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中秋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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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燕王一脈的關系既不能擺到明面上講,那索性也與晉王府交好,也不會落人話柄
酒過三巡之後,便是例行的賞賜。
各府都得了賞賜,其中要屬燕王府與晉王府最為厚重,其餘的皇子王爺都是一樣的。
只是宮中的幾位娘娘也以毓寧有孕為由,賞賜了不少東西。
朱翊看著是倚靠安王威名庇佑,實則自身也不簡單,不說此次立下大功,在建文帝的眼中,地位也不低。
如今還迎娶裕安侯家的小姐為正妃,更是不可小覷。
也可以說,哪位王爺徹底得到了朱翊的支持,這皇位就得到了一半。
只是毓寧有一點,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既然對安王一脈防範至此,又何必給了朱翊兵權,還讓他得到了侯府的支持?
實在是太過不尋常了。
既然要防,為何不防到底?
皇上行事一向神秘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左右至今也沒什麽壞處,由他去吧。
侯爺與夫人也在赴宴之列,還要應酬別的大臣,也沒有顧及到毓寧。
毓寧也沒有過去問安,只是隔著人群舉了舉杯,現在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等回到王府已至深夜,毓寧早已經困頓疲憊,只想喝了安胎藥便睡下了。
知書懂醫,時不時便驗上一下。
適才燕王妃與晉王妃提點毓寧的時候,正巧是知書跟在身邊,因此便多了一個心眼。
毓寧正打算喝下,知書卻突然端過來聞了聞,臉色猛的一變:“王妃,這藥有問題,別喝了,奴婢才疏學淺,還請王爺請大夫來。”
知書雖然懂,卻也比不上真正的大夫,只能聞出來有問題,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還看不出來。
大夫聽到是肅親王府傳召,來的很快,仔細驗過之後,神色同知書的一樣凝重:“這位姑娘說的沒錯,這藥確實有問題,今日王妃若是飲下,只怕是胎兒難保。”
聞言,毓寧心中一陣後怕,到底是誰想要害她?
若非知書看出了問題,那麽……
毓寧不敢去想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滿身的疲憊此刻全然不見了。
朱翊勃然大怒,命人搜查各個院落,讓人將兩位侍妾也都帶來了。
毓寧出了事,那麽得利的,就是這兩位侍妾,實在是不得不防。
趙氏既然敢這麽做,必然是將證據毀的幹幹凈凈,讓人糾不出一絲差錯。
而安氏,一心覺得此事與自己無關,自己問心無愧,自然也沒有怕。
趙氏看著她這幅樣子,眼中閃過一抹譏諷,果然是個蠢貨,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今日沒想到被王爺和王妃發現了,只是能將安氏除掉也不錯。
這個賤人,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東西,敢對她指手畫腳,她父親也沒少給自己的父親臉色看,現在自己有了那人撐腰,將這賤人弄死,還不是易如反掌。
安氏想著經此一事,王爺心情必定不好,她也不敢打扮得太過艷麗,隨意著了一身藍色衣裝就去了毓寧的院落。
她雖然與趙氏同住,但她一向看不起趙氏,自是不願和她一起走。
果不其然,朱翊臉色鐵青,坐在毓寧的身旁。
安氏嬌滴滴地行禮:“婢妾參見王爺,參見王妃,不知深夜喚婢妾前來,可有何要事?”
正說話間,趙氏也進來了,她如平常一樣行禮,毓寧此刻,看她們兩個人,根本不能斷定到底是誰所為。
朱翊冷聲道:“本王問你們,今夜,你們都幹了什麽?王妃的藥,可有人碰過?”
安氏立刻搶著回答道:“王爺,婢妾今日身體不適,早早便歇下了,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趙氏也只是怯懦地答道:“今日王爺與王妃進宮去赴宴,下人們都想著稍微放松些,但安姐姐在房中不知在幹什麽,婢妾想著,這府中也不能無人管著,所以就看著下人們一起祈福。”
她向來展示的就是自己膽小怕事的一面,此刻這樣,也沒有人去懷疑她。
青龍與青風辦事向來利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全部搜查完畢。
青風抱拳道:“王爺,屬下在安侍妾的侍女蓮兒的房中搜出了方才大夫說的那幾味藥材。”
蓮兒臉色煞白,登時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小世子下手,王爺明鑒!”
安氏臉色也不好,既然是從蓮兒的房中搜出來,那麽就與她脫不了幹系,這可如何是好?
一旦罪名坐實,不僅自己不得善終,就連父親也會被牽連到。
毓寧看向蓮兒:“你說你沒有,可有證據?如今從你房中搜出來,你可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辦法?當然沒有,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空口白牙的,有誰會相信?
蓮兒臉色慘白,卻有一種詭異的鎮靜:“奴婢沒有,若王妃不信,可賜奴婢一死。”
事到如今,解釋已然無用。
毓寧秀眉微皺:“若真的不是你,本妃也不會冤枉了,此刻尚未調查清楚,你又何必如此?”
安氏深深地磕了個頭:“王妃明鑒,蓮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婢妾知道,從蓮兒的房中搜出來,與婢妾脫不了幹系,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安氏雖然為人嬌縱刁蠻,但對這個從小陪著自己一起長大的侍女還是不錯的。
自然不願見她含冤,況且,蓮兒的罪名坐實,就相當於她也完了。
何為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趙氏的侍女突然小聲嘀咕道:“先前安良媛就對嫡王妃頗有微詞,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安氏與趙氏的位分雖都是侍妾,但安氏是良媛,趙氏卻是良訓。
趙氏突然回過頭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放肆!王爺與王妃面前,豈容得你胡言亂語?”
這麽一來,趙氏的身上就流露出幾分狠厲。
旁人只道她是害怕被侍女說錯話而連累。
安氏雖然嬌縱,可卻並不傻,她皺起眉:“我知道了,趙霜,是你害我,對不對?”
趙氏心中一驚,這個蠢貨,今日怎麽突然變聰明了?
安氏跪在地上,開始哭天抹淚:“王爺明鑒吶!婢妾斷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是這個賤人陷害了我,王爺明鑒!”
趙氏也不甘示弱,利用自身本就嬌憐的長相,只是默默垂淚。
朱翊一時間,心中也沒了主意。
後宅的腌臜事,他到底是知道些,趙氏一向本分,安氏雖然嬌縱,但心卻是不壞。
現在二人各執一詞,他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知書低下頭,跟毓寧耳語片刻。
毓寧冷著臉:“如今你們二人都各執一詞,也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既然如此,就都趕出府去,你們以前做的事情,不用本妃提醒吧?”
毓寧初入王府時,自己的膳食裏就屢次出現大寒之物,她本就體寒,一直小心調養著。
若不是自己小心,哪裏還能懷得上這個孩子?
朱翊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乍聞,心中有了怒氣:“本王納你們入府,當真是納錯了!”
安氏是暗網妃挑選的,趙氏則是先前自己隨手選的。
當時的趙氏,可是心思純良。
但如今要是說她沒有存著不該有的心思,朱翊已然不信。
趙氏更是激動,滿臉都是淚水,她站起身子:“王爺與王妃若是不信婢妾,婢妾願以死明志!”
話落,當真朝著柱子撞去。
她自己把握著分寸,自然不會讓自己真的撞死了。
不知為何,青龍與青風也沒有阻止。
以他們的本事,趙氏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趙氏眼見著自己就要撞上去了,但是卻沒有人阻止,心中暗恨,急忙控制了力道,不至於讓自己真的撞死了。
結果顯而易見,趙氏暈了過去。
毓寧方才招招手,讓大夫為她診治。
安氏無法對自己這麽狠,也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時間,心下慌亂,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不是自己所為,卻心慌的很,好似自己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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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之後,便是例行的賞賜。
各府都得了賞賜,其中要屬燕王府與晉王府最為厚重,其餘的皇子王爺都是一樣的。
只是宮中的幾位娘娘也以毓寧有孕為由,賞賜了不少東西。
朱翊看著是倚靠安王威名庇佑,實則自身也不簡單,不說此次立下大功,在建文帝的眼中,地位也不低。
如今還迎娶裕安侯家的小姐為正妃,更是不可小覷。
也可以說,哪位王爺徹底得到了朱翊的支持,這皇位就得到了一半。
只是毓寧有一點,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既然對安王一脈防範至此,又何必給了朱翊兵權,還讓他得到了侯府的支持?
實在是太過不尋常了。
既然要防,為何不防到底?
皇上行事一向神秘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左右至今也沒什麽壞處,由他去吧。
侯爺與夫人也在赴宴之列,還要應酬別的大臣,也沒有顧及到毓寧。
毓寧也沒有過去問安,只是隔著人群舉了舉杯,現在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等回到王府已至深夜,毓寧早已經困頓疲憊,只想喝了安胎藥便睡下了。
知書懂醫,時不時便驗上一下。
適才燕王妃與晉王妃提點毓寧的時候,正巧是知書跟在身邊,因此便多了一個心眼。
毓寧正打算喝下,知書卻突然端過來聞了聞,臉色猛的一變:“王妃,這藥有問題,別喝了,奴婢才疏學淺,還請王爺請大夫來。”
知書雖然懂,卻也比不上真正的大夫,只能聞出來有問題,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還看不出來。
大夫聽到是肅親王府傳召,來的很快,仔細驗過之後,神色同知書的一樣凝重:“這位姑娘說的沒錯,這藥確實有問題,今日王妃若是飲下,只怕是胎兒難保。”
聞言,毓寧心中一陣後怕,到底是誰想要害她?
若非知書看出了問題,那麽……
毓寧不敢去想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滿身的疲憊此刻全然不見了。
朱翊勃然大怒,命人搜查各個院落,讓人將兩位侍妾也都帶來了。
毓寧出了事,那麽得利的,就是這兩位侍妾,實在是不得不防。
趙氏既然敢這麽做,必然是將證據毀的幹幹凈凈,讓人糾不出一絲差錯。
而安氏,一心覺得此事與自己無關,自己問心無愧,自然也沒有怕。
趙氏看著她這幅樣子,眼中閃過一抹譏諷,果然是個蠢貨,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今日沒想到被王爺和王妃發現了,只是能將安氏除掉也不錯。
這個賤人,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東西,敢對她指手畫腳,她父親也沒少給自己的父親臉色看,現在自己有了那人撐腰,將這賤人弄死,還不是易如反掌。
安氏想著經此一事,王爺心情必定不好,她也不敢打扮得太過艷麗,隨意著了一身藍色衣裝就去了毓寧的院落。
她雖然與趙氏同住,但她一向看不起趙氏,自是不願和她一起走。
果不其然,朱翊臉色鐵青,坐在毓寧的身旁。
安氏嬌滴滴地行禮:“婢妾參見王爺,參見王妃,不知深夜喚婢妾前來,可有何要事?”
正說話間,趙氏也進來了,她如平常一樣行禮,毓寧此刻,看她們兩個人,根本不能斷定到底是誰所為。
朱翊冷聲道:“本王問你們,今夜,你們都幹了什麽?王妃的藥,可有人碰過?”
安氏立刻搶著回答道:“王爺,婢妾今日身體不適,早早便歇下了,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趙氏也只是怯懦地答道:“今日王爺與王妃進宮去赴宴,下人們都想著稍微放松些,但安姐姐在房中不知在幹什麽,婢妾想著,這府中也不能無人管著,所以就看著下人們一起祈福。”
她向來展示的就是自己膽小怕事的一面,此刻這樣,也沒有人去懷疑她。
青龍與青風辦事向來利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全部搜查完畢。
青風抱拳道:“王爺,屬下在安侍妾的侍女蓮兒的房中搜出了方才大夫說的那幾味藥材。”
蓮兒臉色煞白,登時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小世子下手,王爺明鑒!”
安氏臉色也不好,既然是從蓮兒的房中搜出來,那麽就與她脫不了幹系,這可如何是好?
一旦罪名坐實,不僅自己不得善終,就連父親也會被牽連到。
毓寧看向蓮兒:“你說你沒有,可有證據?如今從你房中搜出來,你可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辦法?當然沒有,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空口白牙的,有誰會相信?
蓮兒臉色慘白,卻有一種詭異的鎮靜:“奴婢沒有,若王妃不信,可賜奴婢一死。”
事到如今,解釋已然無用。
毓寧秀眉微皺:“若真的不是你,本妃也不會冤枉了,此刻尚未調查清楚,你又何必如此?”
安氏深深地磕了個頭:“王妃明鑒,蓮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婢妾知道,從蓮兒的房中搜出來,與婢妾脫不了幹系,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安氏雖然為人嬌縱刁蠻,但對這個從小陪著自己一起長大的侍女還是不錯的。
自然不願見她含冤,況且,蓮兒的罪名坐實,就相當於她也完了。
何為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趙氏的侍女突然小聲嘀咕道:“先前安良媛就對嫡王妃頗有微詞,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安氏與趙氏的位分雖都是侍妾,但安氏是良媛,趙氏卻是良訓。
趙氏突然回過頭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放肆!王爺與王妃面前,豈容得你胡言亂語?”
這麽一來,趙氏的身上就流露出幾分狠厲。
旁人只道她是害怕被侍女說錯話而連累。
安氏雖然嬌縱,可卻並不傻,她皺起眉:“我知道了,趙霜,是你害我,對不對?”
趙氏心中一驚,這個蠢貨,今日怎麽突然變聰明了?
安氏跪在地上,開始哭天抹淚:“王爺明鑒吶!婢妾斷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都是這個賤人陷害了我,王爺明鑒!”
趙氏也不甘示弱,利用自身本就嬌憐的長相,只是默默垂淚。
朱翊一時間,心中也沒了主意。
後宅的腌臜事,他到底是知道些,趙氏一向本分,安氏雖然嬌縱,但心卻是不壞。
現在二人各執一詞,他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知書低下頭,跟毓寧耳語片刻。
毓寧冷著臉:“如今你們二人都各執一詞,也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既然如此,就都趕出府去,你們以前做的事情,不用本妃提醒吧?”
毓寧初入王府時,自己的膳食裏就屢次出現大寒之物,她本就體寒,一直小心調養著。
若不是自己小心,哪裏還能懷得上這個孩子?
朱翊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如今乍聞,心中有了怒氣:“本王納你們入府,當真是納錯了!”
安氏是暗網妃挑選的,趙氏則是先前自己隨手選的。
當時的趙氏,可是心思純良。
但如今要是說她沒有存著不該有的心思,朱翊已然不信。
趙氏更是激動,滿臉都是淚水,她站起身子:“王爺與王妃若是不信婢妾,婢妾願以死明志!”
話落,當真朝著柱子撞去。
她自己把握著分寸,自然不會讓自己真的撞死了。
不知為何,青龍與青風也沒有阻止。
以他們的本事,趙氏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趙氏眼見著自己就要撞上去了,但是卻沒有人阻止,心中暗恨,急忙控制了力道,不至於讓自己真的撞死了。
結果顯而易見,趙氏暈了過去。
毓寧方才招招手,讓大夫為她診治。
安氏無法對自己這麽狠,也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時間,心下慌亂,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不是自己所為,卻心慌的很,好似自己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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