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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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蒙蒙，秋風氣爽。
教室裏的空調開得較低，那些身著打扮艷麗的女學生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瑟瑟發抖。
嚴珊站起聲，朝著後面一排的男生說：“你們快把空調調低點，冷死姐姐了。”
林源嘬了嘬嘴，說：“寶貝兒，誰讓你今天穿的這麽少，你幹脆對咱們幾個兄弟坦誠相待，哥幾個會好好疼你。”
“閉上你的雞/巴！”嚴珊瞪眼怒慫。她穿了身桃紅色吊帶裙，曲線豐滿，胸脯高聳挺立，空調扇風向正巧朝她這邊吹，又逢下雨天氣，就像從六月天一下子跳到臘月去了，快要凍成冰棍。
“你們這些女生幹嘛不學學人家宋同學，大熱天校服不離身，長褲不離腿兒，優等生做事就是比你們這些缺腦子的省事多。”
嚴珊站起身朝默默做作業的女生那邊瞄了幾眼，不屑道：“優等生又怎麽了，她再怎麽努力也比不上三班的季璇，那才是真正的學霸，月考可是一年級第一名，你讓宋初也去考個第一回來讓我心服口服，否則別給我嘰嘰哇哇，嘴巴用來吃飯不是來拉屎的。”
林源不怒反笑，淫/蕩的嘴臉朝她空中飛吻，“哎喲，寶貝，你這話說的哥哥怎麽聽怎麽那麽刺耳，晚上漢庭大酒店不見不散，哥幾個跟你好好商討嘴巴怎麽個拉屎法。”
沈默不語的宋初低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昨晚沒睡好，以至於今天在課堂上竟然老是走神，想起陸深昳麗黑亮的眼睛微微瞇起，想起與他接觸過的那片柔軟，她慌亂的搖了搖頭，揮去所有的雜念。
課間。
後排打架鬧事的男生早已溜出去玩了，只有幾個成績較好的男生還在做作業，實屬罕見。
宋初正在做英語習題冊，裏面有幾個地方不甚了解。
禮學走過來，輕輕拍了她的肩膀。
宋初擡頭。
“禮同學，有事嗎？”
禮學一臉憨笑，指著她習題冊的句子，趴在她桌邊耐心的講解說：“這個地方，你加個賓語上去……”
他的手指較短，不似陸深那般修長白皙。
宋初邊聽邊用筆記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不懂得題目都記在筆記本上，偶爾拿出來看一看溫習溫習，下次避免同樣的錯誤。
“這樣，句子是不是更順暢了。”禮學的目光註視著她烏溜溜的眼珠子，一時失神，臉頰泛紅。
宋初將疑難雜題記下來後，擡起眼睛，微笑：“謝謝你禮同學，經過你這樣一說，真的更好理解了。”
禮學羞澀的笑了笑，撓了撓頭，說：“你不會的，我都可以教你，大家互相幫助，團結友愛。”
“謝謝。”
“那，那個……宋同學，可以問你個事情嗎？”他結結巴巴開口，緊張兮兮的盯著她。
“可以啊。”
“晚上放，放學，我們……可，可以一起回，回家嗎？”
宋初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思索了會兒，看見禮學緊張的臉頰都紅了，便點頭說：“可以的，我家住在中環路上，不知道你家相距多遠？”
“我家也在中環路，不遠，離你很，很近。”禮學激動的吞了口水，眼睛瞅著宋初粉嫩的小圓臉，說：“宋同學要是覺得一個人回去無聊，我可以騎車帶你一起。”
禮學與宋初說話次數並不多，但是自從開學那天見到這個溫柔恬靜的女生後，他心神動蕩迫切想要與她說上一句話，始終沒有機會。
禮學沒有談過戀愛，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應該怎麽表達，在他的生活中跟宋初一樣的目標，準備高考。
一個月多的時間對他來說太難熬，因為眼前這個頭發柔軟濃密，聲音軟糯的女生，他才明白暗戀的滋味。
“那，晚上我等你。”
“好……”
“好個什麽？”
宋初的尾音被站在身後的陸深打斷了，禮學寒毛直豎，立即轉身看向眼尾上挑的陸深，笑意連連盯著他。
“禮學同學，你碰到我的桌子了。”
禮學快速抽了手，被他迎面襲來的寒意嚇得不敢動彈。
“你們約好去哪兒？同桌，原來你喜歡這楞頭青一樣的小子啊！”陸深隨手一推，禮學踉蹌幾步，險些撞到後面女生的桌子。
宋初無視他的存在，埋頭看書。
陸深坐回位上，筆直的雙腿擡起翹在書桌上，手插在袋子裏，側臉朝那唯唯諾諾的男生，他微微一笑，問：“你，喜歡我同桌？”
禮學羞的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教宋同學英語，希望她這一次能將英語成績提升一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他媽當我是宋同學這樣的三歲小孩嗎，說什麽信什麽？”陸深抽回腿，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湊進半寸，擡手穩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想追宋初啊，你大可以‘試試’。”
禮學身體一震，面色刷的一白，“陸，陸同學，我，我要去老師辦公室拿試卷了，先走了。”
宋初望著匆忙逃走的身影，將班級裏物理課堂作業整理好，抿著唇面色迥異走出教室。
陸深怔了一下，隨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
學校每處繁花似錦，綠樹成蔭。
樓梯口學生來來往往，追逐打鬧，年少氣盛。
廣場上拉上一軸金紅色橫幅，刻畫著S中創造的輝煌事跡，包括此次進入清華北大的學生名單。
宋初走到三棟樓，便能看見花壇邊，玻璃窗隔間的公告欄上，陣列著對某班某同學的通報批評，其中那幾個陌生的字眼裏，她看見了陸深兩字。
S中一年級一班，陸深。
上課打架，不遵守紀律，予以警告。
宋初搖頭，不在關註那些熟悉的字眼，將課堂作業本放在物理老師辦公桌上。
物理老師帶三個班級的課，所以她的辦公室安排在高三部403教導室。
“宋初，陸深的作業交上來了嗎？”物理老師正在批改作業，眼睛也沒有擡起。
宋初回道：“交上來了。”
“陸深這樣的學生雖然作為你的同桌，其實你應該知道的吧。”
她聽的有點混亂。
“你們班導主任是希望你能將陸深教育好，差生安排跟優等生坐在一起，都會受磁場幹擾，陸深這三次都交了作業，你的感染力是很強大的。”
宋初低著頭，想到物理老師所提到的三次作業，其實都是出自她的手，心裏喟嘆。
…
樓梯口。
上課的鈴聲響起來了。
宋初剛拐彎上樓，便看見陸深倚靠在墻壁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煙，放到嘴邊淺吸一口，慵懶的吐出煙絲。
他瞇起眼睛，說：“看見我怎麽也不打聲招呼？”
在學校裏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什麽時候要跟他天天打招呼了。
宋初將踩在樓梯上的腳緩緩的放下來，盯住他指尖處猩紅的煙頭，心口發緊，輕聲說：“陸同學，該上課了。”
“知道，哥耳朵又沒病。”
緊接著又恢覆死寂般的沈默。
宋初睫毛半遮半掩，面色溫和，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糾纏的指尖暴露了她緊張的心態。
陸深掐著煙，斜視過去。
黑亮的瞳仁逐漸濃郁。
突然抓住她的手，幾步拉到樓梯下，宋初心裏一陣慌亂，然而雙手早已被他握住撐開摁在墻上。
後背貼住堅硬的墻面，使她毛骨悚然，動彈不得。
宋初顫抖起來，十指被他硬生生握住，扣在溫熱的手掌心。
陸深腿壓在她兩腿之間，身體緊密貼合，呼吸頗為淩亂。
微斂眸色，聲音清晰低沈。
“宋初，這次把嘴巴張開。”
宋初腦袋一沈，話剛到喉嚨口，沒來得及反應，嘴巴就被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慢了，希望來的及，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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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嘬了嘬嘴，說：“寶貝兒，誰讓你今天穿的這麽少，你幹脆對咱們幾個兄弟坦誠相待，哥幾個會好好疼你。”
“閉上你的雞/巴！”嚴珊瞪眼怒慫。她穿了身桃紅色吊帶裙，曲線豐滿，胸脯高聳挺立，空調扇風向正巧朝她這邊吹，又逢下雨天氣，就像從六月天一下子跳到臘月去了，快要凍成冰棍。
“你們這些女生幹嘛不學學人家宋同學，大熱天校服不離身，長褲不離腿兒，優等生做事就是比你們這些缺腦子的省事多。”
嚴珊站起身朝默默做作業的女生那邊瞄了幾眼，不屑道：“優等生又怎麽了，她再怎麽努力也比不上三班的季璇，那才是真正的學霸，月考可是一年級第一名，你讓宋初也去考個第一回來讓我心服口服，否則別給我嘰嘰哇哇，嘴巴用來吃飯不是來拉屎的。”
林源不怒反笑，淫/蕩的嘴臉朝她空中飛吻，“哎喲，寶貝，你這話說的哥哥怎麽聽怎麽那麽刺耳，晚上漢庭大酒店不見不散，哥幾個跟你好好商討嘴巴怎麽個拉屎法。”
沈默不語的宋初低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昨晚沒睡好，以至於今天在課堂上竟然老是走神，想起陸深昳麗黑亮的眼睛微微瞇起，想起與他接觸過的那片柔軟，她慌亂的搖了搖頭，揮去所有的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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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排打架鬧事的男生早已溜出去玩了，只有幾個成績較好的男生還在做作業，實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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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學走過來，輕輕拍了她的肩膀。
宋初擡頭。
“禮同學，有事嗎？”
禮學一臉憨笑，指著她習題冊的句子，趴在她桌邊耐心的講解說：“這個地方，你加個賓語上去……”
他的手指較短，不似陸深那般修長白皙。
宋初邊聽邊用筆記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不懂得題目都記在筆記本上，偶爾拿出來看一看溫習溫習，下次避免同樣的錯誤。
“這樣，句子是不是更順暢了。”禮學的目光註視著她烏溜溜的眼珠子，一時失神，臉頰泛紅。
宋初將疑難雜題記下來後，擡起眼睛，微笑：“謝謝你禮同學，經過你這樣一說，真的更好理解了。”
禮學羞澀的笑了笑，撓了撓頭，說：“你不會的，我都可以教你，大家互相幫助，團結友愛。”
“謝謝。”
“那，那個……宋同學，可以問你個事情嗎？”他結結巴巴開口，緊張兮兮的盯著她。
“可以啊。”
“晚上放，放學，我們……可，可以一起回，回家嗎？”
宋初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思索了會兒，看見禮學緊張的臉頰都紅了，便點頭說：“可以的，我家住在中環路上，不知道你家相距多遠？”
“我家也在中環路，不遠，離你很，很近。”禮學激動的吞了口水，眼睛瞅著宋初粉嫩的小圓臉，說：“宋同學要是覺得一個人回去無聊，我可以騎車帶你一起。”
禮學與宋初說話次數並不多，但是自從開學那天見到這個溫柔恬靜的女生後，他心神動蕩迫切想要與她說上一句話，始終沒有機會。
禮學沒有談過戀愛，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應該怎麽表達，在他的生活中跟宋初一樣的目標，準備高考。
一個月多的時間對他來說太難熬，因為眼前這個頭發柔軟濃密，聲音軟糯的女生，他才明白暗戀的滋味。
“那，晚上我等你。”
“好……”
“好個什麽？”
宋初的尾音被站在身後的陸深打斷了，禮學寒毛直豎，立即轉身看向眼尾上挑的陸深，笑意連連盯著他。
“禮學同學，你碰到我的桌子了。”
禮學快速抽了手，被他迎面襲來的寒意嚇得不敢動彈。
“你們約好去哪兒？同桌，原來你喜歡這楞頭青一樣的小子啊！”陸深隨手一推，禮學踉蹌幾步，險些撞到後面女生的桌子。
宋初無視他的存在，埋頭看書。
陸深坐回位上，筆直的雙腿擡起翹在書桌上，手插在袋子裏，側臉朝那唯唯諾諾的男生，他微微一笑，問：“你，喜歡我同桌？”
禮學羞的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教宋同學英語，希望她這一次能將英語成績提升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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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學身體一震，面色刷的一白，“陸，陸同學，我，我要去老師辦公室拿試卷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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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深怔了一下，隨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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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口學生來來往往，追逐打鬧，年少氣盛。
廣場上拉上一軸金紅色橫幅，刻畫著S中創造的輝煌事跡，包括此次進入清華北大的學生名單。
宋初走到三棟樓，便能看見花壇邊，玻璃窗隔間的公告欄上，陣列著對某班某同學的通報批評，其中那幾個陌生的字眼裏，她看見了陸深兩字。
S中一年級一班，陸深。
上課打架，不遵守紀律，予以警告。
宋初搖頭，不在關註那些熟悉的字眼，將課堂作業本放在物理老師辦公桌上。
物理老師帶三個班級的課，所以她的辦公室安排在高三部403教導室。
“宋初，陸深的作業交上來了嗎？”物理老師正在批改作業，眼睛也沒有擡起。
宋初回道：“交上來了。”
“陸深這樣的學生雖然作為你的同桌，其實你應該知道的吧。”
她聽的有點混亂。
“你們班導主任是希望你能將陸深教育好，差生安排跟優等生坐在一起，都會受磁場幹擾，陸深這三次都交了作業，你的感染力是很強大的。”
宋初低著頭，想到物理老師所提到的三次作業，其實都是出自她的手，心裏喟嘆。
…
樓梯口。
上課的鈴聲響起來了。
宋初剛拐彎上樓，便看見陸深倚靠在墻壁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煙，放到嘴邊淺吸一口，慵懶的吐出煙絲。
他瞇起眼睛，說：“看見我怎麽也不打聲招呼？”
在學校裏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什麽時候要跟他天天打招呼了。
宋初將踩在樓梯上的腳緩緩的放下來，盯住他指尖處猩紅的煙頭，心口發緊，輕聲說：“陸同學，該上課了。”
“知道，哥耳朵又沒病。”
緊接著又恢覆死寂般的沈默。
宋初睫毛半遮半掩，面色溫和，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糾纏的指尖暴露了她緊張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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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抓住她的手，幾步拉到樓梯下，宋初心裏一陣慌亂，然而雙手早已被他握住撐開摁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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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顫抖起來，十指被他硬生生握住，扣在溫熱的手掌心。
陸深腿壓在她兩腿之間，身體緊密貼合，呼吸頗為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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