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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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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他叫虛雲,而我不僅愛桂花,還愛過他,只是終究讓我遇見了容隱,終是負了你。

☆、番外.虛雲

菩提老祖精通百家,法術廣袤,是個隱世的高人。而我是混沌天地孕育而成的一條蛟龍,一直聞名於菩提老祖的法術,心下向往之,想盡了辦法求師,只因我是混沌元境孕育的生靈,身份很高,所以菩提老祖並不想收我,他喜收的弟子都是凡夫俗子,光看前頭那幾位——樵夫、漁夫、船夫、猴子便曉得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因我的誠意、低調的氣息做派,使得菩提老祖松口,收了我為五弟子。

學法術的日子讓我一再驚艷,這師尊果然沒拜錯,許多丟失的法術他老人家都會。我修煉勤懇,甚得菩提的心,我若出了斜月世界,也會隱匿,旁人是看不清我的真容,看過便忘。

一日,我在方寸山的洞府裏修煉,修煉累了便休息,夜晚朦朧之時,做了個夢,夢見天地幻化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我夢中就是曉得她是大地之母,她讓我去混沌元境撿一只小鳳凰交給菩提老祖。

醒來後,清晰的記得此夢,不曾放在心上,只以為隨便夢的,後來兩三次又夢見了。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甚至有些生氣,說我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再不去她要收了我的命,那聲厲色的收你命!讓我大汗淋漓的驚醒,我連夜就趕去了混沌元境,只有在此處孕育出來的生靈找得到混沌元境,趕了兩天的路,我風塵仆仆來到此處。

還未到境內,便見到一只瘦弱毛稀的小鳳凰,它的毛色很火烈,與夢中見到的那只一模一樣,我就曉得往日那幾天並不是做夢,大地之母當真是來找過我,一時有些自責,這小鳳凰既是母親托付的,我定然會好好照顧她。

這只小鳳凰顫顫巍巍的走路,一搖一晃,慢慢靠到我腳邊取暖,她仰頭望了我一眼,便暈倒了,使得我嚇了一大跳,若是小鳳凰出事,我定然也活不成,屆時,我相信母親會收了我的命,混沌天地孕育出來的生靈自遠古以來數不勝數,我被選中到混沌元境接小鳳凰,可見我還是有些用處的,而這個小鳳凰更是尊貴。

我趕來時沒有歇過一口氣,雖然很渴,怕小鳳凰出什麽事,將她撈起來抱到懷裏,馬不停蹄的就趕回了斜月世界。

起初,我只把她當成妹妹,給她買衣裳,給她梳頭發,給她取名字......數不勝數的事都是由我伴隨她成長的。她一轉眼軲轆,一顰一笑,我都曉得她在想什麽,可是後來清若逐漸長大,我有了異樣的感覺,時常低頭看到她那張粉嘟嘟的小嘴,我便想吻下去,都被我克制住了,我怕嚇著她。

由於清若的初長成,幾位師兄硬帶她遷出我的洞府,甚至連師父也提過,我便不能阻止什麽,自從她走後,我的洞府格外孤寂,少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少了靈活的身影,少了讓我能安眠的藥劑。

我一個人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總會摸向身側,幾次迷糊的將手伸到另一旁掖掖被子,發現是空的,突然就會驚醒的找清若,才記起她已經有自己的洞府了。

彼時,我便會披上衣裳,踱步去她洞府的山腳下頭,只有清若一人最特別,住在半山腰上,也只有她是方寸山唯一的女子,師兄們都很疼愛清若,將她當成了親妹妹疼。

來到寬敞幹凈的洞府,她的被子早已被踢掉了,我就曉得,這個皮丫頭睡個覺也不安分。

我幫清若掖好被子,撫上她嫩滑的臉頰,那張睡顏讓我貪戀,於是,我輕輕躺在她身側,清若忽然一個翻身,將腿擱在我身上,手也迷迷糊糊摸了過來,將頭窩在我懷裏鉆了鉆,令我很是滿意,故此,我常半夜來此留宿,將要天明時,躡手躡腳的離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清若長成了一個逞嬌呈美,婀娜蹁躚的姑娘,每看她一眼,我便會失魂。她如今沒有小時候那麽黏我,我微微的煩悶,失落,難受,於是喝了三師兄的千年醉,雖然有些暈、腳步漂浮,大半還是清醒的,只是多了一點平常沒有的沖動,我去了清若的洞府,她坐在石床上修煉,我過去微微俯身,然後將她壓在床上。

清若似乎有些不安,那雙顧盼流轉的鳳眸,清清澈澈,忽閃忽閃的。我問她喜不喜歡我,她很快就回答了,是喜歡的。那時,我連日來的空虛消失的一幹二凈。

我低頭想要吻她,誰知她的頭一偏,我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卻也讓我顫了顫,吻這個地方好像更為誘人,她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說我想吃她的鳳凰肉,還跑去告了我一狀。

因非禮一事,菩提師尊對此似乎過於嚴厲了,竟然重罰了我,而清若並不曉得,但她看我身子虛弱,乖乖巧巧來服侍了我一陣,十分的殷勤,她很擔心我,我不想她內疚,只說是修羅族人打的,她為此私下罵了修羅族許多次。

而我心中很高興,沒有什麽能比她向著我要高興的了。

清若之後愛上了容隱,她時常望著天空看,那種愛慕仰慕的眼神生生灼傷了我,心頭仿佛在滴血,我很沈默什麽也沒說,也沒有問她之前說喜歡我是真是假,因為我曉得她對我的喜歡,很可能是對兄長的那種喜歡。

我每日陪著她,看著她此時在我身邊,便已滿足了。

幸之,師尊不讓她出斜月世界,她只能幹巴巴的望著容隱,這個男人是我永生妒忌的人,他奪走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奪走了我心頭血淋淋的一塊肉,奪走了我所有的光明,使我的日子永無天日。

後來,因鏘魃蘇醒一事,方寸山的師兄們都一同出戰了,包括我,但唯獨清若,師尊不讓她去。走之前,我吻了她的額頭,並且讓她等我回來,到時做桂花糕給她吃。

可是我終還是言而無信了,也因此錯過了她,我時常想,若我那時沒有死,她最後會愛上我嗎?

我本該徹徹底底的消失死去,托清若的福,因那次完成了母親給的使命,母親念在這件事上,違背了一次天意,幫我續命,給了我轉世的一命。其實,清若從不曾欠我什麽,我會去撿她,只是為了完成使命,相反,是我欠了她兩命,第一命是轉世,第二命是我渡劫化龍時她救了我。

清若總認為欠了我什麽,我不會告訴她那些事,既然她覺得虧欠我,何嘗不好,起碼會讓她惦念我,即使我們已經形同陌路,只要她偶爾會想起我這個人,我便已知足。

當我轉世時,沒了過往的記憶,她正在歷練,也沒了記憶,我們竟然在妖界重遇,我同她似乎有緣亦無緣,總得來說,是我福薄吧。

我常常想,若我沒有在第二世叫她失望,她會一直愛我嗎?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畢竟,我與她之間,只剩我一人還在糾葛,而這些種種,能夠促使我悔過,促使我想起,曾經她也是完完整整的屬於我,這會讓我欣慰一些,也會讓我難過一些,讓我活的並沒有那麽平淡,我的心何嘗不是滿目瘡痍?

我那時為什麽就不能多相信她一點?因為我太愛太愛她了,對於清若的愛,已經是刻到了靈魂之中,這種深愛讓我瘋狂,讓我卑鄙,讓我欲罷不能。

但我不會為我的卑鄙而後悔,因為我和清若之間有了一個結晶,那便是修能,她是我孩兒的娘親,而我是孩兒的父親。娘親、父親...這兩種身份,隱約宣誓著我們似乎是一對夫妻,當然,如今只是我一人的遐想。

我開始著手把妖仙界的事,交於修能,這個孩子很聰慧,跟他的娘親一樣聰慧,修能生的很清俊,那雙眉眼和清若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望著修能,恍然間覺得清若還在,所以對於這個孩子我既不失了一個嚴父的責任,也不失了慈父的溺愛。

眼下是寒冬時節,方寸山的氣候要暖和一些,即使到了冬日,這裏的桂花仍然開的正好。我來到方寸山和連羽師兄一起喝老酒,他抿了一口酒,似乎是在為我惋惜,他嘆息道:“虛雲啊虛雲,你可曉得上一世你死後,清若跟瘋了一樣,那樣的她是我們沒有見過的清若,她不論輩分不認旁人,只認得你。”

我心頭沒來的一陣驚喜,灼灼的盯著連羽,期待他說後頭的話,“然後呢?”

連羽似乎有些醉了,他撓了撓頭,像是在回想,他娓娓道:“清若跪在你屍首旁,哭的稀裏嘩啦,她還說她不愛容隱了,要愛你虛雲,後來,她將你的屍首帶回洞內,成日只曉得哭,誰進洞內她都會打誰,生怕你的肉身被人搶走,連那潑猴她也敢打,悟空就說了句:小清若啊,虛雲的屍首若是臭了,他許是要怨恨你。清若居然就好了,親自把你的屍體...” 連羽指了指方寸山最大的那顆桂花樹,“埋到了那處...。”

我順著連羽的手指眺望過去,有些熱淚盈眶,原來,她同我一樣,愛了兩世,只是,我的確是福薄,錯過了她兩回。我在想,難不成就因容隱是龍鳳,他的命就要比我好很多麽?那種不甘心的心情又浮現,更甚有一日,我從菩提師尊口中得知,清若與容隱的緣分是天定的。

然後我就知道這是命運,有無法與之抗衡的力量,我怎可與混沌、天道抵抗呢?只有妥協,才能不心疼的過完這一生。

可我的心早就已經死了,為何還會痛?若我沒有見到過暖陽,一直待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慢慢是會習慣的,可是我曾經見過了那抹耀眼的太陽,再讓我重新回到黑暗的地方,我會格外的陰冷......

上一世的虛雲只有隱忍,大度,大愛,這一世的我自私,霸道,偏執,我在想,迷失方向的時候,是否因母親推波瀾助了點?路至末尾,發現我不過是個笑話,這一世並不是真正的我,雖重生,靈魂卻變了,但對於清若的情,不曾變過。

容隱有一回離開了洞府,我趁機去見了清若,她正在洞府內做衣裳,她忽然側頭,翩若驚鴻,那張容顏使我魂牽夢縈。

清若又低頭做起手中的活,是白色的布料,所以我不曉得是她自己穿的,還是給容隱做的,但好像已經都跟我沒什麽關系了。

“隨便坐。” 清若現在已經不擔心我會煩擾她,因為這麽多萬年來,我恢覆成了一個翩翩君子,沒有越矩做她不喜歡的事。

我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方開口問出一直以來想問的話,“阿清,若上一世我沒有死,若這一世我沒有糊塗,你可會一直愛我?可會與我天荒地老?”

我問這些問題,並不是還期盼什麽,只是有一種它於我來說特有的意義,旁人是感受不到的,我想知道我是否在低微中得到了“圓滿”。

清若縫衣裳的手頓了一下,然後,一擡眼皮,那雙澄澈的鳳眸撞進了我眼簾中,四目相對,她的神情很認真,伴隨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笑,“會。”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使我覺得此生無憾,且圓滿了,我要的不多,她已經給了。

清若可能以為我不信,她低頭縫著衣裳,嘀咕道:“若是阿隱在這,我就得說假話了。” 我想清若之所以想跟我證明她沒有撒謊,是因為她心疼我,心疼我為她白了發,心疼我萬年了還守著她。

我莞爾一笑,什麽也沒說,出了稍稍崎嶇的洞府。

洞外有兩棵金燦燦的桂花樹,千回百轉的糾葛,終究劃上了界限,寒冬時節的冷風於我來說並不冷,它輕輕一吹,吹散了我模糊的眼眶,吹散了枝頭的桂花,伴隨著若有若無的香味,我擦去眼梢的水澤,伸手接過飄下的金黃花粒,低頭嗅了嗅,一縷白發絲橫在掌心,我低語:“上一世,是我先失了言,這一世,也是我叫你先失望,阿清,對不起。”

☆、番外.容隱

我自曉事以來,父母便把我照顧的一絲不茍,而我享盡一切繁華。娘親是一只雌凰,但六界內一般把鳳和凰都叫在一起,統稱鳳凰,因叫雄鳳不大好聽,雌凰也不大好聽,若前頭冠上了雄雌說出來難登大雅。

父親是一條明黃的龍,我的血脈大多衍承了父親,雌凰的血脈只占了少數,他們仙逝的二位都出生混沌元境,身份高貴,一切出生混沌元境的生靈都要比旁人高人一等。

更何況我還是龍鳳之子的結合,史無前例的第一位,雖後來也有其餘龍鳳,但都沒我尊貴,只因我娘親、父親都是第一只雌凰、第一只黃龍。

通常第一位的降生者都會被同類冠以老祖的高位,而我家三位都是老祖,包括了我,這等身份六界之人也無人敢開罪我,更遑我還是個藥神,世人皆敬仰我三分,我卻對旁人漠然不見。

因我數萬光年前,一夕之間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失親之痛,無人能體會,爹娘自是我出生以來最敬重的人,他們授予了我骨血,授予了我滿身修為,但,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始終沈浸在喪親之痛裏,我認為沒有會像血親一樣無條件的包容我,以及對我好。

我在須彌山位居三師兄的位置,也是個很高的位置,佛陀老祖待弟子們不聞不問,這管束弟子的責任都交於了我們前頭這幾位師兄、師姐,但我從來置身事外,漠不關己,沒有什麽能引起我的註意,除了六界覆滅的大事,我不會讓我父母白白仙逝。

我一直以為救贖了我的人是昭華,都說是清若像昭華,但在我心中是昭華像清若。

那一日,也是平平淡淡的一日,只是路過了菩提樹下,一襲素白衣裳的女子,意外從樹上落下,恍若冬日裏飄零的雪花,冰透美麗,她的氣質無人能及,正巧我偏偏就對此女心動了。

我只稍稍上前一步,擡手接住了她,從前不是沒和昭華見過,那日的她卻讓我格外心動,我不知道的是,這是清若,並非昭華。

可笑我竟然一直將昭華錯認為了清若,到後來又傷了清若的心,將她認作昭華。一直都是我糊裏糊塗,什麽也分不清,但是最後懸崖勒馬,我清晰的感受到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清若,那時我以為我於昭華是有情的,其實從來不曾有過吧。

與昭華在一起的日子,我總覺得她缺少了什麽,沒有我那日在樹下接住她的感覺,我只悶在心裏不說,因為難得有個人能引起我的註意,我就想著,將就吧。

到後來上戰,昭華替我擋了一掌冥力,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觸動了我,這是昭華離我內心最近的時候,但是只有虧欠,感動。我卻以為這兩種心緒是愛,後來發現昭華竟然沒有徹底的死,我欣喜若狂,因為我可以償還她了,甚至自以為的與她相守。

我卻忽略了我一直最在乎的人,那便是清若,她早已根深蒂固在我心,但是卻面目全非,因為彼時,我不曉得誰是誰,但此女早已撞進了我心中柔軟的那片凈土。

說來我是唐修時,的的確確的是無心無情之人,竟然會動了情,只可說緣分是天註定的,那時我從來不曾細想這些情愛,若我心思細膩一點,也就不會讓清若失望、難過了。

而我容隱這輩子,記憶中最不可磨滅的那幕,便是...阿清魂飛魄散彌留之際對我留的那句話:阿隱,昭華能做的,我也能做。

這是我現在仍心有餘悸而後怕的事,也是恐懼到骨子裏的事,你看,我多糊塗,甚至她那一回因我去赴死如歸,我還不曾看清自己的心,只覺得分外的難過,難過到快要死了,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每一秒的呼吸都是煎熬,無邊無際的黑暗向我湧來將我淹沒,比幼年時失了雙親還要難過。

失去她的短短幾日,仿若經歷了十幾萬年的光陰,度日如萬年,唯有借酒消愁,能拂去一絲神智,讓我暫且不曉得什麽是難過。

阿清一直喜歡吃桂花糕,這也很讓我嫉妒,因為我曉得她和虛雲曾經也是有真情的。就算是曾經也令我萬分難受,還有曾經他們一起行魚水之歡,都是我一直想抹去的事,終歸抹不掉,只能接受她的所有。

誠然,這也的確是我的錯,不管她是初一還是阿清,若我一直將她放在心尖兒上對待,也不會讓虛雲有機可乘。

我在斜月世界中住下,菩提世尊沒有說過任何話,我便曉得他默認了。連羽此人和任何人都談的來,我從他口中知曉了阿清的過去,她曾經是真摯愛過虛雲的,差一點我也同虛雲一樣失去了她,每日每夜我都會被這種杞人憂天的夢魘驚醒,看到身旁熟睡的阿清,我還是會患得患失。

因此,半夜醒來我便會對她上下其手,急切的和她交融,她的緊致才能讓我感受到我是擁有她的,阿清每每被我弄得招架不了,欲.死.欲.仙,她嬌媚的喘息聲劃過我的耳際,使我清晰的感受到阿清是愛我的。

阿清看向虛雲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許是親情之上多一點?愛情之下退一萬步點?我曉得她心裏或許是有一點虛雲的位置,不是敖笙拂,而是虛雲,因為我總覺得阿清時常透過敖笙拂去看上一世的虛雲。

這很讓我難過,此夕我也明白當初阿清的苦,那時候我同阿清在一起,每每看向她時,卻透過她的臉看昭華。這算因果報應?只是那時候我是糊塗分不清,而她現在分的很清,我雖黯然傷神,卻沒有露出一絲不快,我想,我要做的,是慢慢趕走虛雲留於她心中的痕跡,直至我容隱占據她的整顆心。

日子過的平淡充實,阿清自從有了孩子,都沒有滿心放在我身上,我對此很吃味,也決定不會再讓她懷孕,每次同她行歡,我都會將避子藥揮進她口中,一點點的入口即化,她也並未發覺,還認為自己絕育了。

我對於行歡這種事,越來越著迷,甚至去凡間買了許多春宮圖、□□等玩意兒,常常給阿清看,她都會羞紅了臉罵我不正經。

擺了這些東西當然不能讓孩子看見,所以我設下了結界,他們一來我便會收起來。阿清年少時看這些東西很有興趣,怎的長大了,似乎沒有了興趣,讓我微微的失落,都怪我年少不曉事,若我還是唐修時早些開了竅,定要把她按在屋舍裏日日折騰,做唐修的光陰,竟被我白白浪費掉了,現在回想起來痛心疾首。

阿清說我此時與彼時大大不同,性情似乎變了不少,她不曉得這才是真實的我,而我也是後知後覺發現了這個“我”,要樂得更自在些。

清若是我此生唯一愛過、喜歡過的女子,也是唯一“玷汙”了我清白的女子,唉,還渴望什麽呢,只望她能日日“玷汙”我。

須臾的年,我擡頭將目光轉至眉宇帶有書卷清氣的女子身上,那人是我記憶中站在的城西石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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