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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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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依偎著水,水映照著山,靜靜的和諧,淡淡的孤寂。閑散的心境一如人生,慢慢的把歲月懷念,靜靜如水,淡淡如山。

大山裏,水是清澈的,風是質樸的,蜿蜒的山路,因為有了蟲兒、花兒草兒等,也變得更加鮮活起來。

山路蜿蜒,不寬的路徑,兩邊青草,野花,樹木,高高低低,錯落有致。

再往上走,只能步行爬山,山勢陡峭,一條長白瀑布劈面飛來,濤聲陣陣,煙水悠悠。

二人皆是習武之人,沒費多少時間便登上了最高峰,來到寨門前,旁邊有一塊大號的石頭,三個大字:黑虎嶺!

淩逸他們剛到就被站崗的人發現了,“什麽人?你們是幹什麽的?”

淩逸笑著一抱拳:“各位!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倆是從揚州知府衙門來的,是朝廷的人。有要事求見你們當家的。”

聽裏面說話:“你等著我去給你通報啊……”

過了片刻之後,寨門開了。從裏面出來幾個人,為首的這人小個不高,一臉精氣神兒,是個小胖子,一張笑臉,其實他哭的時候也這樣,這位是笑面鬼崔林。

崔林一抱拳,道:“並肩子,聽說你是威武窯的人,我們老大讓我來做線頭子,跟我走吧……”

淩逸看了看白玉堂,他沒明白這位說的是什麽,白玉堂清楚,他說的是綠林黑話,並肩子就是兄弟,威武窯是衙門,線頭子就是帶路人。他的意思是兄弟,聽說你是衙門的人,我們老大讓我帶你們進去。

因此五爺並不搭話邁大步跟著他進了寨門。淩逸在後面跟著也進來了……

白玉堂和淩逸跟著崔林來到了聚義廳,這座大廳少說也能容納二百多人,十分寬廣,地上方磚鋪地,兩邊陳設十分講究,兩邊站了七八個人,白玉堂看了看沒有認識的,這些人黑白醜俊不齊,高矮胖瘦不等。其中還有一個胖女人,瞪著兩個小圓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倆正運氣呢……

大廳正中央坐著個人,這人坐在正中的一把粗糙的大椅子上,上面墊著一張虎皮。

他身後的墻上,掛著一副大條山,條山上畫著一只老鷹,振翹著雙翅,單腿獨立,爪下抓著那塊峰頂的巨石,野兇兇地俯視著山下。

往臉上看這人也就二十歲剛掛零的年紀,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連兩道濃濃的劍眉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黑眸如天上閃亮的星,光芒到無法遮擋,堅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那如薔薇色澤的唇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叫人沈醉。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陽光帥氣之中透漏出一絲不羈。他冷冷看著一切,仿佛什麽都引不起他的註意。

他身形極為欣長,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系著犀角帶,只綴著一枚白玉佩,披著一件白色英雄大氅。

白五爺看了看,沈著臉道:“你就是這黑虎嶺的大當家?”

淩逸一看唐志軒就是一楞,他不由自主的道:“怎麽是你?”

唐志軒看見他也很意外,心想這不是趙穎家的那個夥計小淩子嗎?怎麽變成官府的人了?

白玉堂看了一眼淩逸,淩逸解釋道:“之前那人販子就是他。”

白玉堂這才好好打量一下唐志軒。

唐志軒道:“不錯,我就是黑虎嶺的大當家,剛才聽說二位是衙門裏的,請報個腕吧!”

唐志軒用黑話問了他們的姓名,白玉堂道:“我姓白,叫白玉堂!這位是定遠侯府的世子淩逸。大寨主,我為什麽來的我不說你也清楚,有人搶了朝廷的貢品,而且將送貢品進京的一幹人等全部殺害,總計一百零七人,這個案做的太大了。皇上惱了,因此派我等前來調查此案。今天我是打盆論盆,打碗論碗。是誰做的你把人交給我,他是朝廷要犯,你窩藏他是個什麽樣的罪責你自己琢磨。你也不用這個那個的,現編也不趕趟。”

唐志軒痞氣地一笑,“對不起……不清楚!我黑虎嶺向來只救人不害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就是開封府辦案的風格?”

白玉堂冷笑道:“哼,若真是欲加之罪,大寨主何必惱羞成怒?真當我白玉堂怕了你不成?”

唐志軒嬉笑道:“白五爺連案是誰做的都不清楚,就讓唐某人交人。敢問白五爺……您這兒最近……是不是……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啊?”他玩笑的指了指腦袋。

下面這幾個人嘩一下子樂了,白玉堂那兩眼橫掃不過,他哪吃這套啊?

被驢踢?白玉堂怒極反笑,畫影出鞘,斜指地面,劍風呼嘯而起,“你還是先看好你的腦袋吧!”

唐志軒嗤笑一聲,他剛要說話,從他身邊竄出來一位,大聲道:“哎!姓白的,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你這樣的就得我。用不著我們寨主出手,我就打發你了。”

此人非是別人,正是明成東。成東覺得都是因為他才給山寨帶來麻煩,因此他過來抵住白玉堂。

白五爺面沈似水,道:“怎麽?敢做還不敢承認?看來只能用劍說話了。”

白玉堂劍眉一立,劍鋒橫掃。明成東只感覺灼灼劍氣直沖自己而來,輕翻手腕,圓劍回收,護在了身前。

見此,白玉堂墨瞳裏精光一閃,橫掃劍勢。兩人打在一起。

淩逸一看,心裏埋怨白玉堂,不應該剛到就動手,咱是來勸降的又不是來比武的。

逞什麽口舌之快啊……

看著這倆人從屋裏打到院子裏,唐志軒笑著出去倒背著手看熱鬧,屋裏這些人也都出來給成東助威,淩逸一看也跟出來了……

看著看著看出來了,明成東武功確實不錯,但是分跟誰比,他現在也明白了,不怪白玉堂這麽狂這麽傲,真厲害,這把劍上下翻飛,唐志軒一眼就看出來成東不是人家對手了。

他對洪飛說:“你看清楚了嗎?”

洪飛點點頭,唐志軒道:“有把握嗎?”

洪飛點點頭:“有!”

唐志軒並沒想怎麽樣,他只是有意的打一打白玉堂的傲氣,然後好坐下來談正事。

讓你知道知道我山寨中各個英雄好漢不輸於你,他剛要示意洪飛上去替換成東。

從旁邊嗷一嗓子沖上去一位,這位正是那位母夜叉花雪娘,她輪起菜刀大吼一聲:“成東兄弟,俺來了!”

對準白玉堂摟頭蓋腦就是一刀,力劈華山又是一刀。

上來一頓糊塗刀,五爺一皺眉,心說哪兒來這麽個憨貨?白玉堂往旁邊一閃身明成東又是一家夥。花雪娘不管不顧輪起菜刀砍個沒完,白五爺一生氣劍鋒正好掃她左屁股蛋上,花雪娘被打的飛出去挺遠趴地上了。她咧著大嘴不幹了,喊道:“小子,你打哪兒不好打我屁股,老娘剛被打過板子還沒好呢……賊漢子你還楞著幹啥啊?給俺報仇啊……”

雷震天剛要過去,白玉堂道:“你們別一個兩個的了,要來一起來吧。五爺我沒工夫在這兒跟你們磨蹭。”

這時候洪飛過來了,洪飛讓過明成東,來到白玉堂面前一抱拳:“白五爺,久仰大名,洪飛不才想向您學個一招半式。”

白玉堂看了看他,小夥子二十多歲挺精神,一看就是一團正氣。

這時候淩逸過來了,攔住白玉堂道:“我的爺,算了!咱是來勸降的又不是來比武的。別再打了!”

又對唐志軒道:“大寨主,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這樣打下去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如今兵臨城下我想大寨主應該也很苦惱吧?”

唐志軒搖著折扇道:“好說,我且問你,跟你一起的那位趙姑娘如今身在何處?”

淩逸就是一楞,他怎麽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唐志軒會問起趙穎來,他看了一眼白玉堂,淩逸笑道:“她的事就不勞寨主操心了,我們還是談談案子的事吧……”

唐志軒啪的一下合上折扇,“雪參和烈焰珠確實被我所劫,其他東西和那一百零七條性命與我黑虎嶺無關。信也罷不信也罷,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來呀,送客!”

說完唐志軒一甩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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