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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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只道晉王妃出身名門，性情張揚，做事利落幹脆，可誰又知道是那般的心狠手辣！
她一介三品官員之女，如何鬥得過晉王妃？
失子一事真相到底如何，王爺並非不知，只不過是權衡利弊之下決定保全晉王妃罷了。
越是這樣，她就越要讓晉王妃寢食難安！
毓寧平日只知道燕王妃素來溫婉賢良，待人寬厚，沒想到提及痛楚也是如此。
不過這樣才好，誰規定，別人說到了自己的痛處，自己偏還要向觀音菩薩似的普度眾生？
雖不說睚皉必報，但有仇報仇可是必須的！
燕王妃經此一事，整個人倒是忽然間精神了不少：“方才嚇到妹妹了吧？”
毓寧並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怎麽會被輕易嚇到？
“嫂嫂言重了，嘴碎的下場總是要讓別人知道的。”
聞言，燕王妃微微一笑：“果然不愧是裕安侯府最受重視的大小姐，果然非同尋常！”
她也知道，陵王妃並非完全讚同她的做法，再怎麽說，在別人的府上，還是有些魯莽。
今日她也委實沖動了一些，可自從女兒夭折以後，人人都拿這件事來說。
看著她臉色不對便都會假惺惺地說上一句抱歉，個個都虛偽至極！
可她那樣的家世，生來便帶著面具，就連走路都必須是九寸三分，一分都不能多，半分也不能少。
後來，又嫁入燕王府，這些規矩就更不能少。
陵王妃與她家世相仿，甚至還越出一截，她覺得，陵王妃是能夠體會這種感覺的。
燕王妃微微彎身：“今日唐突，還請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毓寧又怎敢受了這禮：“萬事只求心安，姐姐若是心安，便不必要這些虛禮。”
毓寧也是在提醒燕王妃，只要她自己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毓寧理了理衣袍，施施然地站起身子：“既然這出好戲已經落幕，那妹妹也就先回去了，那麽多賓客，總不能失禮。”
回去的時候，朱翊正抱著慧敏給諸位王爺逗弄。
燕王不自覺便道：“這孩子眉宇間和陵王妃倒甚是相像，日後想必也是傾國傾城。”
近些日子，朱翊最愛聽的便是這些話，當下也不謙虛：“多謝王兄誇讚。”
此舉頗讓王爺們驚訝，先前溫雅淡漠的陵王，如今竟然這般應下誇讚？
看來當了父王當真可以改變一個人。
不遠處的燕王妃卻又是紅了眼眶，若是......他們的蓉兒還在，那該有多好。
毓寧看著燕王妃這樣，方才的一絲不悅也都化為烏有。
好在燕王妃念及儀態，很快就讓自己恢覆了正常。
也不知是不是蓉兒的祭日快要到了，這些日子，燕王妃總是時不時想起，一想便心痛如絞。
當年那個害蓉兒的人雖然已經五馬分屍，死了都不得安寧，可她的女兒已經沒了！
這些年，王爺也因為這個女兒的逝去，再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這也是為什麽，燕王妃從不對燕王提及此事，有些事，心中記得就好。
若是說出來了，只會更難受罷了。
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麽能走不出喪女之痛？
慧敏很是討喜，見了人便笑，讓朱翊越看越愛，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有些心思陰毒之人，看朱翊有了命門，俱是心思一動。
但如今他們都要討好著朱翊，也不敢急於一時。
今日侯府的人都來了，崔宜素看著晉王，眼裏滿是癡迷之色。
想不到晉王爺如此英俊瀟灑。
晉王一直都在封地，回京的機會不多，崔宜素又只是一個庶女，自然沒見過。
此刻的崔宜素哪裏還能想得到裕安侯府是燕王的人，她若是入了晉王府，那算什麽？
崔宜素心下想著，她堂堂侯府的二姑娘，親姐又貴為陵王妃，若是嫁入晉王府，想必也是個側妃。
可崔宜素忽略了，她雖是裕安侯府的二姑娘，可也是個庶女。
再加上和燕王的關系，裕安侯又怎麽可能讓她嫁入晉王府？
崔宜素緩步走到毓寧面前：“還未恭賀長姐喜得愛女。”
這個庶妹是個有心計的，毓寧雖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但憑借這份作態便知道絕不是什麽好事。
毓寧一笑：“聽說母親已經在給你擇夫婿了，可有看得上眼的?”
說起這個，崔宜素就一肚子的火氣，那些人的門第要麽不高，要麽就是要她嫁進去做妾。
她一向自詡品貌不凡，除了晉王府這樣的門第，其他的，都不願意。
崔宜素欲言又止，半晌才道：“若是......妹妹已經有了心上人，可否請長姐在母親面前美言幾句？”
毓寧一聽便知道方才是怎麽回事了，只是宜素怎麽這麽糊塗?
她一個嫡女尚且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更遑論一個庶女？
但念在這麽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毓寧只道：“你若是有了心上人，便去問問母親的意思。”
免得到時有了什麽差錯，又怪到她身上。
崔宜素面上立即多了幾分喜色，回府便跟夫人提了。
夫人聞言，險些站不住腳：“你說什麽？你想嫁進晉王府做側妃？”
崔宜素只當是夫人有同意的想法，含羞帶怯地點點頭。
夫人一拍桌子，怒道：“胡鬧！側妃是要經過朝廷冊封的，豈能你想當就當？裕安侯府如今什麽位置，你不知道嗎？”
更何況，裕安侯府已經出了一個陵王妃，若是再出上一個晉王側妃，到時聖上猜忌......
崔宜素被這麽一吼，嚇得臉都白了。
侯爺走到門口，聽到裏面這麽大的動靜，趕緊推門進去。
崔宜素見到爹爹來了，當下也有了幾分底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沒想到，侯爺同樣的態度，氣得臉紅脖子粗：“你......胡鬧！”
崔宜素心思一轉，將一切都推到了毓寧身上：“是長姐告知於我的！若是母親同意便可！”
做娘的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這話一聽就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呢。
聽著崔宜素如此胡說八道，敗壞女兒的名聲，夫人反而怒極反笑：“你自己不知廉恥，還想扯上我的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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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介三品官員之女，如何鬥得過晉王妃？
失子一事真相到底如何，王爺並非不知，只不過是權衡利弊之下決定保全晉王妃罷了。
越是這樣，她就越要讓晉王妃寢食難安！
毓寧平日只知道燕王妃素來溫婉賢良，待人寬厚，沒想到提及痛楚也是如此。
不過這樣才好，誰規定，別人說到了自己的痛處，自己偏還要向觀音菩薩似的普度眾生？
雖不說睚皉必報，但有仇報仇可是必須的！
燕王妃經此一事，整個人倒是忽然間精神了不少：“方才嚇到妹妹了吧？”
毓寧並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怎麽會被輕易嚇到？
“嫂嫂言重了，嘴碎的下場總是要讓別人知道的。”
聞言，燕王妃微微一笑：“果然不愧是裕安侯府最受重視的大小姐，果然非同尋常！”
她也知道，陵王妃並非完全讚同她的做法，再怎麽說，在別人的府上，還是有些魯莽。
今日她也委實沖動了一些，可自從女兒夭折以後，人人都拿這件事來說。
看著她臉色不對便都會假惺惺地說上一句抱歉，個個都虛偽至極！
可她那樣的家世，生來便帶著面具，就連走路都必須是九寸三分，一分都不能多，半分也不能少。
後來，又嫁入燕王府，這些規矩就更不能少。
陵王妃與她家世相仿，甚至還越出一截，她覺得，陵王妃是能夠體會這種感覺的。
燕王妃微微彎身：“今日唐突，還請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毓寧又怎敢受了這禮：“萬事只求心安，姐姐若是心安，便不必要這些虛禮。”
毓寧也是在提醒燕王妃，只要她自己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毓寧理了理衣袍，施施然地站起身子：“既然這出好戲已經落幕，那妹妹也就先回去了，那麽多賓客，總不能失禮。”
回去的時候，朱翊正抱著慧敏給諸位王爺逗弄。
燕王不自覺便道：“這孩子眉宇間和陵王妃倒甚是相像，日後想必也是傾國傾城。”
近些日子，朱翊最愛聽的便是這些話，當下也不謙虛：“多謝王兄誇讚。”
此舉頗讓王爺們驚訝，先前溫雅淡漠的陵王，如今竟然這般應下誇讚？
看來當了父王當真可以改變一個人。
不遠處的燕王妃卻又是紅了眼眶，若是......他們的蓉兒還在，那該有多好。
毓寧看著燕王妃這樣，方才的一絲不悅也都化為烏有。
好在燕王妃念及儀態，很快就讓自己恢覆了正常。
也不知是不是蓉兒的祭日快要到了，這些日子，燕王妃總是時不時想起，一想便心痛如絞。
當年那個害蓉兒的人雖然已經五馬分屍，死了都不得安寧，可她的女兒已經沒了！
這些年，王爺也因為這個女兒的逝去，再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這也是為什麽，燕王妃從不對燕王提及此事，有些事，心中記得就好。
若是說出來了，只會更難受罷了。
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麽能走不出喪女之痛？
慧敏很是討喜，見了人便笑，讓朱翊越看越愛，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有些心思陰毒之人，看朱翊有了命門，俱是心思一動。
但如今他們都要討好著朱翊，也不敢急於一時。
今日侯府的人都來了，崔宜素看著晉王，眼裏滿是癡迷之色。
想不到晉王爺如此英俊瀟灑。
晉王一直都在封地，回京的機會不多，崔宜素又只是一個庶女，自然沒見過。
此刻的崔宜素哪裏還能想得到裕安侯府是燕王的人，她若是入了晉王府，那算什麽？
崔宜素心下想著，她堂堂侯府的二姑娘，親姐又貴為陵王妃，若是嫁入晉王府，想必也是個側妃。
可崔宜素忽略了，她雖是裕安侯府的二姑娘，可也是個庶女。
再加上和燕王的關系，裕安侯又怎麽可能讓她嫁入晉王府？
崔宜素緩步走到毓寧面前：“還未恭賀長姐喜得愛女。”
這個庶妹是個有心計的，毓寧雖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但憑借這份作態便知道絕不是什麽好事。
毓寧一笑：“聽說母親已經在給你擇夫婿了，可有看得上眼的?”
說起這個，崔宜素就一肚子的火氣，那些人的門第要麽不高，要麽就是要她嫁進去做妾。
她一向自詡品貌不凡，除了晉王府這樣的門第，其他的，都不願意。
崔宜素欲言又止，半晌才道：“若是......妹妹已經有了心上人，可否請長姐在母親面前美言幾句？”
毓寧一聽便知道方才是怎麽回事了，只是宜素怎麽這麽糊塗?
她一個嫡女尚且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更遑論一個庶女？
但念在這麽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毓寧只道：“你若是有了心上人，便去問問母親的意思。”
免得到時有了什麽差錯，又怪到她身上。
崔宜素面上立即多了幾分喜色，回府便跟夫人提了。
夫人聞言，險些站不住腳：“你說什麽？你想嫁進晉王府做側妃？”
崔宜素只當是夫人有同意的想法，含羞帶怯地點點頭。
夫人一拍桌子，怒道：“胡鬧！側妃是要經過朝廷冊封的，豈能你想當就當？裕安侯府如今什麽位置，你不知道嗎？”
更何況，裕安侯府已經出了一個陵王妃，若是再出上一個晉王側妃，到時聖上猜忌......
崔宜素被這麽一吼，嚇得臉都白了。
侯爺走到門口，聽到裏面這麽大的動靜，趕緊推門進去。
崔宜素見到爹爹來了，當下也有了幾分底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沒想到，侯爺同樣的態度，氣得臉紅脖子粗：“你......胡鬧！”
崔宜素心思一轉，將一切都推到了毓寧身上：“是長姐告知於我的！若是母親同意便可！”
做娘的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這話一聽就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呢。
聽著崔宜素如此胡說八道，敗壞女兒的名聲，夫人反而怒極反笑：“你自己不知廉恥，還想扯上我的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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