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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她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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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差點嗆到, 隨即不等香秀上前,謝允拍著她的後背。

他眼底都是笑意, 還別說,他和謝雲亭面相上是有相像的地方,看著他的笑眼, 就能想起謝雲亭那只狐貍來,徐妧放下水杯,隨手拂去謝允的手臂, 緩過了這口氣來, 這才擡眼。

好多人都看著她呢, 就連徐柔也一臉驚訝。

徐妧站了起來:“你聽誰說的呀?胡說八道!”

謝允很認真地想了下, 隨後揚著臉來:“我也覺得不大可能, 當然了,如果是誤會, 那我向你道歉。”

徐妧面上幾分惱色, 說沒事,借機與大家作別:“叔叔伯伯們稍坐一會兒,我一夜未眠,回房休息了。”

徐柔也跟了過來:“不舒服就多躺一會兒, 好好休息。”

母女二人相攜離去, 上了長廊了,聽著後面談話的聲音,已經換了個話題。徐柔讓香秀去浴室放了水,先帶著徐妧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 徐妧脫下了顧良辰的外套,將自己摔倒在床。

徐柔跟了過來,把外套掛了一邊的衣掛上面。

“怎麽回事呀,你看上謝雲亭了?”

“媽!”

徐妧坐了起來,嘆了口氣:“我看這誤會是解不開了,您就別跟著搗亂了好嗎?”

徐柔笑,坐了她的身邊來:“媽很開明的,謝雲亭二十五,年紀輕輕已經是在校教官了,也還不錯呀,其實像你這麽大的姑娘喜歡他那樣的人,很正常,他的確很受女孩子歡迎。 ”

徐妧有氣無力地拍胸口向她保證:“沒有影的事,不是大多少的問題,我都說了,那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

徐柔點頭:“好好好,媽就是想告訴你,年紀不是問題,你喜歡年長一些的,還是年小一些的,都可以,喜歡就喜歡,現在流行自由戀愛,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們,當然要享受戀愛。愛的時候就在一起,不愛的時候就分開,別的不用考慮,媽給你做後盾。”

還是媽媽開明,徐妧依偎在了媽媽身邊:“今天早上謝雲亭還去醫院看我了,一看就是受了蘇醫生的委托,想約我出去吃飯。”

這些是不出所料的,徐柔相信女兒不會讓她失望的,可畢竟是親生父親,骨子裏都流淌著他的血:“你怎麽打算的,要認他嗎?”

徐妧實話實說:“其實我無所謂的,但是我一想到你那些年受過的苦,不想原諒蘇家,蘇醫生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他約我出去,也找了別的理由,應該是擔心我不能一下子接受他,所以想慢慢來吧。既然他沒有戳破這層窗紙,我只當你沒說過,先見見他再說。”

徐柔嗯了聲,表示讚同。

怎麽能不唏噓,十幾年不見,她之前不想見他。

後來見了,那些往事像潮水一樣洶湧而至,徐柔看著女兒,想到她從小沒爹,那些個艱難的日日夜夜都是怎麽過來的,如果真讓她大度地勸女兒去認蘇家,她做不到。

即使是蘇瑾瑜,光認他,她也不願意。

她的女兒,從出生開始,都是她們母女相依為命,徐柔坐了一坐,試探著問徐妧:“如果,我是說如果,現在蘇瑾瑜讓你去學醫,你會去嗎?”

徐妧早想到了這個問題,她從前不知道自己將來要幹什麽,現在她知道了,不過當著徐柔的面,她只是笑笑:“媽,別想太多了,我不會和你分開的,任何人,任何人都不會把我們分開。”

對,不分開。

徐柔撫額輕笑,這樣她就放心了,昨天晚上她已經和蘇瑾瑜談過了,這麽多年過去了,再見恍如隔世,很多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樣,錯過就是錯過,回不去了。

外面還有客人,她站起來,又安撫了女兒兩句,轉身走出去了。

徐妧再次躺倒,等了一會兒,香秀說洗澡水放好了,徐妧起身拿了件裙子走了出去,這一夜渾渾噩噩過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發燒的時候說了什麽胡話,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裙子才出來。

是件一字肩的簡單白裙。

客廳還有客人,徐妧是為了行走方便才換的這件,這裙子質地柔軟,沒有人的話,還可以當睡裙穿了,沒有人過來打擾她,她直接回了臥室。

香秀拿了電吹風,幫她吹了吹頭發。

徐妧擡眼看了時間,十一點多,時間還早,就這麽披散著長發,躺倒在了床上。

香秀給她蓋上薄被:“小姐好好睡一覺吧,一會兒醒了再吃藥。”

徐妧閉上眼睛,也是這麽想的:“好。”

香秀從她房間出去關上了房門,到了外面,看見徐柔才從長廊走過來,趕緊迎了過去。

徐柔:“歇下了?”

香秀連忙點頭:“小姐好像很累的樣子,估計能睡一會兒。”

徐柔轉身,香秀跟了上去。

到了新房,徐柔走進臥室,從枕頭下面拿出了那張被她收起來的名片,再次交給了香秀:“這東西沒有用了,你看著什麽時候再放回她房間。”

香秀當然知道她什麽意思,先收了起來。

徐柔今日可穿了旗袍,淡妝得宜,一身氣派都化成了千嬌百媚,再回到客廳時候,孩子們已經先離開了,而男人們的話題已經從徐妧換成了顧則正。他們今日過來,並非都為了探病,還是來勸顧修遠的。

一個勸戰,一個勸和。

後備軍沒能安逸地留在北城,南邊已經開始打仗了,顧則正回來收拾細軟,晚上就走了。

徐柔再次坐回了顧修遠的身邊,她伸手輕捶著肩頭,靜默在旁。

顧修遠看見她動作,起身繞著沙發,到了徐柔身後,他俯身給她揉著肩膀,控制不住手勁,按得她頻頻皺眉,偏他還不知曉,一邊揉著,還一邊和謝雲飛說著話。

他是個男人,沒有那麽多的兒女情長,提起兒子來,都是驕傲:“我再年輕個十幾年,也有那股子沖勁,為國為家沖鋒陷陣去,像則正那樣,才叫個男人。”

謝雲飛點著頭:“誰也不願意打仗,但是人家欺負到眼皮子底下了,怎麽能忍得下,別說則正了,我們家郡兒還要走,她姑娘家家的,叫我攔下來了。”

陸署長也參與其中:“南邊形勢這麽嚴峻,那我們北城還能安生幾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談判官什麽時候回來?”

“做準備吧,那些只是做做樣子……”

他們在客廳談論當下時局,徐妧在臥室美美地睡了一覺。

她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五點,本來是在夢中徜徉,迷迷糊糊覺得房間裏來了人,一下就醒了。

睜開眼睛,墻上的時鐘正打著整點,徐妧的目光在自己房間環視一周,終於落了窗前的衣掛上,之前那上面掛著顧良辰的外套,不見了。

她揉了下眼睛,再看,門口站著香秀,她懷裏正抱著顧良辰的衣服,當即叫了她一聲:“香秀!”

才走到門口的香秀,一下站住了:“小姐,怎麽了?”

徐妧坐了下來,掀被下床:“你拿顧良辰的衣服幹什麽去?”

香秀伸手往門口指了下:“二少爺要回軍校了,過來拿衣服,我說小姐睡著了,他讓我進來拿下,不讓驚動你,怎麽,我走太快,還是驚動你了嗎?”

恍惚還在夢中的,徐妧飛快走了她的面前:“不是,我做了個夢才醒,他人呢,在門口?”

香秀:“在客廳,外面的客人都和老爺去吃飯了,現在只有二少爺在客廳。”

徐妧從她手裏拿過外套,經過她壓了一夜,衣服上有些褶子,輕輕撫了撫,打開房門這就走了出去。

“我給他送過去,當面謝謝他,不用你去了。”

睡了一覺,除了有點餓,徐妧覺得自己神清氣爽,她穿著拖鞋,拖拖拖地拖到了客廳,背對著她的沙發上面,坐著一人,顧良辰抱著貓兒,他低著眼簾,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也沒有擡眼。

“睡醒了?”

好神奇,徐妧快走幾步,繞過沙發到他的面前來:“你怎麽知道是我?”

她說話還帶著點鼻音。

他擡眼,眼簾微動,淺淺目光從她的臉上旁落在她披散著的長發上面:“除了你誰會拖著鞋走路。”

說著又低下眼去,抱著貓兒輕撫著它的毛發。

貓兒窩在他懷裏,偶爾喵嗚一聲。

顧良辰不動的時候,看起來很溫順,他身上的白襯衫上面兩顆扣子沒扣,隨意又慵懶,光只看著他側顏,就已是盛世美顏,可惜了,他的脾氣,和美一點不挨邊。

徐妧把他外套放了他身邊:“要走了嗎?來看小美?”

顧良辰聞言擡眼,他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了,裏面光影微動,沒有回答她的話,卻是揚起了臉來:“穿了我的外套,都不道謝的嗎?”

當然了,她雙手合十,目光懇切:“謝謝二哥,真心的。”

顧良辰靠向沙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唇邊有了星星點點的笑意:“怎麽謝?”

徐妧:“呃……”

他吃穿不愁,去軍校生活和家裏也不挨邊,等人走了,估計又得幾天見不著,怎麽謝,她一時也想不到。

幸好他似乎沒當真,將貓兒放了地上,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一把甩了肩上,轉身就走:“行了,算你謝過了,我走了。”

徐妧:“……”

顧良辰走以後,徐妧抱了貓在沙發上面窩著。

徐柔給她梳著頭,二人說著話。

徐妧:“其實有兄弟姐妹很好的,但是這兄弟姐妹最好是同父同母的,有一樣的親情依賴,有一樣的孝順目標,那樣就會少很多事。”

徐柔將她長發分開兩邊,從耳邊紮緊,垂了胸前。

徐妧不讓她再編了,這麽散著的兩個發辮看起來更年少一些:“不過家庭多半不和睦的原因,多半都是後宅裏面的事,尤其兄弟姐妹之間,更為敏感,所以平衡家庭也是一種學問那!”

徐柔嗯了聲,拿著梳子一點點攏著碎發,一想到女兒是要去見蘇瑾瑜的,怎麽能一點不擔心,完全沒聽她說什麽:“蘇瑾瑜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一定會跟你攤牌,一會兒你見了他,有什麽想法嗎?”

這也算是正式會面了,徐妧想了想:“我對他沒有什麽想法,我倒是想借此機會,把謝雲亭自戀的那張臉打爆,我可不想由著他們在我面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調侃我就調侃我一通,他想得太多了。”

女兒好像對親爹真的沒什麽期盼,徐柔仔細理順著她的發辮,心下稍安。

“你對這個謝雲亭,好像怪上心的呢!”

徐妧放下貓兒,回頭瞪著她,心情很不美麗:“看吧,就連你也笑我,剛才謝允還問我了,這本來是個誤會,我覺得吧,我應該澄清一下,我對他絕對沒有愛慕之心,只不過之前有事想問他。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了,我也懶得解釋了,以後不見他就是了。”

徐柔被女兒逗笑,最後給她別上小發卡,推了她去換衣服。

徐妧回到房間也沒刻意打扮,換了條青色的覆古長裙,拿著手提包這就出來了,徐柔牽著她的手,慢慢走下樓,還細細叮囑著她:“我讓司機送你過去,自家的餐廳,還有弗雷德克先生照應著,應該沒什麽事。”

徐妧點頭,往出走了,到了樓下,從後院也走過來六七個人。

是謝雲飛父子以及林娘顧修遠顧雲棲,送顧則正顧良辰兄弟出來了。

當面撞上了,徐柔忙問了句:“則正和良辰要走了嗎?這麽早?”

顧修遠應了聲,連忙走了她身邊來與她站在一處:“則正跟隨後備軍晚上就離開北城了,良辰也該回去了,我送他們先走,你們這是幹什麽?”

徐柔和他走在前面:“我讓司機送徐妧出去一趟,她約了朋友見面。”

她神色淡淡的,顧修遠聽了也沒什麽反應哦了聲,沒再說什麽。

徐妧落後一步,雙手拿著包。

謝雲飛快走幾步追上了那夫妻二人,顧雲棲最先到了徐妧身側來:“你和朋友出去玩啊!”

徐妧的朋友就那麽兩個,她笑笑,與他並肩而行:“一起吃個便飯而已。”

顧雲棲腳步不快:“一會兒我和謝允也要出去,一起嗎?”

徐妧忙婉拒:“不了,不太方便的。”

顧雲棲沒有勉強,只是哦了聲。

顧則正要同後備軍南下,他這一去,可不知生死,氣氛還是有些凝重的,顧雲棲和她說了兩句話,回頭又叫了謝允上前。他和謝允好像很要好的樣子,徐妧回頭看了眼,餘光當中瞥見顧良辰的淺淺目光,他這時候已經穿上了外套,站在顧則正身側,始終未發一言。

眸光一轉,她又看了眼顧則正,自從那個晚上以來,她都不理他的。

顧則正也看了一眼她,視線對上之後,兩個人飛快都別開了眼。

到了大門口,兩輛別克並排停著,顧修遠和謝雲飛站一起又說了幾句話,隨後上了前面的車,徐妧和顧雲棲謝允站在一處,很快,顧良辰走過她面前,打開車門坐了後面位置。

顧則正被林娘拉著,實在是萬分舍不得:“兒子,你千萬要小心啊,那槍子兒不長眼的……”

這一次,顧則正沒有不耐煩,聽著她嘮叨個夠。

徐柔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上:“安全第一,首先保障自己的安全,再做別的,家裏人等著你凱旋回來。”

顧則正輕點著頭,到底還是掙脫了林娘的手,他轉身打開車門,剛要上車,又是回頭。

這一次是看著徐妧的了。

徐妧連忙上前:“大哥,千萬保重。”

可能是離別的氣氛渲染的,這一次,他看著她,神色當中,多了兩分溫情:“如果能回來,重做大哥。”

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徐妧也被這氣氛弄得有些傷感了。

“我們等你回來。”

顧則正點了下頭,這次毅然上車,同顧良辰坐了一起。

不論何時,戰爭都是殘酷的。

即使是一本書裏的故事,寥寥幾筆,也能生出許多險情來,不過徐妧知道,顧則正還會回來,並沒有那麽多的擔心,她和眾人一起,目送他們父子三人離開,站了一站。

之後與謝雲亭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徐柔催促著她上車。

她沒再猶豫,和顧雲棲謝允作別,上了第二輛車。

已經叮囑好了,司機直接把她送到了德意林餐廳,徐妧提前幾分鐘到了,沒想到謝雲亭和蘇瑾瑜更早,他們坐了一樓靠窗的位置,正因為靠邊,她一進門就看見她了。

弗雷德克先生遠遠看著她,想必徐柔已經和她打過招呼了。

徐妧對他笑笑,隨後走到了窗邊來。

兩個男人都站著,蘇瑾瑜今日穿得很正式,一身西裝頭發還特地打了玻璃水,固定了發型,看起來還很帥氣年輕的,他似乎有點緊張,走過來時候能見他指尖微微地顫著。

謝雲亭更自在一些,幫她拉開了椅子,請她入座。

“蘇醫生,您好。”

“好,好,快坐。”

徐妧上前,對蘇瑾瑜笑笑,隨即挨著謝雲亭坐了。

謝雲亭還是很體貼的:“要幫你要一杯咖啡嗎?”

徐妧連忙婉拒:“謝謝,我不怎麽喜歡喝咖啡。”

“那給你叫一杯果汁。”

“好的謝謝。”

此時餐廳裏面還是很安靜的,一樓除了她們,沒有別的客人,蘇瑾瑜兩手交握,一擡眼,眼底已是紅了,就像徐柔說的那樣,迫不及待地想要攤牌:“你回去之後,你媽有跟你說什麽嗎?”

徐妧看著他,也想聽聽他這個版本的故事,所以搖了搖頭:“沒有,怎麽了?”

蘇醫生一手拍在胸口,紅著的眼眶裏已見淚光:“我以為她回去之後,會告訴你,關於你的身世,可能我說這些話會嚇到你,但是孩子,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你不僅僅是長得像我女兒,你就是我的女兒。”

果汁到了,徐妧拿過來,雙手捧住了,沒有動,也看著他:“我爹早就死了,十幾年了,我媽一個人帶著我,吃了很多苦才有的今天,我怎麽會是你的女兒,蘇醫生說笑了。”

蘇瑾瑜些許傾身,急於坦誠一切:“我沒有說笑,我就是你父親,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時至今日,我也不敢相信,妻女還在,多少年前,我以為你們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說著他還舉起了手腕,讓徐妧看他腕上的那塊手表:“這就是當年,你媽送我的手表,我始終帶在身邊,因為你們,我很多年沒有回過蘇家了,今年還是受到醫學院的邀請,才回來的。”

蘇瑾瑜向她表明身份,真是一分鐘也等不了了。

“我給你起過名字,叫蘇滿,家裏面說你出生之後夭折了,你媽給我留了一封信……那天我在餐廳見到你的時候就想,你和畫像上的孩子有幾分相似,不是幾分,是看著就覺得和你有一種血緣上的……那是艾琳老師送我的畫,是按著我的樣貌畫的我女兒……”

他有點語無倫次了,這麽多年了,什麽都想告訴她。

他講的版本是站在他角度上的,的確,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但是,那並不代表未發生過。

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十幾年的錯過,回不去了。

徐妧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蘇瑾瑜:“昨天晚上我見到你媽,都不敢相信,現在……現在妧妧,你能和我一起生活嗎?不是讓你離開你媽媽,是跟我一起學習,之前雲亭提過你,你想學醫對嗎?”

徐妧一動未動,毫無觸動。

謝雲亭在旁嘆著氣,見她沒什麽表情,也勸慰了一句:“昨天晚上,我聽蘇醫生和我講當年的事,真的很為他和你母親惋惜,現在錯過這麽多年,你們一家人也該團圓了。”

一家人?

徐妧失笑,她剛要開口,餐廳風鈴響了起來。

夜幕降臨,燈光微亮,兩個少年結伴走了進來,還不等徐妧回頭,其中一人已經先看見了她。

“妧妧,你和朋友約在這裏啊!”

徐妧回頭,顧雲棲和謝允才進門。

顧雲棲叫了她一聲,而他身側的謝允不光看見她了,還看見了她身側的謝雲亭。

少年往前兩步:“三叔,你說的有事要忙,就是忙徐小姐的事?”

他臉上一副錯愕模樣,徐妧站了起來,無名火更起來了。

她把包提在了手裏,決定徹底解開這個誤會:“謝先生,感謝您今天的招待,其實之前我找過您兩次,那時候就是為了蘇醫生的事,沒有任何的私情,謠言止於智者,也止於傳播者,既然跟著謝允叫您一聲三叔,那麽還請您少拿我取樂,我和愛慕你的那些姑娘不一樣。我最後一次解釋下,我並不是很喜歡你,因為蘇醫生的關系,甚至於以後也不想見到你,今天的事到此為此,我的家務事,還請三叔高擡貴手,別再參合。”

說著也對蘇瑾瑜輕點了下頭:“蘇醫生,很抱歉,我這輩子從商不從醫,所以咱們以後應該沒有什麽交集了,你就當昨天晚上沒有見過我媽,今天也沒有見過我,這就是我今天來見你的理由,這也是我的立場,保重。”

說著,轉身從謝允身邊走過,頭也不回。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卡了我半天,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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