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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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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正待施法離開, 蘇跡突然說:“先不回去。”

扶桑緊急剎車, 險些劈了岔, “為何?”

“去辦一件事。”

本來他的確是想直接回去,心裏也實在惦記兩頭的事, 可他發現自己忘了買最重要的材料。

來到南市米糧店, 蘇跡把黃府給的東西全換成了黃豆和麥粒, 一下子買空了幾個糧店。

他的豪爽行為引的好些人駐足,議論紛紛的不知道是誰家如此大手筆。

蘇跡才不怕人看, 抱拳團團一揖, 朗聲道:“小子蘇跡來自有蘇部落, 過些時候在這南市開家食肆, 望到時各位鄰裏多多關照。”

眾人一聽,紛紛了然的哦了聲。緊接著又疑惑, 怎麽只買豆子和麥?難道是賣豆飯?麥飯?可這個誰不會做, 還不好吃,這個年輕人怎麽會想不開買它呢?他們默默搖頭, 仿佛能預料的未來他賠的血本無歸的慘狀,看蘇跡的眼神全變成了憐憫。

蘇跡說完也不解釋,趕著牛車一趟趟把東西往空著的店裏拉,當然, 那只是個障眼法, 最後還是全進了扶桑的袖子裏。

其實扶桑也很奇怪,他一奇怪自然就問了:“買這麽多這些做什麽?”

在扶桑面前蘇跡是從來有啥說啥,“榨油。要開店天天用葷油怎麽用得起。還可以做醬, 告訴你哦,好吃的不得了。”

扶桑一聽好吃的,也不疑惑了,比他還積極:“需要我再給你弄點嗎?”

蘇跡擺擺手,“先這些,夠用了。”

展示實力就先從食物開始吧。

賣完豆子兩人就瞬移回了新領地。

剛一踏上這塊土地,蘇跡沒由來一陣舒心,感覺天也明水也清,空氣都帶著香味。

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當然,扶桑的藤屋絕對不能稱之為狗窩,金窩銀窩都比不上。

蘇跡也沒啥好修整的,跟扶桑說了聲,擡腿就出了藤屋。

紅珠感應到他回來,小炮彈似的一下子沖過來,在他臉上蹭啊蹭,那個歡喜蘇跡都跟感覺出來。

他一把將紅珠抓進手裏,捏了捏說:“想你爹啦?”

紅珠寶寶在他手心裏蹦跶兩下,要是能說話估計是說想死了。

蘇跡被它蹦的心都軟了,忍不住親了一口帶響的,羞的紅珠瞬間躲進了他的手腕裏。

“不準親別人。”扶桑一步跨到他身邊,手指抹過他的雙唇,很是不滿的說。

“它是別人嗎?這是你兒子!”一想起來這個他就來氣,還唬他什麽扶桑籽,不就是他結的籽嗎?不是他兒子是什麽!

“扶桑籽也不行。”扶桑霸道的說。

“行行行,你說了算。”蘇跡懶得跟他白扯這個,敷衍道。

扶桑哪能聽不出來,不由分說的把人團在懷裏,狠狠的親了一遍,這才不甘願的放開。

這個黃泥人就是仗著他寵他,越來越放肆了。

蘇跡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走之前又主動啾了一下臉拉的老長的愛人,迫不及待的離開。

扶桑無奈的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身影,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沒底線,可是他就想寵著,有什麽辦法。

還沒走出去多遠,黑毛小旋風一樣刮了過來,難為他那麽大的塊頭也能行走如風,不見絲毫的遲笨。

就是動靜大了點,蘇跡被他奔跑濺起的煙塵嗆得直咳,新造型都埋汰了。自打扶桑給他梳了一回頭,他就一直沿用這個造型,玉扣都是原來的,衣裳自然也是配套的高級貨,蘇跡心裏還美滋滋的,現在讓浮土這麽一揚,除了灰頭土臉啥也不剩了。

“主人~”黑毛長長的調子拖著,還一無所知的在他身邊撒嬌的蹭。

蘇跡白眼連翻,一點兒感動都沒了好嗎?敷衍的拍拍它的大腦袋,撲拉撲拉身上的浮灰繼續往前走。

他還沒有看到田地還有磚瓦窯的情況,倒是被田間地頭臥著的一幹動物嚇了一跳。

蘇跡大汗,險些把他們忘了。

他忘了那些動物們可沒忘,一個個都到他面前溜了一圈,蘇跡還是忍不住緊張一下,可最後也沒一個舔舔蹭蹭的,弄的他還有那麽點兒小遺憾。

他大略看了這些天的生產情況,田地了的莊稼青青一片長勢很好,燒制成型的磚瓦也擺得滿滿當當,約摸一算就知道大家都沒偷懶,工作幹的很是不錯。

蘇跡笑容滿面的把大家一通表揚,還決定晚上加肉。另外告訴大家繼續開課。

眾人一陣歡騰,激動的不行,各個都想跟他打個招呼說句話,連小孩子都跑到他跟前喊一聲主人,塞給他一把野花。

說實話,蘇跡有點兒受寵若驚,以前他們可沒這麽熱情,這是咋了?難道換個造型影響力這麽大?

不得不說他的腦洞也很清奇。

其實這群人就是想他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主人在時他們還沒太大的感覺,主人一走,日子就變的難挨起來。也沒有挨打受罵,可就是少了那股子勁兒,幹活吃飯睡覺,好像跟以前一樣,卻又不那麽一樣,他們也說不上來。

現在看到主人,他們終於明白了為啥不一樣。列風那幾個從來不稱讚他們,做的再好那也是應該的,做的稍微有點不如意,一頓飯就沒了。那幾個人永遠板著臉,看他們像看地裏的泥,鄙夷幾乎都化成了實質,而在主人的眼裏,他們是人,活生生的人。

兩個中年漢子迫不及待的獻上了自己做好的曲轅犁,搓著手吶吶的說,讓他看這是不是他要的那種。

蘇跡驚喜異常,仔細看過這個犁,前面的犁頭用了獸骨,打磨的極為鋒利,犁身該彎的地方弧度勻稱,該直的地方筆筆直,連把手都細細的打磨過,怎麽看都比他畫的簡筆畫要好上幾倍。

“好好。”蘇跡滿臉笑意,讓他們馬上試用。

這東西他們早已悄悄試過,當真好用才敢拿出來,現在再試自然是水到渠成,一個隔拌都沒打。

蘇跡那個高興就不提了,只是略為可惜這次帶回的來沒有青銅犁頭,不然肯定更好用。

當場他就給他們獎勵了五天積分。

激動的兩個漢子直扣頭。

蘇跡臉上的笑斂了下去,扶起來他們,嚴肅認真的對著他們以及圍觀的人群說:“我不希望你們對我叩拜,膝蓋彎多了就會忘了它是拿來走路的,我不想看到我將來的子民是一群直不起腰,站不直腿的懦夫。你們是我的子民,是將來的族人,現在不過是用自己勞動自我贖買,這件事不要讓人一說再說。”

人們一陣沈默,誰也沒有開口,默默記下了他的話。

列風一直沈默的跟在他身邊,等他想看的都看完了,想說的都說完了,這才跟他匯報這些天的情況。

“我觀察了這些人,暫時沒發現想跑的苗頭,你讓我註意的人我也看著,他們暫時也沒有什麽異常,其他情況一切正常。”

“幸苦你了。”蘇跡笑笑:“別那麽嚴肅,我們又不是在打仗。”

列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們為什麽喜歡你不喜歡我?”雖然他看不上他們,可被區別對待也挺郁悶的,他自認公平公正,也不苛刻,可為什他們見他都繞著走?

“有嗎?”

“有。”

蘇跡望望天,不確定的說:“因為我長的好看?”

列風拒絕跟他再做交流。

“好了,說正事。”蘇跡從扶桑那拿出來一半的青銅農具刀具,呼啦啦的擺了一堆。

列風瞬間眼都直了,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被驚喜布滿。

“這,這……”他使勁眨眨眼,再次確定自己沒花眼,這麽多青銅具,比他過去見過的都多!

“喜歡那個自己挑。”

列風卻猶豫了:“這麽珍貴的青銅刀,夠買咱們整個部落一年的鹽了。”

“放心挑,沒那麽貴,以後會有更多更好的。”蘇跡笑著,臉上全是自信。

首領都這麽說了,列風也不再客氣,伸手就撈起第一眼就看上的長刀,歡喜的揮了揮。

劈開空氣的裂空聲動聽極了。

“一會兒你拿去讓他們幾個也挑個趁手的,剩下的你看著分給幹活好的作獎勵。”蘇跡吩咐道:“記得早上放出去,晚上要收回來。”

列風鄭重點頭:“放心,明白。”

最後蘇跡還告訴他部落裏的人已經出發,過些日子就到了。

列風一陣驚喜,說實話他也是真想家了。

蘇跡接著晚上又給大家上了堂課,這次講的是朝歌城。

“……我們有蘇有一天也會變成那樣繁華富有,你們每個人都將是最先富起來的那一個,而這一切都將創建於你們的雙手。”他長身玉立,侃侃而談,身上自信而又強大的氣勢讓人不由的臣服。

所有人都被他畫的大餅塞了滿嘴,一個個吃的還挺香,連列風他們都聽的入了神。

灑了一波雞湯,蘇跡看這裏也暫時沒什麽事,在藤屋休息一晚第二天又央著扶桑帶他回了部落。

剛進門,蘇跡突然想起遠行了這些天應該給家裏帶個禮物,可是他發現自己把黃府給的綢緞金玉全換豆子了……

蘇跡急中生智拿出一把青銅菜刀來:“阿母,我給你帶把刀回來。”

蘇母喜出望外,接過刀裏裏外外的看了無數遍,還不舍得使喚,說是家裏的骨刀還能用,用壞了再換。

蘇跡是無所謂了,全聽她的,只要她喜歡就好。

二弟他也給了一個小小的青銅匕首,嚴厲叮囑他妥善用,別誤傷了人。

蘇豐滿口答應,小大人似的臉上難得出現傻兮兮的笑容。

蘇蘇一看別人都有,也睜著萌萌的大眼討要自己的禮物。蘇跡好生為難,總不能也給她個刀吧,可他實在沒有別的了。

“哥哥帶你騎大老虎好不?”他商量道。

“家裏有老虎。”蘇蘇脆生生的說。

對哦,他都忘了雪女掏來的虎仔,四處看看:“怎麽沒看到它?”

“雪女姐姐帶它吃飯去了。”蘇蘇思路可沒被他帶跑,“我的呢?”

“你的需要哥哥親手給你做。”蘇跡一本正經的說。

“是什麽?”蘇蘇驚奇的問。

“現在不能說,你出去玩兒吧,一會兒就有了。”

蘇蘇果然聽話,樂顛顛的跑出去玩,遠遠的就聽見她跟小夥伴們炫耀哥哥要送她特別的禮物。

蘇跡騎虎難下,本來想湊合一下也不行了,怎麽也不能讓妹妹掉面子呀。

他就是這麽好的哥哥,有問題嗎?

可是做啥好呢?他四處踅摸,一眼看中了屋外一顆大樹。

找了塊木板,又問扶桑要了兩節藤蔓,捆紮一下,一個漂亮的秋千綁好。

還有什麽比玩具更令孩子喜歡?

弄完秋千,他的等不及讓蘇蘇來驗證,趕緊去把另一半青銅器交個二叔,讓他看出處理。

蘇林多覺得自己的眼都要閃瞎了,手顫抖著都不知道該拿那個好,這個也好,那個也好,這比他見過的任何一件青銅器都精美,比那些在左崖交換的好上百倍。

不過,他很快就壓抑住了自己的激動,沈聲問:“這是哪兒來的?”

“買的,在朝歌買的,就是老阿父說的那個大城。”蘇跡沒有隱瞞,不光說了東西的來歷,還說了要在那裏開店的打算。

蘇林多驚的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他這個侄子是要上天吶,可他咋就那麽稀罕呢。咳咳,嚴肅嚴肅,“那麽遠你天天跑?那位大人肯嗎?”

“當然不行,我希望部落裏有人能常駐那裏,不光是經營店,還能把我們有蘇廣而告知,以後也好引進人口。”他沒說出口的是,那還是個消息探點情報來源,他怕說多了自己這個二叔理解不能。

其實蘇林多現在就理解不能了:“不是已經買人了?”全部加起來都千把人了,他們有蘇人口最多的時候也就一千多人,那已經是一個大部落,為什麽還要人口?

“二叔,你知道朝歌城有多少人?”

“五千?”他發狠的說,那已經就不可想象的數字。

“十萬以上。”

十萬?蘇林多一時都沒聽明白,想了想才驚異的瞪大眼,十萬!是他有蘇人的一百倍!世上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城,他不會唬他呢吧。

“真的,我親眼所見,他們城墻高大,裏面有東西南三個大集市,每天都熙熙攘攘的,這些青銅器就是在那裏一個普通的青銅店買的,根本不算是精品。我也見識了他們貴族生活,奴仆成雲,錦衣,沒玉食,但貧民也還是為了一日飯食忙碌。”蘇跡感慨道。

“他們那裏連青銅器都有,我們又能賣什麽?”蘇林多不再懷疑,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吃食。”蘇跡自信的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講述一遍。

“神仙水?你可真敢吹。”蘇林多失笑道。

蘇跡笑笑沒說啥,反而再次說:“二叔,我心急啊,一個小小的有鄒部就能把我們弄的狼狽不堪,要是朝歌那樣的大城,我們可拿什麽去抵抗?雖然他們離我們還很遠,可誰知道未來能發生什麽?我聽說他們的王非常喜歡征戰,已經收服了周圍幾十個部落,我們可不是那麽的安全。”

蘇林多看了看他,挑眉道:“我們有蘇不怕打仗,你也別嚇唬我,你二叔我不是嚇大的。”

“當然當然,二叔是大英雄。”蘇跡笑嘻嘻的拍了下二叔馬屁。同時反省自己是不是把危機說的過頭了。接著話鋒一轉:“反正我們先去朝歌城探探,掙不掙錢放一邊,至少可以學下他們的長處,也讓我們的人長長見識,將來讓我們有蘇變得更好,那可是一樁大好事。您說呢?”

蘇林多聽他這麽說心裏防線有所松動,其實他知道這些決定蘇跡本不需要跟他商量,跟他說那是那他當長輩,他能給的也只是建議與補充。而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在告訴他這是個有遠見的首領,他沒有理由不支持。

蘇跡見他沒說話,也不催,反而把安全問題再次重申,強調自己也會隔三差五的去看看,保證沒有安全問題。

“現在你是首領,聽你的。”蘇林多終於下定決心,清秀的臉上帶了堅毅,他也不過是壯年,不搏一把他也不甘心,“你看誰合適?”

“蘇白哥挺愛說話,膽大心細,我看他最合適,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行了,我去問他。”

蘇林多去怎麽跟蘇白說他不知道,現在蘇跡被小丫頭纏著推秋千呢。

“你整的好物,你快跟她玩兒吧。”蘇母一見他回來,沒好氣的說。

玩兒就玩兒唄,蘇跡開始當人力推秋千機。

小丫頭哇哇叫著,高點快點,還要還要。

整整一個下午,小丫頭讓他推了再推,蘇跡覺得自己兩個胳膊都要斷了。

“活該,誰讓你給她整什麽秋千。”蘇母好氣又好笑的看他揉胳膊。

我哪知道這丫頭上去就死活不下來。

“明天讓她多找幾個人一起玩,讓她們自己推。”蘇豐說。

“好主意。”蘇跡誇了一句。

蘇白興奮的一晚上睡不著覺,朝歌朝歌,名字這麽好聽,他們天天在唱歌嗎?那豈不是每天都很高興?那裏有多遠?十萬人的大城那得有多大?他們每天都做什麽?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走那麽遠,外面的世界到底什麽樣子他不知道,可莫名的向往,心頭蠢蠢欲動雀躍不止,又是緊張又是激動。

第二天一大早蘇白掛著兩個黑眼圈卻兩眼冒光的來找蘇跡,可惜撲了個空,蘇跡還沒回來。

這時的蘇跡還在藤屋跟扶桑搏鬥。

確切的說是被單方面按著吊打,不,是輕薄。

只見他被扶桑單手按在藤床上,氣喘籲籲的。錦被不知什麽時候被蹬到了腳底,露出松散了衣襟的胸膛,兩點嫩紅若影若現。

“你放手。”蘇跡惱羞成怒,不就是摸了他的菊花嗎?明明說好了全聽他的,轉眼就不認賬。

“不放。”扶桑半壓著他,手從他的耳際滑到胸口,再探入衣襟。

蘇跡就感覺側腰被若有似無的撫過,猛的一激靈。

“哈哈,別碰那!”他像條蛇一樣扭來扭去,躲避無處不在的壞手。腰上全是癢癢肉,他最受不了了。

“嗯?”扶桑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哼,手卻偏往他的弱點攻擊。

開始蘇跡還一直嚷嚷著癢,沒兩分鐘就感覺一種別樣滋味湧上來,喘息著,整個人都軟了。

扶桑眼看著他臉上慢慢染上紅霞,眼睛濕漉漉的,像是馬上就能哭出來,心不由的一動,把人抱進懷裏,細細親吻。

嘴唇,臉頰,脖子,胸口,小腹……

蘇跡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剝的光溜溜,被擺弄成羞恥的姿勢呈現在扶桑面前。

在他看不到了地方,扶桑的眼綻放出異樣的光彩,像是有無數的漩渦引人沈醉。

今天要……

蘇跡緊張又期待,他不介意在下面啦,就是不知道阿桑技術怎麽樣。

都意亂情迷了他還在想著有的沒有的。

扶桑緩緩的脫去身上的衣衫,露出完美的令人嫉妒的好身材。

蘇跡迷離著雙眼,感覺他的皮膚像是會發光,尤其是腰間的一塊紅紋,妖艷的如同要流淌出來。

“真漂亮。”他癡迷的摸上去,一臉的花癡相。

扶桑輕笑,緩緩的附了上去。

然後。

大眼瞪小眼。

大眼蘇跡,小眼娃娃扶桑。

被撩的不行不行的蘇跡那個失望,簡直不能用言語來表達,指著扶桑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無力的擺擺手:“算了,等你穩定再說,以後別撩我。”

扶桑垂下眼,緊抿著雙唇,眼裏全是憋屈。

一場晨間運動戛然而止,兩人誰都不痛快。

等蘇白見的蘇跡,他已經調整好自己情緒,大致說了說朝歌情況,並讓他自己再選兩個人跟他一起去,當然,不是馬上,他還得把豆油弄出來。

其實黃豆出油率並不高,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見過油菜籽,只能先湊合。

榨油工具他只見過現代機械的,目前想榨油,工具得慢慢研發,他要先用一下妖怪之力,比如雪女。

雪女很是願意給主人幫忙,可惜豆子到她手裏壓成碎末都沒有一丁點兒油出來,試了一桶又一桶就是不行,急的她眼圈發紅,直跺腳。

蘇跡皺著眉,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就是物理壓榨,怎麽會不出油?

雪女偷偷的擡頭看看主人,一看他眉頭緊皺心裏更難過,主人是不是嫌棄我了?

蘇跡看出了她不安,好生安慰了雪女幾句,才算了安撫住人。轉頭他就把把榨油這件事交給了部落,看看大家能不能想出新招兒來。

至於朝歌的炸食店看來來還是得先用葷油,那麽養殖業得發展起來了。

蘇跡正琢磨著從哪裏引進一些種豬,蘇蘇跑了進了。

“哥哥,你快去看,田裏的黍子長得那麽大!”蘇蘇驚嘆的用胳膊比了個長長的距離。

一把抱起小丫頭,蘇跡隨口問:“跟以前不一樣?”

“當然。”小丫頭有模有樣的點點頭。

蘇跡也沒把她的話當真,但這會兒也沒什麽事,就去了她說的田裏,權當陪小朋友玩。

老遠就看到大片的田地綠的高一塊低一塊,通常是老大一片低矮的田裏冒出一小片半人高的綠油油植物,跟狗啃了一遍似的。

好些族人站在田埂上指指點點,看他來了,全都憂心忡忡的說:“首領,今年的黍子長壞了。”

壞了?蘇跡看著這一片欣欣向榮的植株,沒有病害也沒有幹枯,哪壞了?

“以前全長成了也不過到我們的腰那麽高,可你看現在,這才多長時間就長了這麽高,等到成熟還不得比我們都高,那可怎是好。”

“長高了怕啥?”蘇跡一想,說:“怕風吹倒?”

“黍子就沒長這樣的!”

“那應該是啥樣?”

族人一指旁邊一塊地:“那樣。”

我去。蘇跡險些沒驚著,就那一片矮植物,他還當是雜草呢。

看看那營養不良的樣,再看看這邊的大高個,蘇跡簡單粗暴的認為,肯定是這邊好。

“那邊沒上肥?”

“都上一樣的。”這片田地的主人滿心的不解,“這是首領給的種子,太霸道了,把旁邊地的地力都吸了過來,就長成了這樣。”

蘇跡這才想起來種子的事,既然是他給的那些就沒問題了,看著它們長勢良好,完全沒有適應不良的反應,蘇跡樂的裂開了嘴角。

大家見他這樣不免問他笑啥。

他還賣上了關子:“這是神仙種,當然不一樣。以後你就知道好處了。”

他可是見了長在神農園子裏的黍,又高又大,結出穗子來嚇死他們。

略有遺憾的是他們沒有穿插著種,那樣相互授粉雜交一下說不定有奇效。

大家還要問,可蘇跡卻是笑著什麽也不說了,一副就不告訴你的模樣,任大家怎麽問都不說。也就是他現在信用滿額,又日漸積威,否則非得挨頓臭揍不可。

越不說弄得大家心裏越是癢癢,啥是神仙種?到底有啥好處?

他也不給大家解惑,說一百遍,不如親眼見見。

蘇跡好心情的抱著妹妹來到不遠處自家田裏,這塊種的當然全是他弄來的神仙種,綠油油的一片。不光種了黍,還有豆類什麽的,高的一整塊,矮的一整塊,不結出果實他也不知道都是啥。反正整整齊齊漂漂亮亮,植株長的個個結實壯碩,葉子都比別的植株寬大油亮,一看就是品相上佳。

果然是神仙的種子,比現代高科技的還要棒。

回來沒兩天就到了芒種,在這天,前任首領蘇林多又領著眾人在神廟前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祈福。這次是為了五谷豐收。

神廟前供奉著青青的半大黍苗之類的農作物,生怕神不知道該給哪個加持。

在部落的人全都集中在了這了,缺了一百來人,看著有點兒少。

蘇跡沒有參加,他跑到狐神沖和面前解釋為啥人少了。其實是不願意摻加,來這裏混時間。

沖和恨不得一腳把人踢出去,搶他信仰之力就夠讓他憋氣了,還跑到他眼前來搶,這不是欺負人嘛。

祈福人的金色信仰之力在空中徘徊,像是拿不定註意到底要去哪裏,一會兒沖向蘇跡,眼看就要進入他的體內,又突然拐彎掛到他們頭頂上空,本來是一股細細水流樣子,現在聚成了小小的一灘,游來飄去。

蘇跡是無知無覺,還在看著外面的族人祈福,沖和卻急的要命,臉上的神色變來變去,恨不得一伸手把那一灘信仰之力拽過來。

他也確實那麽做了,只是不是伸手。沖和動用最強的意念奮力將那個金色的水灘往自己這邊引,就見小水灘如同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橫拉豎拽,極不情願抽出一條細細的金絲,向沖和探了過去。

沖和一喜,就要接受,可那金絲突然繃斷,眼睜睜的看它又縮了回去。

他恨恨看向罪魁禍首。

蘇跡感覺一陣陣的冷,疑惑的轉頭。

“喝!”猛不丁的一個白毛兒狐貍頭的獸人出現,把蘇跡驚的低喝出聲。

再細看,分明了是沖和半現原形,眼睛血紅血紅的,直勾勾的盯著他,瘆人的很。

“你怎麽了?”他後退一步,心裏毛毛的,別看他的愛人扶桑是妖怪,好像他就不怕妖怪是的,其實他最受不了獸人啥的,美人魚都不行,太突破了。

“請你離開。”沖和努力控制住自己弄死他的沖動,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跟他搶信仰之力的家夥。

蘇跡也不高興了,轉身就走。這不是神經病嗎?剛剛還好好的轉眼就翻臉,有病。

結果他一走,信仰的小水灘也跟著跑,飄飄悠悠的就要出去,完全不理沖和的召喚。

“站住。”沖和瞬間閃身到他面前,脫口留人。

“幹什麽?”蘇跡面色不虞,口氣也不咋地。

“把信仰之力留下。”

蘇跡一個白眼翻出去,繞過他就往外走,話都不想說。神經病,我又不信你哪兒來的信仰?

“偷了東西就想走?”沖和急了,擡手一掌就要打過去,堪堪停在蘇跡身前,硬生生忍了下了。他想起了這個人背後的大山,背後密密實實的冒了一層冷汗。

蘇跡猛的後退兩步,臉色一凝,“我偷你什麽了?你說清楚!少血口噴人!”

“你偷我信仰之力還不承認!”沖和氣急敗壞的怒吼。這要是換個人敢搶他的東西早讓他一口吃了!

就在這時信仰小水灘像是決定好了歸處,呼啦啦全灌進了蘇跡的眉心。

露下的一小滴金液調戲他似的在沖和眼前劃了個美妙的弧度,最後“噗”的跟著大軍鉆進了那個小偷身體裏。把沖和那個恨的,一把抓住蘇跡的衣領狠狠的說:“還給我!”

蘇跡先是感到眉心灼熱,接著就是身上暖洋洋的舒坦,像是埋在雲朵上一般暈乎乎。還沒等他好好體會一番,就被眼前急紅眼的狐頭沖和半拎了起來。

他滿臉的莫名。

“信仰之力!你剛剛偷走了我的信仰之力!吐出來!”沖和怒目圓睜,一張狐臉都要氣炸了。

剛剛?信仰之力?蘇跡心裏咯噔一下,那種舒服的感覺就是信仰?

“你憑什麽這麽說?”他倒不是不願意不願意承認,而是這也太不可能了,這東西也能偷?

“行,我就讓你看個明白!”沖和伸手在他雙眼一點,蘇跡就覺得眼前一變,看到星星點點金光從外面飛進來,匯成一條細細的金線,然後,然後直沖向自己眼前!

“什麽玩意兒!”他反射性的一把將金線揮開,臉上一副見鬼的表情。

金線不甘心的又上前探探,蘇跡依舊是毫不留情的一把揮開,它似乎沒了辦法,最後才委委屈屈的進了狐神沖和體內。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蘇跡這下沒話說,尷尬的要命。

他現在完全就像是鄰居正要吃飯自己來串門,不經人家同意就吃人家的飯,這不是找抽嗎!

“這個,真是抱歉,要怎麽補救你說。”蘇跡滿懷歉意的說,手還不停的揮開想要趁虛而入的金星。

“還給我。”

“怎麽還?”他吐不出來啊。

沖和起恨恨的說:“又不是我讓你偷的!你自己想,還給我!”

蘇跡也沒啥好辦法,眼看小金點點不停的往他身上撞,趕緊說:“我回去想想,你先吃飯。”一不小心把心裏的比方說了出來。

“放心,我跑不了。”他補充道。

“不告狀?”沖和惡聲惡氣的問。

“你當我三歲啊。”還告狀,我是沒理的告誰去。

“趕緊吃飯去,我走了。”

沖和暗暗舒口氣,雖然損失了信仰之力很心疼,但不被大佬報覆更重要。

蘇跡不知道的是,在個強者為尊的時代,管你有理沒理,護短那是必須品。

沖和看著他邊走邊揮開身邊的信仰之力,心情覆雜,他費盡力氣才能得到的東西他卻可以輕松弄到,上天為何如此偏愛這個渺小的人類。

蘇跡心裏頭亂哄哄的,自己怎麽能吸收信仰之力?還感覺挺舒服?他以前二十多年裏可沒有這個功能,是這個身體有什麽奇特?可他原來不是個傻子嗎?

他弄不明白,可本能的知道不對勁。他也沒修行沒法力的,根本就不可能吸收這東西,關鍵是吸收完除了舒服點他並沒有其他任何改變,難道他的身體被改造了?

答案是沒有,除了變的白點他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同,更沒有小說裏什麽靈氣入體啥的感覺,他想不明白。

有心問問扶桑,可又想到承諾不告狀,這要是被誤會了也不好,畢竟自己沒理。最後還是決定等等再說,反正這情況已近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看到啥副作用。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怎麽還給沖和?蘇跡一個頭兩個大。

☆、好多事

還不還債的先放一邊, 蘇跡的養殖場卻要開工了。

他打聽過了, 這附近要論養殖還得說左崖, 據說左崖城的貴族有吃小乳豬的嗜好,所以附近很多人養。他大手一揮, 直接安排人去買種豬, 半分猶豫都沒有。

要說山裏野豬有的是, 但是個獵人都知道寧打老虎不惹野豬,可見抓野豬有多危險, 一個弄不好就要出人命, 得不償失。另一個就是馴化也是個問題, 哪怕從小養的也得經過幾代培育才能稍微好控制。

他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做, 當然要是讓黑毛或者雪女去幹那也簡單。但這畢竟這是整個有蘇部落的事,自然應該大家一起努力, 憑什麽讓他一個人不停無私奉獻?沒這個道理。

賣種豬這麽點兒小事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剛安排好,傍晚被安排了任務三個族人找上門來。

“這是怎麽了?”蘇跡看著他們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樣子, 心裏一陣奇怪。

“首領,為什麽一定要買豬,養羊養雞,哪怕養兔子都不用買啊。”中年漢子不解的說。

“我需要豬身上的膘子煉油, 你看其它哪個有它肥?”

“可是左崖實在太遠了。”另一個紅臉漢子嘆口氣道。

“就是, 要走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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