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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怎麽會是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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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朝堂上一片祥和,皇帝在壽宴後第三天便下旨冊封單憬陌為太子,並獎勵君天寧以及艾修傑兩兄妹。

皇帝本已經想好要賞爵位以及金銀珠寶給君天寧,卻被他拒絕,他只提醒皇上實現他一個心願即可,他下朝後就要向皇帝討要,皇帝一聽也樂了,同意君天寧一會兒到禦書房跟他談。

艾修傑因為醫術超群,治愈單憬陌有功,皇上破例讓他無須經過太醫院特考便直接進入太醫院擔任院判,並將康國公嫡孫女賜給他為妻。

至於艾芳馡,皇帝除了賞賜了一間大藥房給她外,更特封她為福星縣主。其實他的私心是想等過一陣子便將她賜給太子為側妃,可太子側妃身分太低會遭人詬病,因此才特別給她一個縣主的封號。

由於女子不能上朝堂,艾芳馡這時正在德妃娘娘寢宮陪娘娘聊天,她的所有封賞就由其兄艾修傑代領。

這縣主的封號才剛封賞完,下方的大臣便有人請求皇帝作主,為自己兒子跟福星縣主賜婚,一群人頓時吵成一團,都想把福星縣主迎回去當自己的兒媳婦、孫媳婦。艾芳馡已經到了適婚年紀,未有婚配,現在又得皇上賞識,在眾人眼中自然是香脖脖。

皇帝認真地思索著要如何拒絕這些大臣的要求,將自己看中的這個媳婦給先留下。

艾芳馡被皇帝封為縣主之時,君天寧即刻驚覺大事不妙,也不想等到下朝,立刻向前一步,朗聲道:「啟稟陛下,草民現在要提出自己的心願,還望陛下恩準。」

皇上笑呵呵地道:「怎麽突然改變主意要現在跟朕討賞了?說吧,朕辦得到的都允你。」

「草民想請陛下替微臣與未婚妻賜婚!」

君天寧這話一出,硬是把單憬陌給嚇了一跳,他的好友何時偷偷訂親了,他怎麽會不知道?

「喔?替你與你未婚妻賜婚?天寧,朕與你父親兩人可是拜把兄弟,雖然你父親早逝,不過朕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何時訂親了,朕怎麽不知道?」本是歪著身體聽君天寧請求的皇帝來了興致,立刻坐直身體納悶的看著他。他可從來沒聽他那過世的好兄弟說過有給天寧這孩子訂親啊。

「回稟陛下,福星縣主便是微臣的未婚妻,當年縣主年紀還小,所以這事並未對外公布。」

這話一出,不只朝堂上那些對艾芳馡極有興趣的大臣們驚訝的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旁的艾修傑更是驚駭得張大嘴巴,他、他這妹妹何時跟君天寧訂親了,他這做哥哥的怎麽不知道?!

「當年縣主曾經救過草民一命,草民便將家傳玉佩贈與縣主,更承諾日後許她榮華富貴,待她及笄禮過後便上門提親,那玉佩是君岳山莊當家主母的信物,與微臣身上這塊玉佩是一對的。」

皇帝沈吟了聲,「當年之事,縣主承諾過你嗎?」好小子,竟然跟他搶看中的兒媳婦!

「當年縣主是點頭同意收下草民信物的。」

「真有此事?」皇帝擰著眉頭看著君天寧。天寧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成年後不管任何人要為天寧說親或者是送女人到他後院,他總是拒絕,連自己這皇帝當時也想為他做媒,他卻總說自己心有所屬,問他是哪家姑娘,他總是笑得神秘。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不想讓人插手他的親事而胡謅的,直到一次受傷回來,天寧進宮面見他這皇帝時,他便發現天寧隨身攜帶的那對家傳玉佩少了一半,難道真的是給了福星縣主那丫頭嗎?

君天寧點頭,「皇上,傳縣主一問便知。」

「來人啊,請福星縣主到禦書房。」皇帝點頭,「諸位愛卿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要上奏,今天就到這裏,退朝吧。天寧、艾院判,你們兩人隨朕到禦書房來。」

「是。」

單憬陌也趕緊跟著一起到禦書房,這些年,他偶爾也會聽君天寧提起有一個小姑娘收了他的玉佩,待他出海找到那兩味藥,解了自己這個好友身上的連環之毒,就要到當年遇到那小姑娘的地方找她。

可天寧這一陣子卻不再提了,他還以為是因為艾芳馡的關系,天寧才逐漸把那小姑娘忘記,真沒想到天寧口中的小姑娘竟然就是艾芳馡!

難怪啊難怪,一向不喜歡女人近身的他會像是母雞保護小雞一樣,護在艾芳馡身邊討她歡心,原來他是在保護、討好自己早已經認定的小妻子啊!天寧這家夥藏得可真深!

正在德貴妃那裏跟世家小姐聊天的艾芳馡,被滿福公公心急火燎的請到了禦書房。她才剛踏進禦書房,便看見單憬陌、君天寧,甚至連艾修傑都在。他們一個個神情詭異的看著她,讓她的頭皮感到一陣發麻。

她瞇眸睨著艾修傑,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可是哥哥那像是吃了十斤黃連的糾結表情,實在讓她看不出來啊!

「福星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她恭敬的向皇帝屈膝行禮。

「福星縣主平身,縣主,朕召你到禦書房來是有一事要問你。」

「不知皇上要問臣女何事?」

「福星,當年你曾經救過天寧嗎?」在艾芳馡來到禦書房之前,君天寧已經將當年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了,因此他也有了大致上的了解。

「是的,臣女曾經在山上救過遭到被殺手追殺而身受重傷的君少莊主。」

「當年天寧是否有贈與你一塊玉佩?」

艾芳馡聞言隨即取下戴在頸上的玉佩,雙手奉上,「回皇上,就是這一塊半月形玉佩。」

滿福公公即刻取走她手上的玉佩,將其呈給皇上。

皇上朝君天寧勾勾手指,他也將自己腰上佩戴的玉佩取下交給滿福公公。

皇上將兩塊玉佩合起來仔細端詳,卻發覺拼不起來,便把它們交給君天寧。

君天寧將兩塊玉佩合而為一,成為圓月形。為了防止有人以假冒玉佩魚目混珠,君家這兩塊家傳玉佩上的雕刻其實有個暗榫,只有歷任家主才知道如何將這兩塊看起來形狀完全不同的玉佩相扣。

滿福公公馬上又將這塊已成為滿月形的玉佩呈到皇帝手中。

艾芳馡詫異的看著那兩塊合在一起的玉佩,又看看皇帝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頓時感覺不太妙。

皇帝看了眼君天寧,勾起老奸巨猾的輕笑,收回的視線轉而落在艾芳馡臉上,「福星縣主,天寧說你是他的未婚妻,要求朕為你們兩人賜婚。」

皇帝這話像串大鞭炮炸得她頭暈目眩,驚呼道:「什麽!我們兩個又沒有寫過訂親文書,也沒有任何口頭婚約,我怎麽可能是他的未婚妻!」她什麽時候成了君天寧的未婚妻,她這當事人怎麽都不知道?

「沒有?當年天寧將這玉佩贈予你時,是否說過什麽話?或者是你曾經允諾過他什麽事情?」皇帝問道。

她秀眉蹙起,心底哀號了聲,那麽久遠以前的事情,她怎麽會記得啊!「回皇上,當時天色將暗,臣女急著下山,少莊主跟臣女說過什麽話臣女已經忘記,臣女只隱約記得他好像說過什麽榮華富貴之類的……」

「那你當時怎麽回應他的?」

「好像是……」她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景,可是真的是想不起來她回應君天寧什麽話,只記得自己急著回去,好像隨口應了一聲,「好……的樣子……」當時他沒銀子給她當謝禮,給玉佩也是好的,所以她當然是回答好啊。

「你確定你回答好?」

艾芳馡用力點頭,「是的。」

聽到她這篤定的回答,君天寧懸在半空中的心頓時落下,暗暗的松了一大口氣。

看到艾芳馡點頭承認,艾修傑的嘴巴久久闔不上,他萬萬沒有想到君天寧居然這麽賊,請皇帝出馬,就這樣把他妹妹的一生給訂下了。

皇帝定定的看著君天寧,天寧這孩子就跟他自己親生的一樣,甚至比親生的還親,他看中的媳婦人選賜給天寧也不是不可。思慮了一下,他開口,「既然你與天寧這孩子互訂終身,對天寧又有救命之恩,天寧也只心悅於你,朕便不棒打鴛鴦了,這就下旨為你們兩人賜婚。」

聽到皇帝這麽說,她整個人像石像一樣一動也不動,呆楞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皇、皇、皇上……怎麽只能憑臣女說一個好字,就認定我和君少莊主有婚約?」

皇帝拿高那塊玉佩,若有深意的瞥了艾芳馡一眼,「你都收了天寧的信物這麽多年了,還想抵賴不成!」

「信物?什麽信物?!」

「福星,你身上佩戴多年的這塊玉佩,是君岳山莊主母的身分象征,也是訂親信物。」

皇帝今天心情好,難得好心的為她講解,「每一代繼承君岳山莊的家主,當他們要娶妻下聘時,一定會有另外半塊玉佩做為聘禮,這半塊玉佩就是君岳山莊主母的信物,懂嗎?」

「不是吧!」她被這消息震撼得忘了禮儀,驚聲尖叫,「這塊玉佩不是君天寧給我的診金嗎?我當時還想把它當了,怎麽可能會是訂親信物!」那時她隨手把玉佩放進空間,完全忘了它的存在,後來不缺錢了,見玉佩好看,便拿它當取藥材的憑證。

當了?!這話她竟然還敢說出口,多沒眼力啊,隨隨便便就想把君岳山莊當家主母的身分象征給當了,在場所有人,除了君天寧以外,全部大笑出聲。

君天寧只覺自己頭頂似乎飄來一片烏雲,正轟隆隆打著悶雷,心情異常糟糕。

皇帝皺著眉,忍不住念叨她兩句,「福星啊,當年天寧贈你玉佩時你也沒有拒絕,他承諾日後許你榮華富貴,你也是點頭答應的,人怎麽可以言而無信呢,尤其是婚姻大事。」

這話擺明了就是偏袒君天寧,可是艾芳馡偏偏找不到話可以反駁,嘴巴開闔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

皇帝擺擺手,「就這麽定了,朕會命欽天監為你們兩人挑選幾個適合成親的好日子,滿福,一會兒你親自到他們兩家宣讀聖旨。」

「是的,皇上,您放心,奴才會辦妥此事的,絕對不會誤了少莊主跟縣主的好事。」

艾芳馡一個頭兩個大,滿心擔憂與困惑,怎麽會這樣,為什麽她不過是實話實說,就把自己的未來給斷送了?!

「小姐、小姐,您別踩,別踩啊!這些積雪下面種的可都是您的心血!」半夏看著正在發洩一肚子氣的艾芳馡,努力勸道。

「小姐,這個位置種的是七葉草,您只栽培出兩株而已,千萬別踩啊,踩壞了就培植不出了!」芍藥也連忙勸阻她的粗暴行為。

「就是啊,小姐,這些珍貴藥草雖然都鋪了稻草防寒受得住積雪,可它們受不住您這樣踩踏啊,小姐快住腳啊!」

從宮裏出來回到藥廬後,艾芳馡就像是氣瘋了一樣,也顧不得外頭正飄著大雪,對著滿園子被雪覆蓋的藥草亂踩一通。

君天寧一踏進艾芳馡的藥廬,便看見半夏跟芍藥兩人不停大呼小叫的勸著對著藥田出氣的她。

「我踩死你們,要不是因為你們,我也不會認識那個壞家夥!」她根本聽不進去,恨不得多踩兩腳,心想如果這是某人那就更好了。

某人簡直就是恩將仇報的最佳代表人物,竟然拿皇帝賜給他的願望要皇帝為他們兩人賜婚,她就說好人不能做,這下可好了!

芍藥看見站在月門前的那抹銀白色身影,嚇了一跳,驚呼道:「姑爺!」

「姑爺?!哪裏來的姑爺,你家小姐我還沒嫁人!」艾芳馡生氣的對著芍藥怒吼。

「可是皇上給小姐跟少莊主賜婚了,他就是姑爺啊!」芍藥指著那噙著一抹微笑,俊逸非凡的銀白色身影說道。

艾芳馡瞇眸朝那身影掃去,嘴角頓時一抽,隨即收斂滿腔怒氣,理了理顯得有些淩亂的衣裙,扯著假笑,「讓君少莊主笑話了。」

「無妨,我一向欣賞馡馡的真性情。」看那一地的狼藉,想來她對這賜婚非常惱火。

她突然對他那種能包容一切的神情感到非常討厭,「君少莊主到我這藥廬有何要事?」

「自然是來見你。」他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跟陰陽怪氣的語調也不惱怒。

「見我?」她感到訝異,他們兩個現在應該已經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才是。

「欽天監選定的日期下來了,我過來跟我未來的妻子討論一下婚期。」君天寧撩起衣擺坐到擺在回廊下的椅子上。

「婚期!」艾芳馡的聲音驀地拔高。

見君天寧來了,芍藥與半夏送上茶點後便打算無聲無息的溜了,一聽到艾芳馡的驚聲尖叫,她們更是瞬間跑得無影無蹤,將整個藥廬留給他們兩人。

君天寧似笑非笑地掃了眼她那很有眼力的丫鬟一眼後,右手托腮,睇著不敢置信、持續尖叫的艾芳馡,「是的,欽天監已經看好日子了,給了三個黃道吉日,我是過來問問你的意思,也好讓人開始準備。」

他拿出放在衣襟裏的紅色信封,抽出裏頭的紅紙,「最快的日子是明年二月八日,再來是五月二十三日,第三個日子是八月二十九日,你希望哪一天?我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明年二月八日這個日子不錯。」

「二月八號?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時間那麽短,你怎麽不幹脆說明天!」她火氣本來就大,這下更是「轟」地爆了開來,不顧形象扯著嗓門朝他大吼。

面對她的騰騰怒氣,他迷人的臉龐上依舊是帶著一抹淡淡的笑痕,聲音裏帶著幾分蠱惑,不疾不徐的回答她,「俗話說,有錢沒錢,娶個妻子好過年。明日更好,年前我就能抱著妻子暖炕頭,我這就回去準備,明日一定用八擡大轎熱鬧地擡你過門。」

他分明是想氣死她,她怒氣沖沖的朝他叫道:「君天寧,你就算用十六擡大轎來擡,我也不要嫁!」

他冷靜地端過茶盞呷了口,眼尾微挑,睞了眼她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蛋,反問一句,「你想抗旨?」

「跟抗旨有什麽關系?」她氣急敗壞的朝他低吼。

「這是皇上賜婚,非同小可,想株連九族的話便可抗旨。」他放下手中的茶盞,不鹹不淡地提醒她。

一提到這話,她馬上冷靜下來,將所有怒氣埋到雪地裏,決定跟君天寧好好的談,曉以大義,她就不相信她這活了兩輩子的人會說不過他,「我哥年紀比我大,他都還沒娶妻,有當妹妹的趕在他前頭嫁人的嗎?」把哥哥拉出來當擋箭牌,這理由夠好吧。

君天寧見招拆招,「康國公府是王公貴族,嫁女兒要按著章程來,較為麻煩,你雖然現在被封縣主,但皇上希望我趕緊成親,因此特別允許你先出閣。」

「是你請求皇上賜婚的,難道你不能去請皇上收回旨意嗎?」聽完他這話,她壓下心頭的熊熊怒焰又再度噴發,「天底下比我好的姑娘那麽多,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娶我!」

重生時她就發誓不要再像前世一樣做個軟弱無能、任人擺布的人,因此刻意學習各種知識,讓自己變得堅強又能夠獨立自主,這一世她絕不讓人主宰她的婚姻,可她萬萬沒料到君天寧竟然請皇帝賜婚,這讓她想拒絕都沒膽子開口,能不火大嗎!

他眼中滿溢著笑意,卻語氣嚴肅地拒絕,「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娶你,與你共度一輩子。」

他直白的一句我喜歡你,讓她準備好的話像是被噎到一樣,頓時說不出口,火氣瞬間洩個精光,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你說什麽?」

「馡馡,我喜歡你,真心想娶你,那是我畢生的願望,才會請皇上賜婚。」他的深眸緊鎖著她,「所以我不可能請求皇上收回賜婚旨意。」

她沈思片刻,疑惑的提出自己的疑問,「為什麽?你條件那麽好,有很多跟你般配的名門淑女可以選擇,裏面一定也會有讓你喜歡的。」一直以來,她從未想過他會喜歡她,她以為他會對她好是因為救命之恩,並沒有男女之情。現在他突然說喜歡她,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更不敢相信。

「她們不是你,我要的也從來不是你說的那一種女人,我君天寧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姑娘,是我面前這個明明像菟絲草那般脆弱嬌柔,性子卻宛若松柏般堅強向上,渾身充滿耀眼光芒,給我溫暖、讓我心動,名叫艾芳馡的姑娘。」他走向她,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喜歡的是她,能牽動我的心的也只有她,如果不是她,我寧可獨身一輩子。」

她微怔,看著君天寧閃燦著誠摯光芒的黑眸和真心實意的告白,心頭升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心被觸動了。

「我……」

「馡馡,相信我,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女人,也不會有其他女人進府危及你的地位。」

「不會有人……你的意思是未來你的後院只有我?這不可能,任何一個男人都做不到,就算是泥腿子也想娶個小妾……」

他捧著她的臉,語氣真摯,不容質疑的對她許下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震撼的望著他,無法置信他竟然會對她許下這承諾,一個所有女人夢寐以求卻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希望,她可以擁有嗎?

她從來不討厭他,甚至也會跟其他閨閣少女們一樣偷偷欣賞著他,可是她從未想過要與他有進一步的接觸,因為他的身分與地位註定他的後宅日後不會太平靜,與她想要的不一樣,她只想安靜的守護著一份只屬於彼此的感情,因此對他從不做太多的妄想,他願意這樣承諾她,她是不是也可以敞開自己緊閉的心房接受他?

「馡馡,相信我!」

她想反駁,可當她看著他認真的神情時,她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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