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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靈安寺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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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王與阮妃娘娘一別後,覆寵的承諾便石沈大海。阮妃時時盼著,日日盼著就是等不來人通報,一時氣急,便以為瀛王是特意來笑話自己的。其實不然,皇上正因瀛王而刁難牧原,瀛王在這個時候提起阮妃顯然不合時宜。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皇上煩悶極了便想著出宮到惠太妃吃齋念佛的靈安寺走走。憐影一收到消息便馬上通知了穎欒。這正中穎欒的下懷,當年在靈安寺便與皇上有過一面之緣,幸虧皇上並未看清自己的模樣,而穎欒從也未仔細見過皇上。無論如何,穎欒這次再也不願意錯過這個接近始作俑者的機會了。

拿到皇上出行的細密線報後,穎欒開始準備自己。只因危急下手,風險極大,穎欒此行並沒有告知翠翠,翠翠一人在後院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聽聞媽媽說穎欒與故人相會,幾日便回來。

皇上出行,本是不願與瀛王同行的,可奈何惠太妃請求皇上將芽兒一並帶出來,而王府離靈安寺有些距離,瀛王不放心芽兒獨自前往便親自將芽兒送往靈安寺。在路過醉香雅軒時,芽兒一直撩起馬車上的簾子,眼巴巴地向瀛王問道:“父王允諾芽兒,會尋了機會來見羸兒一面,可芽兒自那一次在勤政殿前見過羸兒後,便一直盼著這個機會。”

瀛王聽了芽兒的話,忽然就意識到了自己對芽兒的疏忽,他帶著幾分愧疚說道:“是父王疏忽了,先給芽兒陪個不是。”說完對簾子外駕車的曹忠說道:“正巧路過,去一趟醉香雅軒吧。”

曹忠應承了下來,立刻調轉馬頭朝醉香雅軒的後門駛去。

憐影已同穎欒前往靈安寺多時,只有媽媽和明叔在打理醉香雅軒的事。翠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見過穎欒了,正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閑得發慌,轉頭間,她看見了瀛王帶著芽兒過來了。瀛王平日裏都是素衣便服地潛進醉香雅軒的,再加上這次只是偷偷來看穎欒一眼,便沒有讓人通報,自己帶著芽兒悄悄來到了穎欒的房前。翠翠急忙來迎接瀛王與世子,還沒準備好一番說辭便將房門打開了。

“你姐姐呢?”瀛王只見到翠翠,心裏有些許的失落。

翠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姐姐的去向,因為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姐姐到底去了哪兒。

見翠翠支支吾吾的模樣,心細的瀛王立刻揣測到:“你姐姐不在房裏?她去了哪裏,快說!”

翠翠沒想到瀛王那麽心急,便戰戰兢兢地回到:“姐姐去見故人了,這兩日不在房裏,王爺還是改日再來吧。”

瀛王一臉嚴肅地問道:“故人?你姐姐的什麽故人?你姐姐在京都可沒有什麽故人。本王命令你交代清楚你姐姐的去向,否則,本王便著人將你送回牧原去。”

聽到瀛王的話,翠翠著急起來了,不得不吐露了實話:“我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兒,聽這兒的媽媽說她出去見故人了,似乎在一座佛寺裏,其餘我真的不知道啊,王爺還是去問問媽媽吧。”

瀛王心感不妙,朝著身旁的曹忠大吼道:“把那個女人給本王叫來。”

芽兒被瀛王心急的模樣嚇到了,趕緊抱緊瀛王的大腿問道:“怎麽了?可是羸兒發生了什麽?”

瀛王耐著性子對芽兒安撫道:“沒事沒事。羸兒只是貪玩,出了去。一會兒父王便將她帶回來,芽兒與翠翠玩一會兒可好?”

芽兒滿是擔心的神色,卻也裝出懂事的模樣答應了下來。

媽媽過來了,一見到瀛王便跪下了交代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去了哪兒,只知道姑娘那一日乘車往東面而去,小姐沒多久也往那個方向去了,真的什麽也沒交代奴婢啊,還望王爺明察。”

東面的佛寺?最近的最聞名的莫過於靈安寺。瀛王已經猜測了七八分,吩咐翠翠與媽媽照顧好芽兒便帶上曹忠飛奔前往靈安寺。

不出瀛王所料,憐影確實是與穎欒在一處的,她們在靈安寺周圍盤旋著,準備伺機與皇上碰面,到時好假裝憐影上香還願,穎欒趁機獻媚。

可皇上出行為國求福,自然是前呼後擁的,一時間憐影與穎欒也沒有機會下手。皇上見過惠太妃後準備前往用齋飯,此時的瀛王帶著曹忠已經趕到了靈安寺。兄弟二人極不情願的寒暄之後,惠太妃問起了芽兒,瀛王心不在焉地應付著的同時,時時關註著皇上的周圍有什麽動靜,果然,在路過觀音像時,瀛王察覺到了轉角處有個陌生的尼子路過,瀛王使了一個眼色。曹忠便不動聲色地追上去截住那位尼子。

其實這個是穎欒的調虎離山計,瀛王暫別惠太妃與皇上後,帶著曹忠追著尼子到了寺院後門。憐影精心打扮之後帶著穎欒跟隨在了皇上身後。

“參見太妃,參見皇上。”憐影對惠太妃與皇上行了大禮。

惠太妃瞧著憐影眼熟,似乎在瀛王身前見過,反倒是沒有註意到憐影身後一直低著頭的穎欒。“這位是?”

皇上介紹到:“哦,這是右相顧大人的獨女。幼時養在母後腳下,現在也算是半個郡主了。”皇上介紹完向憐影問道:“怎麽你今日也過來這兒一趟?”

憐影乖巧地答道:“回皇上,臣女本無心擾了太妃的清凈,只是近來恰逢先父生辰,便來靈安寺向菩薩還願,祝願父親魂靈安詳。還願既成,打算這幾日回府,卻聽聞皇上前來靈安寺為國祈福,便想著尋個機會給皇上與太妃請安。”

惠太妃和顏悅色地笑道:“是個有心的丫頭,忠孝兩全,怎麽只算是半個郡主呢?還不快討討皇上的恩典?”

憐影雖是第一次見惠太妃,卻沒想到惠太妃是這般為自己著想,便再次向皇上磕頭行禮。皇上面子過不去,便找來李暢公公當面下旨說道:“這樣的好姑娘卻是不可辜負了。李暢聽旨,即日起便將顧家小姐顧憐影封為‘純恭郡主’。回宮便將旨意下達了去。”

無心插柳柳成蔭,憐影趕緊叩頭謝恩。

叫停那尼子後發現是個陌生的面孔,瀛王便察覺自己上當了,趕緊帶著曹忠往回趕。正巧看見憐影帶著穎欒在與皇上、惠太妃攀談。瀛王心裏一緊,快步上前。

惠太妃見瀛王來了,便笑道:“真是巧,瀛兒你剛離開,皇上便收了個義妹,封為了‘純恭郡主’,你覺得這個封號怎麽樣?”

瀛王與憐影對視著卻裝作從不相識一般笑道:“皇上定的封號定是極好的,只是這位妹妹我可曾見過?些許面善。”

憐影也裝作不認識瀛王一般,連帶著給瀛王行起了禮。一番莫名其妙的寒暄後,惠太妃本想留著憐影用齋飯,可無奈憐影面對著瀛王尷尬地慌,趕忙尋了個借口逃了出去。

瀛王與皇上面面相覷地也不自在,用完齋飯後,惠太妃便尋了芽兒沒來的借口,將瀛王打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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