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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混亂的風向……我惡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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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大晉朝廷將王蛇定為大盜是作個樣子,安撫一下北元的話,那麽,明義經院的反應,就讓小豹子覺得明義經院這幫子人全是他媽的王八蛋。

在朝廷將王蛇定為盜匪欽犯之後,明義經院便立刻向整個江湖宣布,王蛇窮兇極惡,殺死北元王子,擅起邊釁,嚴重的影響了兩國睦鄰友好的關系,還為整個大晉帶來了兵災,實在是罪不容赦,為正派武林所不容,明義經院實在是羞於與這樣的人為伍,同時,為了兩國的友好關系,避免兵災連綿,明義經院將組建一個由大晉武林正義人士討伐隊伍來對付王蛇。

當然了,所有人都明白,這個所謂的討伐隊伍不可能和王蛇這樣的九品強者面對面的硬拼,畢竟即使是放到大晉,能夠有資格與王蛇放對的,五根手指頭差不多就能數得過來,而這幾個家夥,也不可能加入到明義經院的這個隊伍中來,明義經院這麽做一來是表明自己的立場,同時還將天龍道推到了一個被動的局面之中。

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天龍道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反對明義經院,為一個已經被定性為欽犯的人說話,即使這個人是一名九品強者。

明義經院組成的這個討伐團體,雖然無法與王蛇正面相抗衡,但是卻可以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如果王蛇被北元三大宗師追殺,進入大晉的境內的話,那麽,這個隊伍便會起到一個十分關鍵的用途,甚至,如果王蛇在三大宗師的追殺之下受了重傷,那麽,說不定,還會真的栽在他們的手裏,當然了,這只是一種極理想的狀況。

明義經院是大晉武林的泰山北鬥之一,影響力之大不在天龍道之下,這一次討伐團隊的組建,除了以正義的名義號召之外,明義經院還開出了巨大的賞格,武功秘藉,藥材湯劑,應有盡有,這些東西對於武林中人的吸引力實在是太過巨大了,一經公布,江湖中人蜂湧而至,在極短的時間內,一個覆蓋著整個江湖的網絡形成了。

最要命的是,這個網絡不僅僅龐大而且隱秘,明義經院並不公開加入這個隊伍的江湖中人名單,因此,這些人也不虞擔心天龍道的打壓報覆。

所以,即使是小豹子也不得不承認,明義經院這一手玩的實在是太漂亮了,以這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來打壓天龍道,打壓王蛇,不過在另外一方面,小豹子對於明義經院的做法十分的鄙夷。

這小子前世就是一個憤青,最看不慣的就是對外茍和,對內施壓的做法,即使是他們借用的是朝廷的大旗,讓天龍道吃了一個啞巴虧。

經此一事,小豹子也完全看清了明義經院的處事作風,他們和中國古代的儒家的處事做風很相似,而且還不是真正的儒家,而是被漢武帝閹割了的儒家十分的相似,甚至,一模一樣,而這正是小豹子最看不慣的,再強上王蛇和小豹子的關系並不一般,所以,他的心情自然就更不爽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讓小豹子感到爽的消息。

在朝廷的調子已經定了下來,天下一片喊打,群情洶湧,天龍道閉口無言之時,大晉雲州總督馬天長突然上了一道奏折,奏折言稱近日來,北元南院七部兵力集結,伺機南下,雲州各處關礙都有偵騎出現,針對這一情況,雲州軍已經做出了回家,主動出擊,不僅僅將北元於漁陽一線的偵騎全面剿滅,還深入草原,摧毀了四個南院部落,以鐵血手段震懾了北元的南院七部,讓他們的行動有所收斂,這是匯報工作。

匯報完工作之後,馬天長話峰一轉,開始對王蛇的行為評論了起來,不僅僅沒有按照朝廷定下的調子走,反而對王蛇的行為大為讚揚的,稱之為古往今來第一義士,要求朝廷取消對王蛇的通緝,稱,不過是殺了幾個北元狗種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朝廷因此通緝王蛇的話,便實在是太懦弱了,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嫌疑,至於北元的大軍,更是不用擔心,無論來多少人,他都會將他們消滅在雲州境外,絕不會北元踏入雲州半步的。

這是奏折的內容,除了上了這一份言辭激烈的奏折之外,馬天長還公開向外放話,北元之人不管是誰,包括北元的那三大宗師在內,只要敢踏足雲州一步,他馬天長守土有責,必然會以最強悍的方式將他們驅逐出境,同時還會揮軍北上,與北元鐵騎決一死戰,這是其一,其二,公開大罵明義經院無恥,稱自己當時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陸少游是瞎了狗眼,幸虧這門親被沒給成,否則的話,還不被這幫子縮頭烏龜給氣死?明確表示感謝王蛇與念無雙將自己的女兒從火坑中救了出來,為了表示自己的謝意,他將會為王蛇提供最大的幫助,只要他進入雲州,那麽,他,便將盡全力保證王蛇的安全,其三,鑒於明義經院的行為,從現在開始,雲州將不會歡迎明義經院的勢力出現在雲州,現在的,在雲州的明義經院的所有的產業勢力,全部他媽的給老子滾蛋,半個月之內,如果沒有弄幹凈的話,那麽,他將運用武力強行驅逐,一塊地,一片瓦,一個人都不會給明義經院留下,同時,宣布所有加入明義經院所組建的那個討伐隊伍的人都是敗類,是大晉的恥辱,在雲州,他發現一個抓一個,抓一個,殺一個!

此舉一出,天下嘩然!

這是公開與朝廷作對啊!

大晉建國數百年來,第一次,有督撫敢這麽做,敢如此公開的質疑朝廷的決策,與朝廷頂牛,置朝廷法紀於不顧!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惡劣了。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還是發生在雲州總督馬天長的身上!

早在數年前,便有禦使上書彈劾馬天長獨斷專行,藐視朝廷,將雲州建成了自己的獨立王國,居心叵測,應該立即治罪,那一條陣被當今的皇帝給壓了下來,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彈劾他的條陳頓時如雪片一般的湧上了內廷,無一例外,都是要求朝廷治馬天長一個大不敬之罪。

在他們看來,以前朝廷之所以不治馬天長的罪,一來是馬天長並沒有像如今這般的擺明車馬與朝廷對著幹,二來也是雲州局勢緊張,確實需要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在那裏壓陣。

可是現在,馬天長這麽做,把他放在雲州那麽重要的位置,能讓人放心嗎?

還揮軍北上,與北元鐵騎決一死戰,你馬天長真的以為軍隊是你自己家的嗎?是姓馬嗎?

這軍隊是朝廷的,是朝廷的軍隊,即使你是雲州總督,沒有朝廷的虎符,你所能調動的最大兵馬也不過是五千而已!

難道你現在在雲州的勢力已經膨脹到了不需要虎符便可以調動所有的兵馬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就更加該死了。

所有人都認為,對這樣的事情,朝廷會在最快的時間內作出回應,輕則,對馬天長的行為進行嚴厲的警告,重則,將他剝奪他雲州總督的權力!

出人意外的是,彈劾的奏章進入內廷,放到了皇帝的桌上之後,便如一塊石子沈到了大海之中一般,再無回應,既無批示,也無反應,就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就在眾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道旨意從內廷之中發了出來,雲州總督馬天長,多年來盡心盡職,守土有功,朝廷為了獎勵其忠心,將其擢升其為兵部尚書兼領雲州總督,雲州一切事務,皆可自決,不需提前向朝廷稟報。

這一次,引起的震動更大!

一時之間,大家都懵了,都不明白,為什麽朝廷會有這樣的指示!

但是很快,又有一個消息傳了出來,據說這消息的源頭來自內廷,據說皇帝陛下對北元遣使來責問一事十分的不滿,雖然為了大局,順著北元的意思表明了一個態度,但是也只是一個態度罷了,除了這個態度之外,你們看到朝廷還有其他的什麽行動了嗎?

倒是明義經院上竄下跳,四處竄連引得皇上很不滿意,馬天長的奏折與放出來的風聲,雖然是明擺著與朝廷做對,但是他的行為卻對上了皇帝的胃口,又是皇上的心腹愛將,因此,皇上借此機會,向整個天下表明自己的態度,甚至,連馬天長上的那一道奏折和放出來的風聲,也很可能是出自皇帝陛下親自授意的。

這個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天下,至於來源是不是真的內廷,早已經不可考了。

不過,朝廷的反應,卻也向天下表明了一件事情,於是乎,一夜之間,風向變了!

一些一開始大罵王蛇挑起事端的人也開始稱王蛇為義士了,指責馬天長不把朝廷放在眼中的人聲音也小了起來,更多的人,則是悄悄的議論著整件事情有可能的走向,以及,對未來的影響。

明義經院,也不再大張旗鼓的宣稱要對付王蛇了,不過私下裏的小動作仍然不斷!

事情漸漸的向著一種平靜的趨勢發展的,正如暴風雨來臨之前一般,這是最為可怕的平靜!

……

月夜!

碩大的圓月吊在半空之中,發出皎潔的白光,月光如水,灑在天地之間,將整個天地籠罩在一片如玉般的瑰麗色彩之中。

在這深夜之中,江心島並沒有顯得有多麽的沈寂,剛建好的貨場仍然是人頭攢動,港口碼頭燈火通明,一艘艘形式各異的船只停靠在港口,一堆堆的貨物從船上卸下來,被搬到車上,苦力的背上,運往新建好的貨場,在港口通往貨場的路上,有專人在維持著秩序,這些維持秩序的都是江城水軍的士兵,每天晚上都有,從不間斷,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在這裏維持一晚的秩序,補貼就相當於半個月的晌銀,因此,就沖著這銀子,也沒有人敢叫苦叫累。

當然了,在這期間還是出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特別是朱疤手下的那幫小子,全是土匪性子,出現過一些敲詐勒索的事情,小豹子得了消息之後,先是把朱疤叫來,當著一眾水營兵士面前,狠狠的臭罵了一頓,然後又將那幾個勒索商人的兵士們叫了出來,沒打也沒有罵,只是告訴朱疤,以後有類似這樣的活,不要再要讓他們這幾人做了,在小豹子的火頭上,朱疤也不敢做什麽事情的事情,只是點頭應了。

回去之後,他將這幾個讓他丟了大面子的家夥好好的整治了一番,將他們完全打入了冷宮,自此之後,這幾位便再也接不到燙手的熱活了,水營的一眾兵士看到這幾人的後下場,手腳頓時幹凈了起來,眼看這日子一天天的好起來,有了奔頭,如果像那幾個倒黴蛋一般,為了一點小錢而失去統領和各位大人的歡心,那絕對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一段時間下來之後,水營軍紀為之一清,一不小心,竟然成了江城軍紀最好的隊伍了,這倒是小豹子和水營一眾統領之前沒有想到的事情。

“真是想不到啊,咱們水營也會有今天!”站在一處突出的江巖上之上,汪大同看著熱火朝天的港口與貨場,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慨,“咱們的這位大人,可真的厲害啊!”

“是嗎?大人來之前,你又是怎麽說的?!”江曉站在他的身旁,同樣以一種滿足的目光看著港口碼頭與貨場的方向,“我記得你當時好像在說什麽,‘哪裏來的狗屁小子,就憑他,不想當咱江城水軍的老大,作夢吧’這好像是你的原話,我沒記錯吧!”

“嘿嘿!”汪大同嘿嘿的幹笑了兩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大人還沒有來嘛,你可不要告訴我,在大人上任之前,你會對這個任命沒有任何的想法啊?!”

“是啊,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擔任咱們這幫兵痞的首領,咱位的那位提督大人,還真是敢想啊!”江曉輕嘆道,“不過,想要提督大人也不會想到,咱們這位統領大人來了江城,便不想走了吧?!”

汪大同先是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兩人一齊哈哈大笑起來,“說的也是,我們的提督大人絕想不到,事情最後竟然發展成這個模樣啊!”

“好了,別說那麽多沒用的了,大同,大人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吧?!”

“已經和連環塢的人說了!”提到小豹子要汪大同辦的事情,汪大同的面色微微一整,露出了一絲遲疑之色,“只是,江大人,大人這樣做,不會有問題吧?!”

“就算是有問題,也不是我們該想的事情!”江曉瞥了他一眼,“大同,不要想那麽多,現在咱們已經和大人站在同一條船上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同舟共濟罷了,難道,你還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不成?!”

“沒有,當然沒有——!”汪大同連忙搖頭,“我當然不會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是擔心大人這麽做會惹來麻煩!”

“麻煩?會有什麽麻煩?”江曉面上閃過一絲冷意,“咱們是江城水軍,又不是連環塢的水匪,他們的東西被劫,關我們什麽事情,至於貨場,那是咱們的資產,咱們想讓誰,想不讓誰用,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對此說三道四,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懂當然是懂,可是萬一真的出了事情,說不清楚啊!”

“你只是負責咱們水軍糧草供應的,就算是說不清楚,也輪不到你說吧?!”江曉斜覷了他一眼,輕輕的道。

“是,是——!”汪大同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說什麽。

便在這時,遠遠的,從港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開始了啊!”看到遠方港口的情形,江曉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目光盯在了那艘停在港口的大船上,“那是南灣貨棧的船吧?!”

“是的,南灣貨棧,隸屬明義經院的一個分支!”汪大同點頭道,“從現在開始,凡是明義經院有關的商船,貨物,江心島的港口停靠,使用我們的貨場時,都要刻意的刁難!”

“這是大人的命令,我們只能執行!”江曉點頭道,“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咱們,現在可是在統領大人的船上啊!”

“我明白,我明白!”

……

“咻,咻——!”距離江心島約二十裏的水面,一道黑色的人影,在江面上連續的閃動著,每一閃動,人影便會在原地消失,幾乎在同時,又會在距離原地百餘丈的地方出現,如是數次,人影已經距離初始的地方十餘裏之遙了。

“呼,呼,呼,呼,呼……!”十八裏之外的一處江灘,小豹子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這裏,甫一出現,他便彎下了腰,狠狠的喘著氣,面色也顯得十分的慘白,“乖乖,三界小挪移的確不是那麽容易掌握的,在短距離內傳送倒沒什麽,但是一旦長距離傳送的話,那所耗的內氣與身體所需要承受的壓力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以我現在的身體強度,最多竟然只能堅持十八裏!”

小豹子伏在一塊江邊的巨石上,目光閃動,看著自己手臂上冒出來的絲絲血珠,心中暗自思索著,“好像是我的皮肉有些承受不了,但是我的骨骼還能夠撐幾次!”

是的,他的骨骼還能撐下去。

自從上次療傷之後,他發現自己的骨骼強度大增,已經到達了一個遠遠超越鍛骨界的境界了,甚至,他都懷疑自己現在的骨骼強度,是不是易筋界強者的程度,可惜,他的肉體強度與骨骼強度並不協調,沒有血肉的支撐,骨骼再強也沒有用處。這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

“如果拼著受重傷的話,大概可以在十秒內閃出三十多裏,這恐怕就是極限了!”小豹子心中暗道。

十秒內,三十餘裏!

這是一個極恐怖的數據,即使是九品強者,完全展開心法,要做到這一點,也是不可能的,這也是小豹子最大的信心所在,無論是面對什麽樣級別的強者,打不過,他都能夠逃走,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無所畏懼的。

靠在石頭上面休息了一會兒,小豹子自覺已經恢覆了體力,站直了身體,遠遠的望江心島的方向,看著遠遠傳來的燈火,他的面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那裏是他的地盤,雖然現在還很少,也顯得有些簡陋,但是至少,他已經有了一塊小小的根基了,當然,他也明白,這塊根基並不穩妥,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水軍統領罷的,雖然現在在江心島經營的風生水起的,不過,朝廷只需要一紙調令,便可以將他調走,調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如果還想要掌控江心島的話,就只有一個選擇了,放棄現在的身份,學著李三保一樣,以水匪的身份掌控江心島,這樣的選擇,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做出的。

所以,自從在江心島搗騰出了一些成果之後,他便一直小心翼翼,直到王蛇殺死北元三個王子的事情,以及接下來的一系列消息傳來,事情才發生了變化。

對於朝廷的態度,小豹子倒是無所謂,嘴上說說,擺個樣子罷了,沒有人會當真的,但是明義經院的反應和行為卻讓他極度的鄙夷與不屑,正是這種鄙夷與不屑讓他越看明義經院越不順眼,不僅僅是不順眼,還讓他胸中憋著一口氣,總是感覺到這明義經院越來越不順眼,到了最後,這股氣竟然影響到了他的修煉,總覺得非要把這股子氣釋放出去之後,方才能夠安心修煉,在兩相權衡之下,便想出了一個餿主意。

刁難!

我不會像雲州總督馬天長一般的直接對明義經院的勢力叫板,也不會明顯的去找你明義經院的麻煩,但是我可以刁難你啊,反正這江城水軍的紀律一向不太好,雖然經過了他的一番整治,軍紀好了很多,但是這些兵痞出身的家夥,說他們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八路軍,便是說給小豹子自己聽,小豹子也不相信啊,所以,在船只停港的過程中啊,貨物的運送途中啊,甚至在你遇到水匪的時候啊,我以正當的理由刁難你一下總是可能的吧?我整不死你,但是我可以惡心死你,前世身為公務員,玩這手,小豹子嫻熟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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