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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共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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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王書房,曹忠在側。看窗外人影漸明,曹忠嗓子略高“稟王爺,剛收到消息,皇上欲下旨清掃賀蘭餘孽。王爺怎麽看。”

“罪有應得之人,不足惜。既然沐嚴已死。以後牧原的消息不必來稟了”。曹忠領意退下。而窗外之影也跟著淡去。

是夜,王府眾人皆睡下 ,唯獨黃灃房裏仍有動靜。聲音細微,無人察覺。

瀛王寢殿內,窗外微弱的月光突然反射到利器上,一黑衣人突然與瀛王搏鬥起來。瀛王好身手,三下五除二便把黑衣人擒獲,不必五花大綁,也不必驚動府中上下。不出所料,此人真是黃灃。

這時黃灃有機會說話了“你這個沒有情義的人,你不得好死。且不說牧原養了你幾年,沐家還把女兒嫁給了你。你竟如此沒絕情,我要殺了你!”說著便再一次襲擊瀛王爺,瀛王面不改色,轉手一掰,又把黃灃鎖住了,動彈不得。

“憑你,也能威脅到我?”

黃灃努力掙紮著,還想說些什麽。瀛王聲音低沈地呵斥“夠了!”黃灃被這氣勢嚇楞住了。

瀛王爺看他冷靜下來了。便繼續說道“你不是想給沐家報仇嗎?就靠你一個人?或者你今晚殺我不成,就此喪命,你拿什麽來救沐穎欒?”

黃灃一陣興奮“你也知道小姐沒死?”

瀛王順著他的話道“小姐?你是沐穎欒什麽人?”

黃灃見自己說漏了嘴,立刻沈默起來。

“你可以選擇不信我,但是你得想想你一人之力恐怕連接近冷宮的機會都沒有。想想月前是怎麽領的責罰吧。但是如果你願意賭一賭,跟我合作,以我瀛王爺盛名和地位,你必定如虎添翼。至於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你死了,沐穎欒跟著死。當然你再這樣耗下去,沐穎欒也得死。而你,死於今晚刺殺瀛王爺。時間不等人,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配合我。”

黃灃思量了會兒,無奈只能跟瀛王爺合作。他還是相信瀛王爺不會那麽絕情的人。“好,我願意配合你。我是沐府夫人身邊奶娘之子。自小便受夫人恩,如今夫人母家遭此大難,沐府也沒落了,我只有找到小姐,好好護她周全,才算對得起沐家上下。我一直不相信小姐的死。”

“所以你就進宮查找真相,偶然的機會你發現軒雨閣的秘密?”

“我想盡辦法接近,但一直沒機會弄清楚,也一直沒機會確定。”

瀛王爺閉目一會兒。“你身後的櫃子裏有套太監服。三日午後,隨我入冷宮。”

黃灃領了衣服,瀛王爺便打發他走了。

回來的路上,黃灃慨嘆:瀛王爺怎麽會進冷宮呢?就不怕皇上起疑?能讓瀛王爺親自入宮援救,瀛王爺看來還是能依靠的,只希望能順利救出小姐。

三日後的午後,瀛王果然帶著穿著太監服的黃灃進宮了。前往乾坤宮請旨到冷宮尋找惠太妃遺落並被收束於裕華閣的笛子,說是先皇賞賜,易宮遺落。領著旨意,瀛王、曹忠主仆跟黃灃一並進入冷宮。在冷宮於後宮接口,重影樓處,瀛王與黃忠與宮中交接的太監換了衣衫,帶上仵作特有的麻紗面具以掩人耳目。期間,曹忠已安排宮中內應,暗中監察,隨時匯報突變情況,特別註意皇上的耳目。

此後,換上瀛王衣裳的太監三人前往裕華閣。暗中保護者數十人。

入宮前,瀛王爺已探到冷宮近來有宮女死去,這是個機會。換上太監服的瀛王三人以奉旨處理死去宮女為名,前往軒雨閣。瀛王隨行人員簡單,怕引起不必要的註意。

按宮裏規矩進入軒雨閣外庭,見著翠悠的屍體,她臉色暗紫,口鼻滲血,想來生前必是遭受過非人的遭遇。黃灃一陣悲愴,神情差點出意外。守門有所察覺,沒好氣道“手腳快點兒,皇上不讓外人進入此地。”

瀛王看出黃灃與躺著的女子是舊相識,心裏一緊,但還是幫黃灃圓場“這位大人,他是鄉下來的,第一次做仵作,怕是嚇著了。我們手腳快些。”說著,向曹忠使了個眼色後裝模作樣地開始擡屍。一旁的曹忠說道“看這庭院素凈,不只是哪位娘娘住在了這裏呢?”

兩個侍衛有些不耐煩“好好驗屍,要想保命,休要多言。”

看探不出什麽消息。瀛王爺微微地點了點頭。曹忠不動聲色地就把兩個侍衛撂倒了。趁著附近沒人,曹忠一個人在外面處理兩個侍衛,兼起望風的工作。瀛王爺和黃灃進入軒雨閣內庭。

庭院冷落簡凈,目之所及,空無一人。瀛王眉頭皺起,抓著黃灃快步進入房間找穎欒。

在床上發現了昏睡過去的穎欒。瀛王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她還有沒有氣息。這是黃灃過來了,忍不住喊了聲小姐,眼淚就留下來了,日思夜想的小姐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被折磨成這般模樣,黃灃一個大男人竟忍不住嚶嚶地抽泣起來。

瀛王會意“她沒死。”

瀛王扶起穎欒後便把往她後脖處一拍。黃灃不幹了“王爺這是做什麽!”

“要是她半路醒來,準會壞了正事。”說著便抱起纖弱的穎欒往外走,在起身時,看見床簾上掛著一個布滿灰塵,卻還散發著一縷殘香的香囊。看似眼熟。瀛王順道把它取下。

把穎欒抱到外庭。瀛王遲疑了會兒,命曹忠把翠悠的屍體擡到床上,蓋上被子。一切妥當後。瀛王三人擡著穎欒出了軒雨閣。沿著冷宮小路往宮門口去了。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內應的太監扮成仵作火速進來擡走翠悠,沿裕華閣而去。

把翠悠擡出了冷宮,接應太監便開始放風,說是軒雨閣裏的人暴斃,屍身送去火焚,以免引發疫病。

而身著瀛王衣衫的太監三人在裕華閣內焦急等待。根據線報,阮妃與皇上開始行動,正往裕華閣而來,想逮個正著,順便把沐穎欒處置了。

瀛王把穎欒送出冷宮,便由黃灃和曹忠送至宮外。瀛王在冷宮宮門附近換上另一套相似的衣裳,火速從蘭慶殿方向返回裕華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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