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崇華殿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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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連很快就將阮妃所說的小玉瓶帶來了，禦醫隨後也進了崇華殿的大門。這下崇華殿可熱鬧了。
牧原王看見禦醫進來，突然意識到什麽，忍不住問道：“敢問娘娘，查這玉瓶為何請來禦醫？”
阮妃耐心地對牧原王解釋道：“父王說這種玉瓶滿宮都找到得到，可見瓶子本身也不是十分特別。既然瓶子本身沒什麽可疑的，那瓶子裏的秘密就得好好查查。現在本宮懷疑崇華殿裏藏有不知名的毒，而且就藏在這小玉瓶裏，且先讓禦醫驗驗毒吧。”阮妃招了招手，禦醫手腳利索地驗起了毒。
還好牧原王一到，將阮妃的大批手下抽調到寑殿前伺候，酒窖裏的看守松了，穎欒花了點兒小心思就接近了寑殿。然而她對寑殿裏發生的事還不甚了解，只是半正經半偷窺地打探著寑殿內的動靜。翠翠不放心穎欒，也尾隨其後，準備時時通知穎欒其中的危險。
禦醫上前嗅了嗅，又嘗了嘗，突然就跪下了。“回稟娘娘，這玉瓶裏裝的……是……賀蘭稀有的榴芥毒啊！”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吃驚不已。阮妃明知故裝，也扮作一臉吃驚的模樣，她無辜地問道：“這不是早年明文規定下禁了的毒嗎？禦醫大人淺嘗，與性命無礙吧。”
阮磊似乎對這一切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跟牧原王的焦躁不同，他一直是平心靜氣的模樣，讓人產生了一種他與此事無關的錯覺。
禦醫受寵若驚，連忙跪著回話：“奴才叩謝娘娘垂憐，奴才淺嘗無多，並無大礙，只需在太醫院用些藥調養便可。只是這榴芥毒與別處毒有不同，根據醫書上記載，榴芥毒為草本榴芥萃取精華而成，本無味無毒，然巧遇蕙槐香則易催化成毒，毒性發作快則幾個時辰，慢則兩天不過三天。中毒者精神摧殘，靈魂幻滅，在不知不覺中喪失性命。而牧原城裏蕙槐香分布廣，被稱為‘牧原城香’，因而當年禁用榴芥汁的萃取和引用是十分利民的一項政策，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此毒而無辜喪命。”
阮妃和在場的宮人們都認認真真地聽禦醫介紹，心知肚明的牧原王則有些坐立難安。阮磊一臉仇恨的模樣註視著牧原王，心裏越發抑郁。而門外的穎欒則將這一大局盡收眼底，默默地揣摩著這些人的內心。
阮妃何嘗不知道這個毒，當初若不是自己瞞著賀蘭族長（前牧原王）留下一線榴芥種子，哪裏會有父王和阿朵部族的今天。既然這榴芥毒在如此好用，今日阮妃便要再利用它一次，讓它替自己鏟除阮磊。
“本宮也記得當年是下了死命令不許藏有榴芥這種草藥。還好如今賀蘭一族已經滅盡，不然依著法條，磊兒難逃死罪！”
牧原王想為阮磊說點什麽，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欲言又止的父王，阮妃心裏好生痛快。良久，牧原王開口問道：“即便這真是磊兒的玉瓶，跟崇裕殿又有什麽關系呢？”
泰連聽到“崇裕殿”這三個詞一個激靈，知道該輪到自己上場了，他裝模作樣地頓了頓嗓子說道：“王爺莫要心急，且讓禦醫驗驗這小玉瓶裏的底細便知道跟崇裕殿有沒有關系了。”說著便從懷裏掏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玉瓶著禦醫驗，自己則繼續介紹到：“奴才懷裏的這小玉瓶來頭可不小，是大世子阮明去世當日奴才帶人收拾世子寑殿時發現的，由於小玉瓶的樣式普通，奴才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奴才在清掃世子的焚香爐時發現裏面也沾有類似的液體，心存懷疑，奴才便把這小玉瓶藏了起來。今日恰好討得阮妃娘娘的恩典，好好查查底細，不讓世子枉死。”
門外的穎欒將這一切聽得仔仔細細，她轉頭向翠翠望去，似乎在質問著翠翠有關小玉瓶的事，翠翠領悟過來後直搖頭。穎欒心裏便有了底。
牧原王看著巧舌如簧的泰連只覺得惡心，可是他又得裝作公平公正，不能讓外人看出偏私。“娘娘借著辟邪祈福的說法來查崇華殿，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今日這一出吧。”牧原王強壓著不滿問道。
阮妃收起自己哀戚的面容，穩住情緒解釋道：“父王您可冤枉了本宮，本宮也只是為了所謂的‘異域不詳’來‘王宮東南’查清楚，並沒有針對崇華殿。只是湊巧，本宮的菩提靈珠正好在崇華殿裏色澤晦暗，越是在寑殿裏越是陰郁不已，這才懷疑到小玉瓶上，未曾想一查便知磊兒私藏禁毒。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本宮只需要將小玉瓶處理了，恢覆牧原王宮的安寧祥和便可，可是泰連提醒了本宮，這跟哥哥的死有關。這個坎本宮如何過得去？都是因為這異域之人，異域之物禍害了哥哥！”
禦醫很快得出結果，他戰戰兢兢地向阮妃回話：“回稟娘娘此玉瓶裏裝的也是榴芥汁，不過據其狀態判斷，此榴芥汁的萃取時間與前一瓶所差不大，娘娘您......”
阮旸強忍著淚水，咬牙切齒地對禦醫說道：“本宮沒事，你下去吧。”
禦醫也意識到氣氛的激烈和緊張，得了阮妃一句打發，趕緊行了禮就跑。
牧原王心裏沒底，他還是得幫著阮磊說話：“娘娘，這......這說明不了什麽。定是有人暗害。還請娘娘明察。”
“暗害？阮磊的崇華殿向來不許外人接近，會有誰暗害他？早前便聽聞哥哥死於劇毒，可是父王依舊封鎖消息，不讓本宮知道哥哥的死因。如今真相大白了，父王反而怪本宮冤了阮磊。父王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會縱容和包庇阮磊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牧原王本來還理直氣壯的，可是這麽聽了阮旸的話，也忍不住心軟下來，濕了眼眶。
無話可說之際，牧原王還是向著阮磊的，他扭頭看著阮磊問道：“你就不解釋什麽嗎？”
阮磊依舊平心靜氣，他擡頭看著自己的老父親說道：“兒臣沒有做過。”
牧原王看著自己的兒子，半天說不出話來。是啊，事情來得這樣急，牧原王實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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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原王看見禦醫進來，突然意識到什麽，忍不住問道：“敢問娘娘，查這玉瓶為何請來禦醫？”
阮妃耐心地對牧原王解釋道：“父王說這種玉瓶滿宮都找到得到，可見瓶子本身也不是十分特別。既然瓶子本身沒什麽可疑的，那瓶子裏的秘密就得好好查查。現在本宮懷疑崇華殿裏藏有不知名的毒，而且就藏在這小玉瓶裏，且先讓禦醫驗驗毒吧。”阮妃招了招手，禦醫手腳利索地驗起了毒。
還好牧原王一到，將阮妃的大批手下抽調到寑殿前伺候，酒窖裏的看守松了，穎欒花了點兒小心思就接近了寑殿。然而她對寑殿裏發生的事還不甚了解，只是半正經半偷窺地打探著寑殿內的動靜。翠翠不放心穎欒，也尾隨其後，準備時時通知穎欒其中的危險。
禦醫上前嗅了嗅，又嘗了嘗，突然就跪下了。“回稟娘娘，這玉瓶裏裝的……是……賀蘭稀有的榴芥毒啊！”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吃驚不已。阮妃明知故裝，也扮作一臉吃驚的模樣，她無辜地問道：“這不是早年明文規定下禁了的毒嗎？禦醫大人淺嘗，與性命無礙吧。”
阮磊似乎對這一切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跟牧原王的焦躁不同，他一直是平心靜氣的模樣，讓人產生了一種他與此事無關的錯覺。
禦醫受寵若驚，連忙跪著回話：“奴才叩謝娘娘垂憐，奴才淺嘗無多，並無大礙，只需在太醫院用些藥調養便可。只是這榴芥毒與別處毒有不同，根據醫書上記載，榴芥毒為草本榴芥萃取精華而成，本無味無毒，然巧遇蕙槐香則易催化成毒，毒性發作快則幾個時辰，慢則兩天不過三天。中毒者精神摧殘，靈魂幻滅，在不知不覺中喪失性命。而牧原城裏蕙槐香分布廣，被稱為‘牧原城香’，因而當年禁用榴芥汁的萃取和引用是十分利民的一項政策，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此毒而無辜喪命。”
阮妃和在場的宮人們都認認真真地聽禦醫介紹，心知肚明的牧原王則有些坐立難安。阮磊一臉仇恨的模樣註視著牧原王，心裏越發抑郁。而門外的穎欒則將這一大局盡收眼底，默默地揣摩著這些人的內心。
阮妃何嘗不知道這個毒，當初若不是自己瞞著賀蘭族長（前牧原王）留下一線榴芥種子，哪裏會有父王和阿朵部族的今天。既然這榴芥毒在如此好用，今日阮妃便要再利用它一次，讓它替自己鏟除阮磊。
“本宮也記得當年是下了死命令不許藏有榴芥這種草藥。還好如今賀蘭一族已經滅盡，不然依著法條，磊兒難逃死罪！”
牧原王想為阮磊說點什麽，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看著欲言又止的父王，阮妃心裏好生痛快。良久，牧原王開口問道：“即便這真是磊兒的玉瓶，跟崇裕殿又有什麽關系呢？”
泰連聽到“崇裕殿”這三個詞一個激靈，知道該輪到自己上場了，他裝模作樣地頓了頓嗓子說道：“王爺莫要心急，且讓禦醫驗驗這小玉瓶裏的底細便知道跟崇裕殿有沒有關系了。”說著便從懷裏掏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玉瓶著禦醫驗，自己則繼續介紹到：“奴才懷裏的這小玉瓶來頭可不小，是大世子阮明去世當日奴才帶人收拾世子寑殿時發現的，由於小玉瓶的樣式普通，奴才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奴才在清掃世子的焚香爐時發現裏面也沾有類似的液體，心存懷疑，奴才便把這小玉瓶藏了起來。今日恰好討得阮妃娘娘的恩典，好好查查底細，不讓世子枉死。”
門外的穎欒將這一切聽得仔仔細細，她轉頭向翠翠望去，似乎在質問著翠翠有關小玉瓶的事，翠翠領悟過來後直搖頭。穎欒心裏便有了底。
牧原王看著巧舌如簧的泰連只覺得惡心，可是他又得裝作公平公正，不能讓外人看出偏私。“娘娘借著辟邪祈福的說法來查崇華殿，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今日這一出吧。”牧原王強壓著不滿問道。
阮妃收起自己哀戚的面容，穩住情緒解釋道：“父王您可冤枉了本宮，本宮也只是為了所謂的‘異域不詳’來‘王宮東南’查清楚，並沒有針對崇華殿。只是湊巧，本宮的菩提靈珠正好在崇華殿裏色澤晦暗，越是在寑殿裏越是陰郁不已，這才懷疑到小玉瓶上，未曾想一查便知磊兒私藏禁毒。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本宮只需要將小玉瓶處理了，恢覆牧原王宮的安寧祥和便可，可是泰連提醒了本宮，這跟哥哥的死有關。這個坎本宮如何過得去？都是因為這異域之人，異域之物禍害了哥哥！”
禦醫很快得出結果，他戰戰兢兢地向阮妃回話：“回稟娘娘此玉瓶裏裝的也是榴芥汁，不過據其狀態判斷，此榴芥汁的萃取時間與前一瓶所差不大，娘娘您......”
阮旸強忍著淚水，咬牙切齒地對禦醫說道：“本宮沒事，你下去吧。”
禦醫也意識到氣氛的激烈和緊張，得了阮妃一句打發，趕緊行了禮就跑。
牧原王心裏沒底，他還是得幫著阮磊說話：“娘娘，這......這說明不了什麽。定是有人暗害。還請娘娘明察。”
“暗害？阮磊的崇華殿向來不許外人接近，會有誰暗害他？早前便聽聞哥哥死於劇毒，可是父王依舊封鎖消息，不讓本宮知道哥哥的死因。如今真相大白了，父王反而怪本宮冤了阮磊。父王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會縱容和包庇阮磊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牧原王本來還理直氣壯的，可是這麽聽了阮旸的話，也忍不住心軟下來，濕了眼眶。
無話可說之際，牧原王還是向著阮磊的，他扭頭看著阮磊問道：“你就不解釋什麽嗎？”
阮磊依舊平心靜氣，他擡頭看著自己的老父親說道：“兒臣沒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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