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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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 溫谷桔和舒顏心下大亂。
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阿依古麗追著師旻月跑了，周懷北也在飯後被談璟帶走, 就剩溫谷桔和舒顏兩人。
為了兩位女孩的安全，談璟讓保鏢送她們回去, 半路上，舒顏又接到班級裏同學的電話，邀請她們宿舍去唱歌。
反正今晚是徹底無眠了, 溫谷桔和舒顏沒推辭，麻煩司機送她們過去。
杜波現在滿肚子委屈，充當司機不說, 還被後座上兩人當場虐。
車停在談璟的畫廊門口。
這地兒敞亮, 雖然還未到開放的日子, 周懷北卻已經能預料到那天門庭若市的畫面。
進門就開了燈。
周懷北打量著屋子裏的裝修，順手把禮物給他, “吶，生日禮物。”
談璟在飲水機等了杯水，一手把水杯給她，一手接禮物, “是什麽？”
“領帶。”她瞅了下談璟今天穿的白襯衫, 領口略松，“要不要戴一下試試看？”
“好, ”他拿出領帶，擡眼說，“勞煩周小姐幫我系一下。”
她嘴裏含了口水, 輕輕唔一聲。
周懷北對打領帶這事並不陌生，見過老媽幫老爸打過，她也在周邵清身上試驗過。
整了整有些歪的領結。
雖說吧，有點醜……
談璟卻不嫌棄她的手藝，看著她低眉垂眼的樣子，心裏某處地方似乎有根引線，她一擡眼，那根線瞬間被火花點燃，砰地下在他胸膛裏綻放成五顏六色的煙花。
“還不錯。”他說。
周懷北拽了拽領帶，輕拍他胸口，“那當然。”
“我也有個禮物要給你，祝賀你畢業，”談璟拉她手，往裏走，“過來看看。”
推開一扇門，這是個小房間，她一靠近，就聞見撲鼻而來的顏料味。
“在這等一下，我拿出來。”
談璟也註意到味道有點重，進去拎了幅已經被裝裱好的畫出來。
那方框的反面對著她，周懷北雖然猜到是畫，但看不到上面畫的是什麽。
都到她面前了，談璟卻還倚在門邊逗她，“猜猜看，畫的是什麽？”
“是我。”既然讓她猜，那就肯定是她能猜到的。
談璟挑了下眉，將畫翻過來。
畫上是一個梳著半翻髻的紅衫裙女人，女人沒穿鞋，赤.裸著白嫩無骨的腳。
女人手握長劍，身陷蘆葦叢，叢中閃著青色隱晦的光，像是兇惡豺狼的眸光。
頭頂，是漫天星光，隔岸，有煙火繚繞。
那女人是她，是周懷北在《半渡生》裏面的一個造型。
“這幅畫的名字叫《星途》，”談璟一手提著畫，另一手幫她把垂在臉頰旁的碎發重新夾到耳後，“哪怕現在身陷泥沼，總有一天，你會大殺四方，收獲整片星光。”
周懷北靜靜看著這幅畫，神色微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放下畫，談璟雙手搭在她肩上，半蹲著與她平視，“你別忘了，我之前說過我關註你很久了，你以前在鏡頭前說過什麽，做過什麽，我可都記著。”
“你說，你要當最好的演員，要演很多好看的戲，要拿很多很多獎。”
談璟的聲音似在耳邊，又陌生得仿佛是從遠方傳來。
很多很多年前，天真不懂事的小女孩在媒體記者的鏡頭前大言不慚。
她說她將來要當一個很棒的演員，會當影後，每天都要抱著獎杯入眠。
可從什麽時候起，她把這個初衷給忘了？甚至還嘲笑過年幼時的天真無知。
面對別人的誣蔑，她一開始也並非無動於衷，堅持不懈地拼命解釋，可是越解釋，就越無力。
那些曾經將她捧上天堂的人，也是他們，將她狠狠摔了下來。
登上高峰，接下來等待的便是下坡路，她懂這種失落感。
所以哪怕一直停滯不前，她也不要做登頂的那一個。
對什麽樣的人，給什麽樣的臉色，這是她現在，做得最得心應手的事。
不喜歡她的人，再討好也會被他們嫌惡。
所以她放棄討好那些人，也放棄為自己辯解，信任她的人，永遠不會被謊言蒙蔽住雙眼。
“知道什麽最強大嗎？”談璟看著她有些發紅的眼睛，“實力，實力可以讓那些對你指手畫腳的人閉嘴。”
他的小北啊，還是個小姑娘，想到委屈的事怎麽可能不紅眼呢。
“不喜歡你這個禮物。”周懷北出聲前哽咽了下，“一點都不實在。”
談璟順手把畫放到一旁，“不喜歡就算了。”
他又摟著她腰，低頭看她眼睛，沒了剛才嚴肅認真的表情，“那我把自己送給你可以嗎？”
她沒應，談璟腦袋又低了幾分，額頭貼額頭，低沈問：“嗯？行不行？”
“行。”她輕笑了下。
周懷北心思活躍了些，心裏也沒那麽煩了。
談璟逗著趣：“你說我得多幸運啊，能夠遇見你。”
周懷北附和：“是啊，太幸運了。”
“所以說啊，你才是我最好的禮物。”
“……”
幸虧這些甜言蜜語對她沒太大沖擊力，要不然，可不得被迷得暈頭轉向。
不過，甜言蜜語，也還中聽。
參加完畢業典禮後，就開始了無休止的班級聚餐、社團聚餐等。
離校的那天，周懷北坐在宿舍的凳子上，看著溫谷桔她們打包東西。
她的東西早上已經被老媽帶回去了，這會清閑了。
阿依古麗的東西最多，家離得也最遠，有的直接就賣了，留下的都給寄回去。
溫谷桔滿頭大汗，一轉身就看見周懷北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你怎麽不回家啊，”她拿起桌上的瓷杯灌了一大口水，手背抹下巴，“怎麽，舍不得我們？”
周懷北眼睛從手機上移開，朝她挑了個眉，“對啊，最舍不得你了。”
“哼。”
“你們快點收拾，”周懷北不理睬溫谷桔的哼聲，說，“我媽讓我把你們帶回家吃頓飯。”
似乎畢業了，大家才知道彼此的珍貴。
阿依古麗一臉欣喜地問是不是真的。
周懷北點頭：“是真的。”還朝她笑了下，“快收拾吧。”
周懷北突然的溫柔和笑容令阿依古麗楞了下，覺得她有點奇怪。可是又一想，以後大家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住在一起了，她會有這種表現也正常。
“那個，”溫谷桔半倚半坐在書桌上，面朝她們，“昨晚看到你們《半渡生》的片花了，沒想到還不錯。”
周懷北是今天早上知道的這事。
阿依古麗忙問：“昨晚就發了啊？忙了一天了我都快跟網絡絕緣了，現在就去看看！”
匆忙洗了手，阿依古麗爬上梯子把手機拿下來，登微博。
“是官網發的嗎？”
“嗯。”
視頻是昨晚十一點發的，周懷北早上經小蔡提醒，轉發了這條微博，到現在，評論轉發已經超四萬了。
視頻畫面，從魚幼薇踏入鹹宜觀開始。
畫面進度很快，一身輕薄衣裙的魚玄機與文人把酒言歡，或坐或側臥，媚眼吐絲般勾人。
魚玄機與綠翹二人寫詩放風箏這些畫面都一閃而過，只聽到綠翹如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笑聲驟停，畫面變暗，魚玄機清雅的聲音出來：“飛走了，它就自由了。”
屏幕又突然變亮，畫面迅速轉過，閃過平康裏歌舞升平的場景，閃過魚玄機與綠翹攬鏡自照的畫面，閃過綠翹追著風箏跑的模樣，閃過魚玄機一手掐著綠翹脖子的兇狠眼神……
最終轉到了魚玄機被捆押在刑場上的畫面。
魚玄機一身囚服，頭發淩亂，鏡頭慢慢拉近，她那雙滄桑空洞的眼睛對視過來。
她嘴角小動作地揚了下，仰頭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
那兒，有一只扶搖直上的風箏。她滿面愜意，似能與風箏感同身受，承受著風兒的吹拂。
“午時三刻已到！”有個聲音在喊，談璟客串的京兆尹一晃而過，“斬！”
魚玄機閉上眼，畫面漸暗。
此時畫外音響起，是魚玄機的聲音，“綠翹，你羨慕它嗎？”
“不羨慕，”綠翹盈盈的笑聲響起，“因為當下跟小姐在一起的日子，就是綠翹最自由快樂的時候了。”
‘錚’一聲，屏幕亮，風箏線斷。
片名《半渡生》閃現，導演和編劇的名字也同時出現。
這不算正式片花，後面還加了段劇組拍攝時的花絮。
上一刻楚瑜坐在周懷北身邊看她寫毛筆字，下一刻她轉頭就對攝像師做了個鬼臉；
還加了周懷北突然親楚瑜，楚瑜嚇跑那段。
……
前面的是正劇風，可一到花絮，整個視頻的風格都變了。
特別是周懷北親楚瑜那段，許多粉絲都重覆看了好幾遍，有些還默默從童話黨，轉站了周楚黨。
有價值的東西，才值得等待。
尤其是周懷北的粉絲，看到這個視頻時已經難掩激動。
周懷北的演技雖有瑕疵，但也以可見的速度在不斷提高。他們相信自己的愛豆，總有一天，會光芒萬丈。
有吹捧《半渡生》的，也就有唱衰的。
《半渡生》一時成了大家討論的炙熱話題，周懷北和楚瑜兩人的名字，也被齊齊推上了新聞頭條。
《半渡生》定檔了今年的十一月十一號上映，有人等著那天一睹他們的風采，也有人等著潑冷水。
離校後，周懷北整個六月都沒事，跟趙韻琴和周邵清外出游玩一通，六月底才回國。
她七月二號就要進《零度愛情》劇組，回國後聽到的第一則新聞就是：
‘師旻月辭演《江山本色》，周懷北將出演長公主蔣菱一角’
屬於她的東西，最終還是重回手心。
只不過……七月二號的開機發布會上，她又得應付那群準備看好戲的記者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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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晚是徹底無眠了, 溫谷桔和舒顏沒推辭，麻煩司機送她們過去。
杜波現在滿肚子委屈，充當司機不說, 還被後座上兩人當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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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兒敞亮, 雖然還未到開放的日子, 周懷北卻已經能預料到那天門庭若市的畫面。
進門就開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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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璟在飲水機等了杯水，一手把水杯給她，一手接禮物, “是什麽？”
“領帶。”她瞅了下談璟今天穿的白襯衫, 領口略松，“要不要戴一下試試看？”
“好, ”他拿出領帶，擡眼說，“勞煩周小姐幫我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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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北對打領帶這事並不陌生，見過老媽幫老爸打過，她也在周邵清身上試驗過。
整了整有些歪的領結。
雖說吧，有點醜……
談璟卻不嫌棄她的手藝，看著她低眉垂眼的樣子，心裏某處地方似乎有根引線，她一擡眼，那根線瞬間被火花點燃，砰地下在他胸膛裏綻放成五顏六色的煙花。
“還不錯。”他說。
周懷北拽了拽領帶，輕拍他胸口，“那當然。”
“我也有個禮物要給你，祝賀你畢業，”談璟拉她手，往裏走，“過來看看。”
推開一扇門，這是個小房間，她一靠近，就聞見撲鼻而來的顏料味。
“在這等一下，我拿出來。”
談璟也註意到味道有點重，進去拎了幅已經被裝裱好的畫出來。
那方框的反面對著她，周懷北雖然猜到是畫，但看不到上面畫的是什麽。
都到她面前了，談璟卻還倚在門邊逗她，“猜猜看，畫的是什麽？”
“是我。”既然讓她猜，那就肯定是她能猜到的。
談璟挑了下眉，將畫翻過來。
畫上是一個梳著半翻髻的紅衫裙女人，女人沒穿鞋，赤.裸著白嫩無骨的腳。
女人手握長劍，身陷蘆葦叢，叢中閃著青色隱晦的光，像是兇惡豺狼的眸光。
頭頂，是漫天星光，隔岸，有煙火繚繞。
那女人是她，是周懷北在《半渡生》裏面的一個造型。
“這幅畫的名字叫《星途》，”談璟一手提著畫，另一手幫她把垂在臉頰旁的碎發重新夾到耳後，“哪怕現在身陷泥沼，總有一天，你會大殺四方，收獲整片星光。”
周懷北靜靜看著這幅畫，神色微怔。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放下畫，談璟雙手搭在她肩上，半蹲著與她平視，“你別忘了，我之前說過我關註你很久了，你以前在鏡頭前說過什麽，做過什麽，我可都記著。”
“你說，你要當最好的演員，要演很多好看的戲，要拿很多很多獎。”
談璟的聲音似在耳邊，又陌生得仿佛是從遠方傳來。
很多很多年前，天真不懂事的小女孩在媒體記者的鏡頭前大言不慚。
她說她將來要當一個很棒的演員，會當影後，每天都要抱著獎杯入眠。
可從什麽時候起，她把這個初衷給忘了？甚至還嘲笑過年幼時的天真無知。
面對別人的誣蔑，她一開始也並非無動於衷，堅持不懈地拼命解釋，可是越解釋，就越無力。
那些曾經將她捧上天堂的人，也是他們，將她狠狠摔了下來。
登上高峰，接下來等待的便是下坡路，她懂這種失落感。
所以哪怕一直停滯不前，她也不要做登頂的那一個。
對什麽樣的人，給什麽樣的臉色，這是她現在，做得最得心應手的事。
不喜歡她的人，再討好也會被他們嫌惡。
所以她放棄討好那些人，也放棄為自己辯解，信任她的人，永遠不會被謊言蒙蔽住雙眼。
“知道什麽最強大嗎？”談璟看著她有些發紅的眼睛，“實力，實力可以讓那些對你指手畫腳的人閉嘴。”
他的小北啊，還是個小姑娘，想到委屈的事怎麽可能不紅眼呢。
“不喜歡你這個禮物。”周懷北出聲前哽咽了下，“一點都不實在。”
談璟順手把畫放到一旁，“不喜歡就算了。”
他又摟著她腰，低頭看她眼睛，沒了剛才嚴肅認真的表情，“那我把自己送給你可以嗎？”
她沒應，談璟腦袋又低了幾分，額頭貼額頭，低沈問：“嗯？行不行？”
“行。”她輕笑了下。
周懷北心思活躍了些，心裏也沒那麽煩了。
談璟逗著趣：“你說我得多幸運啊，能夠遇見你。”
周懷北附和：“是啊，太幸運了。”
“所以說啊，你才是我最好的禮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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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甜言蜜語，也還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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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校的那天，周懷北坐在宿舍的凳子上，看著溫谷桔她們打包東西。
她的東西早上已經被老媽帶回去了，這會清閑了。
阿依古麗的東西最多，家離得也最遠，有的直接就賣了，留下的都給寄回去。
溫谷桔滿頭大汗，一轉身就看見周懷北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你怎麽不回家啊，”她拿起桌上的瓷杯灌了一大口水，手背抹下巴，“怎麽，舍不得我們？”
周懷北眼睛從手機上移開，朝她挑了個眉，“對啊，最舍不得你了。”
“哼。”
“你們快點收拾，”周懷北不理睬溫谷桔的哼聲，說，“我媽讓我把你們帶回家吃頓飯。”
似乎畢業了，大家才知道彼此的珍貴。
阿依古麗一臉欣喜地問是不是真的。
周懷北點頭：“是真的。”還朝她笑了下，“快收拾吧。”
周懷北突然的溫柔和笑容令阿依古麗楞了下，覺得她有點奇怪。可是又一想，以後大家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住在一起了，她會有這種表現也正常。
“那個，”溫谷桔半倚半坐在書桌上，面朝她們，“昨晚看到你們《半渡生》的片花了，沒想到還不錯。”
周懷北是今天早上知道的這事。
阿依古麗忙問：“昨晚就發了啊？忙了一天了我都快跟網絡絕緣了，現在就去看看！”
匆忙洗了手，阿依古麗爬上梯子把手機拿下來，登微博。
“是官網發的嗎？”
“嗯。”
視頻是昨晚十一點發的，周懷北早上經小蔡提醒，轉發了這條微博，到現在，評論轉發已經超四萬了。
視頻畫面，從魚幼薇踏入鹹宜觀開始。
畫面進度很快，一身輕薄衣裙的魚玄機與文人把酒言歡，或坐或側臥，媚眼吐絲般勾人。
魚玄機與綠翹二人寫詩放風箏這些畫面都一閃而過，只聽到綠翹如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笑聲驟停，畫面變暗，魚玄機清雅的聲音出來：“飛走了，它就自由了。”
屏幕又突然變亮，畫面迅速轉過，閃過平康裏歌舞升平的場景，閃過魚玄機與綠翹攬鏡自照的畫面，閃過綠翹追著風箏跑的模樣，閃過魚玄機一手掐著綠翹脖子的兇狠眼神……
最終轉到了魚玄機被捆押在刑場上的畫面。
魚玄機一身囚服，頭發淩亂，鏡頭慢慢拉近，她那雙滄桑空洞的眼睛對視過來。
她嘴角小動作地揚了下，仰頭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
那兒，有一只扶搖直上的風箏。她滿面愜意，似能與風箏感同身受，承受著風兒的吹拂。
“午時三刻已到！”有個聲音在喊，談璟客串的京兆尹一晃而過，“斬！”
魚玄機閉上眼，畫面漸暗。
此時畫外音響起，是魚玄機的聲音，“綠翹，你羨慕它嗎？”
“不羨慕，”綠翹盈盈的笑聲響起，“因為當下跟小姐在一起的日子，就是綠翹最自由快樂的時候了。”
‘錚’一聲，屏幕亮，風箏線斷。
片名《半渡生》閃現，導演和編劇的名字也同時出現。
這不算正式片花，後面還加了段劇組拍攝時的花絮。
上一刻楚瑜坐在周懷北身邊看她寫毛筆字，下一刻她轉頭就對攝像師做了個鬼臉；
還加了周懷北突然親楚瑜，楚瑜嚇跑那段。
……
前面的是正劇風，可一到花絮，整個視頻的風格都變了。
特別是周懷北親楚瑜那段，許多粉絲都重覆看了好幾遍，有些還默默從童話黨，轉站了周楚黨。
有價值的東西，才值得等待。
尤其是周懷北的粉絲，看到這個視頻時已經難掩激動。
周懷北的演技雖有瑕疵，但也以可見的速度在不斷提高。他們相信自己的愛豆，總有一天，會光芒萬丈。
有吹捧《半渡生》的，也就有唱衰的。
《半渡生》一時成了大家討論的炙熱話題，周懷北和楚瑜兩人的名字，也被齊齊推上了新聞頭條。
《半渡生》定檔了今年的十一月十一號上映，有人等著那天一睹他們的風采，也有人等著潑冷水。
離校後，周懷北整個六月都沒事，跟趙韻琴和周邵清外出游玩一通，六月底才回國。
她七月二號就要進《零度愛情》劇組，回國後聽到的第一則新聞就是：
‘師旻月辭演《江山本色》，周懷北將出演長公主蔣菱一角’
屬於她的東西，最終還是重回手心。
只不過……七月二號的開機發布會上，她又得應付那群準備看好戲的記者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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