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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番外之趙琛vs孫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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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安帝乃是九五之尊, 見識自然廣博。

看得出這刀鞘是個好物, 寶鞘裏自然也是寶刀。不過以他的眼界,並不覺得有什麽, 長樂是他唯一的公主,這世上沒什麽是她消受不起的。

而長樂見父皇和雲南王又說起話來,也沒多留, 抱著刀便離開了。

見幾個哥哥眼睛都放在她手裏的刀上,她跑了過去,顯擺道:“好看嗎, 我也覺得好看。”

趙稷已經將刀接了過來, 正□□看著, 聽見妹妹說好看,一句暴殄天物含在嗓子裏滾了幾滾,還是咽了下去。

他打小習武,又素來愛舞刀弄槍, 自然看得出這刀乃是極品的好刀,說是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也不為過。他將刀插回刀鞘, 遞給妹妹,半道卻被大哥接了過去。趙稷有些驚訝, 要知道大哥從來不看重這類物什的。

趙琛拿在手裏掂了掂,又看了看, 才又還給長樂, 什麽也沒說。倒是之後,他的眼神沒少在雲南王父子身上打轉。

宴罷, 晉安帝有些微醺,便坐著龍輦同瑤娘帶著長樂一起回了坤寧宮。趙琛兄弟三人則回乾西五所。

另一邊,越鶩帶著越清往敬勝齋走著。

越清猶豫地看了幾眼走在他前面的父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父親,你為何要把那把刀送給那個小丫頭,那刀您不是從不離身的嗎?”

越鶩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十歲的越清生得虎頭虎腦的,很壯實,看得出還沒有抽條長,個頭並不高。

“她不是小丫頭,是大乾的公主,陛下唯一的掌上明珠。而漢人們的規矩,長輩第一次見晚輩,是要給見面禮的。你第一次覲見陛下時,陛下不也賞了你東西,為父來時疏忽了此事,剛好手邊只有這麽一把刀,便順手解下送她了。”

越鶩說得十分仔細,越清乃是他以後的繼承人,自然方方面面都得明白,就是因為想著多帶他見見世面,這趟入京才會帶了他同來。

而越清也聽明白父親的意思了,不禁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是多想了。

“兒子明白了,謝父親教誨。”

這父子兩人說得並不是官話,而是雲南當地的夷話,所以跟隨在側的太監們只知道雲南王父子二人突然停下來說話,並不知道說什麽。

直到雲南王又向前走去,他們才忙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轉眼間就到了太子大婚這日。

太子大婚乃是舉國矚目之事,早在前一日京城四處,尤其是內城就戒嚴了。

到了當日,先遵照太子大婚規制,在奉天殿行了醮戒之禮。後,趙琛回東宮,換上充作喜服的冕服,直至禮官稟報吉時到,才乘坐太子車輿出了宮門。

在宮門處換了紮了彩輅車,輅車後跟著太子的儀仗鹵簿,一路浩浩蕩蕩往鎮國公府去了。

而此時鎮國公府中,早已是披紅掛彩,賓客盈門,滿府喜氣。

後院裏,孫月兒一身太子妃冠服,端得是高貴端莊、明艷照人。喬氏拉著她的手,殷殷切切囑咐,慈母之心表不完。她一面聽一面點頭。說到感傷處,母女二人俱是淚水漣漣。

有丫頭匆匆進來稟報:“太子殿下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

孫月兒下意識站了起來。

旁邊的親戚家女眷這才圍上來,有的去勸喬氏,有的則在旁邊說些喜慶話,還有的則是叫來丫鬟給母女二人重新梳妝。

一番忙罷,鞭炮聲已經到了這座院子裏了。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外面擁嚷嘈雜,孫月兒忐忑不安的坐著,腦子漲呼呼暈陶陶的。恍惚間,突然門就大開了,就見他大步朝自己走來。

……

等下了鳳轎向帝後行了大禮,又被迎入喜房,孫月兒整個人都快累癱了。

這還不算完,按制在行合巹禮前,太子妃需向太子行禮,以示夫為妻綱。孫月兒是被司儀女官提醒,才想起來這事,忙站起身準備拜下,卻被趙琛一把拉住。

“不用拜。”

旁邊的司儀女官一臉為難:“殿下,這於理不合。”

趙琛不以為然,道:“孤說不用就不用。”

女官還打算說些勸阻之言,這時已有宮女端著描金紅漆的托盤來了,其上擺著兩只用紅線連著的金盞。

見此,司儀女官只能按照規矩開始唱詞。

兩人各執一盞,一飲而盡。

待孫月兒擡起頭來,小臉已是一片紅暈,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這滿室紅光照的。女官接過合巹酒盞,投於地面,剛好一正一反才是大吉大利。

“你餓了沒?來吃些東西。”

趙琛牽著月兒來到桌前,桌上擺滿了各種吃食。

他給她夾什麽,她就吃什麽,吃到那半生的餃子,她順時隨俗說了句生的。她一說生,趙琛就笑了起來。

生寓意生子。

膳罷,兩人各自去沐浴,趙琛本是想同她一起,可想了想還是忍下了。

是趙琛先出來的,等孫月兒從浴間裏出來,他已經坐在床邊等她了。

趙琛擡了擡手,宮女和太監們俱都退了出去。明明寬敞的宮室,卻在這一刻卻顯得逼仄擁擠。她的心怦怦直跳,生怕他會聽見。

經過教習嬤嬤的教導之後,孫月兒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但只限於知道,再多就不清楚了,尤其現在她一腦子的漿糊。

趙琛伸手拉她。

月兒緊張極了,一手心的汗,抖著嗓子道:“咱們說說話吧。”

“你想說什麽?”

她沒話找話說:“你今兒幾時起的?我寅時就起了,忙了整整一日,實在累得厲害,若不咱們歇下吧?”

“好。”趙琛點點頭。

月兒心中一喜,忙褪了軟底綢鞋上了榻。然後也不等趙琛,她就往裏面去了,背對著外面,佯裝一副自己很累很困要睡著了的模樣。

若是這樣能躲過,她也太小瞧了趙琛。

想了多日的東西,終於到了嘴下,誰放過誰是傻子。

他湊了上前,在她耳邊小聲道:“睡著了?”

她不回。

他自言自語:“看來真是睡著了,如此一來,倒也方便了孤。”

月兒心裏正想著方便什麽,他已經鉆進被窩,手腳特別不老實。她忍不住了,轉過身想推又不敢推,只能可憐巴巴看著他:“小寶哥哥,我真得累了,若不明兒的,你看可好?”

她眼睛濕漉漉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紅艷艷的小嘴兒抖顫著。

“明天還要起個大早去拜見父皇和母後,還是早些歇息吧?啊?”

這個啊字,被他硬生生地吞了進去。

龍鳳花燭已然燒盡,殿中一片寧靜。

有微弱的晨光從窗外灑射進來,照得滿室安寧。

床榻那處,鴛鴦交頸,甜睡正酣。殿門外,小安子早已帶著人守著了,可裏面一直沒有動靜。

“安哥哥,你看這……”旁邊一個小太監滿臉焦急,道:“若是再耽誤下去,恐怕去陛下和娘娘那兒就要遲了。”

小安子心裏也著急,他咬了咬牙,便往門前湊了湊,小聲喚道:“殿下,是時候該起了。”

裏面沒有人答。

“殿下……”

月兒聽見聲音,迷迷糊糊就去推身邊的人。

“好像有人在叫你。”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又經歷了什麽,忙一下子坐了起來,卻是腰上一疼,啊喲了一聲。

“沒事吧?”趙琛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想把她攬在懷裏,卻被人一把推了開。

“你離我遠點!”

她紅著雙頰抱著被子,不敢看他,聲音又嬌又軟,還帶著初醒時的沙啞,一點都不具有說服力。趙琛清楚她為何會這樣,偷吃到魚的貓多少是有些心虛的,想著昨晚自己的過分,他輕咳了一聲,道:“是小安子,我先起了,你慢慢來不著急。”

說著,他便套上衣裳下了榻,渾身都不舒坦的月兒見他這樣,心裏更是惱了幾分。不過這惱卻是嗔怪占多。

一番收拾弄罷,時候已經不早了,兩人也沒用早膳,便往坤寧宮去了。

坤寧宮那裏,因著昨兒瑤娘的交代,幾個孩子都來了。包括晉安帝,今兒也特意歇朝了一日,一家子俱都在此等著,連早膳都沒用。

可這小兩口卻是一直未至,瑤娘和晉安帝手邊的茶已經換了兩次。

“娘,我餓了。”長樂道。

“再等等,你大哥他們應該就快來了。”瑤娘安撫道。

正說著,就有人來稟報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忙讓人將小兩口迎了進來,先按規矩敬了茶,瑤娘給了見面禮,孫月兒才在趙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瑤娘眼珠不落地在兒媳婦身上打量著,雖是早就知道月兒以後是自己的兒媳婦,可真成了兒媳婦,才發現心情格外不同,又是歡喜又是酸澀,覆雜至極。

晉安帝見瑤娘楞在那裏,忍不住借著袖子的遮掩拉了她一下,才道:“小四兒餓了,擺膳吧。”

瑤娘這才反應過來,忙命人傳膳。

一頓早膳用罷,瑤娘也未多留小兩口,讓他們回去歇著。

本是無意一句話,她只是想著昨日兩人大婚忙了一天,想必也累得不輕。哪知月兒羞怯地垂下紅了臉,晉安帝睨了她一眼,瑤娘才明白過來意思。

當即也窘得臉有些泛紅,忙揮揮手讓兒女們都下去了。

待孩子們都走了,殿中頓時空蕩下來。瑤娘楞神了一會兒,忍不住道:“我總算能體會到當初我娘說的當婆婆的心情了。”

“什麽心情?”

又高興又感傷,高興的是兒子終於長大成人了,感傷也是兒子終於長大成人了,以後陪伴在他身邊,與他最親密的人,將是他的妻子。

不過這話瑤娘並沒有說,只是嘆了一口氣:“一個不覺,我們都這麽老了,都當公公婆婆了,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孫子。”

“朕沒覺得自己老,也沒覺得你老。”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太子既已大婚,入京朝賀的諸藩王及番邦使節都陸續離開京城,這其中也包括雲南王父子。

臨行前,晉安帝設宴款待,一如當初雲南王初入京時的情形。

宴罷,長樂在太極殿外攔下正打算離去的雲南王父子。

“越清,你真的要走了?”

越清點了點頭。那日受了雲南王的點撥,他便主動去向長樂道了歉,為了那日撞到她卻偷偷跑掉的事情。

長樂本就不是個小氣的性子,再加上越鶩送了她一把寶刀,她也不好揪著人不放,這事就算過去了。

之後,越清總來找她玩。

兩個人年紀相仿,再加上平時也沒人陪長樂玩,如今多了一個願意陪她玩的玩伴,自然高興。

瑤娘雖覺得有些不適當,畢竟男女七歲不同席,可長樂和哥哥們親近慣了,一家人都縱著她,而兩人又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紀。說他們懂什麽,什麽也不懂,說他們不懂,又怕他們懂了。讓太監宮女們盯了幾日,見兩個確實是兩小無嫌猜,也就任由兩人相交,渾當是長樂多了個弟弟。

所以處了一段時間的兩人,感情格外的好。

“我回去後,會把答應給你的小玩意,都收拾了讓人給你送來。”越清道。

認真來說,越清是個十分認真的小孩兒,表面看起來一板一眼的,到底還不大,難掩童稚。他這是以為長樂來找他,是來提醒答應要送自己的玩意呢。

看矮了自己半頭的他十分鄭重的樣子,長樂不禁掩嘴笑了一聲,“好好好,我信你,那你可記著。”

“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長樂又將目光移去旁邊的越鶩身上,她猶豫地看了對方一眼,行了個福禮:“越三叔,長樂祝你和越清一路順風,布帆無恙。”

越鶩微微頷首:“本王在此謝過公主了。”

長樂點點頭,便告辭了。

回到靜恬齋的她,揮退了身邊所有人,將那把刀拿出來,時而輕撫,時而怔忪。暖暖的斜陽透過槅窗灑射進來,在她臉上打了一道光影,本來快樂無憂的女孩兒,似乎一下子就長大了。

……

一直到雲南王父子離了京,趙琛才松了一口氣。

因著他大婚之後事務繁忙,也沒再多關註妹妹。倒是瑤娘感覺出女兒最近安靜許多,像似換了個人,以前總是蹦蹦跳跳嘰嘰喳喳的,如今倒還是愛說愛笑,卻突然變成大姑娘了。

她和晉安帝說起此事,晉安帝笑她:“難道女兒當一輩子小丫頭才好,總是要長大的。”

她想了想覺得也是,若女兒一直是小孩子的秉性,她才要發愁。

所以說兒女都是債,怎麽樣都要發愁,一點點不對的地方,總是能引起父母的鄭重其事。卻也是甜蜜的煩惱,是千金都不換的。

她靠在晉安帝的腿上,抓著他的手掌來玩:“我簡直不敢想象長樂以後嫁人的場景,你說等咱們女兒大了,給她選個什麽樣的駙馬?斯文俊秀的,還是英挺威武的,他會不會欺負咱們女兒,長樂不谙世事,若是有個壞婆婆怎麽辦?”

當爹的聽著聽著,就皺起眉頭來:“不管是什麽樣的,都沒人能欺負咱們女兒。”

瑤娘坐了起來,憂心忡忡的樣子:“你是男人你不懂,後宅之間婆媳之間夫妻之間,多的是讓你有苦說不出的事情。不行,我以後不能慣著長樂了,得教她一些東西……”

她越想越亂,忍不住沮喪道:“也是怪我,總覺得她還小,誰知一眨眼都十二了,也不知這時候教還來不來得及?”

“怎會來不及。”

“女兒家十五六歲就要嫁人,也不過三年的時間,哪裏來得及。”

“誰說咱們長樂十五六歲就要嫁,這也未免太早了,讓朕來看□□婚最好。十八也有些早了,朕留她到二十再給她選駙馬。”

“二十那不就成老姑娘了?”

“皇帝家會有老姑娘?”

“那你說到時候給她選個什麽樣的駙馬,是斯文俊秀的,還是英挺威武的……”

……

這邊作為父母的帝後孜孜不倦地重覆著同樣糾結的問題,另一邊西苑那處,蓬萊宮裏,太上皇正靠坐在靠椅中曬太陽。

西苑風景優美,又大又敞亮,每年太上皇都要來此住上一些日子。只是太上皇已經很老了,快八十歲的人,世上的人又有幾人能活到八十。

長樂伏在太上皇的腿上,問:“皇爺爺,你說情是個什麽東西?”

太上皇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怎麽?咱們長樂喜歡上哪家的小公子了?”

“不啊,長樂只是好奇。”

太上皇擡頭看了看天,雖然這會兒日頭並不烈,但這麽看去也有些晃眼。他不禁瞇了瞇眼,眼前似乎又出現那個人的模樣。

“情啊,就是你會長長久久地記著一個人,能一直記著不忘。”

“哦,長樂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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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之六

寬闊而富麗的宮室中,簾幔低垂。

銀白中微微透點兒藍意的鮫紗帳外,恭敬地站著幾個嬤嬤。

為首的嬤嬤已經上了年紀,頭發花白,背也有些佝僂了,但聲音確實奇異的輕柔,並不像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嫗沙啞難聽。

“娘娘實在不用害羞,這些都是宮裏妃嬪用慣了的。因為秘藥難尋,非是妃位以上不可得,有些宮嬪想求還求不來。”

風床上鋪就著如意紋海棠紅織金妝花閃緞床褥,又綿又軟,隱隱似乎有清香繞鼻。低垂的紗帳後似乎坐著一個人,綽綽約約只能看見其穿了一身極為單薄的衣裳,她抱著綢被,只有一截骨肉均勻的小腿兒露在外面。

那線條優美的小腿兒下是一只不大不小的玉足,微微有些翹著的腳趾上塗著鳳仙花汁,顯得魅惑誘人卻又透露出幾分惹人憐愛。

她似乎有些不安,玉足動了一下:“嬤嬤,這實在是羞煞了人,哪有這種什麽秘法的。”話音到了最後聲音已變得極小,顯然這秘法讓她十分為難。

老嬤嬤面露無奈之色,繼續勸道:“娘娘還是試試吧,這是對女子有好處的。生產過的婦人,尤其生了幾胎,即使天賦異稟,也難免會有些松弛,而用了此法卻能緊致如初,這秘法也是前朝傳下來的,使用過的妃嬪數不勝數。”

她頓了一下:“若娘娘實在覺得局促,奴婢等人退下就是,娘娘只需照老奴之前所言去做,也不過小一刻鐘的時間,以後娘娘將會受益無窮。”

言罷,老嬤嬤便命身後之人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一旁的矮幾上。

幾人魚貫退下,殿中又是一片寂靜無聲。

過了一會兒,才從帳子裏鉆出來一位美婦人。

只見她素骨凝冰,眉目如畫,看模樣也就是雙十年華,卻是瑰姿艷逸,媚骨天成。她只穿了一件桃紅色的小肚兜,其下是同色的闊腿兒薄紗褲,肚兜及至腰間時徒然收緊,露出一截雪白,更顯得她酥胸飽滿,腰肢纖細,真乃是一位人間尤物。

她輕咬著艷紅的唇,面露幾分糾結之色,但還是伸手快速的拿起托盤上的錦盒,便縮回了帳子裏。

瑤娘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將錦盒打開。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徒然急喘一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她將盒子啪嗒一聲合上,美目緊緊閉著,芙蓉面染滿了紅霞,耳垂子更是紅得像似要滴血。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閉著眼睛將盒子打開,慢慢睜開眼睛。

真是、真是太……

手卻是忍不住好奇的在上撫觸了一下,與一般玉石冰涼不同,這個竟然是溫的。

她又摸了一下,還真是溫溫的。

便忍不住拿在手裏把玩了起來,直到那蘑菇大小的頂端入了眼底,她才又羞窘得移開了眼睛。心裏卻是好奇起來,這東西真能放進那地方?且放了後真能像耿嬤嬤所言,會緊致如初?

其實瑤娘也不是不上心這事,不然耿嬤嬤也不會到了她的面前。她和晉安帝之間一向和諧,可自打生了三寶四寶後,每次床笫之間,她都能感覺出一絲異樣。

這異樣並不明顯,反正她悄悄觀察過他了,還如同以往,可到底還是讓她記在心裏。

自己求得不就是這個,怎麽事到臨頭反倒卻步了,也未免顯得太過矯情。

瑤娘做了好一會兒心理準備,才又持起那物什下了榻,在幾上的水盆中浸泡清洗。而後用布巾拭幹,才拿起托盤上的一個小玉罐,從裏面挖出一大坨半透明的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其上。

之後她持起那物什,又縮回了榻上。

殿中寂靜無聲。

紗帳低垂的榻上,瑤娘姿勢怪異地蜷身面朝裏躺著,下半身蓋了床薄綢被,而那紗褲卷成一團扔在床腳處。

她並著呼吸,心怦怦跳得厲害,感覺裏面怪怪的,像似有一只小貓爪子在搔她的心尖兒,酥酥麻麻的。

她回憶著耿嬤嬤說的步驟,困難的一下一下抽送著。

那物什仿若真物,又粗又長,其上還有一顆一顆凸起,明明她之前撫摸過,十分光滑,可到了裏面,卻感覺仿若生了無數小刺一般。

這樣真的有用嗎?

她忍不住啜泣了一聲,難受得咬緊了唇兒。

他現在在作甚?應該是在養心殿裏批折子,就是知道他這會兒不會回,她才敢叫了耿嬤嬤來。

可她現在卻有些後悔了,甚至忍不住想——

他若是在就好了。

心裏想著他平時的狂放,瑤娘神志漸漸模糊,手下的動作漸漸快了起來。

好粗。

被撐開了感覺。

跟他一樣粗,能頂津花心裏。

好舒服……

海棠紅的綢被下,芳草早已被春露打濕,其下的被褥也被濡濕了個透,一根墨色的長棍兒在雪白的腿心兒裏進進出出。入時其上的凸起撞擊著蚌肉上的花蕊,出時棒身拉扯摩擦著鮮紅的嫩肉,有透明色的液體順著棒身低落下來,格外淫靡。

可這一切俱不為人知。

晉安帝踏入殿時,就聽到陣陣隱忍的嬌吟。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瞬時暴怒席卷了他所有理智。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掀起了那被撐起的被褥,其下的美景就這麽映入他眼底。

瑤娘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動也不動。

其實也不是沒有動的地方,那已悄然綻放的花瓣因為焦灼的註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吸得那漆黑的棒身往裏下陷。芳草萋萋之上,露珠晶瑩而抖顫,頂端的花蕊腫脹成最艷麗的鮮紅色,因為被肆掠,格外顯得狼狽堪憐。

“呀!”

她忍不住驚叫一聲,同時眼前一片絢麗的五顏六色,感覺自己從天上墜落下來,又忽得升起。痙攣抽搐之間,雙腿不自覺緊閉起來,一股熱流從腿間噴射出來。

“你別看啊。”

顧不得體會餘韻,她便狼狽要翻身蜷起,卻被一雙炙熱的大掌鉗住。

胸前粉嫩的果子被人銜住,拉扯啃咬,又恨又急。一身龍袍的帝王哪裏還顧得質問,撩起龍袍下擺,解開腰間的系帶,便分開她的腿,頂了進去。

“啊!”

潮顫本來就還未退去,又被人硬生生地插入。尤其真人到底與器物不同,又燙又熱,其上青筋虬結,他又入得深,似乎一下子捅進了她心窩裏。

她連喘一口氣兒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頂著撞著。

又重,又狠。

雙腿懸空,只上半身還在榻上,她只能緊緊地纏住他精瘦的腰,跟隨他起伏的動作搖晃。

“慢點,你慢點……”

皮肉拍打聲與陣陣水聲交織,肚兜早已被人扯下,只一根細繩兒還可憐的懸掛在玉頸上。她被頂得一下一下往上,兩團碩大的粉團跳躍出絕美的弧度。

“陛下,你饒了我罷,受不住了……”

晉安帝眼紅似滴血,額上青筋畢現,入穴兒的動作甚是粗魯,恨不得將她頂穿了。

“受不住?朕看你受得住,看來朕平時還是沒餵飽你,竟然自己拿了玉勢自瀆!”

這“自瀆”二字,讓瑤娘羞紅了臉,細細碎碎的嬌吟中還不忘解釋:“啊,恩……不是、的,不是……啊……是,是有緣故……”

“什麽緣故?你這個小淫婦,還敢狡辯……”

說話之間,他已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兩人本就是在榻沿,如此一來,瑤娘只能伏爬在榻上,高高翹起渾圓的玉臀,迎接他自上而下的肏入。

他鉗著她水蛇般的細腰,一下比一下肏得深。龍袍上繁覆而精致的刺繡摩挲著她光裸的脊背,引起一陣陣電流。腿心兒已被蹂躪得一片狼藉,嫣紅的蚌肉被操得紅腫肥大,泛起一圈圈白沫。

他將她拉了起來,啃咬著她的耳垂,擡起她的腿往裏頂著:“你說,是那死物入得好,還是朕入得好?”

這姿勢實在是太為難瑤娘了,她只能扶著床柱子,承受自後面而來的操弄。

“陛、陛下的好……”

“怎麽個好法?”此時他已解了之前那難耐的急躁,倒有心思來挑弄她。

瑤娘咬著唇不說,他大掌掐緊她腿根兒,入得更深更狠。

“快說!怎麽個好法!”

“陛下的粗些……”

“還有。”

瑤娘都快哭了,抖著嗓子道:“陛下長……”

“還有!”

她不說話了。晉安帝調整了下姿勢往裏撞,正好撞到一塊兒粗糙的凸起,他拿著巨物在其上研磨,頓時瑤娘抖若篩糠,嗓子裏發出細細碎碎的抖顫聲:“別,別碰那裏……”

他繼續研磨,滾燙的汗珠滴落在她白皙的肩頭上,往下滑去。

“朕,問你話,你還沒說。”

他大掌揉捏著那一對碩大,時而輕扯,時而打轉,玉白色的乳肉在大掌中變換著形狀,一點殷紅俏皮的在指縫中若隱若現,腫得像似朱果。

同時,捏著腿根兒的手往上擡了擡,讓她的腿架在臂彎裏,卻騰出手指滑入那潮濕的溪谷裏,來回的滑動,並擰起那腫脹的蚌珠輕轉。

她再也承受不住,哭道:“陛下入得深,入到了妾的心窩……”

晉安帝哼了一聲,這才大開大合操弄起來。

“你個小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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