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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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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瓊樓怪叫了一聲,站起來桌子椅子一並帶倒了,一把拽開窗戶就想跑。

在殷卓雍的印象裏,她一直都是穩當平和的,難得有這麽雞飛狗跳的樣子,他忍著笑把她攬在懷裏:“故意逗你呢,你怎麽這就信了?”

沈瓊樓疑神疑鬼地往門外看了看,驚魂不定:“有這麽巧的事兒?”她抖著嗓子道:“外面的是人是鬼?”

殷卓雍撫著她的脊背,柔聲安撫:“沒事的,都說了是我編出來哄你的。”他說完微微提了聲調:“有什麽事兒?”

外面的侍從果然是人,被晾了這麽久也不敢不答話,低聲道:“回王爺的話,睿王和太子知道您來了,特地遞了帖子過來,說改日要來拜訪您。”

殷卓雍漫不經心地唔了聲:“知道了。”

沈瓊樓註意力被轉移:“睿王和太子怎麽會在這兒呢?”

他懶洋洋地道:“前天皇上派太子巡查皇莊,睿王從旁協助,比咱們早到一天。”

沈瓊樓先是替太子高興,昭睿帝終於肯給他派事做了,然後又擰了擰眉:“讓太子做事便讓太子好生做著,一山不容二虎,叫睿王來做什麽?”

他乜了她一眼:“你倒是關心太子得緊。”

沈瓊樓沒留神把醋壇子打翻了,定了定神才道:“這是肯定的,不管怎麽說,我們家裏得要靠著皇後和太子,所以我自然得對太子的事兒上心一二。”

殷卓雍長哦了聲,算是信了她的話:“皇上忌憚太子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再說京裏這兩天只怕不太平。”

沈瓊樓聽出他話裏有話,想要繼續再問,他卻準備寬衣解帶了,他一邊動手一邊瞧了眼更漏,做出一副倦怠模樣:“時候晚了,差不多該睡了。”

沈瓊樓懵逼地看著他脫下外衣,這才反應過來:“王爺,我還在這裏呢!”倒是把剛才要說的話忘了。

殷卓雍呀了聲:“倒是忘了你還在。”她以為他要重新把衣裳穿上,正要點頭說沒關系,他就施施然地擡起手:“正好,你來幫我更衣。”

沈瓊樓正要拒絕,沒想到他突然湊過來,笑得眉眼彎彎,眼裏如有星環粲然,如蘭似麝的香味就灑在她臉上:“乖乖,幫我換衣裳,恩?”

她被美色迷得七葷八素,拒絕的話才到嘴邊就被扔到爪哇國去了,找不著北地道了聲好。

殷卓雍露出得逞的笑容,在她眼前大大咧咧就擡起手:“來吧,我等著呢。”

這話配合這場景,怎麽聽怎麽引人遐想,沈瓊樓一邊感慨色字頭上一把刀,是人都要挨一刀,一邊又有點垂涎地伸爪子解他衣裳。

屋裏的羊角宮燈已經燃到盡頭,時不時爆個燭花,讓屋裏亮了一瞬又很快暗下去,他已經解開了直綴,裏面穿著素白綢緞的中衣,修長的身條給也被映照的明明暗暗,只能從半透的光中瞧出流暢精致的線條,竟比全露了還讓人神往。

燈下看美人比尋常時候還要美上三分,殷卓雍本來已經站在顏值的巔峰了,沒想到還受到這種加持,沈瓊樓被晃的目眩神迷。

都說男人好色,其實女人同樣也好美色,只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有賊心沒賊膽。她現在起了賊心又被給了賊膽,慢慢地伸手去夠他領子上的一顆盤扣,壯著膽子道:“既,既然王爺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殷卓雍唇角微揚,含笑看了她一眼:“還望長史憐惜,下手輕些。”

這話較之剛才更讓人浮想聯翩,沈瓊樓紅著臉咳了聲,他扣子也不知道怎麽扣的,緊的解半天解不開,她手下稍稍用了點力氣,就聽見當一聲輕響,那玉扣竟然給扯壞了掉地上。

沈瓊樓尷尬地不敢擡頭。

殷卓雍擡起她的下巴,方便欣賞她面紅耳赤地囧態,一邊說些風流話兒調弄她:“嘖嘖嘖,長史猴急什麽,頭回做這事兒嗎?我可等著長史垂憐的。”

他伸手也挪到她的扣子上:“要不要我教教長史怎麽做?”

沈瓊樓推開他的手,耳朵發麻:“你好好說話,這什麽腔調啊?矯情死了。”殷卓雍平時說話也不這樣啊,聽得她渾身骨軟肉酥,像是喝了幾罐醇酒。

他傾身含住她耳朵:“瞧見你就喜不自禁。”

沈瓊樓看了眼更漏,急急忙忙把他推開:“快點快點,再不弄完今晚上就睡不成了。”

她說著又伸手解他扣子,這回有經驗就順暢多了,一溜煙解到胸口,衣裳敞著露出光潔漂亮的胸膛,還有嫣紅啊啊啊啊!這算脖子以下了吧?她臉臊得通紅,不敢再多看,低頭繼續給他解扣子。

手搭到腰帶上卻有些猶豫,遲疑著問道:“王爺…您裏頭穿褲子了吧?”

這叫什麽問題?殷卓雍低頭斜眼看她:“穿了褻褲。”他見她姿勢小心,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壞心,輕咳了一聲:“我腰上怕癢,你下手輕點。”

低頭一看,沈瓊樓果然上套,悄悄把手伸到他腰間呵他癢,先是撓了撓,又忍不住按了按,緊實柔韌,肌膚順滑,手感一流!

他伸手按住她的手:“乖乖想幹什麽?”

沈瓊樓一驚:“你不癢嗎?“

他在她耳邊呵了口氣:“騙你的,小笨蛋。”他一手按著她的手,柔軟滑膩:“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還帶釣魚執法的?沈瓊樓驚了:“王爺,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他假裝沒聽見,拉著她笑道:“晚上留在這兒睡吧,反正你應當也不敢出去了。”

沈瓊樓竭力繃著面癱臉,咬著牙根:“王爺,臣賣藝不賣身的!”

殷卓雍故作訝然,又是皺眉又是笑:“我是說讓人把隔壁間收拾出來讓你先住下,跟賣身又什麽關系?你想到哪兒去了?”

沈瓊樓:“…”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看來我的乖乖平時沒少想跟我做那等事兒,讓乖乖空想著是我的不是,得滿足了你才是。”

沈瓊樓:“…”她落荒而逃了。

殷卓雍在她身後笑起來,還故意讓她聽見。

她這回是不敢再去隔壁屋了,安靜地等著下人把屋子收拾好,然後裹上被子睡覺。

也是不趕巧,她才入睡沒多久,外頭就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先是輕小緩慢的,過了會兒又疾勁起來,啪啪啪彈珠似的敲著窗紙,不過這種程度還是叫不醒她,她翻了個身繼續睡,浩瀚無邊的蒼穹突然亮了起來,接著就是滾滾的悶雷,一串挨著一串砸了下來。

沈瓊樓聽到雷聲就睜開了眼,臉色難看地用手指堵住耳朵。

殷卓雍睡的不如她沈,這時候也醒了,想到隔壁住著的人,拿起大氅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在一片雷光電影之中推開門走到她床邊。

沈瓊樓半睜著眼,他身後正好有一道閃電驟然亮起,仿佛被雷電加身,她瞇著眼睛沒瞧清人,顫聲道:“哪,哪位道友在此渡劫?”

殷卓雍:“…”他見她像是真嚇到了,伸手把她攬到懷裏:“是我,你想什麽呢?”

沈瓊樓長出了口氣,她還以為她又穿到玄幻世界了呢,不過仔細想想也挺美,可以破碎虛空渡劫飛升啥的。可惜這時候又一道驚雷劈下,嚇得她身子一抖,從腦補中回過神來。

他見她先是雙眼放空,然後又是肩膀抖了抖,忙坐在她床邊摟住她輕輕哄著:“別害怕,我在呢。”

沈瓊樓楞了片刻,納悶又驚疑地道:“你知道我怕打雷?”她記得她沒跟殷卓雍說過啊。

她打雷這個事兒除了她上輩子的媽媽再沒人知道了,而且她這種怕還跟一般人的怕不一樣,就好比有昆蟲恐懼癥的人看見貝爺活吃蟲的感覺,從身到心的膈應,難受的汗毛都要炸起來了,耳朵嗡嗡作響。

殷卓雍瞥了她一眼:“上回你在宮裏嚇成那樣,我是瞎子才瞧不見。”

沈瓊樓怔忪一瞬,輕輕地應了聲,伸手回抱著他,整個人縮在他懷裏。

她記得上輩子理了個假小子頭,周遭所有人都說好看,所以這個發型就一直保留下來,再加上身高長相的原因,她也下意識地像個男孩子一樣護著周圍的女孩子,以至於明明怕打雷怕的要死,還得裝出一副老子要渡劫的樣子。

她這麽被人護著還是頭一遭,他輕拍著哄她繼續入睡,怕雷聲把她驚擾了,這種感覺陌生又新奇,她反手摟著他,在他懷裏合上眼。

殷卓雍以為她已經睡了,正要給他蓋好被子,就聽她在他懷裏含含糊糊地道:“齊光,你還在嗎?”

他垂下眼:“我在。”

晚上睡得好,早上起得早,昨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雨,早上起來天色也明快,屋檐上有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陳河知道她昨晚上留在主屋了,還特意幫他們把人清開,沒想到回話的時候卻見兩個人從兩間屋裏出來,臉上難免露出驚訝神色,直到殷卓雍看過來,這才慌慌張張低了頭。

沈瓊樓想到昨晚上下鍋鹵的鹵味,轉頭吩咐人拿上來,她早上突發奇想想吃熱幹面,把配料和法子一說,讓廚下做兩碗上來。

殷卓雍自然不會反駁,等人走了之後才斜看她一眼:“大早上的就吃面條,你口味可夠重的。”

沈瓊樓道:“偶爾吃一回沒事的。”想她吃大學食堂的時候經常偷懶吃二合一——早飯午飯一起吃。

她又扭頭吩咐人把昨天鹵好的豆幹雞蛋擱在面裏,殷卓雍笑著瞧她囑咐完:“乖乖,你還記得昨晚上的事兒嗎?”

沒想到沈瓊樓聽完竟然頓了頓,奇異地紅了臉,他還以為她終於通了屬於姑娘的那一竅,正等她說些纏綿的情話,就聽她壓低聲音道:“王爺,我怕打雷的事兒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殷卓雍簡直不理解她的腦子都在想什麽:“為何?”

他記得有很多貴女貴婦為了追求柔弱之美,特意把自己弄得臉色蒼白病歪歪的。

沈瓊樓竟然紅著臉正色道:“要是人家知道我怕打雷,會說我像女人的。”

“…”殷卓雍額角跳了跳:“你本來就是女人。”

沈瓊樓訕笑:“口誤口誤,你心裏明白就好。“殷卓雍:“…”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了,還是得想個法子把她這些異於常人的地方被掰回來?

殷卓雍正琢磨要不要請個嬤嬤來教教她美容上妝之類的事兒,就聽陳河在檐外報道:“王爺,錦川侯派人來了,說是要找沈長史。”

……

殷懷瑜正在巡視皇莊,臉拉的老長,看起來絲毫不像是辦事的,倒像是來尋仇的。睿王倒是笑瞇瞇的和善臉,還勸慰道:“殿下不是一直盼著出宮走走嗎,怎麽難得出來一回,卻失了游興啊?“殷懷瑜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皮端出太子的架子來:“孤聽說宮裏出了些事兒,孤憂心父皇,想早些回去。”

陳皇後的事兒今天一早就傳進他耳朵裏,縱然知道其中可能有詐,但聯想到昭睿帝尋了個由頭把自己調出來,又對著陳皇後百般申飭,母子連心,他難免心急如焚。

睿王道:“這些事兒素來捕風捉影,再說皇上皇後自有對策,殿下不必信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先把手頭的事兒做好,才能讓皇上真正放心。”

睿王其實心裏也苦逼得很,他富貴閑人一個,沒想到回了趟京城竟攤上這等差事,昭睿帝明擺著讓他看著太子,他不想得罪儲君,但更不像得罪當今皇上,只好委婉地提醒一二。

殷懷瑜細細把這話品了一番,壓著心頭的焦急:“多謝皇叔提點。”

睿王和氣地笑了笑,見他臉上郁郁,轉了話頭道:“你十三皇叔應該已經收到咱們的帖子了,他的莊子離咱們這裏不遠,咱們不如去他那裏轉轉?”

殷懷瑜不樂意,睿王繼續道:“聽說他把沈長史也帶過來了,殿下和長史是表兄妹,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難道不想順道去瞧瞧她?”

殷懷瑜嘆了口氣,眉頭卻松了幾分,輕輕點了點頭。

……

那邊沈瓊樓已經聽完沈家人傳過來的話了,還隱晦地提醒讓她把話傳給太子,她大概知道家裏人是什麽意思,卻忍不住想到殷卓雍身上。

她走過去把最近宮裏出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狐疑地問道:“說來也巧了,怎麽宮裏剛一出事兒王爺就來莊子上了,別是知道什麽吧?”

殷卓雍微微一笑:“京裏的事兒,還是少摻和的好。”竟是默認了。

她還想說話,就聽見陳河又過來道:“王爺,睿王和太子來訪。”

殷卓雍無可無不可地道:“讓他們進來吧。”

陳河親自下去迎人,殷懷瑜還是老樣子,玉面紅唇,不過張開了幾分,跟陳皇後更相似了,就是臉色不大好看。

睿王雖然和皇上是親兄弟,但兩人長相並不很像,明顯睿王顏值要高得多,就是這兩年有些發福,是個俊秀的胖子,面相和善,見誰都笑瞇瞇的。

他一見殷卓雍就笑著給了他一個擁抱:“老十三啊,哥哥想見你一回還真不容易。”

沈瓊樓在一邊瞧著他的肚子就頂著殷卓雍,差點抱不住,強忍著笑出來。

殷卓雍毫不留情地把他推開,淡淡道:“不會比王兄瘦下來更不容易。”

睿王:“…”

盡管一進來就遭受了無情的人身攻擊,睿王還是保持了高度熱情,笑呵呵地轉向沈瓊樓:“這位便是沈家三姑娘吧,生的模樣倒是好,果然是少年英才,難怪能得我這十三弟的器重。”

沈瓊樓自謙幾句,他想了想又笑道:“細論起來,你是皇嫂的外甥女,還當叫我一聲叔叔。”

殷卓雍:“…”

沈瓊樓:“…”這些宗室人什麽毛病啊這麽愛四處認侄女?!

睿王說完察覺氣氛有些不對,茫然笑道:“這是怎麽了?我把輩分算錯了?”

沈瓊樓咳了聲:“多謝王爺厚愛,臣並非天家人,不敢高攀。”

睿王倒也沒在逼她,從腰間解了個玉麒麟遞給她,讚道:“沈家侄女不必太過自謙了,沈家人才輩出,聽說你那兩個哥哥在科舉道兒上也大為順暢,你又跟了老十三,以後定然是有前程的。”

沈瓊樓還能說什麽?只好呵呵兩聲扯過去。

殷卓雍道:“王兄來是有何事?”

睿王拉著太子往前走幾步:“好久沒見你,有些想你了。”

這時候沈瓊樓吩咐的加了鹵味的熱幹面端上來,睿王探頭瞧了瞧:“這吃食倒是稀奇,是你們蜀地的小吃嗎?”

殷卓雍命人擺桌:“是沈長史研究出來的。”

睿王老遠就聞見香氣了,一時對沈瓊樓讚不絕口,末了又補了句:“老十三,我和太子還沒用早膳。”

殷卓雍意有所指地瞧了他的肚子一眼:“王兄少吃一頓不礙事的。”

睿王:“…”

沈瓊樓忙命人下去再下兩碗。殷懷瑜也好奇地探頭瞧了瞧,看上頭厚厚一層芝麻醬,噴香撲鼻:“這面叫什麽名字?”

沈瓊樓道:“熱幹面。”

睿王連連道好,沒想到碗端上來,就他的分量最小,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問殷卓雍道:“老十三,你這可太不仗義了,怎麽人人都比我的分量大啊?”

殷卓雍淡淡道:“我這裏吃飯自有一套規矩,個頭小的人吃多些,個頭大的人吃少些,王兄是占的地方最大的…”

睿王:“…TAT”幹嘛老人身攻擊他!

幸好睿王心寬,對他的擠兌也不放在心上,先喝了盞茶養胃,搖頭嘆道:“你這促狹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殷卓雍平靜地道:“都是跟幾位兄長教得好。”

睿王:“…”他默默悶頭吃面。

連本來對他意見很大的殷懷瑜都不由得開始同情他了。

豫王府的廚子比較有創意,又怕主子們吃起來不方便,所以特意把鹵雞蛋切成八小塊擺成花型,底下鋪著鹵好的豆幹,底下的熱幹面半掩半露,還隨意撒了把翠綠的蔥花,稍微拌一拌蔥香和面香,還有麻油和芝麻醬的香氣就飄出來了。

沈瓊樓低頭嘗了嘗,跟她上輩子吃的味道不大一樣,不過也很好吃就是了。

睿王嘗了一口就讚不絕口,殷懷瑜也眼睛發亮,吃的鼻尖冒汗。

睿王平生有兩大愛好,一好美食二好美人,把鹵雞蛋吃完了才抽出空來,讚嘆道:“沈家侄女這鹵味真不錯,面條滋味也鮮香,不過把東西擱在一起鹵的手藝像是尋常百姓家的,你出身侯府,哪裏學來的手藝?”

沈瓊樓道:“無事的時候老在坊市間的小攤上吃飯,吃的多了自己也就會了。”

睿王又問道:“那這…熱幹面呢?”

沈瓊樓瞎掰:“是臣自己瞎琢磨的。”

睿王兩眼放光:“沈家侄女還有什麽稀罕美食的方子?”

睿王窮追猛打的,沈瓊都快編不下去了,只好道:“臣是想起一樣是一樣,哪有什麽方子,不過這面如果王爺愛吃,臣倒是可以把做法給您。”

睿王有些失望,不知想起什麽似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不如沈家侄女也到我府上做幾日長史,沒準就有靈感了呢。”

殷卓雍瞇起眼,漠然道:“王兄竟然還惦記著吃?我記得上回游獵,你快把馬的脊柱都壓斷了,每次上馬車都得幾匹好馬拉著,裁親王常服的時候得費三個人的布,你再這麽下去,仔細皇上治你個禦前失儀之罪。”

睿王玻璃心了QAQ:“…”委屈,心裏苦啊!

沈瓊樓婉拒道:“我沒準幾年也琢磨不出來一個吃食,王爺還不如尋個好廚子呢。”

她說完不由得去打量殷懷瑜,要是往日他早樂開花了,今日卻眉頭緊鎖著,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挑著面條,她有心勸慰,但現在也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只得先按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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