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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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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歡好之後,馨甜中夾裹著淡淡汗香鉆進他的鼻尖,陸良沈浸在當中很快泛起了睡意,卻被她冷淡的問話給驚醒了,驀地坐起身來,蓋著兩人身體的被子滑落,冷風猛地灌進來,蒼白的月照耀在她如緞的肌膚上折射出幽幽光芒,花月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陸良側頭看著背對自己的人,黑亮幽深的瞳孔裏閃動著異樣的光,突然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暗惱自己這般大的動靜做什麽,覆又躺下來,重新擁著她,一冷一熱,他消下去不久的火又被撩了起來,像是恨不得與她這輩子都融為一體般用力的將她抱起來趴在自己的身上,沿著她的額頭,眉毛,眼睛細細地親吻下去,在她要掙紮起身時,才開口道,沙啞富滿磁性的嗓音溫柔地敲打著她的心房:“胡思亂想什麽,我第一眼見你便覺得喜愛,那些文人的屁話哪能聽得?乖,往下動一動,它又想念你的緊。”

花月一陣惱,自然不樂意,固執地要翻身下來,哪知不過微微擡起身,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腰往下一壓,竟是就這般闖了進來,一陣顫栗的酸脹感刷過她的心,讓她軟下身子只得趴在他如鐵一般的胸、膛上大口喘息,方才那一下差點要了她的命。

陸良自是嘗到當中的滋味,竟是想如此再來幾下,被花月狠狠擰了幾把肉,疼痛又歡愉的感覺夾雜在一起讓他只覺得酣暢淋漓,兩只有力的胳膊環抱著她,在她白皙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所經之處無不引起她的一陣輕顫,猶如狂風驟雨般不知疲倦地蠻橫索求著,最後在花月的垂泣討饒聲中才到了頭。

他將香軟無力的人緊緊抱在懷裏,附在她耳邊說一些夫妻兩人間的下流話,待她強撐著在他腿上踹了下,這才作罷,只在快要入睡時才悠悠嘆道:“我真是愛死你這個丫頭了,不管何年何月遇見你,你也只能是我的囊中物,縱是與萬人為敵,也斷然不會讓你從我眼中逃了出去。”

花月明明困極,卻還是將他的話聽在了耳中,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個男人,此時她一如他般喜歡他。

兩人第二天醒來時都晚了些,索性婆母不嫌,花月臉上卻是放不下來,這般久了依舊忍不住紅著臉不敢看她老人家,陸大娘到了嘴邊的話卻又不敢說了,生怕嚇到了這個孩子,只是瞪了一旁的陸良一眼,陸良沒臉沒皮地笑,好一會兒才說:“待爹過來,讓他陪著您解悶,我想帶月兒去賞花去,這幾天竟在屋子裏關著了,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外面竈上煮著湯,想來這會兒也該是熟了,她轉身出去看著了。

陸大娘待她出去了才擰了下兒子的耳朵,輕聲道:“我倒是盼著你能出息的,也可離的我遠些。媳婦面皮薄,你也差不多點兒。”

陸良閑閑地一句:“兒子也是想您能早點抱孫子。”便將陸大娘堵得啞口無言,待陸老爺提著食盒進來,一家人坐在一處用了飯便將陸良和花月攆了出去。

陸良又給花月往外面添了些衣裳,這才帶著她往僻靜處走,那片野梅林平日裏不顯眼,加上人們很少往那地去,所以並沒多少人知道那裏暗藏馨香美艷。

寒冬臘月的天氣,他們穿過一條羊腸小路,沿著被枯草擋起來不甚清晰的路走過去,寒風送來清香,未走幾步眼前一片花影綽綽,開得甚是嬌美安靜。

“我以前就想帶著你來,只是那時你雖願意與我說話,我卻不好貿然唐突你,如今你在我身邊,那些過往都如過往雲煙,再不被我掛懷。”他兩手從後面穿過她的腋下,雙手攏住她的小腹,這般自然的親昵,讓花月靠著他,將寒風都擋在外面。

“自打你嫁我的那時起,我就不想讓你屈住在這種地方,我想給你置辦大宅子,養花種草,怎麽氣派怎麽來。我的月兒,再等等,我許你的都會成真。”

花月笑著轉身,這個男人生的太過高大,每次她都得仰頭看他,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輪廓只有在她面前才泛出柔意,她獨享著許多女人的渴求,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臉,踮起腳尖,將唇送上去,哪怕他昨夜那般可恨地折騰她,她也擋不住這顆想要親近他的心。

陸良順勢扶著她的腰,微微放低身子,回應著她略顯笨拙的親吻,在她想要退去時撬開她的唇,柔軟的舌靈活地勾動著她的一同起舞,有力的大掌抓著她柔軟的小手揉捏著,萬般柔情皆在其中。她如水的眸子裏一陣朦朧,散發出氤氳霧氣,有著無法言說的力量讓他不知不覺地沈溺進去。

好不容易停下來,花月的手卻被他拉著往那羞人的地方去,她忍不住驚呼一聲,想要將他推開,奈何怎麽都抵不過他的力氣,只得痛罵道:“你這人,屬狗的不成?”

陸良輕哼一聲,狹長的冷眸中只裝了她一個人,聽得這話也不過是笑了一聲,說道:“夫妻間行房中事又有何錯處?我未到垂老之年,有的是力氣……”

只是他低估了花月的堅持,就算能明白他正是年輕氣盛時,食髓知味貪戀那事也是應當,在家中雖隔著一屋卻仍有諸多顧忌,自然不甚盡興,此時在他們面前的只有這一片梅林與天地,他掩藏在心裏的邪惡*便發作開來,她卻是臉皮薄的,那次已經是過分,誰曾想這人更有花招欺負她。

兩人這般你推我往的糾纏了許久,竟讓花月找到了絲空隙,推開他便像遇著狼一般往外跑,讓陸良又驚訝又一陣氣,轉身便去捉她,他人高馬大,三兩步就追上她,不顧她的捶打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裏,沒好氣道:“跑什麽?我是你男人,我還能讓你被別人瞧了去不成?”說著拽著不情願的人往裏面走。

穿過錯綜覆雜的梅林,走到後面是一片空曠的空地,在那裏竟有處茅草屋,花月驚訝地看向他,卻見他將視線轉開,俊臉上泛起些許紅色,低啞說道:“前些年閑來無事,時常忍不住來看梅景,便蓋來這處屋子。”

想來也是一早就有將她拐帶來的心思,花月瞇起眼,摸著他打理的幹凈的下巴,柔聲道:“想來是早有預謀?”

陸良尷尬地輕咳一聲,急不可耐地將她打橫抱起,推門進去,邊走邊說道:“我昨兒才抽空來打掃過,屋裏幹凈的很,晚些時候便燒了火,屋子裏燒燒暖和了些,不然進來怕是要凍死個人,你先坐著,待我添些柴來。”

陸良不光添了柴,還一早將水給備好了,這話他自是不會與花月說的。

屋子裏很快就暖和起來,花月方才皺著的眉頭也松了些,這才細細打量起這座屋子。雖然不大,卻被他收拾得甚是規整,看起來舒服又溫馨。也不知道他費了多少時間才修好的炕,不大寬的地上擺著個小矮桌,旁邊是兩個小矮凳,就連茶壺旁邊都是兩個倒扣的杯子,其中用意自然不必說,而陸良在這上頭花的心思,想來也是不會少的。

花月還在楞神,陸良早已粗粗洗過了,三步並作兩步將她抱在懷裏,讓她忍不住身子往前傾了傾,還未開口,密密麻麻地親吻就落下來,凡是他能碰到的地方都沒有逃脫,身上的衣服不過幾個起落便全部堆在炕角上,等她被放開兩人早已經赤條條的靠在一起。花月紅著臉,想擡手去擋他手下不停擺弄的兩處綿軟,夜中還是那次兩人都不真切,而此時卻這般清晰明亮,她實在有些吃不消。

陸良低笑一聲,濕漉漉的軟舌沿著她的肩膀一路向下,來到那難以啟齒的神秘處,將花月遮擋的兩只手抓住,埋頭親了上去,這般對待,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明明想推開卻又舍不得這種漾滿心海的酥麻感。

陸良眼底精光大盛,斷斷續續地低吟及受不住的低呼讓他越發賣力,如此將她送到天才擡起身,兩手撐在她的身側,瞇著眼笑:“方才的聲音我聽得甚是悅耳,今兒可得給我補回來才成。”言罷,他用力壓在她的軟處,赤熱的大物擠了進去,水意綿綿,溫暖舒適。

這一番掠奪,陸良待自己徹底盡興這才放過她,而勾動他心的小人兒早已經累得睡熟了。

他抱著她溫存了會兒,便是怎麽逗弄都不曾清醒過來,他起身給她擦拭身子見到那處嬌軟有些紅腫,又有些恨自己不知輕重,只顧自己快意竟是忘了她受不受得住。可是方才*蝕骨的快活,讓他恨不得哪裏也不去,日日與她這般歡好,便是折在她身上也甘願。

忙完手裏的事他和花月一道睡,她呼吸綿長,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面頰上,面頰一片緋紅,像只成熟的桃子,讓他看得甚是滿足。

陸良自此後便更加無法無天起來,家中沒什麽事,日日琢磨著怎麽樣才能再聽她無需壓抑的嬌吟,看她在自己身下樂極的暢快模樣,花月怎得訓斥都禁不住這人的沒臉沒皮,不出兩日便想著將她往梅林帶一飽腹下的饑餓感。

初時花月不答應,只管避而不談,這人卻是無從不用,在她眼前扮可憐,堅毅地面容浮上渴求無奈的神色,抓著她的手不停地柔著:“你且可憐可憐我,過完年不久我就動身去北疆了,你我再無法子親近,這會兒你還忍心不管我?那時我賣力伺候你,你可不同樣快活著?怎麽轉眼就不認了?”

花月咬牙切齒地吐了幾個字出來:“過度易傷身,你且忍忍吧。”

陸良聽她這話驀地睜大眼,不死心道:“忍著才傷身,若是給憋壞了,我怕沒女兒抱了。”

花月恨死他這般胡攪蠻纏,被他好心肝的一陣叫實在是看不得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這般低聲下氣地這才應了他。

哪知這人越發混賬,口中的胡言也多起來,每每讓她羞臊的連耳根都紅了,他尚且不滿意,非得她開口應他那些混賬話才成。

花月只覺得自己的理智在他的瘋狂下被趕跑,隨著他胡鬧,每一次都讓她癱軟如泥,回家時她總是雙腿發軟,這混賬卻依舊精神大好,筆挺的身軀,在寒風凜冽中看起來如誓不低頭的松柏一般,他的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這一輩子就這樣走下去,她瞇眼看著他,臉上的笑忍不住加深了幾分。

兩人才到家門口,卻見門口停了輛馬車,走進院子只見從屋裏走出一男一女,卻是程連與那倩娘,登時皺起眉頭來。

倩娘依舊一身紅色的衣裙,外面罩了件白色的狐裘,就算天色暗下來也擋不住她的姣好容顏,她看到陸良,直直迎上來,想要抓他的袖子卻又怕他惱,只得笑著說:“陸爺這是去了何處?倩娘與程二公子等了您許久,正打算明日再來卻不想剛出門就看到你。”

陸良拍了拍花月的肩膀,讓她先回屋裏去,沖著程二公子道:“不知是何事勞二公子特地跑一趟?若是不急我明日在家中候著再談。”

程連見天色漸晚實在不是談事的好時候,當即應下來,正要告辭卻聽他在身後淡淡地說:“明日二公子一人前來就是,陸某喜清凈,不然什麽事都沒必要談下去了。”

倩娘臉上的笑還未來得及散去,頓時眼眶裏湧起淚水,擋不住地想往處流,這人……她來就是為了看他一眼,哪知道才一句話他就這般攆人,當真是讓她心傷不已。

花月一眼便看出這女子對陸良又是懷著心思的,臉上的神情無不告訴自己她是有多喜歡陸良,方才說話時她雖與陸良隔開些距離,在旁人看來依舊是一副想要扒上來的模樣,真是個爛桃花,到哪裏都招女子,她翻案板想要切菜的動作忍不住大了些。

陸老爺從裏屋走出來擺擺手道:“好兒媳,往後不必動手做飯了,家裏養著那麽多的下人,何必你受這勞累?再過會兒就送過來了,快些倒杯熱茶暖暖身子罷。”他現在很是得意,清平待他再不是張牙舞爪的樣子了,與孩子們說話更是底氣足也滿懷憐愛。

待陸良從外面回來,正巧下人也送來了吃食,陸老爺讓下人退下,自己動手往出拿菜盤,忍不住繼續念經:“你在外面瞎折騰什麽?都說你回來幫我就成,早晚那些東西都是你們兩口子的,你現在不管著,要是哪天我兩腿一蹬,你才肯低頭嗎?”

陸良不接話,反倒陸大娘白了他一眼,沈聲訓斥道:“吃你的飯,什麽事都想管,你管的了嗎?”

陸良看著直發笑,只是在看到垂著頭沒一點笑意的花月,才暗驚道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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