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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成王誣賴宋國公謀反。”

宋初一驚慌失措的問:“宋國公府如何了!?” 唐修道:“說罷。”

盂珩道:“宋國公被抄家滅族,真正的遺旨也不知去向。”

她渾身一震,臉上毫無血色,強烈的心悸起來,她念了一會兒地藏經,平息心悸......。

她梨花帶淚,哭的讓人揪心,扯著他的衣服,哀求道:“帶我去京城!我要回去看看!” 唐修應了聲好,去集市上買了一匹壯馬,將宋初一提到身前,便跨馬而去......盂珩自然也離開了。

即使她被馬顛簸的不舒服,她仍然道:“快點!用最快的速度。” 唐修將她收緊在懷內,涼氣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緩:“累就靠在我身上睡。”

宋初一的眼睛血紅,腦袋昏昏沈沈的,她啞著聲道:“謝謝你。” 唐修盡力策著馬,不停的揮鞭:“永遠不要跟我說謝謝。”

她看著前面的路,馬兒跑的夠快了,她依然覺得慢,她是宋家的不孝女,全族都滅了,她卻不知......對自己痛心疾首起來......張皇後、成王這兩個天殺的,一個妖後,一個助紂為虐......

老天怎麽這麽不開眼,好人命不長,壞人禍千年。

她又有什麽能力去動那個天下頂端的女人......只能躲在幕後吞了血牙,如今,她也是罪臣之女了......可她家明明是一代忠賢!她不甘,卻又無力,心中五味陳咋,亦很屈辱。

唐門此刻也必定水深火熱,小皇帝已經登基了,張皇後說不準要動唐門呢,可唐修仍然陪在自己身邊......如果大毒王派人來找唐修,她不會霸占著他不放的......

夜裏,到了小鎮上的一家客棧休息,宋初一下馬後嘔吐起來,頭暈眼花,腳下虛浮,唐修端了杯水餵她,又給她吃了一粒藥,她好受了些。

唐修吩咐人將飯菜端到房裏,她第一次沒胃口吃東西,躺在榻上休憩,小臉蒼白,雙目紅腫,綰的發早已松垮,幾縷青絲垂下來,平添了幾分散亂之美。

飯菜有些油膩,唐修蹙著眉又命小二重新換一桌清淡的菜,小二戰戰兢兢的進來跑腿,實在是黑衣公子太可怖了,說不上哪兒讓人害怕,但是看一眼就會怕。

唐修坐到榻邊,幫她把發冠取下,一頭青絲長如流水,烏黑光澤,柔順清香。

她修眉聯娟,肌膚如雪,明眸皓齒,未施粉黛卻是個憔悴素凈的傾城美人......唐修指節泛白的手伸到她額間,不輕不重的按起來。

宋初一怔怔的看著他,他的面依舊是冷冷的,可做出來的動作,讓她的心裏流進一股暖流,暖的趕走了些許悶在心頭的陰霾、痛楚......額間有雙涼涼的手觸碰著她,頭暈頭痛漸漸緩解,心中衍生出一絲絲的幸福......

小二端了清淡粥小菜上來,卻發現那位白衣小公子原來是如琬似花的美嬌娘,貌若天仙,像個活仙女兒......小二看癡了,唐修不悅的聲音響起:“放下膳食,出去。”

小二這才驚醒,聽到黑衣公子如冰霜的聲音,冒了一身冷汗,將碗筷匆匆擺好便出去了,那黑衣公子渾身的氣勢,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小二出去後,腿有些打抖......

唐修起身端了粥過來,把她扶在懷裏,一口一口的餵她,餵前總要細心吹吹,他吹的涼氣順帶拂過她的面龐,她已經怔的不能再怔了......看著他那讓所有女子面紅心跳的臉,有些不能自拔......她宋初一,深深的愛上他了......

她想,他要是笑起來該有多麽驚天為人,她道:“你能笑笑嗎?” 唐修狹長的眸子有一絲寒光,周身的氣壓低了幾分,他沒有言語,繼續餵她喝粥。

宋初一有些失望,看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還很淺......這碗清粥她也沒嘗出個什麽味兒,不過,她很享受被他細心呵護的感覺。

宋初一吃完後,唐修便坐在桌前填腹,她側著頭眼中只有那抹黑色,她想和他長相廝守,憧憬著他們的未來,慢慢的闔上了眼。

唐修把碗筷端出去,放到門外,鎖上門後,他把她橫抱起來,輕輕往裏面放,躺在外側,布衾有些薄,他撫上她的小手,涼涼的。

唐修往她身上挪了挪,猶疑了片刻,最終將她整個人貼緊,抱在懷裏,從身上渡了些氣過去,不一會兒,她的身上變暖了許多。

他疲憊的合上了眼......

豎日,天氣晴朗,外面有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宋初一醒來便見唐修抱著自己,她怦然心動,心中沁沁的甜......將自己的手伸到他的腰間抱住,頭貼在他的胸膛上,細細聆聽他有力的心跳......

她的思緒飄了出去,她有些恨師父,什麽她命中帶煞都是假的吧,她都離開了,整個宋國公府仍然遭殃,師父到底是何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帶走自己養在山間?為什麽他不老?十幾年了,他的容顏絲毫未變......

他是那麽的詭異,她此時強烈的覺得,師父殺過她,說不準真的有前世......那麽她又是誰?為什麽師父要找上她......

師父曾經說過什麽生生世世,誰知道他是不是瞎編的話,想要騙她?經此一事,還有夢中的真實感,宋初一越來越恨他......

她咬著朱唇,不斷的自問她是誰?師父又是誰?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心中煩躁,放在唐修腰間的手也不由的用力起來,唐修被她弄醒,低頭就看見她眸子裏濃烈的恨意,兩個彎眉都擰在了一起......

唐修伸出手指撫平她的眉,她回過神來,對上那雙深黑的眸,她眼中的不良情緒漸漸褪開。宋初一伸出食指,拂上他削薄的唇,描繪著他的唇形......

唐修拿開她的手,在她的額間輕輕吻了一下,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宋初一的鳳眸含笑含俏,嘴角一揚,臉上自然而然露出美美的梨渦。

他們二人洗漱過後,唐修親自幫她綰發,眸中安靜祥和,宋初一也搶過梳子,幫他梳的一絲不茍梳,綰起一個高高的發髻,越發顯得他挺拔精神。

她臉上帶著淺淺的幸福,十分滿意自己的巧手,現在,只有唐修能讓她宋初一真心的開懷了。

出客棧後,唐修牽上她的嫩手,與她十指相扣,宋初一癡癡傻傻的笑,臉上的梨渦越發的深,深的猶如畫龍點睛,往她如畫的容貌上,更添一筆美。

唐修喜歡看她笑,頻頻側目,他狹長的眼眸此刻晶瑩剔透,微微發亮,整張臉只有眸子有色彩,那股淡淡的死氣已經被掩蓋。

宋初一問:“去哪兒?不上路嗎?” 唐修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給你買件披風,趕路的時候風吹的冷。” 她的心一暖,幸福仿佛要溢出來一般,她道:“買兩件,你一件,我一件。”

唐修道:“好。”

不少路人看到他們二人,總要多看幾眼,一來,第一次見到這麽明目張膽的斷袖,二來,這對斷袖太好看了,三來,這對斷袖有點像洛陽傳聞中的黑白公子。

買好披風後,唐修幫她披上栓起來,宋初一也踮起腳幫他披,唐修肩上有一只柔軟的手撓的他癢,她面若桃花,皓齒朱唇,唐修第一次情不自禁的低頭啄了一下。

宋初一的臉比原先還要紅,仿佛抹了胭脂一樣,這裏可是店鋪!他們還是男子裝扮呢!

店鋪的老板、客人與夥計都看呆了,一時間嘈雜的鋪子變得靜謐,宋初一付了銀子,拉著唐修趕緊的就走了。

宋初一把他拉出去後,叉腰嬌罵:“有人的時候不可以親我!” 唐修揉揉她的腦袋,牽著上她的手,輕聲道:“我想親就親。”

她努努嘴:“反正有人的時候不可以親我。” 唐修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摩挲起她的手來。

回到客棧後,牽了馬繼續上路,馬兒好像因為昨日的狂奔累著了,今日跑得不快,唐修冷著臉拿鞭子使勁的抽。

宋初一擡頭在他的下巴上輕吻:“我已經想通了,既然家人已死,我那麽慌的趕回去也於事無補了,你騎慢些沒關系的。”

唐修被她的親吻,弄得一怔,下*體*有些發熱,他咽了下口水,一只手摩挲在她的小腹上,邊策馬邊把大手不知不覺*摸*進她的衣襟內。

☆、馬背上的情

宋初一眼睛微瞪,轉頭吃驚的看唐修,他的眸子幽暗不明,低頭掇住了她的唇瓣,馬兒在奔馳,他們的唇也互相擦磨,唐修將試著將微冷的舌探進去,生澀的、小心的品嘗......

宋初一的裏衣內,有一只冰涼的大手,她回過頭不再給他親,她可不想在馬上合歡,這樣很奇怪......唐修一本正經的騎著馬,一只手在她的肌膚裏摸索。

宋初一用力把他的手拿出來,可是,唐修的手好像粘在上面了一樣,扯也扯不動,她只好放棄了,忽的,帶繭的手指撫上了她的小包子,她渾身一顫,身上都是電流,酥酥麻麻的,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裏。

唐修只是學之前春宮圖上看到的,發現了她的異樣,眼中一抹戲謔,涼涼的手順著平袒的小腹往下滑,她被驚到了,用兩只手逮住他的手:“你瘋了!”

唐修一怔,又疊回去摸*上面,宋初一按住他亂動的手有些生氣:“你再亂碰,我就不理你了。” 唐修也不高興了,他冷聲道:“不摸就不摸。”

宋初一終於把他的手弄出來了,理好衣襟,唐修把指節分明的手放到鼻下聞了聞,她的臉漲紅,使勁拍他的手,唐修意猶未盡,那軟軟滑滑的觸感很舒服......

想著,他的臀往前面挪了挪,宋初一身子一僵,有個火熱的東西抵著她,伴隨著馬兒的顛簸,身後的觸感甚是強烈,臉一大片一大片的緋紅。

她的手伸到後面使勁捶了一下那個東西,唐修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痛楚的悶哼,他牙咬道:“活膩了你,信不信我在馬背上辦了你。”

宋初一撅嘴道:“誰叫你先欺負我的,你那個東西硌的我難受。” 最終,唐修往後挪,自己難受起來。

跑了大半天,這匹馬越來越焉氣,唐修抱她跳下去,牽著馬去喝水,接著把它綁到一棵樹下吃草。

唐修摟著宋初一躺在草地上,此刻無人,他禁錮住她,將手探進她的衣襟內,四處摸索,宋初一結巴道:“你...你...拿開。”

唐修低頭封住她的嘴,宋初一覺得他哪裏都是涼涼的,唯有那個東西是熱的,他吸取著她口中的清香,宋初一腦袋混濁,天旋地轉。

二人的呼吸急促起來,唐修忍住想要解她衣帶的沖動,順著她的唇往下移,一路吻過下巴,扯開她的衣領口,吮吸著她那處光滑如白瓷的肌膚,時而用牙輕咬她的皮膚,微微扯起。

她的脖子微痛,痛中帶著快感,頸肩有涼涼的氣息,涼涼的濕潤感,輾轉著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宋初一發飆了,她微微擡起身,咬上唐修的脖頸,瞎亂的又咬又親,唐修身上傳來異樣的感覺,脖子間又熱又痛又舒服。

他一動不動,任由她伺候著,他道:“重一點,再重一點。” 宋初一嘴一僵,離開他的肩膀:“滾你娘的,上路。”

唐修有些欲求不滿,把她的頭扣在自己的頸肩,靜靜的等待,宋初一有些無語,她把唐修當成吃食,這才有動力啃咬起來,甚至出了血......

唐修閉眼享受,很舒服......很奇特,他第一次想嘗試男歡女愛......第一次想要娶一個女人......他這邊自然不難...可她的師父是個麻煩中的麻煩,唐修的心漸漸沈了下去。

她回神,推開他。

粉嘟嘟的嘴唇上沾了些鮮紅的血液,她有些不好意思:“修,你流血了。”

他摸摸頸肩,毫不在意,低頭把她嘴唇上的鮮紅色添的一幹二凈。

她起身拉著他走向馬兒,風一吹,兩人的頸肩涼嗖嗖的,他們互相看到了彼此頸上的痕跡,宋初一吐了吐舌頭,理好衣領。

唐修帶她上馬,這匹馬有些懶,他的殺氣洩露,馬兒瞬間狂奔起來。

待到集鎮上,他重新換了匹壯碩有靈性的馬,二人簡單的在路邊吃陽春面,宋初一此時也不挑了,心中還是著急回去看看。

唐修見宋初一現在常常顰著眉彎,偶爾逗她的時候才會笑幾聲,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喜歡看見那個一直歡笑的女子。

二人填腹後,買了個掛袋,一些食物,如廁用的紙、水袋.........就上了新的馬,宋初一給馬取了個名字叫“大壯”,因為它很壯......

宋初一現在已經不會暈馬了,她開始欣賞起風景來,兩邊的樹木閃的極快,只能看到一連串的綠,模糊不清,她想大壯比之前的懶馬跑得快多了。

冷風刮在臉上,她白嫩的臉頰有些發幹,感覺臉都繃著了,宋初一用披風遮住臉,唐修的動作極快,瞬間就將她換了個面對著自己,她驚呼一聲,嚇了一跳。

不過,對著他的懷裏暖和多了,唐修的面龐冷冽,從來沒有過多的神情,最多沈臉蹙眉,宋初一不懂他為什麽就不笑一笑?

唐修見她望著自己,低頭順勢吻了上去,輕輕淺淺,並不深入,在她的唇瓣上若有若無的觸碰著,這匹馬跑得極快,所以他得註意著,不能專心吻她了。

宋初一被他弄得心神蕩漾,攀上他的脖子,貼上他的薄唇將舌尖伸進去勾綿,此時,是她在品嘗他,他的口中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微微的甘甜......

這個吻像發酵的酒一般,越來越濃烈,伴隨著馬蹄聲,伴隨著他們的喘息聲,宋初一的腿有些酸,於是,她把腿圈在唐修的腰上。

唐修身下的灼熱擡起了頭,觸碰到了她,隔著褲衩,宋初一連忙將腿放下去,唐修將她往懷裏壓,聲音嘶啞:“你這是在玩火。”

唐修緊緊的將她按過來,貼緊,馬兒在奔騰,他們的觸感也很強烈,宋初一的身體發熱起來,難不成她真的要在馬背上做了?

還好,唐修什麽也沒幹,只是讓她貼緊,宋初一也認栽了,環著他的腰,埋進他的胸膛裏昏昏欲睡。

唐修一邊護著她,一邊騎著馬,身下也很難受,只能碰不能吃,他有些發狂,於是用力揮鞭,馬兒跑得極快,顛簸的也極快,他們身下隔著衣物的觸碰也極快......

宋初一被這陣強烈的磨蹭感驚醒,她竟然有了快感!這不是還沒做嗎?怎麽也會有這麽奇異的感覺,她抑制不住的哼唧幾聲。

唐修聽到了她的聲音,心癢難耐,但是,他卻把身子往後退了點,拉開了距離。

宋初一滿臉緋紅,紅的像是燒紅的霞光,眼中如溫泉一般升起水霧氤氳,一池的□□......她的嘴亦紅的嬌亮,像一顆熟透的櫻桃。

她因為方才的幾聲哼唧,很懊惱,怎麽會發出這麽惡心的聲音,她不敢擡頭,悶悶的埋在他的*胸*前。

唐修也不敢看他,他怕他忍不住,還好,宋初一這副嬌艷欲滴的樣子沒被他看見,否則,真的有可能來一場馬背上的合歡。

餘暉映的大地一片的金紅,她搓搓眼睛,攀上唐修的脖子往後看,好美......落日餘暉美得不可勝收......

唐修察覺到她擡身有些累,伸出一只手拖住她的臀,她的身子一頓,以為他又要亂來了,過了一會兒才發現是她想多了,唐修這是用手給她當椅子呢。

宋初一在他耳邊道:“你累不累啊?累的話把手拿開,我自己可以起來的。” 唐修清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不累,你太輕了,舉個幾天也不是問題。”

宋初一看著倒退的風景移不開眼,唐修一本正經道:“伺候一下我的脖子。” 她現在沒那個心思,隨便用手給他捏了幾下,唐修的聲音有些悶:“不是用手。”

宋初一見他騎馬這樣辛苦,勉為其難的坐下來,稍微扯開了點他的披風、衣領,將唇瓣貼上去,遐想成食物,細細的舔咬,剛開始時動作輕柔,後來想著好吃的,不自覺加重嘴上的力度,最後猛的一口咬了下去。

她才清醒這是唐修的脖子,他悶哼一聲,仍然把她的頭按在脖頸間,唐修道:“不要離開,很舒服。”

那些濕濕潤潤,熱熱綿綿的觸覺,令他欲罷不能,縱使她有時失了分寸,咬出了血,他還是覺得痛中帶著樂......

宋初一的嘴都麻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幫他把肌膚上的血液□□幹凈,她沒有再想食物,怕又不小心弄傷了他,她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紅紫。

到最後已經懶得動了,只是把嘴伏在上面而已,睡著了,唐修連夜趕路,他想等她回去看過一趟後,帶她逃跑,他不當唐門的掌權人也可以。

縱使她的師父殺了整個唐門的人,也不關他的事,他的心本就冰冷,什麽親人的死去也無關痛癢,唐門內本就沒有親情。

如今遇到一個能扯動他心弦的人,他此生只為她而活,如果最後她的師父抓到他們,最慘不過一死,為了她,萬劫不覆他也不怕,哪怕是萬丈深淵。

唐修忽然聽見宋初一的肚子在咕嚕咕嚕的叫,他把她搖醒,從掛在馬上的袋子裏拿出糕點、大餅,這是在集鎮上買的。

宋初一迷迷糊糊的睜眼,唐修把芙蓉糕放在她的嘴邊,她聞到食物的味道,下意識的張口啃食,咬了一口剩另一半,唐修吃進了自己的嘴裏。

他每拿出一個糕點,她吃一半,剩下的就自己吃,宋初一舔掉他手上的餘渣:“你不嫌棄我臟了?以前不是連碰都不讓碰麽。”

唐修輕柔的擦擦她的嘴角:“你都說了那是以前,從今往後我是宋初一的唐修,你就當以前的那個死了,他以前很不解風情。”

宋初一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亦很滿足:“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我以後也是唐修的宋初一。”

唐修拿起水袋要餵給她喝,宋初一搶了過去:“我來餵你,我家唐修這樣辛苦,當然我來服侍你了。” 唐修道了聲好,宋初一就打開水袋蓋子,一只手在下面接著,另只手餵他。

☆、不孝女

唐修的喉結咕嚕咕嚕的上下移動,等他喝完,宋初一仰頭大喝,冰冷的水順著食道滑進胃裏,她有些冷,身子抖了一下,把水袋放回了掛袋裏去。

宋初一靠在他的肩上,天色已經灰暗,她額間的碎發掃蕩著唐修的脖頸,掃起了他體內的火......唐修把她的頭按在脖子上:“伺候我。”

宋初一嘟囔:“又來,我的嘴好麻,不想親了。” 唐修低頭註意到她的嘴有些發腫,抹了些清清涼涼的藥上去,宋初一的嘴舒服極了:“這種藥都有...。”

剛說完,她捂著肚子,顫聲道:“快停馬,我要拉肚子了。” 唐修將馬繩一扯,它嘶叫了幾聲,擡起前足停了下來。

唐修將宋初一提下去,她連忙跑進草叢內解了褲子,劈裏啪啦的作響,在喜歡的人面前怎麽能這麽丟臉呢,她紅著臉嚷嚷:“你走遠點!”

唐修聞到了味道,並沒有嫌棄:“你以前不是還喜歡故意臭我嗎?” 宋初一癟著個小臉:“那是以前,你到現在還是這麽不解風情,拉個屎也要守著人家。”

唐修道:“離你遠了我不放心,我去給你拿紙。” 說完他去掛袋裏拿了紙,宋初一蹲著看向後面,黑漆漆的樹林好恐怖,仿佛隨時能撲出個惡鬼來,她回頭大叫:“唐修!快點!”

他聽到宋初一的聲音,立馬飛了過去,將紙遞過去,宋初一擦了屁股後,栓好褲子就出來了,唐修餵了一顆藥給她,她知道這肯定就是治拉肚子或者胃癥的藥。

上馬後,宋初一見唐修沒有找落腳的地方休息,而是繼續上路,她道:“不找客棧休息麽?” 唐修把她按在肩上:“困了就枕在我肩上睡,我想快點到京城。”

宋初一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肩:“你為何想要快點到京城?” 唐修體內的小火苗在躥,他道:“睡罷。” 揮鞭加快了速度。

宋初一捧著他的臉,親吻了一下:“別太累。” 唐修側頭含住她的唇瓣,片刻後離開,淺嘗輒止,他道:“安心的睡。”

宋初一環住他的腰,仿佛環上了整個天地,心滿滿的,溢出了許多暖流......

唐修摟著她纖細的腰,心中有些不著地,懷裏的人好像隨時會消失,他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他怕宋初一那個出神入化的師父奪走她,他怕他連一絲反擊的力量也沒有。

唐修頭一次有了蚍蜉撼大樹的感覺,從前他殺人如麻時,別人是蚍蜉,他是大樹,無人能撼動他,此刻他是蚍蜉,或許連蚍蜉都算不上,道仙那顆大樹掉下一片葉子來都能砸死他。

唐修的不安漸漸闊大,側頭親吻她的鼻尖,她此時還在......並且是屬於他的,她的心她的人都在自己身旁......

唐修不知疲憊策了一夜的馬,直到天邊升起一絲光亮,瞬間照亮的大地,萬物覆蘇,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唐修瞇了瞇眼,看到不遠處雄正方厚,威嚴聳立的城門,身穿鎧甲的士兵氣氛嚴肅,一一盤問進出的每個人,這個節骨眼上,士兵們不敢有任何馬虎。

馬兒已經累極了,它慢慢的走,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一眼唐修,他淡然道:“休息吧。” 大壯才安心的放慢速度。

守衛見到馬背上的黑衣公子,還有躺在他懷內的小公子,想要搜查一番,可對上唐修那雙帶有死氣深沈的黑眸,守衛不敢伸手,他被唐修的一個眼神震懾住了。

此時,趕過來一個統領,他見到唐修後就下來了:“原來是唐大公子啊,有失遠迎。” 唐修冷冷暼他一眼,蹬了一下馬肚子,大壯就跟他主人一樣囂張的進去了。

守衛的士兵們全部聽見了唐大公子四個字,沒有哪個想不開的敢去攔他,巴不得小毒王快些離開,方才攔住唐修的守衛嚇得腿軟,他是不是差點就被毒死了?

進入城內,京城的繁華一覽無餘,比洛陽還要繁華幾分,宋初一被喧鬧的聲音吵醒,她搓搓眼睛,已經到京城了。

她看向後面的城門,與記憶中的一樣,不過多了很多守衛。

八年了,她重回故地,有股覆雜的感覺,心情越發的陰郁,伴隨著莫名的不安,她的心有些慌,卻不知為何。

唐修的薄唇在她額上印了一口:“要下去吃點東西嗎?” 宋初一搖搖頭,眼睛漸漸紅了:“直接去宋國公府。” 他輕柔吻掉她的淚:“以後,我就是你的臂膀,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宋初一見他嘴唇幹涸,唇貼上去用舌尖幫他潤了潤,她察覺到身上有很多目光,把臉藏到他的胸膛。

唐修摸摸嘴唇,伸出舌尖舔了一圈。

宋初一扭頭指路,唐修將她提起來,瞬間換了個方位,她就不用再扭頭了。他把下巴磕在她的小肩膀上,宋初一察覺到他的疲憊,有些愧疚:“要不然先找個客棧,你睡一會兒。”

唐修捏了下她的小臉:“先去宋國公府。” 他輕輕揮鞭,大壯的速度快了些,來來往往的路人自然會退讓,他們兩個成為了別人眼中的亮點。

二人不以為意,依舊親昵的靠在一起,越來越靠近宋國公府,宋初一悔恨、思念、悲慟......所有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內心......

到了府前,牌匾已經沒有了,唐修摟著她下馬,將馬拴在柱子上。

從前宏偉的大門緊緊關著,上面貼了白色的封條,地上布滿了灰塵,踩上去,陽光投下能清楚看見那些顆粒灰塵,一股蕭條的感覺直撞宋初一的內心,生疼生疼......這是才是她的家,物是人非,宋家滿門只剩她一人孤苦伶仃,忠臣卻落得如此下場,她心中的不甘,恨意,從眼中爆射出來。

她的肩膀抖動起來,倔強的咬著唇不想哭出一聲來,可是眼淚卻順著光潔的臉頰流下,她有什麽資格哭!唐修看著她孤寂的背影,心如針紮了似的,他從背後輕輕擁住她:“初一,你還有我。”

她抖動著身體,唐修越抱越緊,她哽咽著,聲音有些變音:“帶我進去。” 他二話不說,摟著她的腰,在墻壁上蹬了幾下,就飛進去了。

府內一片臟亂,衣服、鞋子、櫃子......都橫在前院,地上有斑駁的血跡,宋初一仿佛能看見,那日宋國公府是如何的被抄家,她好像看見了一大隊錦衣侍衛,在府內橫沖直撞,四處抓人,耳邊好像聽到了女人男人的驚聲尖叫,哭聲四起,她的爹爹,她的娘親都被抓住就地□□......

所有奴仆通通被捕,侍衛們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翻箱倒櫃,以至於連前院都有散落的衣物......

如今雜亂的府內,早已沒有昔日的風光,雜草枯萎...樹葉飄落......聽著風聲,看著枯葉一片片的落下,是一場場的別離,也是生命的枯竭與消逝,淒涼悲慘的氣息縈繞在宋初一的周身,揮之不去的蕭索使她的心沈悶的窒息。

她走一步,磕頭跪一步,腳下如刀割一般的血淋淋......唐修陪著她一起走一起跪......

“不孝女宋子衿回來了。” 她淒厲的喊著,往地上重重的磕頭,額間的嫩肉已經模糊,鮮血順流而下,唐修雖然心疼,卻知道這是對她自己心中最好的宣洩......

她需要懺悔,需要救贖......

一走一跪一哭,到了祠堂門前,宋初一赫然發現旁邊有一棵金黃黃的桂花樹,飄下了零零落落金黃的小花,她最愛的桂花......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她沒有心思去欣賞。

直直的跪進了祠堂裏,上面是列祖列宗的牌位,她失聲大哭:“宋家列祖列宗在上,茍活於世的不孝女宋子衿回來了!” 她一直喊著自己不孝女,聲音都喊啞了,嗚嗚的哽咽著,如一只被拋棄的小獸,驚慌失措的找不到家了......

她狠狠的把頭往地上“撞”,唐修撲上去抱緊她的頭,他嘴唇囁嚅:“不要這樣,我怕。” 連一個殺人如麻的人也會怕,他怕他的宋初一痛苦,要是那些痛全部降臨到他身上那該有多好。

宋初一在他懷裏嘶吼著,有些發狂,直到最後漸漸安靜,她繼續跪著,頭發散亂,容顏憔悴,唐修拿出藥水幫她在額頭上藥,邊上藥便小心的吹,生怕弄疼了她。

宋初一兩眼無神,什麽知覺都沒有,唯有心中的抽痛提醒著她還活著......

風一吹,滿屋的桂花飄香,一塊木牌被吹倒,發出啪嗒一聲,宋初一站起來,把木牌扶起,這是她祖母的木牌,在她五歲的時候,祖母去世了,祖母很疼愛自己......從小生怕自己磕著碰著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沈重的聲響:“初一!” 二人一驚,以為是笙拂,出門一看,是五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他們的腰間分別系了不同顏色的彩帶,白、紅、紫、黑、藍、青。

宋初一有些微驚,他們身上那股仙風飄然的姿態,和師父身上很像,他們的容顏堪稱絕色,各有千秋,唐修握緊了她的手。

宋初一啞著聲問:“你們是何人。” 白蛟見她與唐修相握的手,嗤笑一聲,他嘲諷道:“果然是個浪*蕩*的賤人,勾引了殿下下凡,如今又勾搭了一個。”

唐修眼中殺氣騰騰,卻不敢輕易妄動,這些人恐怕跟道仙一樣,揮手就能滅了他,無力的情緒湧入心頭。

紅蛟眼中充滿了不屑,她長得很美艷,細聲道:“初一,乖乖跟我們回去,興許留你魂魄一條命。”

宋初一聽他們的話很莫名,她也捏緊了唐修的手,質問:“你們是誰,我又是誰?還有什麽殿下又是誰?”

青蛟的眸子很平靜,示意其他人不要開口,他對宋初一道:“你是一個下賤的妖怪,得了殿下的寵愛,上躥下跳,還魅惑殿下跟你下凡四處逃竄,跟我們回去,基於殿下我們不會動你,若是不回,滅了你的元神可就不要怪我們了。”

唐修瞬間拉上宋初一離開,剛飛起就被打落,吐了一大口血,掉落的瞬間他將自己墊在身下,宋初一悄悄扳斷了竹條,她心疼的看著唐修,卻不能做什麽。

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師父,不,笙拂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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