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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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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之離開的一個星期,某人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一日三餐按時按點,尤爸親自去請,午餐必有湯,飯後小甜點,水果零食更是沒斷過。

最氣人的是體重半分沒增,還是穿著厚厚的棉服上的稱,光吃不長肉尤哩自己都覺得對不起糧食。

周末喬淺幫她把電腦帶過來,吃完午飯後坐了會兒就回家了,尤哩送她到門口,提醒她晚上要把門和窗戶鎖好,燃氣用完別忘關掉閥門,電費千萬別用完再充,不然斷電還得等著物業來確認,最後的最後別忘了給她的仙人掌澆水,曬太陽。

喬淺站在門口,嘴角微微抽著,問道:“你這是不打算回去了嗎?”

尤哩一臉認真:“我就是交代一下。”

喬淺回道:“我有腦子。”

尤哩說:“我沒有。”

——

周日下午6時,顧言之終於回到了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將行李箱的衣服全部扔進洗衣機裏重洗,處女座的潔癖又開始出來作祟。

這一周顧言之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尤哩,短信還停留在他走的那天,前幾天盧杉告訴他找到了海子,只是消息並不是百分之百的完美,於海住院了。

是腦瘤。

慶幸的是良性。

盧杉又說海子之前腦部受過重創,裏面還有瘀血,這種情況下的腦瘤手術,他有太多的不確定。

當時,顧言之對盧杉只說了一句:“幫我看住他。”

坐在沙發上擦頭發,顧言之拿著手機突然想起尤哩,手機裏一個星期前的短信還沒有更新,如此淡定的反應似乎有點不正常。

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時間,還差五分鐘不到十點,顧言之撥通尤哩的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A市尤家,客廳關著燈,正在電視旁邊充電的手機突然唱起音樂,接著閃著比電視還亮的白光。

“嗬,嚇我一跳。”尤爸身形一抖,擡手擋住眼睛。尤哩低喃一句我的手機,然後轉頭去看尤木:“誒,快給我拿來。”

尤木裝聽不見,一雙眼直直看著前方,尤哩放低姿態:“少爺。”尤木還是不為所動,懶懶地躺在沙發一角,拿眼角斜著她:“叫大爺也沒用。”

“嘿,沒大沒小了。”尤木不正經的話被尤媽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坐起身子朝他訓道:“快給你姐拿來!”

尤木很不情願地坐起,走到電視旁邊拔下手機,走回沙發前,尤哩伸出左手準備接過手機,尤木卻遲遲不給。

“給我啊。”尤哩又要了一遍,手機終於送到她手上,低頭一看電話是接通的狀態。

這個臭小子。

“餵。”

尤哩軟綿綿的聲音透過電磁波刺激著顧言之的耳膜,左耳有些癢癢的,捎帶著胸膛的那顆心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停了一下說道:“尤哩,你尤東西忘在我這。”

“什麽東西?”

“我的女朋友。”

“呃”尤哩一時沒話接,眼睛盯著電視畫面,卻不知道再演什麽,顧言之又問道:“我發的短信你有看嗎?”

“看到了。”尤哩移開視線,忽而蹙著眉:“但是好奇怪我回覆不了,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後來就沒再試了。”

顧言之問:“沒試試發給別人嗎?”

尤哩回答:“沒有人發短信啊。”

顧言之扶著額角,被尤哩的回答逗笑了,他強忍著笑意問她:“你就沒想過原因嗎?為什麽發不出去?”

尤哩眨了眨眼,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可能信號不好吧,經常打不出電話,也有可能卡出問題了,一會兒問問客服……”

“別問了,都不是。”顧言之淡淡一句,尤哩頓時噤了聲,對面繼續說道:“是手機停機了。”

“不……可能啊!”尤哩驚訝著起身,尤媽尤爸尤木紛紛側目看來,坐在最近的尤媽問:“怎麽了?”

“沒事。”尤哩轉過頭繼續講著電話:“可是昨天我還在和喬淺通話。”顧言之解釋道:“因為單向停機,信用額度透支完,就徹底關機了。”

“好吧。”尤哩楞了一下,又問:“那你怎麽能給我打電話?”

顧言之答:“幫你沖話費了。”

尤哩說:“噢,謝謝。”

仿佛能穿過電話看到尤哩的懊惱,顧言之手裏把玩著一個小方盒,眼角偷偷向上彎起,嗓音透著溫潤,如冬日的暖陽:“尤哩,忘記充話費不要緊,別忘了拿“東西”就行。”

電視劇一集播完,尤哩終於撂下電話,迎著尤媽審視的目光,她回了一個傻笑,臉上表情平淡,內心卻止不住慌張,剛才電話那頭那人竟然在撩她:“明天有時間嗎?”

尤哩垂下眸,正要張口。

“我想見你。”

嘩啦啦!

尤哩腦子進水了。

還是開水。

拿起桌上的芒果,張口就咬下去,這一幕剛好被正在嗑瓜子的尤木看到,瓜子連仁帶皮被他吐了出來,沖著尤哩喊道:“姐,你在做什麽?”

尤哩嘴裏咬著芒果,呆呆地轉頭去看他,尤媽尤爸聽見聲音也看了過來,看到尤哩的舉動,三人一臉茫然,尤媽先反應過來伸手拿走芒果:“你這丫頭,剝不開說話啊,還上嘴咬了,不嫌臟啊!”

“我……”尤哩擡手抹去嘴邊口水,小鹿一般的期待眼神,只是不知不覺莫名其妙變得燥熱起來。這邊尤媽剝好遞給她,突然對上緋紅的臉頰,皺眉問道:“臉怎麽這麽紅?”另一只手摸上尤哩額頭:“不燙啊,熱嗎?”

“有點。”尤哩接過芒果,小聲怯懦道。

尤爸趁著廣告時間對她說家裏暖氣很熱,不用穿那麽多,別全聽你媽的話,腳還沒好再熱出其他病。尤媽目不轉睛地看著尤哩,竟然沒有打斷尤爸的話,兩人終於意見相同一回,可喜可賀。

——

清廷小區的高層,手機又在顧言之準備洗澡的時候響了起來,顧言之丟下浴巾,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顧念不容他應聲:“哥,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

“朋友。”

“男的女的啊?”

“說正事。”

“沒正事,肯定是女的,20分鐘啊!不對,有可能時間更長。”顧念在電話那頭胡亂猜測,顧言之輕佻了挑眉梢,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打了20分鐘。”

“因為我每隔5分鐘打一次,然後每次都是正在通話中,然後第四次也就是這次,你接了,四五二十沒錯吧?”

顧言之頓了一下,嘲弄道:“你數學真好。”

顧念自顧吹噓:“那是當然。”笑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正經事”:“你給我買禮物了嗎?”

“恩……”顧言之故意拉長聲音,有意逗逗她說:“我記得你沒要?”顧念果然急了,不由地擡高聲音,氣息瞬間被擾亂:“我要了啊!”

顧言之輕輕哦了一聲。

顧念問:“你不會忘了吧。”

顧言之沒說話。

顧念要哭了:“哥!”

“買了,生日禮物也買好了。”趕在顧念紅眼之前顧言之回道。回A市的當天下午,顧言之去給顧念買禮物,當然還有他那個連短信都不回的小女朋友。

收到意外驚喜,顧念滿足地笑了,後又因好奇心太重,旁敲側擊地打聽生日禮物是什麽,而顧言之閉口不說,不肯透露一點。顧念更鬧心了,接連玩了幾個套路,顧言之全部完美避開,顧念徹底死了心,沒說幾句就被尤媽催去睡覺。

電話掛斷之前,顧念還心念八卦,問他是女人嗎?顧言之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了一句像是提問又像是回答的話:“兩個男人能聊半個小時麽。”

顧言之拿起浴巾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忽然笑了起來。他自從認識尤哩,整個人開始變得不正常,以前腦子裏裝的東西簡單,惦念的人就那麽幾個,平平淡淡也還不錯。如今多了一個,只是一個,卻感覺難了許多,惦念起來便再無平淡。

有些東西正在含苞待放,香氣偷偷離家出走,剛好被需要的人收留,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並不差,甚至有些上癮。

洗完澡回到床上,顧言之看見手機屏幕亮著,尤哩一分鐘前發來短信:不許再撩我。後面跟著一個生氣的顏文字。

頭發還在滴水,毛巾隨意搭在頭頂,兩滴水珠滴在屏幕中央,剛好掉在顏文字上面,透過水珠看到的表情更加生動形象。

顧言之彎了眉,拇指放在屏幕,然後向旁邊一抹,水漬頓時消失不見,接著點開信息回覆道:那你撩我。

消息發送成功,顧言之拽下毛巾,攤開裹上頭擦了幾下,手機叮咚一聲,尤哩又發來一個顏文字,這個看起來像是在憤怒。

此刻,顧言之不再好奇尤哩憤怒的原因,而是她如何打出顏文字。他虛心向她請教,對方卻不理這茬,接著又發來一條,一個帶有輕蔑意思的顏文字。

“真的不告訴我嗎?”退出短信電話打過去,顧言之認真問著。尤哩靠在床頭,懷裏抱著中號龍貓,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告訴。

偏不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有點難過,壞消息一直一直侵蝕著我原本平靜的心,第一次感覺網絡真的好可怕,也第一次想要和人“友盡”。總有些人上趕著在你傷口上撒鹽,以為自己多了幾個“耳朵”就可以亂說話,我不知道真假,但知道人言可畏,讓我想起了《匹諾曹》。啊說起來,還想再重溫一遍,嗯,不聞不問,安安靜靜。

不離不棄我們是彼此的依靠,說好不見不散每分每秒守候你到老,每個你。

——

【關於偶像】

尤哩因為偶像結婚,已經消沈了好幾天。被晾在一旁好久的三人終於坐不住,在臥室哩開起小會。

哥哥:“爸爸,媽媽在看著一個叔叔哭。”

妹妹:“粑粑,麻麻怎麽了?”

顧言之:“她喜歡的人結婚了。”

哥哥瞪著大眼:“媽媽不喜歡爸爸?”

妹妹帶著哭意:“麻麻要和粑粑分開嗎?”

顧言之連忙安慰:“寶貝,不是,我們不會分開,媽媽愛爸爸,更愛你們,她只是有點傷心,過幾天就好了。”

兩個小家夥最後也不知道那個惹媽媽哭的叔叔是誰。

顧言之擡起尤哩下巴:“還傷心呢?”

尤哩顫著睫毛,撇嘴否認:“沒有。”

顧言之:“那笑一個。”

尤哩:“……”

顧言之:“你再這樣,我就采取措施了。”

尤哩:“你要幹嘛?”

顧言之:“發微博祝他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兒孫滿堂……”

尤哩:“餵!”

這醋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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