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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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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想到沈桂的慘死心頭就一陣發悶,恨不能把畢生的人情世故全部傳授給她:“…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正兒八經的王妃,他要是有了旁人,你就拿出王妃的款來,該打打該罰罰,人都是這個脾性,只要你先把人拿住了,她們以後必然不敢隨意冒犯,若是實在不行了,就到娘家來問問我和你爹娘。”

沈瓊樓聽她這預防針越打越不著邊際,連連擺手道:“你都扯到哪裏去了,我這親還沒成呢。”

沈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戳了她一指頭:“你別不當回事,等到時候就完了。”她說著嘆了聲:“如今咱們家這境況,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也護不住你啊。”

她這輩子大起大落都經歷過,對沈家敗落的事兒也並沒覺得十分悲慘,但到沈瓊樓要出嫁的時候卻難得為孫輩前途發愁起來,難道讓她以知縣閨女的身份嫁給王爺,被人瞧輕了去?

還有沈念文和沈岑風都是有功名在身的,難道一輩子只能在衙門裏做個衙役?

沈瓊樓見她面露愁容,想了想道:“您怕是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三皇子和德妃娘娘被查出這些年在宮裏興風作浪的事,皇上一怒之下已經命人去問罪,自己也氣病在床上,說句難聽的,若聖上…不成了,之後就是太子繼位…”她遞給沈老夫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沈老夫人眼睛微微一亮,沈家在昭睿帝還在的時候發跡是不可能了,但一旦昭睿帝嗝屁,太子執政,沈家何愁不覆起?

她沈吟道:“咱們家在寧縣都待的僵了,回頭等你老子回來,把這個消息跟他說說,讓他仔細籌謀籌謀。”她說完又嘆了口氣:“你的嫁妝也得商議著置辦了。”

其實沈瓊樓的嫁妝,打從她呱呱落地的那天起,家裏的長輩就開始一件一件幫著置辦了,本來是不用發愁的。不過沈家被抄沒之後,那些東西自然也都沒了,只好重頭準備著。

晚上沈家家庭小組會議召開,沈老夫人頭一個開了口:“三丫頭馬上就要出嫁,其他的先不說,至少像樣的陪嫁得拿出一份來。”

她略一思忖又繼續道:“當初你們祖父就怕哪天家裏生了變故,也有所準備,幾處地契和店鋪都托松哥兒照看著,按著咱們沈家的規矩,閨女和兒子是一般的,我把那些地契店鋪平均分了分,拿出四分之一來陪嫁給三丫頭,你們可有意見?”

眾人自然都無異議,沈老夫人又轉向邵氏:“老大媳婦,你呢?”

邵氏苦笑道:“娘這麽問可就是折煞兒媳了,兒媳教出這麽個禍害家門的孽障,哪裏還有臉置喙樓兒的陪嫁?不如把志哥兒那份也給樓兒吧,我到底養了樓兒這麽多年,手頭多少還有些積蓄,也來給她添妝吧。”

她是個聰明人,就算先不說養了沈瓊樓多年的情分,也知道自己一個無兒無女的寡婦,爭來再多銀子也沒用,倒不如好好把和沈瓊樓的情分攏住了,以後多少是個依靠。

沈老夫人卻搖頭:“志哥兒那份就不必了,明兒和福兒現在還小,以後長大了要用銀子的地方也多。”

邵氏低低應了,陳氏想了想道:“我當年的嫁妝,也為了應急準備了些,樓兒高嫁不易,我打算分成兩份,把其中的一半給樓兒,剩下的留給念文和岑風。”

她是跟沈老夫人說話,瞧得卻是沈念文和沈岑風兩個人,怕兄妹三個因此生了嫌隙。

沈念文並無所謂,這銀子是他娘的又不是他的,她給誰不給誰旁人都無權置喙,反正都是血親。再說沈桂的事兒他是知道的,可見女子高嫁確實不易,於是點頭道:“由娘做主。”

沈岑風也很無所謂,男子漢大丈夫,要錢要權得自己掙,靠著老子娘的積蓄實在太丟人了,說出去失了他男人的面子,矜持地頷首:“娘說了算。”

沈瓊樓嘆了口氣:“多謝大哥二哥了。”這家人真的很好。

沈念文和沈岑風動作出奇一致地擺擺手,表示小事情啦。

沈老夫人叮囑道:“那些店鋪和田地都在南邊,你得派可信的人去盯著,每年的租子和出產心裏得有數。”

沈瓊樓點頭記下了,她忽然想到沈松給的那張紅契,掏出來道:“這是我去南邊的時候,堂伯讓我給您的。”

沈老夫人瞧都沒瞧就推了回去:“你堂伯前些日子來信給我說了,既是你想的點子,你就收著吧,以後有什麽新點子了告訴你堂伯,算是謝過他了。”

沈瓊樓舉手道:“我近來當差的薪俸和上頭給的賞賜也有不少,可以都用來買田地。”

陳氏笑著摸摸她的腦袋:“我們樓兒長大了,能自己給自己掙陪嫁了。”

現在陪嫁的田產鋪子都敲定了,但這些東西都是記在小小契紙上的,是裏子,一般人也見不著,陪嫁的東西才是真正給旁人看的,是面子,東西多寡關乎娘家人和出嫁女子的臉面,古人說十裏紅妝之榮華繁盛,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這下沈老夫人和陳氏都犯了愁,寧縣並不富裕,也沒甚好東西能買,當然真正的好東西現在也買不起,所以別說十裏紅妝了,就是五百米紅妝都不一定湊得齊。

幸好剩下的四千五百米被殷卓雍包圓了,他沒過幾日就打發兩位國公上門提親換了八字草貼,再過幾天就送了聘禮過來,首先一對活大雁自然不能少,然後就是各樣的綢緞布匹,還有打成十二生肖造型的金子,各種金銀首飾,明前上好的茶葉果品,剪裁好的華美衣裳,還有幾十年的陳釀等等,不管是什麽東西,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珍品。

品種之全,數量之多,好像他打算在沈家開個雜貨鋪子,而且沈家院子裏都快放不下了。

沈老夫人雖對這樁親事不甚滿意,但瞧見這般厚重的聘禮,也知道豫王的心意了,但卻更加發愁,按說聘禮和陪嫁是相若的,她們東拼西湊的嫁妝勉強夠嫁女兒,但跟這般聘禮比起來就不夠看了。

殷卓雍自然也想到這個問題,所以這回不但請了兩位國公夫人過來,還把安嬤嬤也派了過來。

安嬤嬤對著沈老夫人先是福身一禮,然後恭敬地拿出一張單子,笑道:“我們王爺知道貴府近日遭逢大變,對貴府千金的親事難免為難,王爺不忍貴府為難,所以特特置辦了嫁妝來為貴千金撐臉面,這便是嫁妝單子,還請老夫人和老爺夫人過眼。”

沈老夫人微微蹙眉,先是淺淺還了個半禮,然後才道:“勞煩王爺了。”她往那單子上掃了一眼,心裏暗暗吃驚,面上卻分毫不露:“已經讓王爺破費不少,怎好讓他再破費?”

安嬤嬤本覺著這門淪落到男方出陪嫁的親事也好不到哪裏去,但見沈老夫人和沈木陳氏都是神情自若,舉止有度,不由暗忖,到底是侯府出來的,如今雖敗落了,那份眼界氣度還是有的,把輕忽的心思收了些:“老夫人客氣了,等再過些時候貴府千金過門,您和王爺便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這麽清?”

沈老夫人本來不想要,但在傲氣和嫁女兒的臉面裏遲疑片刻,毫不猶豫地選了後者,又慢慢道:“親兄弟尚還要明算賬呢,現下沈家這境況我也不敢保證什麽,不過我在這裏說一句,勞煩嬤嬤轉告王爺,沈家若有一日還能起覆,這些東西我們就原價奉還。”

安嬤嬤略略一怔,把禮行的更恭敬了些:“老奴一定轉告王爺。”又道:“老奴能否見見姑娘?”

沈老夫人知道,宗室娶妻之前都會派個嬤嬤來教導規矩,這回因為豫王成親趕得急才免了這道程序,所以見見也並無不妥。

沈瓊樓正在癱在屋裏看書,安嬤嬤顯然不知道葛優躺這個很時髦的姿勢,見著她這般模樣,額角重重地跳了跳,先行了個禮:“給姑娘請安。”

又緊緊皺眉:“姑娘這般做派實在是太不合規矩了,回頭進了王府若在這般,丟的可不光是您的面子,更丟了王爺的面子!”

沈瓊樓一臉迷茫地擡頭看著她,老奶奶,你誰?

她緩了會兒才想起來安嬤嬤是誰,那邊安嬤嬤已經禮數分寸,侍夫之道嘰裏呱啦地說了起來。

一番話說的又快又急,沈瓊樓插不上話,只好懵著兩眼繼續神游太虛。

安嬤嬤自顧自說痛快了,這才停下來問道:“姑娘小時候可點過守宮砂?”

沈瓊樓(⊙o⊙),那是毛?

安嬤嬤不急不慢地道:“若是有還好辦,若是沒有,只怕要委屈姑娘驗身了。”

沈瓊樓:“驗身?”不知道是什麽鬼但肯定跟上輩子排隊體檢不一樣。

安嬤嬤矜持地頷首:“按著宮裏的規矩,應當是探乳嗅腋再用香灰查驗下體…”

她自顧自說的痛快,沒註意到沈瓊樓的臉越來越黑,她會說她想到原來看的一部韓國片嗎?結個婚而已,為啥要搞得跟sm似的!

安嬤嬤說著就探手想來掀看她的袖子,看手臂上是否有守宮砂。沈瓊樓把她的話跟動作聯系到一起,臉色登時變了,怒斥了一聲:“混賬!”一腳就把她踹出門了,跟她一道兒來的幾個嬤嬤也被攆了出來。

安嬤嬤這些年在王府的位置不高不低,本來覺著這位未來王妃身份不高又沈默寡言,看著是個好說話的,所以想通過驗身這事兒壓一壓她,當然讓她奴大欺主她不敢做,王爺主意太正她沒膽子置喙,就想著將這個面軟心綿的王妃拿捏一二。

讓她真用宮裏的法子驗她也不能,頂多讓沈瓊樓站起來走幾步。

她是沒想到老實人發作起來才嚇人,身上被嚇了一身的冷汗,人也清醒過來,站在外頭忙忙跪下叩頭:“老奴…”

沈瓊樓想到她說的那些勞什子驗身方法,火氣冒的有三丈高,一個茶盞子就砸了過去,厲聲道:“滾!”

安嬤嬤再怎麽豬油蒙心也知道自己是犯了這位準王妃的忌諱,匆匆忙忙地叩了個頭,帶著同行的幾個嬤嬤一溜煙退下了。

她走了之後沈瓊樓還餘怒未消,沈老夫人聽說這事兒,皺眉問道:“你怎麽還對王爺的奶嬤嬤發起火來了。”

沈瓊樓兀自憤憤不平,嫌惡地撣了撣衣裳:“那老女人心理變態!沒動手打她算客氣的了,一上手就來扯我衣裳!”

沈老夫人一怔,聽完怎麽回事才呵呵一笑:“宮裏是有那驗身的法子不假,不過你放心,借她個膽子也不敢對你用,不過是想壓你一頭罷了。”

她搖搖頭:“你這回給了她厲害,她下回也不敢來招惹你了,氣什麽氣。”

沈瓊樓心裏呸了聲。

……

等消息傳過去的時候,殷卓雍正在用晚膳,邊聽著江川來回報:“…今日送聘禮一路都很順當,就是安嬤嬤…”他頓了下才道:“被沈姑娘給一腳踹出來了。”

殷卓雍臉上沒見惱色,反倒有幾分古怪:“為何啊?”

江川遲疑一下才道:“聽說安嬤嬤要驗沈姑娘的身,不知是說了什麽,讓沈姑娘火了,這才…”

殷卓雍嘴角一低,他的乖乖他還沒碰過,一個奴才也配碰她?

他淡淡道:“我本來想著她是府裏的老人,要是肯全力襄助王妃,她打理王府也能輕省些,現在瞧來,安嬤嬤是越活越回去了。”

江川問道:“依您的意思…該怎麽處置?”

殷卓雍沈吟道:“先把她後院做幾天粗使下人磨磨性子,其他的等王妃回來再說。”

江川點頭應是,殷卓雍忽然叫住他,挑眉意興盎然地問道:“你和陳河的事是真的?”

江川:“…”用蜀地的一句方言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媽賣批啊!

殷卓雍不急不慢地道:“你們倆也都跟了我這麽久了,相好我也不攔著,註意分寸便可。”

江川:“…”王爺,您真的想多了!

……

沈瓊樓出嫁的日子定在臘月二十八,離年三十只隔了一天,從這個日子就能看出殷大光棍急切的心情。

出嫁那日殷卓雍早早地就來親迎,兩人拜別了娘家長輩,沈瓊樓被沈念文背上轎子的時候還有點恍惚,她竟然就這麽嫁人了?!

沈念文背著她,沈岑風扶著,臉色都有點別扭,因為前些日子兩人來問她想要什麽添妝禮,沈瓊樓嘴賤,跟老大來了句哥我想看你把胡子剃了,跟老二誠懇地道了句,你以後少妖精一點吧二哥。

於是出嫁的傷感沒了,只剩下想抽她又不能抽的遺恨。

沈瓊樓被背著上了轎子,由兩人送嫁到了豫王府,然後就是拜天地這些慣例流程,不過殷卓雍父皇母後早就去了,於是改成拜皇天祖宗。

她趁著對拜的時候偷眼瞧了眼殷卓雍,他穿著大紅喜服竟也十分合適,往日被莊重衣裳壓住的艷麗風情全顯露出來,不僅美,而且美的具有沖擊性。

等流程折騰完,就是兩口子最關鍵的送入洞房,這時候也沒人敢鬧洞房,他接過喜秤挑開蓋頭,見她盛裝之下,容色明麗如水中冉冉浮起的紅蓮,不過神色還是依舊,仍如他初見她的模樣。

他有時候心裏也在詫異,怎麽能這麽喜歡一個人?明明當初沒放在心上的,後來不知怎麽的,她的一顰一笑一眉一眼都入了他的眼,又篆刻在心裏。

這種喜歡也許來自她當初背著他爬過的山道上,也許是兩人平日的嬉笑怒罵裏,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終於完整屬於他了。

殷卓雍滿足地輕輕喟嘆一聲,轉身出去見客,沈瓊樓已經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正覺得有些餓,元芳就已經帶著小丫鬟,捧著托盤過來了。

她詫異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就這麽端著進來了?”

元芳指揮小丫鬟把菜擺好,淡定道:“是王爺吩咐奴婢的。”

沈瓊樓吃了半盤雞翅和幾筷子魚肉才覺得心裏踏實了,她頭上的首飾最起碼有十斤重,招了招手道:“快來給我換衣裳,我腰都快斷了。”

元芳點了點頭,先幫她卸了妝,又伺候她凈面洗漱,最後拿來一套素白的薄如蟬翼的紗衣要給她換上。

沈瓊樓驚道:“這什麽玩意?”元芳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元芳!

元芳眉梢抽了抽:“是王府裏的老嬤嬤給我,說是王爺吩咐的。”

沈瓊樓:“…”尼瑪。

不過抱怨歸抱怨,她還是被迫換上了類似情趣內衣的玩意,隨即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晚飯吃飯難免有點犯困,她揮手把屋裏人都打發下去,自己趴在枕頭上小憩。

所以殷卓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麽一副場景,錦被被踹開打扮,紗衣胡亂裹在身上,露出雪白耀眼的兩條腿,一個個雪粒似的腳趾蜷縮著,鬢發蓬松,比平時多了幾分慵懶嫵媚。

他上前把玩她一雙玉足,沈瓊樓就這麽硬生被他折騰醒了,迷蒙地睜開眼:“你回來了?”

他親了親她的足尖,見她怕癢似的縮了縮,他順著仿佛滑不留手的小腿往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早些回來豈不是辜負時光?”

這詞還整得一套一套的,沈瓊樓正想說話,他忽然傾身壓上來,抵著她唇齒,捉住舌尖纏綿著。

她被折騰的說不出話來,他稍稍支起身子,在香腮上親了口:“總算是把你娶回來了。”

沈瓊樓咕噥道:“再晚點也沒什麽。”

他嗤笑一聲,轉身放下床帳,光頓時暗了下來,半透的金線繡的紗帳朦朦朧朧,她下意識地瞇起了眼,低低地唔了聲。

他湊過來咬她白玉般的耳垂,兩人交頸纏綿,他聲音喑啞:“乖乖,叫叔叔。”

沈瓊樓對他這種詭異的愛好十分費解,皺眉瞪他一眼,沒搭腔。

他在她耳垂上捏了捏:“等會兒讓你求著叫。”

他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游移上來,隔著訶子揣捏著綿軟的瑩潤,又猶覺得不夠,手臂繞到她脖子後,將煙紫色的繩結輕輕拉開,她上身除了幾近透明的紗衣就什麽都不剩下了。

她有些驚慌地想要躲開,被他溫柔又不容置疑地按住,低頭俯身相就,當中那一點紅就像是要被含化了似的,顫栗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讓她整個身子都變成了好看的桃粉色。

他有些竊喜,又往下來輕咬著圓潤的肚臍,一手配合著往下探,她猝不及防地就被褪了紗褲,他細白的手指輕柔地撥弄著蓮瓣,又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讚嘆:“乖乖,你是白虎啊。”

沈瓊樓:“…”

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了,想要探手阻擋,被他巧妙地攔住,只能配合著在狂瀾裏浮浮沈沈,不由自主地被拋向最高處,大腦茫然一片,仿佛置身於鴻蒙初開的人世,又像是在極樂天堂。

他在她嫣紅的唇瓣上親了親:“乖乖,開始可能有些疼,以後就快活了。”

沈瓊樓努力分辨著他在說什麽,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有些驚慌地抓住他胳膊,他安撫地親她,底下慢慢研磨著,一挺腰進的猝不及防。

她驚呼一聲,身子緊繃,聲音發顫:“你,輕點,輕點輕點!”痛的她想死qaq。

他竭力忍著,等她眉頭蹙的不那麽緊了才緩緩動作起來。

這一番由緩到急,沈瓊樓幾乎飆淚,枉費她還想過那啥的時候發揮攻的本色,把他折騰的求饒,現在看來求饒的還是自己。

一開始她還能忍著,到後來已經分不清是痛楚還是快樂了,連呼吸都亂了方寸,啞著嗓子飆淚求饒。

其實兩人都是第一回,殷卓雍初時也覺得異常的滯澀難行,並沒多少感覺,不過過了會兒才體會到書裏描述的讓人神魂俱醉的歡愉,之後表現就越來越好,這種事兒男人總是比女人適應的快得多。

殷卓雍已經向外頭叫了兩回水,見她臉頰都泛著艷麗的桃粉色,失神疲累地看著她,他摸摸她的臉:“乖乖,叫叔叔這回就饒了你。”

沈瓊樓拋棄節操,把頭埋在他懷裏嗚嗚咽咽:“叔叔,你饒了我吧!”

殷卓雍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低低說了聲乖,雖然沒覺得盡興,到底顧忌她是初次,緩緩地息了風雨。

沈瓊樓全身上下都是酸疼的,幾乎一沾枕頭就昏昏沈沈的睡過去了,他猶豫了一下,傾下身瞧了瞧,果然見芙蓉蕊破了皮還有些紅腫。

他憐惜地親了親她的額角,幸好準備了膏子,披上衣服去取藥。

除了膏子還有玉制的上藥用的物件,長的…有點邪惡。他剛走到床邊,才把她輕輕翻了個身,就見她迷迷怔怔地睜開了眼,等瞧見他手裏的東西時,眼睛瞬間睜大了,用一種看禽獸的眼光看著他。

殷卓雍:“…”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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