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墅。

小八在門口迎接。

“瞑月小姐在自己房裏，一直沒出來。”

楊蕭澈急步進門，註意腳步聲。輕敲門，“進來。”聲音正常。

楊蕭澈開門，遠遠看瞑月坐在飄窗安靜的看書。

見響聲，蕭哥矗立在門口，手握在門把上。像在觀察她的神情。瞑月也觀察著他，最先打破僵局，一笑視線回到書上。“好慢啊你。”

楊蕭澈掩上門，屋裏沒開大燈，只留了瞑月身旁的小燈。“怎麽不開燈，這樣看書，眼睛會近視。”

瞑月不好意思的歪頭笑：“我給忘了，你把燈開了吧！”

過了一會，沒見燈開。瞑月納悶：“怎麽不開燈了？”

楊蕭澈註意觀察瞑月的神色，沒有惶恐不安沒有神情慌亂，“我想你這個時間差不多也要睡了。就不開了。”

“我在等新年，再過兩小時就是1月1日新的一年。春節也就不遠了。”

楊蕭澈也坐到飄窗，“我們一起等。”兩只腳脫下拖鞋，曲膝蓋後背靠在飄窗邊。楊蕭澈撈過瞑月，放在大腿間，雙臂從後面抱住瞑月，一起卷縮在飄窗裏，襯著月光和小臺燈的亮度。瞑月沒有抗拒。

楊蕭澈在她耳邊吐氣，“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瞑月感受到熱氣從後面傳來，挪了挪屁股，也曲起腳，把書斜躺在大腿上看。“新年快樂。”有意無意的回應。

“新年還沒到。”楊蕭澈摸摸她的頭。

瞑月轉頭擡頭，看到楊蕭澈下巴有點小胡渣，蕭哥也低下頭，俯視她，柔柔撫摸她的肩膀。瞑月問：“你不開心，我沒等你？”

“沒有。月兒你有什麽想說的？哥都在這等你。只要你肯說。”

瞑月無意撫摸書面，“嗯。”

楊蕭澈看書內容，“這本書還沒讀完啊！”

“這本書蠻難看懂得。”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其實上次跟你說完《島上書店》我就沒有再碰它了。”

“看書有頭沒尾，不是你的風格。把它看完吧！會有另一番景象。”

“好吧！我現在就看。”

天空偶有幾多煙花等不及盛開。剛開始幾朵綻放，接著漸漸頻繁。時間差不多了。

楊蕭澈說：“要倒計時了。”

瞑月放下手中的書，楊蕭澈舉起表，開始倒計時“10，9，8，7，6，5，4，3，2，1，0，新的一年。”低頭看向瞑月，淺淺一笑。

瞑月相視一笑：“新年快樂，哥。”

楊蕭澈撫摸她的頭，將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低頭吻了吻她頭頂。撫摸她的後背。“我只想讓你快樂。沒有別的要求。你也要努力快樂，不管誰要傷害你，我都是你的後盾。”

“你怎麽不祝福你自己。關祝福我了。”

楊蕭澈輕“呵”，“你開心，我就開心。”

兩人相擁，朵朵色彩繽紛的煙花在夜色中升騰綻放，再隕落不知去向。月亮孤獨懸掛在那，看周圍熱鬧景象，也笑彎了嘴角，但又與他們保持著距離。鬧中取靜。

瞑月困意襲來，眼睛眨巴眨巴，“我困了。”眼睛粘粘的。

“睡吧！月兒。”

瞑月安眠。楊蕭澈繼續觀賞空中百花齊放。輕一蹙眉，嚴曉——你到底跟瞑月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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