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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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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美人的長腿很銷魂,鳥也很有看頭,但沈瓊樓總不能看著他光腿遛鳥,於是盡心盡力地幫他把褲子拎上去:“你好好的,在馬車裏別想著搞那些歪門邪道了。”

他按著她的手不讓動:“我是真受傷了。”

她狐疑地瞧著他:“傷在哪裏了?”

他漫聲道:“騎馬磨破了皮。”他強拉過來,把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膏藥塞進她手裏:“乖乖幫我上藥吧。”

沈瓊樓伸手挖了點膏藥,果然見他大腿內側被磨的紅亮紅亮的,有些地方已經起了水泡,心疼道:“你怎麽不先讓別人上上?”

他蹙眉道:“本來是要抹膏子的地方,我時不時要出去,塗了膏子穿褻褲不是得弄到衣服上嗎?”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藥膏顏色,澄黃的一小缽,猛然想起一句俗話來,黃泥巴沾到褲襠,不是粑粑也是粑粑了,然後莫名其妙地笑出聲來。

殷卓雍雖然沒猜出她心裏想什麽,但看她笑的怪聲怪氣也能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一拉她手腕把她拉到懷裏:“樂什麽,膏子塗完了嗎?”

沈瓊樓忙肅容低頭給他塗膏子。

他這個來接的人實在太積極,一口氣跑出幾十裏地,而且如今天色又晚了,附近是荒山野嶺,也沒找著驛館,所以導致的結果就是兩撥人得一道兒紮營睡在荒郊野外。

兩人收拾好衣裳下馬車進了營帳,殷卓雍眼含熱切地看著她,沈瓊樓堅決道:“你以為帳篷是結實屋子啊,要是有個動靜傳出去咱們還做人不做人?”

殷卓雍眼裏的光芒黯淡下來,幽幽地看著她。

沈瓊樓低頭假裝沒看見,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探手過去,辛勞小半個時辰才命人打熱水進去。

第二天殷卓雍不知道懷揣著什麽心思,天才蒙蒙亮就起身趕路,到了快下午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城門,老遠就能看到一群人躬身在那裏等著。

站在最前頭的竟然是蘇沅,這讓她有些微詫異,按說以他的身份,本不必這麽殷切的,但如今情勢不同了,該主動還得主動。

蘇沅呵腰給殷卓雍行禮:“王爺。”目光落在沈瓊樓身上,略微頓了一瞬,有片刻的晃神:“王妃娘娘。”

沈瓊樓點頭示意他起身,睿王目光饒有興致地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感嘆道:“當初見你的時候,你還是王府裏的長史,如今不過幾個月不見就成了王妃,實在是世事無常啊。”

是你十三弟下手太快啊,沈瓊樓呵呵幹笑。

其實睿王畢竟好奇兩人是怎麽成了的,拉著殷卓雍到一邊問話去了,沈瓊樓轉身要回馬車,就聽蘇沅輕輕一聲喚:“王妃娘娘。”

沈瓊樓下意識地轉過頭看著他,他衣著仍舊整齊不茍,白凈的臉上含笑,仍舊像江南煙雨般的空靈溫和,只是無端顯出一股雕敝的味道。

這些日子京裏大概是殷卓雍掌權,東西廠這種地方是否興旺,全看當權者賞識不賞識了,這麽瞧他,想必殷卓雍對他並不待見。

她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她可沒忘記蘇沅當初構陷沈家的事兒,神色疏淡地道:“提督有事?”

蘇沅溫潤的眉眼裏很快帶了幾分歉然:“當初沈家的事兒…是臣對不住娘娘了。”他苦笑一下,有些莫可奈何:“各為其主,有些事也是不得不為之。”

要是尋常人,見到他這般誠懇地說辭做派早就信了,不過沈瓊樓想到他那日來威逼自己的事兒,雖然一直沒告訴殷卓雍,但不代表她就這麽忘了。

她唇角一掖,不鹹不淡地說著場面話:“那真是太遺憾了。”她眼角一挑,帶了幾分譏誚地瞧過去:“那日提督來沈府威逼…也是身不由己?”

蘇沅忽的笑了笑,用輕的如同錯覺般的聲音道:“是臣對娘娘傾慕已久,當時一時糊塗…”

他擡眼溫柔而專註地看著她,既有無悔的深情,也有心愛之人嫁做他人婦的悵然——沈瓊樓半點不信。

她冷淡地哦了聲,轉身要走,又被他叫住了:“娘娘還記得臣問過您,您相信人有前世嗎?”

沈瓊樓手指顫了顫,抿唇皺眉瞧著他,故作不耐:“難道提督要跟我說,你有傳說中佛祖的眼,能看透前世今生?”

蘇沅一笑:“自然沒有。”

他默了很久,聲音飄渺地傳了過來:“臣聽過一個神怪故事,講的是一位女子死後被人借屍還魂,性情大變。”他唇角一彎:“聽說王妃娘娘自打當初被沈侯爺教訓過一回,性子也改了不少啊。”

沈瓊樓手心冒汗,眉毛微微動了動,把快要滿溢出來的緊張硬生壓了下去:“提督想做什麽?”

蘇沅笑了笑,始終跟她保持一丈遠地距離,輕聲道:“娘娘為何總喜歡問我想做什麽?我不過是閑話幾句罷了。”

沈瓊樓還沒說話,殷卓雍已經和睿王閑話完折返回來,淡淡瞥了蘇沅一眼:“有勞蘇廠公費心。”然後帶著她上了馬車。

沈瓊樓想問話:“他…”只開了個頭就說不下去了。

殷卓雍指尖點了點車圍子:“那不是個善茬,三皇子這回謀反的這般順利,跟他未必沒有關系,不過京城大亂初定,我這些日子一直忙著休整,所以才沒騰出手來收拾這攤子,不過已經著人看著了。”

馬車簾子被過堂風卷起一角,她瞥見蘇沅身後跟了幾個五大三粗的侍從,不像是尋常的護衛,倒像是監視的人,她想到蘇沅方才說的話,心裏頭七上八下的。

蘇沅挑這時候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想威脅她,讓她向殷卓雍求情?她緩緩搖了搖頭,她是很怕旁人知道,尤其是沈家人要是知道了,他們寵愛的孩子已經換了個人,該有多麽難過啊。

還有殷卓雍,他是很喜歡她,但面對這種光怪離陸的事兒,會不會也懷疑她?

她才馬車裏想的揪心,等想起來擡眼往外看的時候,卻瞧見走的是往宮裏的路:“這是…”

殷卓雍道:“我這幾日幫著處理政事,所以暫住在宮裏。”

她面皮緊了緊,繼續問道:“那…皇後和太子呢?”

殷卓雍微微笑道:“當初老三打進來的時候,他們出京暫避鋒芒了,如今自然不在京裏。”

沈瓊樓長長地哦了聲。她把京裏的情形堪堪理了個大概,皇後和太子帶著宮裏人先離了京城,殷卓雍打完仗之後攝政,著手處理京中的大小事務。

京裏眾臣的心裏都想著同一個問題:豫王什麽時候才會離開?他到底打算不打算離開?

沈瓊樓默默地瞧了他一眼,馬車沒過一會兒就進了宮門,他還是住在原來昭睿帝還在的時候給他安排的宮殿裏,倒也沒直接入主嘉明殿,於是她現在也被搬到這裏來了。

沈瓊樓想了想,還是小心探問道:“咱們…不住在王府裏頭?”

殷卓雍輕笑著四兩撥千斤:“宮裏有些事兒等著要處理,住在王府來來回回不方便。”

沈瓊樓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命人打熱水洗澡,她還趁機往照了照鏡子,這些日子連日奔波,她臉上也灰撲撲的,嘴唇還幹的起皮,衣裳也是皺皺巴巴,真不知道他昨晚上怎麽下得去嘴。

痛痛快快把自己扔到大澡盆裏,沈瓊樓愜意地舒了口氣,沒留神被人從後面擁住,兩只手自然而然地滑落到賁起的瑩軟上揣捏賞玩,愛不釋手。

兩人雖然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不過這些日子也沒那啥,沈瓊樓臉漲得通紅,尷尬地想要掙開,他手指像是察覺出她的心思,在敏感的頂端時急時緩地打著轉,讓她渾身發軟的倒在浴桶裏。

沈瓊樓顫著嘴唇:“你,你放手!”

他輕笑一聲:“不放。”傾下身來和她唇齒纏綿,暧昧地聲響整個宮室都能聽見,幸好屋裏沒什麽人。

沈瓊樓:“…”

他猶嫌不夠,幹脆自己也進了浴桶,幸好浴桶夠大,躺兩個人綽綽有餘,她見今天地浴室play是玩定了,認命地靠在他懷裏。

他大概真的是憋著久了,豐潤的唇從她下巴到脖頸,在沒下水面不斷往下,把她全身嘗了個遍,險些沒吮破皮,在熱水裏擡起她的腿環在自己腰上,纏綿著頂了進去。

有熱水的潤滑倒是不怎麽難受,不過沈瓊樓還是低低地嗚了聲,偏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顫著嘴唇道:“你,你輕點。”

他恩了聲,不知道聽見沒聽見,動作還是狂風暴雨一般,又笑著地在她後背上拍了拍:“乖乖,是你輕些才是,快被你咬死了。”

沈瓊樓不自覺吟哦出聲,斷斷續續地道:“胡,胡說,我壓根沒用勁咬你!”

他暧昧地笑著,湊在她耳邊,在圓潤的耳珠上咬了口:“下面的嘴巴啊。”

沈瓊樓:“…”禽獸啊!王爺你變了!你這幾個月到底京裏了什麽!

元芳等人本來在外頭守著,隱約聽見裏頭的暧昧聲響,還有水滴嘩啦啦打在青磚地上的聲音,都又是臉紅又是尷尬,元芳到底還鎮定些,淡定地吩咐道:“先把熱水燒上吧,過會兒沒準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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