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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安然回金鰲,無咎截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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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西昆侖散人陸壓,因覬覦申公豹手中之巖中火蓮,乃做螳螂捕蟬之幕後黃雀,當護持申公豹諸神為玉帝召回後,方才於東海上半途攔阻。仗勢斬仙飛刀之犀利法寶,傷及羽翼仙,令申公豹走避不得。

陸壓逼迫申公豹索要巖中火蓮,申公豹卻目視陸壓身後,面露驚喜之色。

第一次,陸壓為其所驚,輒乃回頭看視,不意虛驚一場,乃是申公豹之詭計。是故這申公豹第二次面露大喜之色,陸壓便不再理會。卻不知身後真個有人,及待要躲開已是不及。

只聽陸壓身後陡然傳來一聲喝斥:“大膽陸壓賊廝,汝敢入東海之地欺侮吾師弟也?且吃我一鼎。”當頭落下一物,放昏暗之光,方圓若百十丈,幾逾萬萬斤之玄色巨鼎也。

陸壓躲避不及,被那玄色巨鼎當頭砸中,身化億萬火精崩散。隨即火精迅速飄逸遠飛,於遙遙天際重又覆合為一體,依舊是陸壓之形,只是臉色慘淡,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陸壓看向那偷襲之人,恨恨不已,然卻知道事不可為了。便怒喊道:“無當聖母,汝好歹乃是通天聖人座下大弟子,怎的如此無恥,行偷襲之卑劣行徑也?”

那來人赫然便是無當聖母,收起那玄色八極混元鼎,乃冷笑道:“陸壓賊廝勿要不知羞恥,只許汝半路劫我師弟,就不許我暗施偷襲?這卻是哪家道理?真個無臉無皮也,汝且速速離去,否則少不得再受我一混元鼎之亟。”

陸壓恨極,然方才為無當聖母之混元鼎所砸,崩毀身軀之際不慎失落了那斬仙飛刀。便乃開口道:“吾自然要走,然還請聖母還我寶貝。”

適才申公豹早已將落入海中之斬仙葫蘆撿了起來,且堂而皇之揣入懷中。此時聞聽陸壓之言,便面如春風笑道:“陸壓道友不提,我倒忘卻也!申某萬載以來便對這斬仙葫蘆仰慕已久,今日如此良機,自然要請陸壓道友借我把玩幾日,還請道友務必割愛,呵呵。”

陸壓怒極,乃喝道:“汝要把玩倒何時?且給我一時限,如何吾好來取。”

申公豹做無可奈何狀,嘆息道:“這個……卻是不能有所定期。若吾玩耍厭煩了,或許三五日便會還與陸壓道友。然若是吾喜愛不夠,怕三五萬載也是有的。是以道友盡可不必惦念,權當贈送與我可也。”

陸壓只氣的南明離火自口鼻竄出,隱隱然其面目現出飛禽之形。忽而驚醒,急忙轉身化長虹而去。遙遙不忘恨極而罵道:“申公豹,汝且等我,日後吾必十倍報之。”

申公豹無視之,乃轉身向無當聖母躬身謝過:“師弟謝過師姐援手之恩,若不是師姐及時趕至,無咎恐不免為其所劫也。”

無當聖母扶起申公豹,笑道:“師弟乃大福緣之人,得巖中火蓮,正是吾截教大興之兆。老師早已算定汝這一途會有波折,然遵鴻鈞老祖諭旨,不敢輕離金鰲島,唯祈祝師弟一路平安。好在雷音天尊聞仲與趙公明師弟等護持了半途,又有羽翼仙道友仗義相扶,這才令師弟安然回了東海。眼下乃是東海金鰲島範圍,老師自然要派我來接應師弟。只叵耐那陸壓賊廝著實奸猾,撿了吾趕來這期間的空子,幾乎為其得手,所幸有驚無險,萬幸也。”

申公豹再望空遙拜,謝過通天教主。方才對無當聖母笑道:“若如此,事不宜遲恐夜長夢多,且請師姐與無咎一同回金鰲島。”

無當聖母笑道:“師弟勿憂,汝真以為只有我一人來接你?汝且看去。”擡手指向遠處碧波東海。

只見萬裏碧波起風浪,掀起滾滾波濤,於那翻騰之中,紛紛飛出九條神駿至極之巨龍,每條皆有萬丈長,百丈粗。且此九條巨龍色分: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黑。具各鱗甲倨呲張牙舞爪,有翻江倒海之力,碎山裂谷之威。

申公豹依稀認得此九龍,乃驚呼道:“此莫非便是老師【飛元九龍尊】之九龍乎?”

無當聖母乃傲然道:“然也。世間只知元始天尊師伯有【九龍沈香輦】,卻不知吾等老師之【飛元九龍尊】比之毫不遜色且猶有過之。只因老師不忍囚禁生靈,是故放了那九龍。那九龍也知恩圖報,便留在了金鰲島為老師守門。歷億萬年,那九龍久聞上清大道之法,法力乃高深莫測。昔年若不是老師留他等守島未曾去赴萬仙陣,怕是吾等當年也不會敗得如此之慘也。”

此時那九龍翻騰上天,具各化作人形,面目不盡相同,只道服分九種,依稀隨其鱗甲之色。駕雲霧來至申公豹身前。紛紛稽首:“無咎師弟請了,卻不知認得我等兄弟否?”

申公豹忙回禮,乃笑道:“【大上康元節,雲騰無悔】,九位師兄請了,無咎見禮。”

這九條巨龍依長幼依次是為:龍大,龍上、龍康、龍元、龍節、龍雲、龍騰、龍無、龍悔。申公豹昔年與截教中人交好,自然聽過這終年隱匿於金鰲島底之九龍大名。

九龍也是與截教眾人脾性相似,都是義氣豪爽,慷慨激勇之輩。自然與申公豹交談甚歡,便是那憨直之羽翼仙也都是相投不已,不覺之間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一側無當聖母苦笑斥道:“且回了金鰲島再談不遲,須知老師尚在等候也!”

九龍與申公豹羽翼仙等這才省起,拍拍額頭失笑不已。方才隨無當聖母駕雲霧趕回金鰲島!

這剩下十萬裏路途,因著無當聖母與九龍之故,再也無有任何阻滯,申公豹得以安然回到金鰲島。只見島上早已聚集所有東海截教之仙,怕不有近千之數,竟是都來恭迎。

申公豹忙不疊落下雲頭,迎上去歉然呼道:“無咎失禮,乃讓諸位師兄等候多時,吾之過也!”

截教眾仙紛紛撫掌大笑道:“無咎師兄何其取笑我等也?汝這一來金鰲島,乃是為截教截取了氣運,是為我截教之功臣也。吾等恭迎乃是理所應當,切莫多禮。”

眾人說笑一番,無當聖母道:“日後再談,且隨我去見老師。”申公豹便告別眾仙,又請其代為款待羽翼仙,便隨無當聖母入了碧游宮。

來至通天教主座下,申公豹俯伏於地,恭聲道:“弟子無咎見過上清天尊,老師聖壽無疆。”

通天教主和聲笑道:“無咎且起來,坐下說話。”申公豹謝過,乃坐於左側蒲團之上,從懷中取出青玉瓶,極是恭謹捧起,說道:“弟子托老師洪福,偶然尋一洞府,不意內裏居然生有天材地寶之【巖中火蓮】。弟子不敢獨享,乃奉與老師,且請老師處置。”

一側侍立之水火童子便接過青玉瓶,通天教主神色極是舒暢,笑道:“無咎可知否?吾非為這巖中火蓮而喜,乃是喜汝回金鰲島這一行也。汝或許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巖中火蓮非大福緣之人不可得。汝得之而回東海金鰲,則便是將那福緣氣運送歸截教也!日後當封神榜崩毀,天地紛亂再次封神之際,吾等截教便占了天時。未來主宰封神事宜之人當由我截教來定,就如昔日姜子牙之舊事也。”

申公豹聞言先是呆滯,隨即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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