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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討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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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弘毅還能說什麽,他都懷疑水覆這個兒子是老天派來克他的,他自襯智計在修真界是數一數二的,不知道算計過多少人,可誰料面對這個兒子,卻沒占上過一丁點的便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郁悶呢還是該驕傲呢。

有道是招不在老,有用就行,水覆楞是憑借著手中的這一塊留影石,掐住了岳弘毅的脈門,讓他不得不退讓。

他深吸了一口氣,算了,他認栽還不行嗎,更何況,載在自己的兒子手中算載嗎?岳弘毅只能強行安慰自己。

就回威脅老子,他心中不滿的想道。

“趕緊帶人滾。”他一刻都不想再看到水覆了,他怕自己會被氣死。

“人還沒送到,我還得叨擾岳掌門一會呢。”水覆優哉游哉的樣子,更加刺激了岳弘毅,這個沈修儒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沒將人帶回來,趕緊打發走這個小子吧,他都快得心疾了。

正說著沈修儒,沈修儒就帶著巫小魚進來了,巫小魚臉色慘白,身上的衣服也似乎因為碎骨寒潭潭水的浸泡濕透了,單薄的身子,讓人毫不懷疑她會在下一刻倒下去。

岳弘毅見到這樣的巫小魚,心中的懷疑去了三分,也許是他多慮,沈修儒應該不太可能在碎骨寒潭做手腳。

巫小魚的樣子,當然是裝出來的,但是裝的很有技術含量,她的身體之所以會表現的這麽差勁柔弱,是因為服了沈修儒給她的寒冰刺骨丸。

寒冰刺骨丸算的上一副毒藥,服用後和浸泡了碎骨寒潭的潭水的樣子有異曲同工之處,此刻用到這裏倒是正合適。

一進入大殿,巫小魚的目光就鎖死了岳弘毅,眼中的仇恨幾乎要溢出來化為實質的利劍。

她恨!她如何能不恨!若不是岳弘毅的算計,夫君根本就不會死,哪怕明知道水映寒還有覆活的機會,但是那覆活的機會何其的渺茫,所以她恨死了岳弘毅,恨不得殺了岳弘毅。這份仇恨,根本就不需要演,是巫小魚的真情流露。

巫小魚其實知道,現在自己最好沈默,什麽情緒都不要表現出來,但是她控制不住,她忍不了,她的殺夫仇人就高高坐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卻需要他的審判。

水覆見巫小魚進來,也不和岳弘毅扯皮了,當下照顧巫小魚的情緒才是最為重要的。

小魚妹妹的樣子和他想象中的一樣,被折磨的十分憔悴,情緒上說不上十分的激動,但是眼中如此強烈的仇恨,又讓他十分擔心。

兒子自巫小魚一進來心思就全落在了其身上,他這個父親再一次被忽略了個徹底,岳弘毅都已經懶得生氣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沈修儒也順勢將懷中水映寒的屍身交給水覆,做戲做全套,以巫小魚表現出來的柔弱,自然是不適合抱著水映寒的,所以水映寒的屍身是沈修儒抱著的。

水覆接過水映寒的屍身,對沈修儒道了聲謝,不論怎麽說,沈修儒畢竟是天極宗唯一對巫小魚存在善意,並幫助巫小魚的人,若不是他,巫小魚可能要受更多的苦,這份情,水覆是領的。

沈修儒擺擺手,苦笑,這份謝,他沒臉受著。昔年他受巫橫夫婦恩惠良多,如今他做的,遠不能報當初巫橫夫婦予他的情誼之萬分。

水覆也不強求,抱著水映寒的屍身走到了巫小魚的身邊。

“小魚,哥哥帶你回家。”他輕聲用親昵的語氣對巫小魚說道。他的話,意在公開的表明立場,從此,巫小魚就是他水覆的妹妹,誰要是想要欺負她,先掂量下有沒有能和藥王谷為敵的資本。

岳弘毅內心翻了個白眼,知道你要護著巫小魚了,反正巫小魚現在經過碎骨寒潭的潭水一泡,根基也壞的差不多了,他都不需要再多做什麽,水映寒也已死,根本威脅不到他,所以只要巫小魚日後不來找他尋仇,他也可以不主動找她的麻煩。

至於若是巫小魚找他尋仇怎麽辦,岳弘毅可不認為巫小魚能有朝一日做到,笑話,他可是堂堂天極宗的掌門,修為至化神,巫小魚哪怕有再多的奇遇,等她修到化神境界之時,他不是飛升就是羽化了,去哪裏找他報仇去?反正被看兩眼也不會少快肉,就算給兒子面子了,隨意她看就是了,岳弘毅倒是很想得開。

“走之前,還有一事,需要岳掌門相助。”水覆卻沒有立刻就帶著巫小魚水映寒走人。

還有事?岳弘毅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這小子,真當他是泥捏的啊,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了!

“莫要再得寸進尺。”岳弘毅幾乎咬牙切齒道,他知道現在自己這個時候的表現實在有失他一派掌門的風度,但是他都要被氣死了,哪裏還顧得來這些。

水覆如何會理會岳弘毅的警告,理虧的可不是他,相反,他非常的理直氣壯,岳弘毅想要就這樣打發走,嗯,他還是不滿意。

“岳掌門,你莫非忘了什麽?”水覆意有所指的看向白長老。敢貪墨他妹妹的東西,他今日非得讓他連血帶牙的給他吐出來還給他妹妹不成。

看水覆看向白長老,岳弘毅的臉色噌一下就陰了下來,他都已經放巫小魚和水映寒走了,水覆竟然還不知好歹想要要回那部分巫小魚的東西,這是絕無可能的。

白長老是他的心腹,他今日若是真的讓白長老把東西交出來,不是逼著白長老和他離心嗎?岳弘毅倒不是沒有其他心腹,但是白長老是他心腹中用的最順手稱心的,畢竟白長老資質有限,這輩子估計都突破不了化神後期,他拿捏起來輕松的很,再加上白長老是個蠢的,想要算計他十分的容易,根本翻不出他的手掌心,這樣一顆好棋子,岳弘毅如何允許他沒了,自然是要一直用下去的。

被水覆看的不自在極了的白長老,心中也惱了,好你個水覆,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他好歹也是天極宗的長老,是長輩,他一個做晚輩的,怎麽能這樣為難他。

他也不說話,就看著岳弘毅,水覆是你兒子,你今日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岳弘毅的掌門之位才不過做了十年,根基還算不上穩,白長老要是反水,還真不太好處理,這件事,他不得不慎重處理。

“水少主既然要帶走巫小魚和水映寒,自然巫小魚就不再是天極宗的人,那些份例和撫恤,自然是與她無關了,更何況巫小魚救了人宗的弟子,這是鐵的事實,水少主也不想讓你弟妹背上叛宗的罪名吧?我勸水少主還是見好就收吧。”岳弘毅冷著一張臉道。

水覆還沒說什麽,就感覺衣袖一陣牽動,是巫小魚在暗中拉他的袖子,他了眼巫小魚,就看到對方眼中的擔心。

巫小魚倒是不怕擔什麽叛宗的罪名,反正她現在對天極宗最後的一絲感情也用盡了,岳弘毅算計死了她的夫君,她和岳弘毅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她內心早在水映寒死的時候就發誓她無論如何都要親手誅殺了岳弘毅。

可是,她和岳弘毅之間的恩怨,卻不能連累了救她的水覆。水覆母子對她的恩情如同再造,她怎麽能讓他們在她和岳弘毅之間仇恨中遭受到岳弘毅的報覆,岳弘毅這個偽君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只是他會經營自己的形象,讓修真界的大多數人都受了他的蒙騙。

可是巫小魚是知道他真面目的,岳弘毅一旦瘋狂起來,會做出什麽事情,誰也不敢保證,萬一他要對水覆母子下手,那無論是否成功,都皆因她之罪。

水覆能帶她和水映寒走,她已經很滿足了,不想他再牽扯更多。

巫小魚是為了他好,水覆明白,但是對巫小魚的阻止,他卻是不讚同的。今日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撕的再狠些也沒區別,還不若趁機將巫小魚曾經失去的公道討回來,所以,他給了巫小魚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以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對上岳弘毅。

“別說那些我妹妹應得的份例和撫恤,巫橫掌門夫婦何等人物,我妹妹這些年依舊能過得這麽差,可想而知,那些東西,都是被人昧走了,不知道岳掌門可否給我解釋下那些東西的歸處?”水覆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了巫橫夫婦的遺產,讓眾長老一驚。

各位長老開始感覺坐立難安,若說巫小魚的份例和撫恤是白長老貪下了,他們有人甚至不知情,那巫橫夫婦的這筆龐大的遺產,除了沈修儒還真沒有人是無辜的,那些東西,他們每個人都有份,只是多少不同罷了,甚至他們中有些人至今還因為當初的分贓不均有齟齬。

為什麽巫橫夫婦犧牲後岳弘毅能輕易的的得到他們的支持,順利的坐上掌門之位,巫橫夫婦龐大的遺產居功至偉。

此刻聽水覆乍然提起,他們每個人都多少有些不自在,哪怕一個個已經養氣功夫好到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但一個個內心都各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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