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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忙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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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夏天已經過去大半,肖瀟早已活蹦亂跳,每天早出晚歸忙個不停。

桃林的桃子早已成熟,肖瀟帶著大寶和小飛摘了幾次。因為沒有糖,肖瀟又不敢打蜂蜜的主意,所以做不了果脯,就吃個新鮮。

老天爺就像小孩一樣說翻臉就翻臉,陰晴無常,雖然不至於洪澇,可茅草屋經常漏水,用泥漿塗得厚厚一層墻壁經歷了最近幾個月的雨水洗禮,越發顯得不堪一擊,經常要對茅草屋進行整修。肖瀟等人商量過後覺定蓋兩間石頭房,石頭在許諾和王蘭家的後山不遠處有很多。肖瀟每天都抽時間拉著小牛去運石頭,小牛的背上有一個用竹篾編制的褡褳。為什麽是石頭房?因為泥培房,肖瀟家沒有人力摔泥培而且也不耐用;木頭房和竹屋則不防火;磚瓦房,暫時村裏人都忙著填飽肚子,實在沒有人去研究燒磚瓦的事情。雖然同一個村,基本上都是人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一盤散沙,家家戶戶都疏離客氣地相處。找人燒磚瓦,報酬要豐富。哪怕秋收了,也是杯水車薪。找許諾和王蘭幫忙也不行,王蘭剛懷上反應特別大,而許諾忙得不可開交。許諾除了應付柴草和食物,還要自己蓋一間新屋,原來蓋的茅草屋過於簡陋經歷了夏天幾場狂風暴雨後已搖搖欲墜。許諾用石頭做地基,墻面一半石頭一半泥培,房頂還是一層厚茅草一層棕樹皮。求人不如求己,肖瀟想在下雪前蓋兩間石頭屋。古代建屋用糯米做水泥,沒有糯米,只能用三合土。三合土就是發酵成熟的土、砂、石灰的混合物。兩間茅草屋的地面已經率先用三合土和小石頭重新鋪地,門前也整了一米寬的T字形的地。院子邊種得刺條爬滿整個籬笆。肖瀟等人在籬笆外圍挖了一條1.5米寬,2米深的溝,裏面插滿削尖的樹枝。這溝主要是防不速之客的。肖瀟其實想蓋個3米高的圍墻,可缺人力物力,這個計劃只能徐徐圖之。

天氣炎熱,眾人都換上夏裝,冬衣都洗幹凈縫補好收起來。對面新華村已經用上肥皂,肖瀟等人才用上皂角,算是告別洗什麽都要用草木灰的年代。

許諾剛開始只是在附近幾個山頭打打轉,今年他和王蘭因為生水痘的原因,只開了半畝地種芋頭木薯。為了順利過冬和迎接新生命,許諾決定鋌而走險往深山老林探探,去5天左右,把王蘭托付給肖瀟。肖瀟也想跟著去,可只剩王蘭和夏琳兩個孕婦和4個小孩,不大安全。最後商量,許諾和肖瀟錯開時間,許諾出遠門打獵的時候,肖瀟就照顧王蘭和夏琳等人。等許諾回來了,肖瀟再出去。許諾為了避嫌,新屋雖然也在肖瀟等人隔壁,但還是隔了300米左右,平日裏去肖瀟他們的茅草屋都會盡量在王蘭做伴的情況下,並不進屋。肖瀟出門幾天,有什麽事都是大寶和小飛跑腿,除非必要不會往茅草屋去。

有付出就有收獲。許諾在深山老林裏發現一片湖泊,湖面開滿荷花。蓮藕,既可以生吃又可以熟食,還可以將將鮮蓮藕加工成藕粉保存。湖邊的蘆葦叢裏有很多的野雞蛋和野鴨蛋,更別說飛禽走獸了。在一個山坳裏還發現成片的燦稻,還有一片板栗林,三十幾棵零星分布的點鹽樹。雖然大部分都要再等多兩個月才收獲,可許諾已經心滿意足了。許諾從湖裏打了好些魚,殺好趁著猛烈的太陽曬魚幹,又打了20多只野雞野鴨,現編雞籠裝野雞野鴨。撿了上百個蛋放進背簍,為了防震,還墊了層野草。歸家心切許諾就這樣打道回府了。

看到許諾收獲滿滿的回來,肖瀟心癢癢的。比起單槍匹馬的許諾,肖瀟出門還帶了一頭牛,牛背上架著兩個竹筐。肖瀟牽著牛沿著許諾之前留著的記號一直走,見到了許諾提到的湖泊。好勝心強的肖瀟沒有過多停留而是繼續摸索前行,運氣不好遇到蟒蛇。幸虧有驚無險,可倒黴的事一件接一件,某一天早晨醒來後發現牛無聲無息不見了。原本綁在樹上的繩子只剩個圈,明顯是牛咬斷草繩逃走的。肖瀟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牛,又急又氣。肖瀟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和心思繼續探險,也不再逞強,背著背簍,用根木棍做扁擔挑著兩個空筐就往回趕。化悲憤為力量的肖瀟,見著野雞野兔就射殺,一個不留神沒有按照記號回去,走錯了路。錯有錯著,竟意外發現一片苧麻和一堆隕鐵。比原計劃晚了兩天才回到茅草屋的肖瀟,著實讓眾人擔驚受怕了兩天。

"肖瀟姐,你還好吧?"夏琳憂心道。

"我還好,就是咱家的牛跑了。"肖瀟郁悶地說。

"人沒事就行,以後出遠門還是找幾個伴才行。"夏琳說。

“肖瀟姐,你幹嘛大老遠搬石頭回來?”大寶好奇地問。

“那石頭是隕石,冶煉鐵用的。暫時先找個地方放,過段時間再來弄它。”肖瀟說完就躺著床上做攤屍狀。

肖瀟有好長時間都是無精打采,只在附近幾個山頭砍柴打獵和去河裏捕魚。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第一年種的東西不多,產量自然一般。忙碌了幾天,就收獲了500斤紅薯,150斤花生,200斤玉米,800斤土豆,80斤大豆,300斤南瓜,150斤白蘿蔔,山藥280斤,木薯400斤。

村裏人對肖瀟家可是很上心的,收獲這幾天免費幫忙搶收。村民基本上用勞力跟肖瀟家換,最後肖瀟家只剩下200斤紅薯,50斤花生,50斤玉米,300斤土豆,50斤大豆,100斤南瓜,70斤白蘿蔔,150斤山藥和300斤木薯。這裏面有相當部分要留到明年做種的,實際能吃到的很少。今年事多,來不及挖地窖,肖瀟家只有自己燒的幾口水缸裝種子食物之類的。村民沿著茅草屋附近肖瀟夏天挖的溝外圍起了1米高的圍墻,兩間石頭屋也終於蓋起來,還都弄了炕。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除了懷了7個月身孕的夏琳留在茅草屋照顧兩個小不點,肖瀟等人馬不停蹄進山。在彌漫果實甜香的山林中,到處都是大自然的饋贈。肖瀟等人避開村民常走的那片,先走肖瀟和許諾家後山發現湖泊那片。大夥就像辛勤的小蜜蜂起早貪黑地把山林間豐厚豐饒的土產帶回家。鹽果子,板栗,柿子,核桃,蓮藕,秈米,苧麻,山梨,山棗,野山楂,野蘋果,山葡萄,枸杞,姜蔥蒜,芋頭,香蕉,橘子,荸薺……忙完這些,還要抓緊時間打獵。沒有棉花,肖瀟割了好多的烏拉草回來曬幹。烏拉草其葉細長柔軟,纖維堅韌,不易折斷,為草鞋、草褥、人造棉、纖維板、草編工藝品、造紙等的良好材料,還可以取暖。如果有遇到隕鐵,千辛萬苦肖瀟都會弄回去。更別說藥材了,肖瀟寧願搞錯絕不放過。至於柴草,肖瀟夏天的時候已經準備了足夠過一整個冬天的量,都劈開曬幹放進兩間茅草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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