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陽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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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悲傷的要命，內心卻緊緊的繃著一根弦，她在他的面前做不到欺騙，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一開口就會露餡，那麽聰明的人，不會在她不周密的計劃下被騙過去，還不如用眼淚，用對於他來說最柔弱的一面，她是狠，讓他面對他最不喜愛的眼淚，但她必須這樣，將它擺在眼前，親手遞給他。
她沒有用陰謀詭計，反而大大方方的擺在面前，這是她選擇的，陽謀。
就是要讓他知道，她舍不得。
他們才剛結婚，什麽都還沒有經歷，未曾白頭，憑什麽現在就要離去，她不願意。
音華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就這麽四目相望，沒有人說話。
仿佛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席姚倔強的仰頭看著他，眼淚一直都沒停下來過，終於，音華輕嘆一聲，“我還是舍不得你哭。”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需要的眼淚如同缺了口的河堤，傾盆而下，她抱住音華的腰哭個不停。
音華感覺到自己腰間的那塊衣服都被她的眼淚打濕，好大一片。
“不要哭了。”
席姚哭了一會兒抽抽涕涕的，止不住，“你答應了？”
“陪你一起到白頭。”音華輕聲說。
席姚擡頭，淚眼朦朧，“和我回去。”
“不行。”音華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做不到讓她再次出現在別人的眼前。
他怕自己護不住她。
在喬治那兒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受，最重要的是，他怕席姚那時候的眼神。
破碎，冷漠，痛苦。
他怕的是席姚不再需要他，怕的是從此以後形同陌路，他不想變成這樣，也更不想席姚受苦，若席姚是他的士兵，哪怕再痛苦，再怎麽求饒，都在他心中起不了一點波瀾，因為她是兵，是一個需要站在前面，站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的兵，可關鍵她不是啊，她是他的妻，是他心中唯一有的柔弱，她受一點苦，他痛一萬倍。
所以本來就在臨界點的他爆發了，他一手劈了喬治，帶著席姚走出了重力室，在席姚昏迷的幾天中，他內心仿佛有野獸在沖撞，在廝殺，控制不住自己，他一點一點的墮落，但看見席姚卻又得到平靜，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狂化了卻沒有失去理智，對，他知道，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知道自己狂化了。
“為什麽？”席姚想不通，他都答應了自己活下去，為什麽不願意得到治療。
“有人成功嗎？”音華問她。
席姚當場卡殼，是的，沒有，至今都沒有人得到治療然後恢覆健康的，基本上都是被綁住註射鎮定劑，就好像等死做實驗的小白鼠，活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一點隱私，因為他是病人，是他們的觀察對象。
“你陪我。”音華見她迷茫，眼神都快要潰散，接著說：“我很理智，我覺得我不像是狂化了的人，因為我沒有失去自我。”
席姚被他提醒，正常的人狂化了後基本都沒有理智，他們變得如同野獸一樣，沒有思想，沒有智慧，只懂得破壞和毀滅。
但是他不同，音華不同，他到現在都是清醒的，是正常的，席姚也開始懷疑：“你覺得你是不是沒有狂化啊。”
音華搖頭：“不，我狂化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愛血紅，現在卻看到興奮，不愛多說話，現在卻想對她說每一句她喜歡的話，他變得他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席姚站起來，伸手觸摸他的臉，“好。”
好什麽，音華疑惑的看著她。
“我留下來陪你。”席姚說，“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麽一定要留在這。”
沒錯，治療也沒有什麽結果，喬治老師說的估計就是騙她的，想讓她活著，因為狂化的人分不清是非黑白，對她也就像是敵人一樣，毫無差別，所以與其說救音華，還不如說是救她。
“我知道自己狂化，但是你在身邊就不同，如同正常人一樣。”
“除了話有點不受控制。”音華皺眉。
“嗯。”
“但是只限於你一人，出去後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沒錯，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脫韁的野馬，撒了歡兒的放飛自我。
席姚了然，“所以你是擔心自己出去成了人間兇器？”
……
可以這麽說。他心想。
“我在你身邊真的讓你感覺得到自己在清醒？在恢覆？”席姚偏著腦袋問。
“之前不都是說過了嗎，你在我身邊，我才能睡得著，才可以壓抑自己的力量。”
“類似於鎮壓石之類的？”
……
“什麽是鎮壓石。”
“咳，說錯了。”
席姚偏頭，這個世界最大的不通就是文言，他們仿佛隔了好幾個世界，太寬了，那些有趣的好玩的，對得起嘴的，玩的了嗨的，撒得了歡的，通通在這裏行不通，少了太多的樂趣要玩。
果然，只有母語才是最讓人深思的話。
“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裏，哦，就是這個深山老林裏面，連信號都不通的地方？”席姚面無表情地問。
“嗯。差不多這樣。”音華點頭。
席姚怒道：“差個毛線啊！你還我信號，還我人見人愛的投影，還我冰鎮飲料，還我瓜果蔬菜！”
音華想不通就這些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的火，退一步地說：“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我們要的是來享受的，不是來受罪的。”
“你覺得在受罪？”陰沈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人生真的需要嚇一跳，席姚被這語氣驚呆了，忙搖頭，“沒，沒有受罪。”
“可是我給不了你軟綿綿的床。”
“沒關系，硬床對脖子好。”
“我給不了你可口的飯菜。”
“沒關系，山間野果好養生。”
“我給不了你可以上星網的投影。”
“沒關系，人生需要放下。”
“那你還有什麽受罪。”
席姚給跪了，她錯了，不該開這個頭。
“再呆幾天，我已經感覺到我快要掌握平衡了。”
“沒關系！”條件反射，席姚出口就覺得說錯了話。
她已經有些魔怔了。
不過音華說的也是不無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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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用陰謀詭計，反而大大方方的擺在面前，這是她選擇的，陽謀。
就是要讓他知道，她舍不得。
他們才剛結婚，什麽都還沒有經歷，未曾白頭，憑什麽現在就要離去，她不願意。
音華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就這麽四目相望，沒有人說話。
仿佛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席姚倔強的仰頭看著他，眼淚一直都沒停下來過，終於，音華輕嘆一聲，“我還是舍不得你哭。”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需要的眼淚如同缺了口的河堤，傾盆而下，她抱住音華的腰哭個不停。
音華感覺到自己腰間的那塊衣服都被她的眼淚打濕，好大一片。
“不要哭了。”
席姚哭了一會兒抽抽涕涕的，止不住，“你答應了？”
“陪你一起到白頭。”音華輕聲說。
席姚擡頭，淚眼朦朧，“和我回去。”
“不行。”音華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做不到讓她再次出現在別人的眼前。
他怕自己護不住她。
在喬治那兒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受，最重要的是，他怕席姚那時候的眼神。
破碎，冷漠，痛苦。
他怕的是席姚不再需要他，怕的是從此以後形同陌路，他不想變成這樣，也更不想席姚受苦，若席姚是他的士兵，哪怕再痛苦，再怎麽求饒，都在他心中起不了一點波瀾，因為她是兵，是一個需要站在前面，站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的兵，可關鍵她不是啊，她是他的妻，是他心中唯一有的柔弱，她受一點苦，他痛一萬倍。
所以本來就在臨界點的他爆發了，他一手劈了喬治，帶著席姚走出了重力室，在席姚昏迷的幾天中，他內心仿佛有野獸在沖撞，在廝殺，控制不住自己，他一點一點的墮落，但看見席姚卻又得到平靜，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狂化了卻沒有失去理智，對，他知道，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知道自己狂化了。
“為什麽？”席姚想不通，他都答應了自己活下去，為什麽不願意得到治療。
“有人成功嗎？”音華問她。
席姚當場卡殼，是的，沒有，至今都沒有人得到治療然後恢覆健康的，基本上都是被綁住註射鎮定劑，就好像等死做實驗的小白鼠，活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一點隱私，因為他是病人，是他們的觀察對象。
“你陪我。”音華見她迷茫，眼神都快要潰散，接著說：“我很理智，我覺得我不像是狂化了的人，因為我沒有失去自我。”
席姚被他提醒，正常的人狂化了後基本都沒有理智，他們變得如同野獸一樣，沒有思想，沒有智慧，只懂得破壞和毀滅。
但是他不同，音華不同，他到現在都是清醒的，是正常的，席姚也開始懷疑：“你覺得你是不是沒有狂化啊。”
音華搖頭：“不，我狂化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愛血紅，現在卻看到興奮，不愛多說話，現在卻想對她說每一句她喜歡的話，他變得他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席姚站起來，伸手觸摸他的臉，“好。”
好什麽，音華疑惑的看著她。
“我留下來陪你。”席姚說，“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麽一定要留在這。”
沒錯，治療也沒有什麽結果，喬治老師說的估計就是騙她的，想讓她活著，因為狂化的人分不清是非黑白，對她也就像是敵人一樣，毫無差別，所以與其說救音華，還不如說是救她。
“我知道自己狂化，但是你在身邊就不同，如同正常人一樣。”
“除了話有點不受控制。”音華皺眉。
“嗯。”
“但是只限於你一人，出去後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沒錯，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脫韁的野馬，撒了歡兒的放飛自我。
席姚了然，“所以你是擔心自己出去成了人間兇器？”
……
可以這麽說。他心想。
“我在你身邊真的讓你感覺得到自己在清醒？在恢覆？”席姚偏著腦袋問。
“之前不都是說過了嗎，你在我身邊，我才能睡得著，才可以壓抑自己的力量。”
“類似於鎮壓石之類的？”
……
“什麽是鎮壓石。”
“咳，說錯了。”
席姚偏頭，這個世界最大的不通就是文言，他們仿佛隔了好幾個世界，太寬了，那些有趣的好玩的，對得起嘴的，玩的了嗨的，撒得了歡的，通通在這裏行不通，少了太多的樂趣要玩。
果然，只有母語才是最讓人深思的話。
“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裏，哦，就是這個深山老林裏面，連信號都不通的地方？”席姚面無表情地問。
“嗯。差不多這樣。”音華點頭。
席姚怒道：“差個毛線啊！你還我信號，還我人見人愛的投影，還我冰鎮飲料，還我瓜果蔬菜！”
音華想不通就這些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的火，退一步地說：“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我們要的是來享受的，不是來受罪的。”
“你覺得在受罪？”陰沈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人生真的需要嚇一跳，席姚被這語氣驚呆了，忙搖頭，“沒，沒有受罪。”
“可是我給不了你軟綿綿的床。”
“沒關系，硬床對脖子好。”
“我給不了你可口的飯菜。”
“沒關系，山間野果好養生。”
“我給不了你可以上星網的投影。”
“沒關系，人生需要放下。”
“那你還有什麽受罪。”
席姚給跪了，她錯了，不該開這個頭。
“再呆幾天，我已經感覺到我快要掌握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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