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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震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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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酒吧。

鉑金VIP包廂裏。

陸深將外套掛在衣架上, 解開領口跟袖口, 走到水晶臺邊, 接過江友旭倒得酒。

徐洛瞇著眼睛看向他,問:“不開心?臉蹦的跟個什麽似得。”

“我說被女人拋棄了唄, 咱們陸老大從中學時就很會撩了, 泡過的女人數都數不過來。”江友旭喝了口酒, 打趣道。

陸深睨了他一眼, 坐在歐式沙發上,雙膝互相交疊, 身子舒適的靠後,淡漠道:“亂說。”

“去了美國七年, 泡了多少洋妞, 說說嘛。”江友旭近來工作不順心,憋屈了這麽多年遇到陸深,話自然嘮叨了。

“你想試試?”他彎起唇角, 一如既往的笑意浪蕩,搖晃著杯中的液體, 神情欣賞, 領口敞開露出精煉的鎖骨,柔和的燈光打在肌膚上泛著淡淡的光澤。

江友旭痛快的喝了杯酒,笑道:“我還是喜歡中國姑娘,國外的啊,怎麽說呢,都挺狂野的, 床上要來了幾次只怕制不住啊!”

陸深沒有接話,只勾唇慵懶的喝了口酒。

“對了,宋學霸現在過得很好噢,你完全不用擔心。”

提起宋初,陸深眸色微沈,危險的瞇起眼,寒意暗湧。

低沈道:“不是讓你給我看著她麽,你他媽怎麽看的人,還給我看出個男人!”

江友旭瞪目結舌,問:“啥……男人?”

陸深將酒擱在桌上,懶散的點了支煙銜在嘴邊,吐出白霧煙絲,將煙灰彈在煙缸裏,漫不經心:“公司裏的員工,兩人已經同居了。”

“什麽?!等等,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宋學霸上大學那幾年,對她動過心思的人,我都私底下給你解決了,只有一個不怕死的突然冒出來了,但他們也只談了半個月就分了,之後真沒見她跟誰交往。”

陸深冷笑,將煙熄滅丟在煙缸裏,“談了半個月,江友旭你好樣的。”

“這……”

徐洛看好戲似的瞅著陸深,眨著眼睛笑問:“那個宋初不會真是你那位小圓臉吧。”

“嗤。”他不屑的勾唇。

一直默不作聲的文斌摘掉耳機,鎮定一下說:“這該多少年了,阿深你還要糾纏下去嗎?”

男人一雙漆黑眉眼驀地顫了下,俊朗的輪廓陷在幽深的光影裏,把玩著手中的哈佛畢業戒指,漸漸沈默。

她是他接近心臟的那部分,缺失了她,機體將會逐漸崩裂,一如既往的頹廢。

……

宋初睡得正酣,手機突然響了。

她迷迷糊糊的摸索了下,終於從被窩裏將手機摸出來,看也沒看直接擱到耳邊,聲音軟糯含糊道:“餵你好,請問…是哪位?”

“……”

“唔……怎麽沒人說話?”她打了個哈欠困倦的瞇起眼睛,盯著刺眼的屏幕,此時淩晨三點中左右,來電是個陌生號碼,腦中努力去回想,然而電話那端一片寂然。

她楞了幾秒鐘,輕輕擱在耳邊,輕聲問:“你好?”

良久的沈默中。

宋初心裏有點發悚,大半夜打電話竟然不說話,這是誰惡作劇嗎?

腦中突然想到前幾天被季楚逼迫看的鬼來電。

背後直發寒。

她睜開眼睛緊緊盯著屏幕,呆呆的看了很久。

——通話就這樣在沈默中持續。

她覺得對方應該是打錯電話或者不小心碰到了,拇指準備按下結束鍵時,然而電話一端傳來幾乎輕不可聞的低嘆。

宋初腦中嗡嗡作響,恍如掉進冰窖裏,身體僵硬住,嘴唇顫抖著。

有些記憶塵封了許久,再次憶起,無疑是在心上再次插把刀。

有些人已經越走越遠,起點不在水平線上,終點自然也不會有所交集。

宋初過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恍惚地看向屏幕,對方已經掛斷了。

梗在喉嚨的話怎麽也說不出,眼睛倏地微微發紅,一陣心酸湧上來,她握緊手機將臉埋在被褥裏。

——彼此早已過了任性的年齡。

夜晚失眠,導致精神很差,體力不支,上班瞌睡蟲老是纏著她。

宋初盯著面前的文案,眼睛瞇成一條細縫,失眠的滋味真不好受,上班受累不說,身體還這麽沒精神。

季楚敲打鍵盤的聲音傳進耳中,很是煩悶。

“你昨晚幹嘛了,困成這樣子。”

“沒做什麽,可能月經來了,處於待機狀態,精神乏累。”她揉了揉太陽穴,喃喃回了句。

陳元拿了塊糖給她,說:“吃點薄荷吧,提提神。”

她搖了搖頭,像只剛睡醒的貓咪一樣,睜著黑溜溜的眼珠子瞅著電腦,囁嚅道:“咖啡都未必能拯救我。”

季楚無語的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初初去買點咖啡,今天事多可能要加班。”

加班就像姨媽,周期性循環。

宋初應了聲,打開門走出去。

走到飲料機邊,從口袋裏掏出幾個硬幣,丟進槽口裏,只聽哐當當的聲音。

她拿起摩卡咖啡走到熱水機邊開始沖泡。

從小到大一直保持良好的作息,即便熬夜看書也會爭取在十一點前讀完,實習後生活有點不規律,也許偶爾加班的原因,經期不紊,時常調整不過來。

公司規定加班期間可以休息一天,而她假期已經沒了,昨晚因為那通陌生電話導致失眠,心力交瘁。

沖調好的咖啡冒著水氣,她小心翼翼捧著滾燙的杯沿,轉身時不小心撞上了一人。

宋初猛地被燙的手一松,100度的熱水瞬間潑濺到對方手臂上。

那人悶哼一聲。

“……”

“天啊!老板手被燙了,快去找冰袋過來!”

路過接水的同事突然大聲喊了一聲,頓時員工都慌了。

她震驚失措的看向陸深,心臟嚇得快要裂開。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道歉,盯住已經被燙出大小不一的水泡的手,腦中嗡嗡作響,身體顫抖地不成樣子。

陸深神色微斂,嘴角繃緊,手被燙的沒了知覺,直接用飲用水的冷水沖洗手,忍耐著聲音緩過勁兒道:

“快去找冰袋,還楞在那裏做什麽。”

“是……是。”宋初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冰袋。

很快她手裏揣著冰袋跑了回來,陸深早已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握住燙的不成樣子的手,痛得不輕,原本排斥他的觸碰須臾間被愧疚代替,蹲在他膝蓋邊垂著腦袋,抖著手輕輕將冰袋覆上去,心裏難過的要命。

她嚇得腦中一片空白,一味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陸深靜默凝視她的發穴,良久沈聲道:“除了這句話,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我……”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一時楞住。

陸深身邊的秘書趕來,手裏領著藥箱走過去,宋初乖乖的給他讓道,聳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站在旁邊,看著秘書給他處理燙傷。

這麽好看的手被會不會因為她毀掉了。

“燙的面積很大,這段時間老板你可不能碰水更不能使用右手,處理不當發炎或者……”

聽著秘書的告誡,宋初膽戰心驚的瞅了過去。

“不過被燙了,別當我是女人嬌生慣養,大驚小怪。”陸深不屑一顧。

“可是……”

“別說了,章秘書把今天要處理的文件拿到我辦公室來。”

“是,老板。”秘書搖頭嘆了口氣走了,宋初盯著陸深包紮的像個饅頭一樣的手,垂頭喪氣的轉身。

“我讓你走了嗎?”他漠然開口。昂起臉望著她,笑問:“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宋初呆住,氣勢更加衰弱,暗自嘆息,不知道自己的所有積蓄加起來能不能看好他的手。

“我會給你治好你的手。”

“誰要你給我醫治,你跟我過來。”

“…是。”宋初猶豫著跟在後面。

陸深的辦公室寬敞明亮,角落裏擺著歐式風真皮沙發,陽臺栽種多肉植物,風格簡約大氣。

辦公桌上的文件堆積成一塊,看得出來平時一定忙的不可開交。

有點想不通,再怎麽想避開這人,結果總那麽出人意料。

大門緊閉,陸深拉上落地窗簾,明亮的辦公室瞬間黯淡下來,讓人心裏莫名壓抑。

他單手解開長外套,望了眼呆楞著的人,不耐煩道:“還不過來給我脫衣服。”

“……”她驚得瞪大眼睛。

陸深嗤笑一聲,戲虐道:“手傷成這樣,你讓我用嘴脫麽?”

“可是…”

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修長的眉輕佻,神色坦然帶著淡淡的笑,道:“你可別自作多情,我對現在的你沒有興趣,今天文件太多,怎麽說我們也同桌一場,你總得照顧下傷患的心情。”

宋初心裏一緊,悶不吭聲。

“過來。”陸深擰起眉毛,狹長的眉眼陰郁之氣濃烈。

她自內心發出一聲無可奈何地喟嘆,誰讓自己燙傷他呢,只得訥訥走過去將他的外套脫了,拿在手上。

陸深傾長優雅的俯視她,濃密的睫毛微微煽動,鼻息間縈繞著她身上的清香,眉毛情不自禁顫栗了下,“餵。”

“嗯?”宋初古怪的擡起臉,一雙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傾身覆了上來,濕潤柔軟的觸感讓她剎那間驚呆了。

舌尖的碰觸使得宋初寒毛直豎,慌亂的掙紮起來,然而陸深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緊壓著她,扣住她的雙手,狂躁而大力的吮吸。

“唔……你……”恐懼油然而生,讓她驚顫不已。

陸深離開被□□的雙唇,修長的手指摩挲她的唇,神色冷峻,低沈的嗓音:“我後悔了,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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