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你這個卑微的女子，你去死吧……”蕭壞雙手晃動，幾乎在撕著眼前的鳳凰的肉體。

鳳凰的羽毛被撕開！

腿腳被撕開！

身體被撕裂，血在噴湧！而蕭壞繼續撕裂著，伴隨著鳳凰求饒的聲音！

這一刻，看過的人永遠不會忘記……

最後一下，鳳凰忽然從中被撕成兩半！

像一個月亮，被從中分開！血腥的變成兩半，跌落人間！

蕭壞縱聲大笑，可是笑聲裏卻沒有一點喜悅，只有那種悲涼！

落地後的鳳凰，完全炸開，再也找不到一絲影子！

蕭壞落回地面，忽然覺得全身氣血湧動，一時全身疲軟，發揮出體內最大的潛力後，他一時力竭，便摔在地上，沈沈睡去。

露露、曼曼、花淡荊、水嫻雪輕輕跪在蕭壞的身邊，替他擦臉上的汗珠。而小玲玲則跪坐著，臉上露出恬淡的微笑：“蕭壞，施展了神法後，我也永遠失去了全部的真氣，你以後能照顧我嗎？”

“玲玲姐姐，哥哥會照顧你的……”露露輕輕地說，此刻的露露，松了一口氣後，體內真氣也無法支撐，也忍不住，便沈沈睡去。

當五個女孩和蕭壞同時醒來的時候，他們發現眼前赫然多了一個白發老人。

蕭壞驚訝地說：“師傅？”

而小玲玲則脫口而出：“爹爹！”

蕭壞一怔，問小玲玲：“怎麽？”

師傅輕輕嘆息一聲：“蕭壞，她叫的沒錯，我是她的爹爹……”他負手看著遠方，那種翩然如仙的氣息，讓人生出一抹崇拜。

“曾經在三十年前，我和玲玲的娘因為爭吵，所以分開了。然後她娘為了證實她的能力，就成立了禁書園……小玲玲想必也是查到了我的身份，知道蕭壞你是我的弟子，所以才肯把處子之身給你……”

蕭壞頓時明白了。

“這三十年來，我無一刻不在想她……我一直以為她隱藏在哪裏不見我，可是當我知道你有九階的修為後，我如今已明白了，這是她力量的最後傳承了。玲玲，帶我去你娘的位置吧。”

“嗯。”小玲玲面色全是黯然。

山後，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沒有金玉，沒有珍寶，只有一個普通水晶的棺材。

蕭壞師傅走到棺材邊，看著棺材裏那個女子，那個和小玲玲長得七分相像的女子，他忽然流出了眼淚。

“天兒，我來遲了……”僅僅說一句，他已是老淚縱橫。

不知過了多久，蕭壞師傅站起來來，聲音裏滿是疲倦，卻帶著一種神秘的溫情：“小玲玲，你和我說說你母親最後的樣子吧。”

“她知道大限已到，所以在最後三天裏一直念著您的名字……她一直叫你天珠翁……然後在最後離開的一刻，將全身力量傳給我，讓我一下子達到了九階。”小玲玲說著，已是語不成聲。

“天珠翁呀天珠翁，你居然一直不肯原諒她，一直沒來看她，連她怎麽去的都不知道……”天珠翁身體輕輕顫栗著，然後凝視著蕭壞：“蕭壞，以後我把小玲玲托付給你了……”

“嗯。我會照顧她的，海枯石爛，地老天荒。”蕭壞凝視著小玲玲，語氣堅決。

小玲玲擦了眼淚，臉上忽然露出一陣紅暈。

“你們出去吧，我會永遠守在這裏的，我要用我剩下的所有日子來陪她……”天珠翁凝視著那還在玉棺栩栩如生的女子，頭也不回的說。

“只是師傅，神龍之血、鳳凰之血究竟是什麽回事……”蕭壞忍不住問道。

“何必知道呢？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原由，也許只是某個機緣，你被石洞裏的血滴碰到，也許只是你在游玩海邊時，被一個貝殼紮到，所以就奇遇了……就像我這輩子，用過的無數名字，也幫過無數人，可是我始終不記得……”師傅輕輕嘆息著：“至於你的力量，我知道你會用在正道，你會用來保護身邊的女孩，這就夠了。我也不必苛求你。活著一定要背負什麽的目的嗎？只要自己開心幸福就好……孩子，好好對待你身邊的女孩，珍惜自己現在的時光，而不要迷戀著去練武……”

“師傅，你懂得我的。”蕭壞眼裏露出感激的神情。此刻，他心裏再無負擔！回身，向五個女孩一笑，然後五個女孩將他圍在中間，眾人歡聲笑語地走下禁書園。

而在這時，蕭壞忽然聽到從古墓邊傳來師傅輕輕的吟誦：“錯空葬·離人荷韻悄聲怎堪寂夜舊愁

催花孤月剎那雕謝

碧樹落紅、夜燈零落

弱水一瓢伊人淚

長漠短簫君淡笑

半壁江山哪卻羽扇輕合

浮雲縱識、臨行唇跡

豈知暮落驚鴻金露錯相逢，莫……”

忽然間，一股壓抑、甜蜜、溫暖、惆悵的心流註入六個人的心裏。天珠翁的聲音是那般的蒼老，卻帶著那般豪邁，他到了年老的時候，終於知道這般珍惜，可是卻已經遲了。

小玲玲看著身後，忽然跪了下來：“爹爹，你保重。”終是泣不成聲。良久後，她擦完了臉上的淚花，然後站了起來，心情已經平靜下來，她輕輕環住蕭壞的脖子，在蕭壞的耳邊吹氣：“我現在可沒真氣了，你要一輩子保護在我身邊……”

蕭壞微微一笑：“我說過。只要對我好的女孩，我會愛她，珍惜她，保護她。她們就是我的逆鱗，天要觸我逆鱗，我就逆天！”語氣裏是一貫的堅定，讓幾個女孩感覺到，心頭有一種清明的聲音在靈魂裏顫栗著，美而悠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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