波都能把山給平了,所以鴻鈞的紫霄宮很快就被夷為平地。

女媧一口老血噴出,最先被淘汰出局,只能幹看著敵人二比一對戰師父。

看著是二比一,其實神魂沒能完全融合的蘇跡,也幫不上太多忙。本來他的戰鬥力就不是頂級,這次跟名副其實的第一神打,也只能給扶桑做個策應啥的,要是沒扶桑,別說奪回神魂,自己怕是也得被鴻鈞老道扣下。

二比一當然還是要占便宜,不過不知道鴻鈞這麽些年是不是天天都在沒日沒夜的修煉,修為蹭蹭的漲,他們兩個聯手竟然也只能打個平手,半點奈何不了他。

同樣的,鴻鈞也奈何不了他們兩個,打著打著,突然就見流光一閃,鴻鈞拋出了寶珠。

二人飛身接住。

“空的!”蘇跡臉都黑了。

“你們要是再打,這驚魂散了可別怪我。”鴻鈞虛虛的拖著如煙似霧的精魂,氣定神閑的看著兩個人。

扶桑果然不敢動了,極其不甘心的盯著他的手。

“什麽條件,你提!”蘇跡硬著火硬梆梆的說。

“我們不防坐下慢慢談。”鴻鈞一笑,眨眼間宮殿恢覆原樣,施施然的坐在主位。

“少廢話,直接說。”蘇跡沒有動,心情糟糕透了,根本不想跟他虛與委蛇。

“坐。”鴻鈞笑著,堅持道。

蘇跡拉著扶桑一屁股坐回去,“說!”

“你可知當年我為何要抓你?”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蘇跡沒好氣的說。

“混沌,你天生地養恣意放肆的活了無數歲月,上天對你何等偏愛。”鴻鈞忍不住感慨道。

“怎麽,紅眼病犯了就來找我不自在?”蘇跡張口就噴了回去。

“眼紅?我有何可眼紅?我是這天地主,而你不過是一個倉惶出逃的妖,我有何可嫉妒?”鴻鈞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聲音不由的硬了兩分。

“精魂拿來。”扶桑不跟他廢話,直接討要。

“莫急,我還沒說完。”鴻鈞緩和了一下語氣:“我被大道認為天地共主,天道規則皆有我出,而你,混沌偏偏就是那不守規則的變數,我如何能忍得?”

“所以你就要滅了我。”蘇跡面無表情的說。

“我只是想抓住你,馴化你,讓你遵循規則,還天地以大道。”

“得了,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不過是控制欲作祟,見不得別人自在。”蘇跡直接拆臺:“可是你還是沒有達成心願不是嗎?所以地球兒真不圍著你轉。”

“你還想要嗎?”鴻鈞板著臉問。

蘇跡抿了抿嘴。

“打你逃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這是天意,天不亡你,我自然遵循天意。”鴻鈞看著蘇跡:“天意容你,但你這變數不拘在身邊我如何放心?你遵我天道,拜入我門下靜心修道,我即將這縷精魂還你如何?”

“鴻鈞,生我者盤古之氣,養我者天地之精,我比你還年長千萬歲,你當我師父?你當得起嗎?”蘇跡都氣笑了,這臉皮得繞地球一周那麽厚才能大言不慚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混沌!我這是為你好!”

“拉倒吧,我不稀罕。”蘇跡站起來:“要麽你換個我能辦到的條件,要麽我們再來打一場。”

扶桑自然跟蘇跡共進退,穩穩的站在蘇跡身邊,隨時準備迎戰。

“那便再戰!”別看鴻鈞已經是道祖,但這年代神也好仙也罷,真沒幾個好脾氣的,啥也別說了,先打到服再談。

三人又打在了一起,紫霄宮再次被拆。可惜打在激烈雙方依舊誰也奈何不了誰。

“鴻鈞,你可想清楚了,惹急老子掀了你的天道規則,亂了人間秩序你信不?”蘇跡突然不按牌理出牌威脅道。

要是別人這麽說再厲害的鴻鈞都能一笑置之,可這話偏偏是混沌說的,他在,什麽變數都有可能發生,鴻鈞一瞬間閃了神。

大能之間了一瞬間破綻足夠做太多事,扶桑制住鴻鈞,蘇跡趁機引出自己的精魂。

精魂入體,人魂合一,鴻鈞再沒有可以威脅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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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金手指!》王業終於幹了一次爺們該幹的事,打拐。以一敵四,成功拖延到警察到來後,壯烈犧牲。然後,重生到了死亡前一個小時。

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的王業再次報仇,結果,打拐,救人,報仇三不誤,再回頭,金手指卻丟了……

☆、正文完

紫霄宮一片靜謐, 丟了把柄的鴻鈞和收回精魂的蘇跡都沒有出聲, 就在這須臾之間, 他們都知道剛剛還撲所迷離的天象在他融魂的那一剎那已成定局。

“鴻鈞,這就是天意。”扶桑暗暗提防著敵人再耍什麽花招, 嘴上卻嘲諷道, “費盡心機為他人做嫁衣裳感覺如何?”

鴻鈞盯著蘇跡, 臉色變來變去,直到最後變成不甘心的落寞。他為了規範天地規則所費心力何止是做個嫁衣裳這麽簡單, 他天上地下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為拿下混沌消除一切變數, 讓他的規則更加完美無缺。可是混沌卻真如其名, 就算有一絲精魂在手, 也依然沒有辦法掌握他的蹤跡,混沌於天地, 無可查詢。

“天意如此, 罷了,罷了。”他已盡力, 天意不可違,但他還是做著最後的掙紮:“混沌,天下人族大興是必然之舉,修者妖族各歸其位與人族徹底分開才能各種相安無事, 也是大道天意。既然你已經神魂歸為, 人間事就不可過多參與,有蘇城不應存世你應當知曉,不如就此遣散臣民, 回歸天界,逍遙自在豈不美哉。”

蘇跡都不知道這人怎麽自說自話來的這麽溜到,合著他都人魂合一了反而還要受他擺布?腦子進水了吧。

“我說不呢?”他用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鴻鈞:“我們之前的賬還沒算清楚呢,你還安排起了我的未來?誰給你這麽大的臉?”

“過去是天意,現在亦是天意,你我不過是順勢而為,又有什麽賬可算?”鴻鈞一副參破天機的出塵狀,看得蘇跡好想打人。

“合著我這麽多年的苦白受了?是我自己活該沒給你殺了?那你也讓我殺一回,順順天意!”蘇跡說著一藤杖就敲過去。

一直提著心的扶桑理所瞬間出手,三個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鴻鈞是大道承認的天地共主,法力自然強到沒朋友,可蘇跡是連大道都沒招兒的變數,扶桑又是蘇跡的伴生樹,打鴻鈞也是勢均力敵,三人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堪堪平手,打多少架都一個結果,只是徒耗力氣。

怎麽打也打不出個結果,蘇跡幹脆罷手,沖鴻鈞比了個中指,拉著扶桑就走。

“就這麽算了?”扶桑疑惑的問。他實在太了解他了,就這麽走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算了?”蘇跡眉毛一揚,“讓他等著。”

有蘇建國三十八年春。

藤屋還是那個藤屋,陽光透過窗棱灑在地上,帶著點點的白。幾十年了也沒見屋裏添置幾件家什,還是過去的老樣子。這是蘇跡他們最私密的空間,除了他們和紅珠再沒有人踏入過。

“還沒看夠?”應蘇跡要求只穿了件黑色薄紗的扶桑毫不扭捏的擺出蘇跡要求的造型,任他觀賞。

這是一個擺起來及其吃力但異常好看的姿態,身體每一個線條都展現的極盡完美,要說一層薄的幾乎透亮的黑紗再加上把身體扭成那副模樣,一般好看的都得帶上了□□味道,可扶桑那天上地下都再能找到第二張的美人臉,卻硬生生的展現出一種淩厲的誘惑,直把人刺得小心肝亂顫。

“再看看,再看看。”蘇跡跟所有成癮青年一樣,這句再看看都說十來遍了,也不見他看膩歪。

要說他跟扶桑都老夫老妻了,看這麽多年不管多好看的人都得不再新鮮,不是還有一句美人三日厭的老話嗎,蘇跡過去不說是厭了吧,那也有點兒稀疏平常的意思了,他還以為自己花癡的毛病好了呢。

可現在混沌意識回歸,他的毛病不光沒好,還有無限加重的趨勢。扶桑這模樣簡直就是可著他的心意打造,哪兒哪兒都好看的不得了.用一句那啥啥話說就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恰恰好長到最合適的樣子,每一處都撩得他神魂顛倒沈迷不已。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看著扶桑啥也不幹就能傻笑一天。

扶桑坦蕩蕩的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放在腰間讓他攀著,手摩挲著他的脖頸,低聲笑問:“這麽喜歡?”

蘇跡被眼前的美景打得晃眼,手指下意識隔著紗衣迷戀的撫弄著他柔韌的腰肢,嘴裏毫不猶豫的肯定道:“喜歡死了。”

扶桑笑了,腳下一使勁兒,色瞇瞇的蘇跡又被壓在了身下,“光看又怎麽過癮?”

蘇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眼看衣裳又要被扒掉,在躺下認撩與起來辦事之間來回搖擺,最後看看天色用了一百二十萬分的忍耐力把人推起來:“不行不行,今天就看看,就看看。”

“哦?”扶桑挑眉,手在他脖子上輕輕撫弄,跟小貓抓似的,惹得他心癢癢。

拉住他不安分的手,蘇跡正色道:“今天有正事。”

“什麽正事比我還重要?”扶桑就像誘惑君王墮落的絕世妖姬一樣,挑起了他的下巴。

“禪位大典,你忘了。”明明是很嚴肅的事,蘇跡卻笑得跟偷吃了雞的狐貍似的,配上被挑起來的精致臉龐,不顯猥瑣反而有多了幾分可愛,讓人莫名的想摸摸毛。

扶桑看看天色,的確沒有了再來一發的時間,不得不遺憾把人放開,順應心意,摸毛。

現在的有蘇國早已不是原來小小的一座城池,有蘇城在原有基礎上擴建了三次,最開始的城成了內城,然後是外城,再外面是平城,當人們想要第三次擴建時,蘇跡沒有讓再擴城,直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建起了衛星城,如今有蘇國已經是人口六七十萬的大國,繁華程度比殷商還要高出一截。

禪位大典在中心廣場主持,就在有蘇律碑之下,這已經成了有蘇所有重大活動的聚集地,什麽閱兵,年慶,全在這裏舉行,不客氣的說這裏就相當於北京的天/安/門,莊嚴肅穆嚴肅活潑。

因為這個律碑還鬧出了不少笑話,時人成親拜律碑已經成了一個傳統,拜律碑得祝福是每對新人必不可少的儀式。可誰知道有蘇人口膨脹太快,成親的人太多了,律碑就這一個,想拜都得排隊!後來蘇跡讓人做了好些分散在各個地方,可還是阻擋不了人們拜原始律碑的願望,不少新人三更半夜就等在律石前,就等第一縷眼光乍現拜律碑,聽說第一個拜的必能好孕。也不知道是打哪裏傳出來的訛傳,反正現在看新人搶拜律碑也是有蘇城一景。

今天,沒有哪對新人再來搶碑,廣場上聚滿了文臣武將士兵和看大典的臣民。

愛看熱鬧這一點,咱們中國人還是千古不變,再大的廣場都容不下人們的熱情,遠處實在沒地兒站腳的人疊人的有,站樹上房頂的有,更酷的是飄在半空中的,那些不用看都知道,定是妖精,和妖二代們。

今天的妖精看著比人還要激動,一個個揮舞著手裏的大牌子,上面一水兒的全是蘇跡的名字。

蘇跡笑瞇瞇的擺手,不枉他對他們一視同仁。

“舅舅。”一個威武雄壯身著禮服的高大青年迎上前來。青年是那種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可靠的形象,嚴肅認真有責任感。唯一違和的是頭頂的兩只豎起來的灰耳不停的撲棱,暴露了內心的激動,反差萌的一比。

蘇跡手癢癢的非常想象小時候一樣捏兩下,可最後還是只拍拍他的肩膀,攜著他的手一起站到高臺。

萬物噤聲,這一瞬間,風都停了。

蘇跡環視臺下眾人,放聲道:“即日起,我蘇跡將王位傳位於元朗。”接著將代表有蘇城的碧色枝條鄭重交於新王:“從今以後,我將有蘇國交於你,它是昌盛還是衰敗全在你手中,望你珍重。”

元朗嚴肅的接過枝條,保證道:“定不負大王厚望。”

蘇跡點點頭,拉著他的手舉高:“從今以後,新王元朗將帶領我們有蘇國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說完,蘇跡就自己走下高臺,將舞臺留給他自己。

新王元朗的就職演說相當的樸實無華,可耐不住大家情緒高漲,歡呼聲把整個廣場都淹沒了。這倒也無所謂,蘇跡還高興得很呢,可一轉臉,天上妖精們的應援牌竟然一水兒的全變成了元朗的名字,這人走茶涼來得也太快了吧。

蘇跡那個小心肝啊,拔涼拔涼的。突然,天空東南西北各自飛來一串仙禽,彩鸞仙鶴口銜條幅華聯,翩翩而至,條幅上大大寫著“蘇跡大王同世永昌。”

蘇跡一臉黑線,這牛吹的,莫名感覺臉上發燒。還沒尷尬完,花瓣雨從天而降,人們看著這天降祥瑞異象,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喜歡嗎?”扶桑笑著看他。

蘇跡狠狠的點頭,尷尬歸尷尬,喜歡也是真喜歡,被人這麽上心的討好,他又怎麽可能不喜歡?

廣場上熱鬧著,許多被請來觀禮的外國賓客臉上笑著,心頭的疑惑不僅沒減,反而更深了。

這有蘇國簡直奇怪到了奇葩的地步,他又不是沒有侄子,怎能將江山傳與外性人?讓外甥繼承王位已經很出格,可這侄子還是個半妖!他們真想挖開有蘇王的腦殼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就不怕把有蘇變成妖精國?

蘇跡當然不怕,要的就這個效果!鴻鈞你不是非想要把人妖神分開嗎?他就偏要把他們攪合在一起,相親相愛世世代代,人和妖再不會壁壘分明相互仇殺,這就是他對鴻鈞最大的報覆。它延綿無期,如同水水滴石穿,世界再不是他想要的模樣,想想蘇跡就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在他當了二十幾年大王後,有蘇國已經完全進入正軌,能掏出來實現的先進玩意兒他也掏了個幹凈,國家這個機器已經在運轉,能讓他發揮作用的地方越來越少,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越發的沈迷扶桑美色,越來越懶的緣故,這時他就覺得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可以開始了。

傳位與人和妖結合生下來的半妖並不是蘇跡一開始的想法,受現在社會的影響,他對誰來繼承王位看重的更多的是能力而不是血統,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沒有孩子所有更光棍兒也說不定。

為了挑選合格的繼承人,一開他就始就找了好些不錯的苗子培養,有血親也有普通人還有半妖,一視同仁不帶半點兒偏頗。

最後元朗脫穎而出蘇跡只能說這就是天意。老天都向著他那還能有什麽辦法?笑嘻嘻的接著唄。

從白天一直到晚上,慶祝持續了很久,等人們再去尋找老國王的身影,卻遍尋不到。

大家一直以為蘇跡又出門了,畢竟他四處跑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誰也沒當回事,可是至此之後,一百年過去了,兩百年過去了,再沒有人見過老國王的身影,只是王宮一角的藤屋依舊綠油油的,如同主人還在一般。

最終,有蘇國的第一任王成了人們口中最傳奇的傳說,就是戲劇舞臺上都常常拿出來當最佳範本來演繹,每演必爆。只有年紀大又閑來無事的妖精每每看到都嗤之以鼻,根本演不出王的十分之一神/韻,跟他們的王差遠了。可他們依然每演必到。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正文真的完啦,謝謝大家陪伴。鞠躬。

後面還有幾個番外,喜歡可以等一等。

☆、番外一

“誒, 聽說了嗎?東邊兒上山上的山大王, 又要我們上交保護費咧。”黑漆漆的兔子洞裏, 一只兔妖撇著三片嘴一張一合,話裏話外全是緊張。

“又交保護費?”另一只胖胖的兔妖一下子抱緊手裏的草餅, “這都第三撥了, 我們兔子洞還有啥可以交的?飯都要吃不飽了!”

“要不咱們搬家吧, 這地方沒法兒呆了。”兔子精三號痛下決心。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狐貍洞, 水牛群, 老虎夫婦, 臨時歇腳的丹頂鶴兄弟, 還有貓頭鷹一家子,全都不約而同的開始收拾行囊, 趁著夜色集體遷徙出逃。

奢華的山洞裏擺著一張鮫紗為幔雲錦鋪就的奢華的大床, 奢華大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著一個不大的少年,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 嘴角都掛著微微的笑。

“死珠子起床了!”突然,一陣冷到骨頭的冷風吹起幔帳,把被子裏的熱乎氣吹了個透心涼。

“臭雪女你找死啊!”少年唰的坐起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狠狠的瞪著不遠處的死對頭, 死死的壓著吐火球的欲望, 臉都憋紅了。

“有本事打我啊。”雪女雙手抱胸,一臉的挑釁,“最好噴倆火球, 反正這洞府也不是你的,燒了也不心疼。”

“行了行了,一大早的就吵吵,你們都消停點兒吧。”已經長成青年模樣的黑毛紮著圍裙拎著鍋鏟出現在洞口,“趕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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