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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派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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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時在臺下觀看即可。”娓娓輕輕抽出佩劍,仔細擦拭著,末了又看向阿挽,語氣極淡的開口。

“嗯,明日便要比了麽?”阿挽問道。

“嗯,不過是個過場。”娓娓繼續回答,鋒利的劍刃在她的擦拭下泛著微微的銀光,她篤定了結果,自然說的輕松。

阿挽瞥了她一眼,抿著唇道,“我心中總覺得不踏實。”

“呵...”娓娓輕笑出聲,“不是你還會有別人,你安心受著吧。”

“嗯,我會加油的。”

她似乎有了摩挲指環的習慣,一沈思就習慣性的撫上手指,才記起指環被她用紅繩串了,掛在胸前,隱匿於衣物之下,也是昨日她才知,這指環偶爾會閃爍紅光,似乎在提醒她什麽,若是放在指尖,太過引人註目了。

“唯有用實力才能堵住悠悠眾口。”娓娓認真道。

“嗯。”阿挽點頭,總覺得心態一日不同於一日。

翌日。

阿挽自渭水臺一路向下,直到後山廣場之上烏壓壓的一片映入眼簾,她方知這場面有多震撼,數以萬計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看來這遇仙閣養活這些人也挺困難的。

娓娓老遠就看著她了,站在人群裏招招手手,阿挽一臉興奮的跑過去,坐在娓娓提前擦拭的石凳上,二人並排坐著,一同望著那萬眾矚目的地方,阿挽也瞧著絡修了,沒想到他也過來了,仙人的英姿果真是不容人忽視,她忙收回視線,不知是否是錯覺,總覺得仙人也在看著她。

這麽多人,應該不是吧?

那兇神惡煞的行之仙人也在一側,掌門居於首位,泮水在一側,而仙人卻是在掌門的後面。

倒叫人看不懂了。

比試的弟子並非所有人都可參加,而是可自己報名,然後層層篩選,所以今日剩下的幾乎都是些精英之輩,依次坐在候戰區,娓娓等會也是要過去的。

最開始是抽簽一對一,層層比試之後,剩下幾人,前幾屆都是三人,這次因著阿挽占了一個也就是剩下二人了。

阿挽聽著娓娓仔細給她介紹,突然擔憂的問道:“倘若你抽到的是幸顧師兄怎麽辦?”

“不會,因為我是普通弟子,幸顧師兄是門內弟子,我們不是一組的。”娓娓帶著十足的信心對她道,阿挽一聽也放心了。

果然一路下來,娓娓皆是過關斬將,只是這次普通弟子留下的人數較多,待明日還有一場,幸顧更是毫無壓力,但阿挽到底是忽略了一個人,三月。

三月對陣幸顧,算起來三月在弟子之中也算是中上游了,她自幼生在仙家門派自是比平常人資質好些,在加上,她本身也不愚笨,修習又勤奮,若不是重心都放在了男女之情上面,想來也是遇仙閣的一個人才。

阿挽在臺下,心裏莫名多了幾分擔憂。

只見三月祭出長劍,周圍即刻起了一層紅圈,散發著微微的光暈,長劍在空中舞了三圈,回到她右手之中,她自半空中飛下,輕輕落地,倒是讓已經拔劍的幸顧摸不透她在幹些什麽了。

她步步來到掌門面前,跪倒在地,聲音極大的開口:“這場我自認為不敵幸顧師兄,甘願認輸。但是掌門,三月有一事不服。”

如之緊蹙起眉頭,似乎知曉她想說什麽。

三月接著說:“凡人阿挽憑什麽不用比試便能參加越界之爭,這對我、以及我們整個遇仙閣的弟子又該如何交代?越界之爭事關我遇仙閣門派的榮辱,掌門不是不知吧。”

她咄咄逼人,如之臉上隱隱已有怒氣,暗罵著自己這不爭氣的侄女,但又礙於掌門身份,只好厲聲道:“休得胡說,還嫌上次的懲戒不夠?”

“叔父!”三月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罵語,當即起身,羞怒道。

原本一番大義的話,被這看似頑劣脾性胡鬧的孩子氣擾亂,眾人只覺得這是遇仙閣的小三月又在胡鬧罷了。

就在此時將要平息之時,行之起身,也站在掌門身前,一拱手,正色道:“師侄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這區區凡人怎麽能代表我遇仙閣參加越界之爭!若無說法,行之亦看不下去!”

“師弟,此事你並非不知曉因果,當以大局為重!”如之背身不再看他們,無奈道。

“掌門!”三月繼續添油加醋,臺下似乎隱隱有異動,而阿挽則是覺得越來越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探究,有不屑。

三月繼續開口:“掌門,弟子自認為修為不差,倘若沒有她,我未必不是前三名,倘若她能贏了我,弟子就不在多言,想必臺下眾多師弟師妹也不會再說什麽。”皆知,這個她就是指的阿挽。

一時間,阿挽成了眾矢之的。

她下意識的擡眸看向絡修,卻見他半闔著眼,一副神態自若的表情。

如之也未曾從他臉上找出答案,上仙倒是說句話啊!這後臺是你開的,人是你領來的,不能撒手不管了啊!

就在兩方對峙之時,阿挽突然起身,向著臺上高聲開口:“阿挽願意盡力一試。”她拿出袖中的千裏牽,飛身上臺,這會近距離瞧著絡修,似是明顯能瞧著他嘴角的笑意,阿挽剛才分明聽著千裏牽裏傳來“勉之。”的話,仙人是在鼓勵她。

這下,如之也只能在一側靜觀了。

三月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二人都來到臺上,三月緊了緊手中的劍,阿挽也緩緩松開青藤鞭,這是她第一次揮鞭向人,自然不比對著那木樁來的輕松。

初始,三月幾乎是招招狠厲,阿挽被逼的一退再退,手中的鞭始終沒用盡全力,可是她不能輸,輪回鏡還需要修補。她若是輸了,掌門與絡修自然不好下臺。

閉上眼睛,想想當日她是怎樣對待自己,她是如何去尋得兄長麻煩,劍氣堪堪避過,是殺機。這不再是那個簡單的人間村落,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個生死就在身邊的世界!

三月似乎見她有所反抗,竟是小瞧了她,她冷笑一聲,收了淩厲的招式,雙手結印,阿挽只覺得一道強烈的氣體迎面而來,極具壓迫,胸中郁結,她未作防範當即被震落在地。

她法術尚未修習熟練,也只勉強記了幾句口訣,且都是些強身健體的初步口訣,眼下怕是用不上了,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局已成定局的時候,阿挽又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她視線搖晃的落在絡修身上,一字一句的跟著念,瞬間她又騰空直上,再次舒展開青藤鞭,一收一放間竟也是帶著戾氣三分!

三月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方才蠻力用的差不多,法術也是聚力一擊,沒想到她還能爬起來,想死?那就成全她,所有的怨意湧來,從她出現短短幾日,幸顧師兄已經這般對她,是不是她死了,一切就又回到從前了。

阿挽的青藤鞭一個用勁瞬間纏上三月的長劍,就如同上次纏住樹梢一般,她全力往回一收,三月被她一拉,竟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劍,她牢握劍柄,忽然計上心來,順著劍像阿挽的方向飛去,看似被擒,卻仍有主動權,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三月劍身一轉竟直奔阿挽的脖頸處。

“哐當”一聲,長劍落地。

原來,絡修比她的劍更快,他身著墨袍,長發乍起,宛若一道閃電從天而降。

絡修臉色極其難看,一瞬間,嘴角的狠意與渾身的煞氣足以成魔!周遭仿佛籠罩了一層烏雲,他掌中風起,下一秒就要——

如之也隨之上前,情急之中高呼:“祖師爺息怒。”說罷,毫不猶豫的擋在三月身前,竟是跪在了絡修面前。

泮水與行之亦是同時下跪。

阿挽不可置信的看著絡修,待平息下來,她方覺得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忍不住“咳”出聲,上下的眼皮也撐不住了般,她聽見話語越來越低,直至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下山了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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