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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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的槍聲呢？”
“不知道，應該是從教堂那邊。”
“教堂？”
“對，在商業街的中段，有一個很大的基督教堂，我和她去過那裏。”
“商業街裏面應該會有很多的建築物，你怎麽就肯定就是從哪裏傳來的呢？”
“我記得昨天晚上那裏有很多人，我覺得應該就是那裏。”
183，夢境（3）
“你們去那裏做什麽了？”
“我忘記了？”
“忘記了？”
“是的！我忘記了。張寒，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的記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真的忘記了。請你體諒我。”
“嗯。那你還記得你和李月潔被沖散之後你去哪裏了嗎？”
“我好想順著人群，來到了滑雪場。”
“滑雪場？”
“嗯。是的，就是滑雪場。”
“你去滑雪場幹什麽了？”
“滑雪。”
“什麽？！”
“對，我也難以置信，但是記憶中我真的是去了滑雪場，和人群一起去了滑雪場。”
“那李月潔呢？你怎麽不去找她呢？”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好像忘了這件事情。”
“當時在滑雪場你周圍有認識的人嗎？”
“我記得當時有一個女人沖向我，一把抓我的手，說她是警察。”
“警察？”
“嗯。”我說：“張寒，張寒，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找李月潔！我們要去找李月潔！”
“她現在很安全。”
“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是說了嘛，你在滑雪場遇到的是個警察，警察怎麽會去傷害李月潔呢？”
“對，對，你說的對。”環顧四周，希望在這個小木屋裏面找到什麽東西來填補他內心的空虛與無助。燒柴的火爐，咖啡色的沙發，棕色的桌子，木質地板，還有一張擁有艷紅色床單的床。艷紅色的床單，會不會顯得太過於紮眼？不，一定會有問題，這是暗示；沒錯，這就是暗示。是某人留下來的暗示。
“張寒，你有沒有註意到我身後的那張床？”
“嗯，怎麽了？”
“它的顏色是不是和這間房子不搭調呢？”
“不，不會啊，我覺得很好呀。”張寒的瞳孔一下子變得很大，慌張的表情暴露無遺。
“你怎麽了？”張志和說。
“什麽怎麽了？”
“你為什麽會緊張？”
“你多想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張志和快速地說。”
“沒，沒有啊。”張寒說：“對了，你接著講，姐姐找到你之後，都告訴你了什麽？”
“告訴我什麽並不重要！”張志和緩慢地站起來，抓住張寒的手腕，大聲地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張寒啊！”
“你到底是誰！”
“我是張寒！”
“你為什麽能找到這裏？為什麽？”張志和大聲咆哮道：“這裏只有我和姐姐才知道，你為什麽能找到這裏！”
“我……”
“告訴我，你為什麽能找到這裏！”張志和憤怒地咆哮道，仿佛一頭獅子。
“我……”
“卓子凡帶人來搜山，而我恰好就在這個區域！”張寒慌張地說。
“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張寒說。
“可是，這裏如此隱蔽，你為什麽能找得到？”
“可能運氣成分要多一點。”張寒扶著張志和坐會到沙發裏。
“這樣？”張志和依舊懷疑地看著張寒。
“沒錯，就是這樣。”張寒說：“我們接著聊案子。”
“好。”
“你知道你姐姐為什麽要殺師茹嗎？”
“因為師茹傷害過我的姐姐。”
“傷害？”
“奸汙……”
“明白，你接著說。”張寒說：“然後呢。”
“她說要去找一個人，之後我就聽到了有人死的消息，一打聽正是師茹。”張志和說：“師茹被刀殺死。”
“刀！”
“對，直插胸膛！”張志和說：“就像這個床單一樣。”
“嗯。”
“你怎麽了？”張志和看到張寒若有所思地盯著門。
“為什麽說這裏只有你和姐姐知道。”張寒說。
“因為……”
“因為什麽？”張寒緊張地說。
“混蛋！”張志和掐著張寒的脖子，說：“混蛋！”
——————————————————————————————————————————————
“我不明白，為什麽張志和的夢境裏面會有張寒？”葉明皓註意到墻上的鬧鐘顯示現在是下午兩點，從張躍林來到警局算，已經度過了將近五個小時。
“兩次催眠，張寒都是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現，這說明，在他的內心深處，張寒或許就是一個救贖他的人。”張躍林說：“我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殘殺了很多人，並且基本都是女性，那些女性都犯過錯。張寒恰恰是一個他認為的理想女性。”
“但是為什麽在第一次催眠的最後，張寒卻似乎黑化了。”葉明皓說。
“最後張寒殺掉了師茹，迫害李月潔的人。”張躍林說：“也就是說，他希望張寒能替他完成殺人這件事。問一句，有沒有李月潔這個人？”
“有。”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阿坤說道：“李月潔是張志和在校期間喜歡的一個女孩，家境殷實，一開始看不上張志和，後來二人好過一段日子。”
“你們去找李月潔了嗎？”葉明皓看著阿坤說。
“去了。但是她一口咬定不認識張志和。”阿坤說。
“嗯。這很好理解。”葉明皓深吸一口氣，說：“他的夢裏面出現李月潔是什麽意思？”
“有很多夢是為了逃避現實才產生的，張志和的夢境反覆出現要去保護李月潔的情景，或許是為他殺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吧。”張躍林說：“夢境是無法完全解釋的，你們只需要從其中找到有用的信息就可以了。”他已經有些不耐煩，畢竟精神分析學也不是超感知力。
董堅端來一杯熱水放在張躍林的面前，說：“張先生，你覺得夢境裏面最可疑的是什麽。”
“在他的夢裏面，反覆出現了一個木屋，我不知道這個地點是否對你們用幫助。”張躍林說。
“我們的確在辦案的時候，調查到一處木屋。在木屋的下方是一間地下室。”葉明皓說：“根據張志和的說法，這間地下室只有三個人知道。”
“嗯。”張躍林說：“那個地方會下雪嗎？”
“下雪？”葉明皓皺起眉頭，說：“不會。”
“你們現在需要找一片會降雪的樹林，並且裏面還有間木屋。”張躍林說。
“你說的靠譜嗎？”
“不靠譜，但這就是他的潛意識告訴我的信息。”張躍林說。
“好的，謝謝你。”
“客氣了。”
葉明皓看向窗外，天空又飄起了雪花，他已經忘記這是第幾場降雪。
184，沈默（1）
六樓，彩色的牌子上是暗綠色的“銀河”二字。推開門，世界被翠藍色的冷光源包圍，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說：“先生您好，請問幾個人？”
“您好，我來找人。”
“好的，請便。”服務生露出職業化嚴重的笑容。
看著離去的服務生，葉明皓心想：工業社會發展到今日，人被極盡可能地分工，就連笑容也是。在他的頭頂是金屬框，裏面是玻璃杯和杯內的蠟燭。腳下是泛著翠藍色的冷光源，讓周圍的環境神秘莫測。在具有中世紀歐洲風格的菱形窗戶旁邊坐著一名女性，葉明皓徑直走去。
“來了。”
“嗯。”葉明皓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那冷若冰霜的臉，說：“你看起來臉色不好。”
“是嗎？”辛十三的視線緩緩擡起，看到窗外的霓虹燈恰好照在葉明皓蒼白的臉上，說：“這句話不應該我對你說嗎？”
“嗯。”葉明皓抓起面前的杯子，漫不經心地透過淡黃色的玻璃看向脂粉未施的辛十三說：“你為我點的酒？”
“沒錯，SJ，你可能沒喝過，後勁兒很大。”辛十三說：辛十三的眼角逐漸濕潤，看著葉明皓毫無表情的臉。他總是這樣，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仿佛全天下都欠著他什麽。沈默了將近一分鐘，辛十三再次開口，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你知道的，我們正在步入中年，即將成為社會的中流砥柱……”
“好了，辛晴，不必迎合我的感受。”葉明皓說：“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強不屈的男人。”辛十三說：“但你也自負……自負會害了你的。”
“我知道。”葉明皓輕輕點點頭，眼睛瞥向一側，說：“我們都是一樣的人……”葉明皓盯著辛十三的眼睛，頗為嚴肅地說：“不是嗎？”
“嗯。”辛十三漫長而沈重地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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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應該是從教堂那邊。”
“教堂？”
“對，在商業街的中段，有一個很大的基督教堂，我和她去過那裏。”
“商業街裏面應該會有很多的建築物，你怎麽就肯定就是從哪裏傳來的呢？”
“我記得昨天晚上那裏有很多人，我覺得應該就是那裏。”
183，夢境（3）
“你們去那裏做什麽了？”
“我忘記了？”
“忘記了？”
“是的！我忘記了。張寒，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的記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真的忘記了。請你體諒我。”
“嗯。那你還記得你和李月潔被沖散之後你去哪裏了嗎？”
“我好想順著人群，來到了滑雪場。”
“滑雪場？”
“嗯。是的，就是滑雪場。”
“你去滑雪場幹什麽了？”
“滑雪。”
“什麽？！”
“對，我也難以置信，但是記憶中我真的是去了滑雪場，和人群一起去了滑雪場。”
“那李月潔呢？你怎麽不去找她呢？”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好像忘了這件事情。”
“當時在滑雪場你周圍有認識的人嗎？”
“我記得當時有一個女人沖向我，一把抓我的手，說她是警察。”
“警察？”
“嗯。”我說：“張寒，張寒，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去找李月潔！我們要去找李月潔！”
“她現在很安全。”
“你怎麽知道的？”
“你不是說了嘛，你在滑雪場遇到的是個警察，警察怎麽會去傷害李月潔呢？”
“對，對，你說的對。”環顧四周，希望在這個小木屋裏面找到什麽東西來填補他內心的空虛與無助。燒柴的火爐，咖啡色的沙發，棕色的桌子，木質地板，還有一張擁有艷紅色床單的床。艷紅色的床單，會不會顯得太過於紮眼？不，一定會有問題，這是暗示；沒錯，這就是暗示。是某人留下來的暗示。
“張寒，你有沒有註意到我身後的那張床？”
“嗯，怎麽了？”
“它的顏色是不是和這間房子不搭調呢？”
“不，不會啊，我覺得很好呀。”張寒的瞳孔一下子變得很大，慌張的表情暴露無遺。
“你怎麽了？”張志和說。
“什麽怎麽了？”
“你為什麽會緊張？”
“你多想了。”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張志和快速地說。”
“沒，沒有啊。”張寒說：“對了，你接著講，姐姐找到你之後，都告訴你了什麽？”
“告訴我什麽並不重要！”張志和緩慢地站起來，抓住張寒的手腕，大聲地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張寒啊！”
“你到底是誰！”
“我是張寒！”
“你為什麽能找到這裏？為什麽？”張志和大聲咆哮道：“這裏只有我和姐姐才知道，你為什麽能找到這裏！”
“我……”
“告訴我，你為什麽能找到這裏！”張志和憤怒地咆哮道，仿佛一頭獅子。
“我……”
“卓子凡帶人來搜山，而我恰好就在這個區域！”張寒慌張地說。
“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張寒說。
“可是，這裏如此隱蔽，你為什麽能找得到？”
“可能運氣成分要多一點。”張寒扶著張志和坐會到沙發裏。
“這樣？”張志和依舊懷疑地看著張寒。
“沒錯，就是這樣。”張寒說：“我們接著聊案子。”
“好。”
“你知道你姐姐為什麽要殺師茹嗎？”
“因為師茹傷害過我的姐姐。”
“傷害？”
“奸汙……”
“明白，你接著說。”張寒說：“然後呢。”
“她說要去找一個人，之後我就聽到了有人死的消息，一打聽正是師茹。”張志和說：“師茹被刀殺死。”
“刀！”
“對，直插胸膛！”張志和說：“就像這個床單一樣。”
“嗯。”
“你怎麽了？”張志和看到張寒若有所思地盯著門。
“為什麽說這裏只有你和姐姐知道。”張寒說。
“因為……”
“因為什麽？”張寒緊張地說。
“混蛋！”張志和掐著張寒的脖子，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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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為什麽張志和的夢境裏面會有張寒？”葉明皓註意到墻上的鬧鐘顯示現在是下午兩點，從張躍林來到警局算，已經度過了將近五個小時。
“兩次催眠，張寒都是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現，這說明，在他的內心深處，張寒或許就是一個救贖他的人。”張躍林說：“我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殘殺了很多人，並且基本都是女性，那些女性都犯過錯。張寒恰恰是一個他認為的理想女性。”
“但是為什麽在第一次催眠的最後，張寒卻似乎黑化了。”葉明皓說。
“最後張寒殺掉了師茹，迫害李月潔的人。”張躍林說：“也就是說，他希望張寒能替他完成殺人這件事。問一句，有沒有李月潔這個人？”
“有。”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阿坤說道：“李月潔是張志和在校期間喜歡的一個女孩，家境殷實，一開始看不上張志和，後來二人好過一段日子。”
“你們去找李月潔了嗎？”葉明皓看著阿坤說。
“去了。但是她一口咬定不認識張志和。”阿坤說。
“嗯。這很好理解。”葉明皓深吸一口氣，說：“他的夢裏面出現李月潔是什麽意思？”
“有很多夢是為了逃避現實才產生的，張志和的夢境反覆出現要去保護李月潔的情景，或許是為他殺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吧。”張躍林說：“夢境是無法完全解釋的，你們只需要從其中找到有用的信息就可以了。”他已經有些不耐煩，畢竟精神分析學也不是超感知力。
董堅端來一杯熱水放在張躍林的面前，說：“張先生，你覺得夢境裏面最可疑的是什麽。”
“在他的夢裏面，反覆出現了一個木屋，我不知道這個地點是否對你們用幫助。”張躍林說。
“我們的確在辦案的時候，調查到一處木屋。在木屋的下方是一間地下室。”葉明皓說：“根據張志和的說法，這間地下室只有三個人知道。”
“嗯。”張躍林說：“那個地方會下雪嗎？”
“下雪？”葉明皓皺起眉頭，說：“不會。”
“你們現在需要找一片會降雪的樹林，並且裏面還有間木屋。”張躍林說。
“你說的靠譜嗎？”
“不靠譜，但這就是他的潛意識告訴我的信息。”張躍林說。
“好的，謝謝你。”
“客氣了。”
葉明皓看向窗外，天空又飄起了雪花，他已經忘記這是第幾場降雪。
184，沈默（1）
六樓，彩色的牌子上是暗綠色的“銀河”二字。推開門，世界被翠藍色的冷光源包圍，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說：“先生您好，請問幾個人？”
“您好，我來找人。”
“好的，請便。”服務生露出職業化嚴重的笑容。
看著離去的服務生，葉明皓心想：工業社會發展到今日，人被極盡可能地分工，就連笑容也是。在他的頭頂是金屬框，裏面是玻璃杯和杯內的蠟燭。腳下是泛著翠藍色的冷光源，讓周圍的環境神秘莫測。在具有中世紀歐洲風格的菱形窗戶旁邊坐著一名女性，葉明皓徑直走去。
“來了。”
“嗯。”葉明皓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那冷若冰霜的臉，說：“你看起來臉色不好。”
“是嗎？”辛十三的視線緩緩擡起，看到窗外的霓虹燈恰好照在葉明皓蒼白的臉上，說：“這句話不應該我對你說嗎？”
“嗯。”葉明皓抓起面前的杯子，漫不經心地透過淡黃色的玻璃看向脂粉未施的辛十三說：“你為我點的酒？”
“沒錯，SJ，你可能沒喝過，後勁兒很大。”辛十三說：辛十三的眼角逐漸濕潤，看著葉明皓毫無表情的臉。他總是這樣，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仿佛全天下都欠著他什麽。沈默了將近一分鐘，辛十三再次開口，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你知道的，我們正在步入中年，即將成為社會的中流砥柱……”
“好了，辛晴，不必迎合我的感受。”葉明皓說：“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強不屈的男人。”辛十三說：“但你也自負……自負會害了你的。”
“我知道。”葉明皓輕輕點點頭，眼睛瞥向一側，說：“我們都是一樣的人……”葉明皓盯著辛十三的眼睛，頗為嚴肅地說：“不是嗎？”
“嗯。”辛十三漫長而沈重地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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