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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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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上了杯茶,“幸苦了,喝茶。”

敖丙詫異的看著他,總覺得他熱情的過分,要知道,他以前來可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看我幹什麽,喝茶呀。”蘇跡笑得好和善好和善。

總覺得這茶不是好喝的。敖丙默默的看著面前香氣四溢的清茶。

“怎麽?不合口味?”蘇跡問。

“有什麽事你說。”敖丙正襟危坐。

“沒……”

“每半個月來布雨一次。”扶桑直接吩咐。

“這簡單,我定來。”敖丙松口氣,還以為是什麽事。

“我是想問管我們這片兒雨水的是哪位龍神。”蘇跡無語的說。

“沒有啊。”敖丙直接了當的說。

什麽叫沒有?蘇跡奇了怪了,“龍族布雨不分片兒啊?還是我這兒沒龍管?”

“我們龍族從來不管人間雨水之事,要不是大人吩咐,我也不會布雨。”敖丙說的裏說當然。

啊?

☆、競爭

龍族不管布雨這大概是蘇跡聽到的最最不合理的事件, 這不是神話世界嗎?龍王不下雨誰下?

大概是蘇跡臉色詫異的表情太過明顯, 敖丙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臉:“有什麽不對?”

“你們真的不管布雨?”他再次問。

“我們為什麽一定要管這閑事?閑得發慌啊。”

“那你們都幹什麽?興雲布雨不就是龍族的本職工作?”蘇跡真的搞不明白了。

“修煉游玩管理水族, 就是沒事呆著也行,話說誰給我們布置的布雨工作?”敖丙也是醉了。

“玉皇大帝……不對, 現在還沒他什麽事。”蘇跡自言自語的叨叨兩句, “那這下雨的事有神仙管嗎?”

“下雨還用管?雲頭多了自然下雨, 這不是自然規律?哪裏需要別人摻和。”

我去!這還整上自然規律了,合著就他封建迷信啊。這究竟都是什麽鬼!蘇跡都不知道要怎麽表達自己的詫異才好。

“那百姓祈雨都是跟誰求?”他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幹脆一股腦的道出來。

“多了去了, 反正不是我們龍族。”

“為什麽不向你們求雨?龍族不是管四海嗎?”

“這我哪裏知道?反正人類不向我們求雨, 可能怕我們?”敖丙也說不上為啥, 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水裏逍遙的很, 幹嘛要管陸地上的事。

“你們就沒想過接管這攤子事?”

“為什麽要管?又沒有供奉, 沒有信仰,他們信的多是女媧娘娘和各路部落神, 我們不受供奉,自然不理人間事,旱也好,澇也罷, 與我們通通無關。”

好吧, 蘇跡現在算是明白了,人家剛才給他領地下雨純粹算是幫忙。按扶桑的意思是以後還要讓人家持續幫忙,那他是不是該給他建個廟什麽的, 好讓他吃上信仰之力,不能讓人家白幹活啊。可話又說回來,這是不是他在帶頭兒搞封建迷信?

不過再矛盾他還是把建廟的事說了出來,敖丙比他還矛盾,有那大人在呢,他怎麽敢讓給自己立廟建堂,可是蘇跡的話他也好心動,他們龍族還沒有人享受人間信仰呢,不知道滋味如何。

他老實的把自己的思慮說了出來,這個蘇跡直接給了答案,扶桑看不上這點東西。敖丙立刻同意他是說法,不過說不用他給建廟,自己放一座屋子就是了。

蘇跡說出來話也不是光聽著好聽的,當天就在東南角畫出了一片專門給這些神放神廟,比如沖和的廟,現在又得加上敖丙的廟。

敖丙直接放了一座精巧的貝殼房子來,帶著耀眼的白光,遠遠看都覺得眼要瞎了,很有龍族的審美。還是蘇跡說了聲太耀眼了,敖丙這才才好歹遮了遮,變成低調的流光。就這也把旁邊的沖和廟襯得灰迷土眼的,跟個破落土地廟似的。

沖和那個苦逼,不光是廟被比下去,更多的是龍族的威壓壓的他都不敢冒頭。就沒見過這麽安排神位的,人家大地方神多,哪個不是都有自己的一片兒地盤,最差的也是你東南我西北,絕對沒有全紮在一堆兒的道理!

萬一兩個是仇家那還不得天天打架啊。

沖和實在受不了,轉頭就找蘇跡說這個事。蘇跡倒好,直接說這樣節約空間,方便管理,有個什麽事在一個地方喊一嗓子就行,省的還要各處通知,多方便。

沖和狐貍尾巴毛都炸開了,你方便了我不方便啊,做為部落的保護神,門都不敢出了,還保護個屁啊。

蘇跡連連保證敖丙平常不住這,就是來也讓他收斂威壓,一不搶他信仰,二不找他麻煩,就是方便大家祈雨,服務大眾,給領地下個雨啥的。讓他放寬心,說不定跟龍做鄰居還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呢。

反正不管說什麽,蘇跡總體意見就是不改初衷,以後說不定還有別是什麽神入住,當然這話就沒有提前說了,省的沖和瘋掉。

要說有蘇部這片地兒挺大,他自己隨便再找個地方就是了,可蘇跡都說了,他要建城,城市都規劃好了,他要想換地方就只能到城外。沖和也不傻,一想就知道這不行,人類都在城內龍神廟也在城內,他要是去了城外天知道以後會怎麽樣,萬一龍族管的寬一點兒,還有他什麽事。

沖和沒有辦法,就是想自己再挪個地方蘇跡也不批地方,只能懷揣著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的自我安慰,戰戰噤噤的跟龍族做鄰居。

說好的擴大部落給他更多信仰之力呢?現在可好,一開始來了個大有來頭的大人,後來又來了一堆小妖,現在還多出了龍族,沖和覺得自己部落保護神的位置越來越岌岌可危。

不行,他得動起來。

沖和一改從前的被動高冷,有事沒事竟然會到部落轉兩圈,弄得沒見過這麽接地氣的保護神的眾人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蘇跡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個不經意舉動還帶來了良性競爭效益,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當然,這都是後話。

“首領,蘇白的消息。”青雀撲棱著翅膀,化作一個眉間帶翎羽的女子,送上一塊木簡。

“多謝。”蘇跡接過木簡不急著看,笑著對青雀說,“都說了不用叫我首領。”

“我們聽了一句話,‘端誰的碗,服誰的管。’在有蘇領地,自然以你為首,稱你首領應該的。”青雀笑笑,眉心的青色翎羽帶出幾分野性的嫵媚。

哈,這句話好像是他說的,沒想到要怪都知道了。

“你們在這裏住的感覺怎麽樣?”這麽長時間了也沒來得及做個會訪,現在正好聽聽住客意見。

這次他把所有小妖都安排在一片,雖然是不同的院子,但都連在一起,跟凡人之間還隔著一條道,這也是他思慮再三的安排。不知道這些妖類怎麽想,反正他自己現在是覺得這麽安排很好,遠遠的就能看見那一片兒青紅藍紫的各自撐起大大小心的結界,看著又奇怪又好玩,就是凡人不經過允許靠近不得。跟同住一條街外的人類完全是住在同一片藍天下卻各有分野,互通有無又各不相幹,省的各自麻煩,人和妖還是不同的。

“比想像中好得多。”說到這兒,青雀把玩兒著胸前的頭發,滿臉的興奮,“我從來沒有在靈氣這麽濃郁的地方修煉過,修為長了好多,說實話,我都覺著自己占了你的大便宜。”

“你為我工作了。”蘇跡搖搖手裏的木簡說。

“那都不算什麽。”青雀擺擺手,“我們都很感激首領能允許我們這些妖類在此修煉,幹點兒活兒那不是應該的。”

“那就好,我還怕你們住不習慣呢。”蘇跡笑道:“不用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都是一家人,這裏就是你們的家,在自己家住還有什麽可感激的。”

“我們能一直住下去?”青雀緊張又激動的問。要是能一直在這兒修煉,不用百年她就能修成大妖!

“當然。”蘇跡肯定的回答。這都是現成的保鏢護衛啊,人都在他碗裏了,他怎麽可能再讓他們溜走。

兩個人各自歡喜,心裏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劈裏啪啦亂響,全笑的真摯無比。

青雀樂顛顛的走了,蘇跡這才帶著好心情看手裏的木簡。

四位伯候同入朝歌,據說是因為稅收問題。

呦,都到了西伯侯入朝歌的時候了,封神榜要正式開始了?他記得就是從妲己殺了伯邑考之後,西岐算是正是開始反商大業。

不過現在他很懷疑那個天妃到底想要做什麽,現在沒有妲己卻有個攪局的天妃,該不會想一鍋端了就此了事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決定去看個熱鬧,順便看看能不能撿點兒人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

☆、找茬兒

四伯候入朝歌如同一滴冷水滴進了熱油之中, 頓時整個朝歌都沸騰了起來。不光是朝堂沸騰了, 就是整個朝歌城都陷入了莫名的狂歡之中。

四伯候位高權重, 說是候,跟個小國王也沒多大區別了。他們到來肯定不是光他們一個光桿司令來, 兒女姬妾家仆護衛還有隨軍, 浩浩蕩蕩一大幫人, 車馬都能排出二裏地去。

一行人一路趕至朝歌城,長的得走幾個月, 短的也最少三四十天, 這段時間可沒什麽好日子過, 基本上是路都沒有完全開通, 遇山爬山遇水搭橋,驛站什麽的根本還沒發明出來, 風餐露宿常有, 就是那些王候本尊都累的夠嗆,更別說那些隨從人員了。

現在一到繁華的朝歌, 解放了,大把撒錢,定要把一路的幸苦找補回來。

有蘇食肆那是日進鬥金啊,一點兒都不誇張, 忙的蘇白幾個恨不得一人長出八只手來, 就那也不夠用的。還有豆腐坊,現在一天出平日一天半的豆腐不夠賣的,可見生意有多火爆。

除了他們, 朝歌街面上也熱鬧了許多,個個酒鋪食肆小館茶寮天天客滿為患,生意好的不得了。

要說他們來的人說多吧,那是真不算少,可也就一方諸侯帶七八百人,四個也就三千多,撒進這十萬之眾的朝歌應該也掀不起什麽浪花來。可不知怎麽就是硬生生做出了廟會的效果,也是絕了。

不管怎麽說吧,反正對他們開店的來說,客人多那是好事,可當來的客人牌面太大的話,是好事還是壞事就不好說了。

蘇跡也不知道自己的好運當頭還是黴運不走,剛進門就對上了來吃飯的受王,立刻擺出一副笑臉迎客的模樣:“大王大駕光臨,快請快請。”

“那孩子,又見面了。”受王春風滿面的打招呼。

“我你就不歡迎了?”旁邊跟著一起的不正是天妃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頭上的寶石步搖爍爍生輝。

“天妃娘娘大駕光臨,自然是蓬蓽生輝,裏面請。”蘇跡面不改色的招呼。來者是客,他一樣招待。

一桌子炸食玲瑯滿目,多以肉食為主,蘇跡特意還讓人去外面買了酒水過來,受王好酒,要不然哪來的酒池肉林?他準備的妥妥的。

可惜,他再周到的招待在找茬人眼裏,一樣錯漏百出。

“一桌子油膩膩的,看著就吃不下。”天妃微微笑著,嘴裏說著嫌棄的話,可表情卻跟誇人似的。

“素菜也有。”蘇跡啪啦啪啦又上了半桌子的素菜,笑瞇瞇的看著她,請她食用。

天妃挑揀了兩根,卻沒往嘴裏放,“這是給羊吃的吧,這麽寡淡。”

“小店能力有限,滿足不了見識廣博的天妃娘娘也是有的,還望海涵。”蘇跡依舊笑著,半分不惱。

“能力有限還開什麽店,回家種地不是更好?”天妃輕飄飄的說。

蘇跡確定今天這個女人是來找茬的,可平白無故的找他什麽茬?“可我不會種地只會開店啊。”他攤著手,做無可奈何狀。

“不會種學呀,一看你就是個學習能力特別強的人,肯定沒問題。”說著,天妃轉頭對受王柔柔的說:“大王,你很該賜給這位小蘇百畝田地,也好讓他有個立身的根本不是?這店誰知道那天就黃了呢?”

“愛妃說的很是,就賜給他郊外百畝田地。”一直坐壁上觀,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受王當即同意,臉上帶笑,眼神卻帶著幾分玩味兒。

“無功不受祿,蘇跡怎麽能平白要大王的賞賜?還請大王收回。”蘇跡一拱手,臉上笑得得體恭敬,話卻立場分明。

“怎麽是無功呢?我們大王最是憐惜人才,你小小年紀經營這店太耗神,萬一年紀輕輕就頭了頭那多可惜?不如種地來的踏實,還是關了這店種地去吧。”

蘇跡穩穩的看著天妃,臉上沒了笑意:“蘇跡不怕勞神,就不勞天妃操心了。”

“我不操心誰操心,誰讓咱們有緣分呢?還是你想讓黃家來操心?”

受王和蘇跡同時看向天妃,受王微微挑眉,帶了詢問的意思,蘇跡卻心下了然。

原來是沖著黃家來的,黃家又有了什麽新動作?還是黃飛鸞幹了什麽好事?這是扳不倒黃家來捏他這個軟柿子?他就看著這麽好欺負?

“我經營自己的店,用黃家操什麽心?天妃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蘇跡對著受王正色道:“大王可還記得蘇跡原來的話?可能您貴人事忙,可我一直記得清楚,我是為我們有蘇族能過上好日子才來朝歌經營,我們地處偏遠,民風淳樸,為的不過是一日兩頓飽飯,其他的與我們有什麽相幹?我是與黃家略有交情,可各人管各家,怎麽就扯到了一起?蘇跡不明白。”

“那我就讓你看個明白。”天妃啪的丟出一樣東西,咕嚕咕嚕滾到蘇跡腳邊。

竹簡。

蘇跡心裏一亂,是自己跟黃家說的什麽話被漏了出去?可他有說過什麽出格兒的話嗎?他真不記得了。

緩緩撿起竹簡打開,他臉色一變:“你怎麽會有我店鋪的賬務?”竟然都詳細到每天幾桌客人點什麽餐,收費多少,每天盈利多少,幾點開門幾點關門都有,比蘇白給他看的賬務還詳細!

“這很難嗎?”天妃不經意的笑笑:“你這店說日進鬥金不為過吧。”

“那又如何?”蘇跡輕聲問。

“可都去哪兒了?只見進,不見出,我的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沒見有車往外運過一回糧,你這鋪子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那麽幾間房,你說你的錢都去哪了?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族人有飯吃,可有糧了怎麽不見運回族裏?這時候你那族人又不缺糧食了?”

蘇跡突然笑了,“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運回去?就憑你十二個時辰盯著?”

“當然——”天妃拉長了音兒,“不是。”說著,就見她一揚下巴,對著外面的人說:“快跟你的好雇主說說。”

蘇跡猛的一回頭,面無表情的盯著垂頭戰戰噤噤站在門口的夥計:“你好的很。”

夥計哐當跪在地上,像是都要嚇尿了,但可不一定是被蘇跡嚇得,“小的,小的沒見過他往外運糧食,就是黃家人常來,來吃東西都不用花貝,每回還都是連吃帶拿的,其他再厲害的貴族也要花貝買,其他,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除了老板股東,什麽人能每次都不花錢?你給我解釋解釋?”

蘇跡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無話可說。

“怎麽?不知道怎麽圓這個謊了?”天妃得意的笑了:“那就讓我來給你解釋一下,你本來就是為黃家賣力,這店也是黃家的,不過是借你的手經營。嗯,可能做炸食的方子是你的,但大股東肯定是黃家。那麽有這樣一個日進鬥金的店黃家竟然要以有蘇族的名義開辦,他是為什麽?以你現在的經營,不出三年,朝歌首富都該歸在你的名下了吧。你說一個權臣他為什麽要隱瞞自己合理收入來源呢?那些錢又會被用去幹什麽?”

“你怎麽不早說?”受王似乎也是剛剛聽到她的言論,滿臉肅穆。

“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怎麽敢亂來。”天妃柔柔的說。

啪啪啪,掌聲響起,就在兩人神情對望時。蘇跡臉上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我說您的推理真是半點不錯,就是可惜了一點。”

蘇跡看看一言不發是受王,再看看喋喋不休如同福爾摩斯再世的天妃,再次肯定,這次來找他茬這主意來說這女人。以受王的性格不會跟他叨叨叨,直接抓起來或殺了更簡單,沒必要費這個力氣。話說回來了,這女人為什麽非要把他跟黃家往謀反路上扯?黃飛鸞到底怎麽得罪了這女人?牽連他在這兒受難?

“什麽?”女人厲色問。

“你給我看賬本,那我也給你看看,其實你還真沒有查賬的權利。”蘇跡越過匍匐在地的夥計,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招呼蘇白把賬本拿來。

蘇白趕緊送上來一大摞竹簡,小聲問:“出什麽事了?”

蘇跡輕輕搖頭:“你把黃家的揀出來。”

蘇白利索的挑出用白色繩子系著的一片片木簡。

蘇跡一個一個慢條斯理的擺到受王和天妃面前:“您大概忘了世上還有簽單這一說。”

那竹簡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某月某日誰消費多少,下面是簽字,再下面是什麽時間結清,用什麽結算。

天妃輕飄飄的丟掉手裏的木簡:“這東西要多少我給你做多少,又能算什麽?”

“是不能算什麽。”蘇跡淡淡的說:“那你手上的賬冊又能算什麽?”

“你!”

“你也說了,沒看到我運糧食出去,可你又憑什麽說我運給了黃家?證據呢?誰給你的權利隨意揣測捏造我和一個忠心耿耿的大臣有密謀,有歪心,就因為你是大王的妃子嗎?”

“你說你沒給黃家,那糧食都那去了!”天妃氣急敗壞的問。

“當然是運回有蘇族,難道還能扔了不成。”蘇跡看著她,憐憫的說:“天妃大概忘了這世上還有修仙者。”

接著他面向受王義正言辭的開口:“大王,蘇跡一向敬仰佩服您文韜武略智慧非凡,還請您主持公道。”

天妃正要張嘴,全場高冷的受王卻搶先開口:“有蘇有仙人?”

“蘇跡有緣結識了一位仙人,請仙人幫了點兒小忙。”蘇跡沒承認,也沒否認。

“不知是何門派?哪位真人座下?”受王略顯急迫的問道。

“是截教石磯娘娘。”蘇跡看他明顯很感興趣的模樣,拋出了一個比較有名的,好歹是原始天尊的弟子,肯定比他那些不知名的小妖有震懾力。

“可否為本王引薦?”受王一聽果然大感興趣。

“大王!”天妃不樂意的扯他的袖子。

受王安撫的抓住她的手,捏了捏。

“有機會定然為大王穿針引線。”蘇跡看似一口答應,卻什麽也沒應承。

受王自然不信他的有機會,直接了當的下命令:“三日內我若見到石磯娘娘,就證明你說的是真話,如若不然……”

☆、天妃啊天妃

紂王一走, 那小二徹底傻了眼。他以為自己攀上了貴人, 卻不知貴人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用完就用完了,眼風都沒掃他一下, 更別說帶他走。

小二這時才真的知道怕了, 可什麽都晚了。不等蘇跡動手, 蘇白就先處理的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倒也沒把他怎麽樣, 就是打斷腿扔了出去。

蘇跡冷冷的看著血流了一地, 心頭沒有半分波瀾。他要是有蘇部的人, 就不僅僅的打斷腿那麽簡單了。

他們也沒那個時間跟這麽個玩意兒置氣, 紂王這是有給他們出了個難題。

“首領,你真的能請來石磯娘娘嗎?”蘇白擔心的問。

“不是請不請的來的問, 而是不能請。”

“為什麽?不請大王能放過我們嗎?”蘇白大驚失色, 他突然想到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難道你真想關店回部落?”

蘇跡沒說話,面色深沈。

“首領, 絕對不行!”蘇白直直的盯著他的首領,眼能冒出火來:“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店幹成現在模樣,每天有多少進項你很清楚,一個月的收入比我們一年都多, 絕對不能關, 我絕不同意!”

“誰說要關門?”蘇跡看了他一眼,“你安靜一會兒。”

“可是不請來石磯娘娘大王怎麽能放過我們?”蘇白根本安靜不下來。

“請了難道就能放過?”蘇跡恨鐵不成鋼的噴回去:“為這點兒事就請石磯,人家能來?就算來了這人情好還嗎?紂王要是再要求石磯教他仙法呢?石磯要是不教呢?他要是想長生不老呢?石磯可有辦法?這事根本就是沒完沒了, 後面多的是事等著你。”

“還能這樣?”蘇白根本沒想到那麽多,他也算是有見識了,怎麽就沒想到呢?

“還能幹的事多了,人類的欲望永遠沒有止境,給了飽飯想要溫暖,有了富貴想要權利,人心啊。”蘇跡搖搖頭、

“那怎麽辦?你有辦法嗎?”

“你安靜點兒讓我想想。”

蘇白點點頭,強迫自己沈靜下來,自言自語的分析道:“整件事都很奇怪,拋開最後的神仙事情,最開始找麻煩的是那個天妃,可為什麽要找我們麻煩?無冤無仇卻來挑事,她想幹什麽?”

紂王來的那一會兒,蘇白雖然沒有在隔間裏伺候,卻也時刻關註著動向,整個過程雖然沒有聽歌全乎,但也知道的差不多,分析來分析去想到一種可能:“是不是那女人眼紅,想要占我們的鋪子?”

“白哥,你弄錯了重點。”

“哪有?難道不是?”

“她一直在說糧食動向,還不停的攀扯黃家,就連大王也沒有反駁,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你是說這事是黃家惹的?”

“你怎麽這麽不開竅?他這是想扣黃家一個謀反的帽子!”

“啊?”蘇白驚的瞪大眼,不怪他驚訝,實在是在他有限的生活經驗裏真沒聽過見過這種事,完全超乎了他是認知。

“順便把我們也一鍋端了。”蘇跡沒好氣的說。

“這惡毒的女人!”蘇白氣的咬牙切齒,“就該一刀劈了她!”

“行了,以後見到她小心點兒,我們現在惹不起。”蘇跡沈沈的看著外面,手不由的握了握腰間的藤杖。

“按你說的這事分明就是黃家惹來的,與我們有什麽相幹?讓他找黃家去啊,真他阿母的憋屈!”

“好了,阿白哥你做好分內的事,其他的不用管,我會處理。”

“有需要叫我。”

“我去趟黃家,你去嗎?”蘇跡問坐在一邊兒無聊的訓狼的扶桑。

“不去。你們黃泥人好的沒學多少,倒學了一肚子花花事。”扶桑不屑的開口。

“風涼話少說,乖乖在這兒呆著,等我回來。”蘇跡沒心思聽他批判人類,徑自邊走邊想著怎麽處理這件事。

**

“你幹什麽!”一個老頭指著中年漢子大聲喝罵:“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天妃饒得了你!”

“臭老頭兒,別以為什麽天妃去過你家就自以為了不得,什麽東西!”漢子寸土不讓,擡手就推一把。

“誰準你罵天妃!天妃也是你能高攀的!”旁邊的大嬸叫著,上去理論。

“天妃可是女媧娘娘派來的幫大王的,那是天上來的!”路人大叔說。

“天妃還去過我家呢!”路人小青年驕傲的擡起下巴。

“還賜給我豆子哩!”年輕女孩子立馬炫耀。

蘇跡才走了沒多長的路,就聽了滿耳朵天妃天妃,現在不是四伯候進城嗎?怎麽全說的天妃?看來這女人一冬天沒少下基層啊,輿論工作夠到位。真當自己是國家主席啊。

他突然不急著去黃家了,隨意拐進一路邊的茶攤要壺茶,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幾個個不起眼的男人一直跟著他。

他進了茶寮,他們也進了,就在他隔壁桌子,都可以說不叫跟蹤,就是名目仗膽的盯梢。

腦子裏突然想起天妃的話:“我的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

他老母的!蘇跡暗暗捏了捏腰上的藤杖,暗暗舒口氣,跟攤主攀談起來。一談不要緊,可是讓他開了眼界。

“天妃可親切了,過節時還坐花車跟我們招手呢。”茶攤老板想起那天的景象還是一臉的與有榮焉,“你不知道,大冬天的,竟然還有花兒開的那麽好看,把那花車做的,我都沒見過那麽好看的車。”

“你說天妃能不是女媧娘娘派來的?誰能讓花冬天開?還有啊,大王現在可愛護我們百姓啦。”

“怎麽愛護?”

“過節都給吃不起飯的人送糧食了,還不讓人亂收我們的錢,街面兒上都清凈很多了。你說是不是愛護?”

蘇跡連連點頭,“愛護愛護。”

“要說這都是天妃娘娘來了以後才有的好日子,這樣的人啊,肯定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做個妃子可惜啦。”

“怎麽?姜皇後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就是就是……算了,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可惜了。”

“聽說黃家的黃妃出宮了?”

“你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舊聞了,現在哪裏還有什麽黃妃蘭妃,我們天妃才是這個、”茶攤老板比了個大拇指。

“這麽說王宮裏就剩天妃一個啦。”

“那不能,姜皇後還在呢不是?不過好像過年的時候又有了新妃子,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大王最疼愛天妃。”

蘇跡溜溜達達的出了茶寮,轉身往城外走,越走人煙越稀少,直到最後除了他就知剩下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的三個人。

蘇跡猛的回頭,三個人下意識的往旁邊躲。

“跟了我一路躲什麽?”蘇跡冷冷的說。

“路又不是你開的,只能你走,別人走不得?”

“路?”蘇跡看看茫茫四野,他都走野地裏去了還跟他說路?他緩緩抽出腰間的藤杖,“誰派你們來的?是你自己說還是被我打趴下再說?”

“是天妃娘娘的差事,勸你老實點兒!”男人拔出匕首,警惕的盯著他。

“果然是她。”蘇跡暗想。“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好大的口氣!看你是不想活了!”男人跟同伴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包抄上去,大聲喊:“他要逃,抓起來!”

蘇跡藤杖一出,三個人瞬間被拍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想死,還是想活?”

自然是想活。

“那就乖乖的,明白?”

三人點頭如搗蒜。

蘇跡順手演練了一把藤杖斷大樹,三人眼中的驚駭猶如實質,僅有的一點兒敷衍也消失殆盡。

在街上晃了一圈又回到店裏,黃家到底也沒去。他這兒都有盯梢的,黃家指不定有多少。這時候他要是真去了,才是被抓住了把柄,更有嘴說不清了。

☆、解決

“首領, 都這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思做飯啊!”蘇白看著一溜煎炸烹炒的蘇跡心裏那個煎熬, 怎麽就一點兒都不著急啊。

“做飯有助於我思考。”蘇跡嚴肅的說。

思考啥?蘇白沒聽說過做飯還能想開發心智的, 看他忙的夠嗆,忍不住拿過刀來幫他把肉剁了。

蘇跡一邊把魚丸溜進鍋裏, 一邊看看燉著的高湯, 順手給烤著的肥鵝抹上一層蜂蜜, 手腳那個麻利,都要翻出花兒來了。

蘇白看的眼花繚亂, 這要是還能有功夫思什麽考, 他切下來腦袋給他當凳子坐。

“你忙你的去, 不用管我。”蘇跡拿過他手裏的刀, 把人往外攆。

“你自己能行?”他看著半屋子的食材,表示嚴重懷疑。

“行行行, 別妨礙我想事情。”

蘇跡只是想讓自己的腦子放空下來, 做飯是他最休閑的事情了,況且還有扶桑在嗷嗷待哺。

什麽都不想, 就專註於眼前的食物,把纏繞著的各種念頭通通拋開,他覺得自己非常需要真正的靜一靜。

靜一靜的好處非常明顯,扶桑掃光了所有食物, 吃的一臉滿足, 而蘇跡自己該煩惱還是煩惱,半點沒有少、

“這件事讓你很為難?”扶桑吃完最後一口魚丸,好心情的問。

“我正在想辦法。”蘇跡避重就輕的說。

“能想出來?”扶桑不信。

“能。”蘇跡堅定的點頭。

蘇跡相信, 辦法總比困難多。於是,他想啊想,想啊想,想破腦袋的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一力降十會。

他是沒有朝歌的實力,但他手握有著奇奇怪怪小能力的妖怪。這群家夥真沒啥大本事,法力都稀疏平常,打架都是真身上去掐,什麽一個法術幹倒敵人,那是做夢。他們大事辦不了,可偷雞摸狗的小事完全沒問題。

呸!什麽偷雞摸狗,他又不是孟嘗君。

反正他就是憑著小妖怪把事給解決了。

其實一開始吧,他很想憑著自己的智慧開啟打臉之門,可是最後發現自己的臉啪啪啪都要腫了,他空空的腦殼兒裏哪裏有什麽智慧那種高級玩意兒!

這種時候不用他們啥時候用,小妖們,上!

也還好天妃不蘇妲己,不然這群沒啥卵用的小妖連紂王身都近不了。

“首領,你到底怎做到的?”蘇白恭恭敬敬的送走滿臉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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