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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見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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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龍青這個讓夫妻二人討厭的存在,兩人很快又恢覆了說說笑笑。

新婚燕爾,正是最甜蜜的時候,兩人在一起有著說不完的話。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時辰,竟然已經到了山腳下。

水映寒現在還是沒有什麽修為的凡人,兩人自然是步行下山。

趙家村雖然在天極宗的保護範圍之內,但是地理位置上,卻處於範圍的最邊緣處,也是因為此,所以趙家村的狐妖才會作惡這麽久才被天極宗得到消息。

下了山,要去趙家村,必須要走水路。想到水路,水映寒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幹活的那個碼頭那塊奇怪的石頭。

水映寒幾乎迫切的帶著巫小魚再次回到了他幹活過的那個碼頭。

碼頭上,依舊是往昔的景象,熙熙攘攘,苦力們在這裏揮灑著汗水,監工則在一旁盯著,哪個苦力只要稍微走慢了些,監工的鞭子就會狠狠的落在他身上。

監工的鞭子,水映寒也挨過。那三天,日子過的十分的艱苦,吃的和豬食一樣也就算了,監工也十分的兇惡,他們恨不得壓榨近苦力的每一絲價值。

即使水映寒得到了虎哥的青眼,但是該講的規矩,一樣不能少,所以他的待遇和其他的苦力並無不同。

“這位公子和夫人需要什麽服務嗎?”兩人才沒來多久,就有一個機靈的苦力湊了上來,點頭哈腰的問道。

兩人此番下山,代表的是天極宗,穿戴的自然很體面,碼頭上的這些苦力,都十分的有眼力勁,知道去尋找潛在的客人。

巫小魚和水映寒成親後,就梳了婦人的發髻,因此,被稱呼為夫人。

聽到苦力稱呼巫小魚是自己的夫人,水映寒內心十分的愉悅,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他仔細打量了下那苦力,發現竟然是認識的人。

“長富,是我。”

在做苦力的那三天,水映寒並沒怎麽和其他的苦力交流,但是凡是見到的人,他都還記得,只要提起過名字的,他都能叫的出來。

叫長富的苦力眼中有些迷茫,不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俊美非常,穿著也很不凡的公子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您是?”長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問。

“我是韓英。”水映寒沒有賣關子,直接告訴了他。

“韓英..”長富還是有些迷茫,仔細想了一會,突然不可置信的看著水映寒,“你是韓英?怎麽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公子您是開玩笑的吧?”

也無怪長富認不出水映寒來,之前的水映寒不但把自己搞的臟兮兮的,整個人也盡量低調,生怕被有心人認出來,可是現在的水映寒,不但露出了本身的面容,穿戴的也不是凡品,長富就一下子蒙了。

長富之所以不相信水映寒會是韓英,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日的事情,虎哥是下了封口令的,絕對不許外傳,都說韓英是得罪了仙人,現在已經被仙人殺死了。

在普通人的眼中,仙人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存著萬般的畏懼之心,哪裏敢亂說,也不敢相信水映寒得罪了仙人還能活。

“真的是我。”水映寒略帶幾分無奈的重覆了句。

見水映寒這樣說,長富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

這身架臉型倒是真有幾分相似,難道真的是韓英?長富還是不敢相信,不過心中已經有些動搖了,畢竟這樣的事情,沒必要糊弄他一個苦力。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是韓英,這位是........?”

長富暫時相信了,但是對水映寒身邊的巫小魚,他確實不敢相信了,畢竟這樣美若天仙的女子,他實在難以相信,這是之前和他們一起扛大包的苦力的媳婦。

想到自己剛才將巫小魚稱之為水映寒的夫人,這萬一不是,自己可不就得罪了人。長富心中有些擔心。

水映寒微微頷首,“這是內子。”

長富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的個乖乖,這仙女一樣的人物竟然真的是韓英的媳婦哎。

雖然確定了巫小魚和水映寒確實是夫妻,但是長富還是不敢放肆,低著頭,眼睛都不敢多看巫小魚一眼。他現在也明白了,韓英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不然也不可能娶到這樣一個天仙一樣的媳婦,人家現在還願意認他,那是人家念舊,他要真是不識好歹,還把人家當成原本那個苦力韓英,那純粹是找死,所以,長富一直表現的很規矩。

“韓公子這次來是?”長富試探的問道,言語間,已經轉換成了恭敬。

“我來找虎哥敘敘舊。”水映寒沒有告訴他真實名字的意思,直接打算去找虎哥。他想帶走那塊石頭,這事,普通的苦力可做不了主。

長富也很識趣,沒有上趕著和水映寒套交情。“我這就帶你們去見虎哥。”

當日的事情內幕,其實虎哥並不怎麽清楚,龍青等人一來,他很快就帶著手下的人撤走了,撤走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清楚,不過出於對修真者的敬畏,虎哥下了封口令,當日的事情,不許外傳。

當虎哥見到水映寒和水映寒身邊的巫小魚的時候,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

之前聽手下來報,說韓英帶著一個天仙般的女子到來,虎哥本身是嗤之以鼻的,韓英來了他相信,可是帶著一個天仙般的女子,他卻是怎麽也無法相信的。

想他虎哥也是見過不少大世面之人,見過的美人也不在少數,可在他看來,沒有一個能配得上這個形容詞的,就是旁人讚譽說是和天仙一般,但在虎哥看來,再美麗的女子,也沒有仙人那種感覺。

這其中,還有個緣由。虎哥年少之時,也曾做過尋仙問道的美夢,想象著自己能拜如仙門,飛天遁地,長生不死。可是,這真的只是一個夢,他為之付出了不少的努力,但可惜的是,以他的資質,是沒辦法修仙的,這個夢,也就成了虎哥一生中最大的遺憾。

不過,雖然這個美夢沒有能成真,但是,尋仙的這些年,虎哥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最起碼,他是真真正正見過修真者的,雖說他見過的修真者等級不高,但那也是修真者不是。

而且,虎哥見過的修真者裏,就有女子。女性修真者和普通的凡人女性,是有極大的不同的,哪怕容貌上可以平分秋色,但是氣質上,卻是天差地別。

普通的人類女子,再美麗,都很難有修真者的那種精氣神。

所以,別人口中的天仙一般的形容詞,在虎哥眼裏,永遠都只是一個笑話。

當他沒見過天仙般的女子是怎樣,普通的女子也配這樣的形容詞。

所以,他聽完手下的稟告,也只是很隨意的叫進來,甚至還帶著幾分的不耐煩。

可不就是不耐煩嗎。他今日可是佳人有約呢!想到那佳人,虎哥的心中火熱起來,佳人可是這裏最大的勾欄院翠紅樓的頭牌,為了能一親芳澤,他可是著實下了一般功夫,更別說砸下去的銀子了。

不過,虎哥對水映寒還是有幾分忌憚的。那日的事情,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他是被修真者尋仇了,可是修真者的仇家,那能是普通人嗎?

所以,對見水映寒這件事,虎哥沒有絲毫的遲疑。

可是,水映寒還是出乎虎哥意料太多。他早就看的出來,水映寒並非池中之物,之所以會來到他手下做苦力,應該也是一時的龍困淺灘,只要一朝得勢,必然是飛龍在天。

在虎哥面前的水映寒,現在還哪有當初樣子,整個人散發著如同天神般奪目的光彩,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的笑意,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只在看向他身邊的女子時候,眼神才會溫柔似水,充滿了柔情蜜意。

他身邊的女子,也再一次讓虎哥刷新了什麽叫天仙般女子的概念。虎哥忽然覺得就是自己之前見到的女性修真者,也完全無法同眼前的女子相比較。

她太美的,這種美,完全就不應該是屬於人間的美麗。這種美,極致的空靈,明明身上沒有絲毫的仙氣繚繞,但是她卻讓人感覺她就是天上的仙女,一時誤下凡塵。

兩人站在一起般配極了,誰都不會掩蓋誰的風采,二人的氣質相得益彰,只讓見到的人,誤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對神仙眷侶。

可不就是神仙眷侶嗎?雖然水映寒現在還沒有開始修煉,但是以他上一世的經驗,修煉對他而言並不難,追上巫小魚的修為是遲早的事情。

虎哥盯著巫小魚看了半天都沒有回神,和巫小魚一比,他好不容易可以一親芳澤的花魁簡直不能看,瞬間,虎哥心中原本對那花魁火熱的心,一下子寡淡了下來。

水映寒哪能任由他看下去,當下不悅的咳了一聲以做提醒。

虎哥驀然回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親熱的迎了上去。

就二十九章收貨奇石

“韓老弟,你可算來了,哥哥當日沒能將工錢結給你,一直心中有愧,這些天,哥哥是做夢都是這件事,你可算是來了。”

虎哥當然看的出現在的水映寒應該不會缺那五兩銀子,這麽說不過是為了拉近他和水映寒之間的關系,也為了表現出自己的仁義。

既然水映寒明顯不是池中之物,那他自然想要結交一番了。

水映寒此番前來,也算是有求於人,自然不好太過計較,而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虎哥雖然眼中十分的驚艷,但是眼中卻十分的幹凈,不然水映寒說什麽也不會繼續和他說下去,直接就動手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虎哥之前也的確對自己算得上仁義,銀子最終沒能給自己,卻也怪不得他身上,一個凡人,見到修真者,不躲著,才是不正常呢。

於是水映寒也頷首微笑道,“虎哥客氣了,當初還要多謝您的收留。”

“客氣客氣,我早就看出來韓兄弟你不是池中之物,看吧,我沒說錯吧。”虎哥指著水映寒,對著手下人道,顯擺自己的慧眼識英雄。

手下人也跟著附和,說什麽早就看出來了水映寒的不凡。對諸如此類的話,水映寒雖然有些不耐,但還是耐著性子聽的。

好一會,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了,水映寒這才感覺安靜了些。

他和巫小魚其實是一樣的人,都喜歡清凈,對太吵鬧的環境,十分的不能忍受,只是現在有求於人,總不好冷著臉吧。

巫小魚有些無聊,對水映寒提起的那塊十分奇怪的石頭,她興趣不大。這世間,除了水映寒,大約只有藥物會讓巫小魚產生興趣了,對石頭什麽的,哪怕再神奇,但是她還是沒什麽興趣。

水映寒和虎哥寒暄了一陣,見虎哥一直沒有問自己的目的,好像他真的是來和他敘舊的,也不惱,依舊耐著性子和虎哥兜圈子。

虎哥在想什麽,他其實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加上身邊的巫小魚,想要強行拿走那塊石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水映寒自身卻不想做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等虎哥開口,然後尋個由頭將石頭帶走。

虎哥繞了半天沒問出水映寒的目的,心中有些無語。他看水映寒也不過是弱冠之年,可這耐心靜性的功夫,比之他這混了江湖十多年的老油條也不遑多讓,讓他暗暗心驚。

最後,倒是虎哥先憋不住了。他本來就是爽利的性子,饒了這半天的圈子,已經是為難他了。

“韓兄弟,你此番回來,到底所謂何事啊?”說罷,虎哥又向心腹使了個眼色。

虎哥的心腹和他也十分的默契,不一會,就將五兩銀子遞給了虎哥。虎哥直接將銀子遞給了水映寒。

“這是韓兄弟當日的工錢,雖然老哥知道韓兄弟現在可能看不上這點銀子,但是我虎哥也不能黑心貪了這點錢財,韓兄弟快收下吧。”

水映寒猶豫了下,還是收下了,不管怎麽說,這也確實是自己的勞動所得,而且這五兩銀子還有著特殊的含義。

見水映寒收下了銀子,虎哥眸色深了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巫小魚本來有些無聊,但是聽到二人說起當日的事情,不覺心疼的握住了水映寒的手。水映寒的手上,現在還布著一層的繭子,摸著十分的硌手。

水映寒感受到巫小魚柔嫩的小手握著他的手,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怕自己收下的繭子硌到了巫小魚,但巫小魚哪裏肯,握著水映寒的手更緊了。

她記得,初見時候的水映寒,雙手修長溫潤,摸著就讓她十分的安心,可是現在,這雙手上的繭子,卻把她硌的生疼。

才短短三天,可以想見,水映寒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罪,這才換來這麽點銀子。

想著想著,她眼眶就忍不住紅了,為了不在人前失態,她低下了頭,將泛著水光的眸子隱藏起來。

水映寒心中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感動。他的小妻子總是這樣,哪怕一點點的痛處,都要為他心疼半天。他是個男人,別說手上有點繭子,就是身上受些傷,又有何妨。

雖然心中如是想,但是心中卻仍然感覺很甜蜜。他沒有再去掙脫,任由她握著,又用另一只手安撫的拍拍巫小魚的手背以示安慰。

兩人之間的互動,雖然做的很隱蔽,但是在場的都不是瞎子,哪裏看不到,不少人發出善意的哄笑聲,讓巫小魚羞紅了臉。

嫩白的臉龐,暈開了紅霞,如此美景,不知道讓不少人癡癡發呆。

水映寒頓時不開心了,他好想把這些人都打出去,不過在這之前,他一定要把他的小妻子藏起來。

他的小妻子太美了,哪裏是凡人能抗拒的,他真想把她藏起來,只能自己一個人欣賞。

水映寒接過銀子,虎哥心中十分的驚訝,他看的出來,就是水映寒身上現在穿的這件衣服,都價值不止五兩銀子,那麽水映寒為什麽會收下這五兩銀子呢。

當然,他不是心疼這五兩銀子,他拿出來,不過是為了試探水映寒再回來的真正目的罷了。

難道真的是為了這五兩銀子?虎哥不相信這個猜測。

水映寒接過了銀子,卻又被巫小魚接了過去,她十分珍重小心的把這五兩銀子收了起來。

在她的眼裏,這不是五兩銀子,而是水映寒對她的一片心意,她怎麽能不珍視對待。

一瞬間,水映寒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他嘴角的笑意擴大了一分,這樣被愛著,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十分懷念那三天的日子,所以想來再看看,再者當初承蒙虎哥收留,心中感激不盡,想和虎哥再敘敘舊情。”

對水映寒的這番說辭,虎哥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信你才有鬼。

不過面上還要裝做十分感動的樣子。

“現在像韓兄弟這樣念舊情的人已經不多了。”他一臉的感慨。

“哪裏的話,這是人之常情。”

之後,水映寒又順勢要求再去原來的碼頭看看,了卻下自己之前的思念之情。

虎哥也沒多想就同意了,碼頭上那種地方,他不信水映寒能有什麽目的需要去那裏。

可事實上,水映寒還真的有目的去碼頭的。

虎哥本來打算派個收下跟著,可後來又十分的不放心,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前去跟著。

要拿走那石頭,是需要虎哥同意的,所以水映寒沒有拒絕。

再度回到碼頭,水映寒的幾乎立刻就看到了當初讓他覺得十分神奇的那塊大石頭。

奇怪的石頭看起來和他當初在這裏的時候沒有什麽不同,依舊安靜的立在那裏,有空閑下的苦力,有時候也會用它來檢驗下自己的力氣。

雖然心在石頭上,但是水映寒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分毫,裝做一副真的十分懷念當初日子的樣子。

也許是他的演技太好,連虎哥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

他內心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有什麽目的,這碼頭他實在看不出到底有什麽可看的,也不覺得這裏有什麽可值得懷念的。

雖然這樣想,但是虎哥對水映寒的警惕之心卻不由得松懈了下來。

對此,一直暗暗觀察他的水映寒看的分明,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假裝不經意間走到了那塊石頭跟前,對著虎哥感慨道:“當日若不是這塊巨石,虎哥怕是也不會收留我。”

見水映寒說到一塊石頭,虎哥有些不解,嘴上隨口回應道,“是啊,說起來,韓兄弟和這石頭,也算是有緣分了。”

說到當日的事情,虎哥一時也有些感慨,他自認為自己現在雖然地位不是很高,但是一生也算是識人無數,當日還是看走了眼,誰能想到當日那個書卷氣十分濃厚的男子,現在的轉變竟然如此的驚人了。

對當日的事情,虎哥其實心中癢癢的厲害,但是每次對上水映寒那雙幽深不見底的雙眸,想問出的話又咽了下去。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好奇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水映寒會招惹上修真者,還是天極宗的修真者。

水映寒裝做不怎麽在意的樣子,又和虎哥閑扯了許多的話,讓一旁看著的巫小魚暗暗偷笑。她也沒想到水映寒竟然還會有這樣一面。

其實他要是喜歡的話,她完全可以花些銀子或者用修真界的一些低級的丹藥給他把這塊石頭換來,不過既然水映寒想要用自己的方式,那她只要在一旁看著就好了。

“不知不覺說了這麽多了,我們也要走了,虎哥,我們來日再會,今日多謝你的招待了。”水映寒開口道。

虎哥楞了下,難道他和他說了這麽久,真的只是為了敘舊?虎哥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試探的留了下,“韓兄弟,我已經命令手下為你們準備了酒菜,何不用過再走。”

準備是真的準備了,不過他心裏也拿不準,畢竟以他的能力,能準備的酒菜其實算不得多高檔,怕水映寒和巫小魚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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