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走嗎？”林卿煜撫摸墓碑壁，看著墓碑上黑白圖像。

“嗯。”

“哎——為什麽我們林家老師跟楊家老糾纏在一塊。”

“天註定。楊家對我有養育之恩。”楊蕭澈手背在身後，低頭看著墓碑。

“你那麽愛她？”林卿煜擡起頭。

“愛。她在等我回家。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每年生日我都陪她過，今年也不能例外。”

“好吧！你走吧！”林卿煜站起身。“你媽也天天見你都見煩了。”

楊蕭澈擡眼遠望這一片墓，“你準備一直守著這墓？她走了三十多年了。”

“她在這裏很孤單，我陪她說說話。你懂什麽？”

“媽一直躺在楊家主宅的墓園裏。她一直在等你給她個解釋，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她嗎？”

林卿煜又坐了下來，搖搖頭，“不去了，沒臉見她。”

楊蕭澈抿緊了嘴唇，“我走了。”轉過身準備離開。

“欸——你等等。”

楊蕭澈扭過頭。

林卿煜從上衣兜裏掏出手機，丟給楊蕭澈。“你的手機還你，小瞑月，發了不少微信給你。慢慢看吧！這時候回去，還是能趕上她的鴻門宴的。”

楊蕭澈看向坐著的林卿煜，他遠望著前方。“多謝。”

楊蕭澈回房後，一一翻看他走後瞑月發給他的微信，越看越心驚。

最新的微信是前天發的。

微信。

瞑月：我打算在我的生日宴上揭發嚴寬的種種罪行。我要讓他編織的幻夜在青天白日下幻滅。

楊蕭澈重重嘆口氣，瞑月這半年多，你到底成長成什麽樣了。為什麽在你言語裏透著刺骨的冰涼。

他放下手機，翻開瞑月送他的那本書《何以笙簫默》，裏面夾著一張瞑月的照面，背面寫著：我愛上你了，如果你愛我，你就回來找我。我會一直等你。

他撫摸著照片上的容顏——可愛的她。

楊蕭澈放下書，開始收拾行李。

今晚的飛機，明天下午就可以到海市。

但他萬萬沒想到飛機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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